第90章 打服為止,半路阻止

對于宋毅這種人,典型的欺軟怕硬。

你若示弱,他便得寸進尺,你若是兇狠,他便會立刻認慫。

宋毅對沈映寒,即便沈映寒病弱,宋毅也會因為對方的身份,潛意識的害怕沈映寒,對沈映寒多是谄媚巴結。

而對于宋思君,他則是習慣性的欺負,哪怕沈映寒今日不同往日,他也認為宋思君是因為沈映寒才變強,哪怕被宋思君教訓了好幾次,潛意識裏還是覺得宋思君是以前那個可以随意打罵的宋思君。

他對宋思君,從始至終都是看不起的。

可是今日宋思君這樣發狠,也把宋毅吓得夠嗆,拿到斧頭後,對着手無寸鐵的宋思君,只敢威脅,卻不敢動手。

外強中幹之下,是他對宋思君生出的畏懼。

宋思君跟在林長旭他們身邊,多多少少也學會了一些利用心理對付他人的本事。

面對此時的宋毅,宋思君很明白,他決不能露出半點怯懦。

宋思君面無懼色繼續往前,而宋毅見他上前卻拿着斧子後退,嘴裏還叫嚣着:“你不要過來!”

說完,為了增強自己的信心,宋毅還特地對着宋思君揮舞兩下斧頭。

母親在一旁看着,緊張的渾身顫抖,帶着哭腔哀求道:“你們這父子倆是鬧什麽!都住手!”

可是誰又能聽進去她的話呢?

在宋毅眼裏,妻子只是個幹家務的生育工具,從未尊重過她。

對于宋思君而言,她是個可憐的陌生人,宋思君願意幫她,卻不會聽她的。

這樣一直僵持下去也不行,宋思君的目的就是給宋毅長個記性,讓對方老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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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一旁的木材,彎腰随手撿起一根木棒,然後疾步走向宋毅,亂棍便打了下去。

俗話說得好,亂棍打死老師父,打架也是同一個道理,只要你速度夠快,下手夠狠,你便是優勢。

宋毅拿着斧子,卻丢了先機,被宋思君打了兩棍,便惱火的舉起斧頭想要反擊。

可是宋思君終究是跟着林長旭練過的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宋毅卯足力氣的反擊卻被宋思君用木棍打到了舉着斧頭的手腕,因為吃痛,宋毅條件反射的松開的斧柄,斧子也從他的手中飛了出去。

失去武器的宋毅在發狠的宋思君面前更加無力還擊,被宋思君亂棍打的蜷縮在地上。

母親見狀,上前拉宋思君,“別打了,別打了!他是你爹!你要把他打死了!”

宋思君沒理會母親,又對着宋毅打了幾棍後,才停下手,喘了口氣後,依舊拿着木棍,站在宋毅面前,譏諷道:“你不是喜歡罵我是畜生嗎?說我是白眼狼嗎?我今天就畜生一會,感覺怎麽樣?”

宋毅忍痛坐起來,惡狠狠的看着宋思君。

宋思君看着他憎恨的眼神點頭道:“眼神不錯,不過我不喜歡,我今天非要把你打到聽話為止!”說完,他揚起手上的木棍,作勢要在打宋毅一頓。

宋毅見狀,立刻手腳并用的往外爬,想要逃跑。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回頭餘地。

見宋毅逃跑,宋思君便在後面,對着宋毅的後背便是一棍,再次将宋毅打倒。

他今天就要打宋毅,打到對方怕他為止。

宋毅一邊大聲唿救,一邊用手去攔落在身上的棍子。

此時,院門再次被人推開,來人卻是安躍清。

看着院中的情況,聽到宋毅的唿救聲,安躍清對宋思君呵斥一聲住手,随後便上前阻攔。

安躍清原來是警校的學生,身手自然不錯,他兩下便抓住宋思君的手腕,阻止他繼續毆打宋毅。

安躍清看了眼被宋思君打的遍體鱗傷的宋毅,有些惱火的推開宋思君,“你這是在做什麽?他是你爹吧?你怎麽能對自己的父親動手,即便他不是……”他差點把兩人的秘密說了出來。

還好宋思君瞪了他一眼,才攔住他後面的話。

宋思君揉了揉被安躍清抓過的手腕,心裏感嘆這孩子的手勁,面上卻一片冰冷,問道:“你怎麽到這裏來了?你在調查我?”

安躍清畢竟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被宋思君說中目的後,露出幾分心虛,然後嘴硬的說道:“你要和我合作,我自然要調查你。”他說着又突然有了底氣,“還好我來調查你了,不然都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怎樣的人?”宋思君反問。

安躍清指着宋毅,“他是你父親吧?”

宋思君沒有否認。

“你怎麽能毆打他!你果然不是什麽好人!”

宋思君吐了口氣,“你怎麽不問問他做了什麽?”

安躍清回頭看了宋毅一眼後,看着對方渾身是傷的可憐樣子,依舊怒氣沖沖的對宋思君說道:“即便他做了錯事,自有法律制裁。”

宋思君苦笑,“小孩,你該明白,法律并不完善,它是底線,很多事,他管不到。”

安躍清皺眉。

宋思君問:“父母打兒子,丈夫打妻子,犯法嗎?”

安躍清非常肯定的回答:“家暴自然犯法。”

“你們怎麽處理呢?”

安躍清愣住了。即便他是個涉世未深的學生,通過社會他也明白,家暴是最難處理的案件。

罪不至死,卻也不能無視。

宋思君代替安躍清回答:“會警告,嚴重會保護一段時間。可是在這之後,你們便會離開,而家暴依舊繼續。”

安躍清一時不知如何反駁,沉默片刻後,說道:“我在和你說你不該打你父親的事,你和我扯這些有什麽關系!”

宋思君回答:“有關系的,我現在不就是家暴的施暴者嗎?我現在接受你的警告,也請你離開我的私人領地,我要處理家事。”

“宋思君!你還有人性嗎?”

“人性?安躍清,你知道被人塞進棺材裏是什麽感覺嗎?”

安躍清不解的看着宋思君。

宋思君說道:“我十五歲的秋天,沈家來下聘禮,要我嫁給沈映寒。那時候沈映寒站都站不穩,随時都會病死。沈家娶我,會給宋家一筆錢,條件是如果沈映寒死了,我就要給他殉葬。”他指着宋毅,“他沒有半分猶豫的答應了,這和送我去死,有什麽區別?”

安躍清反駁,“可是你現在和沈映寒不是過得很好嗎?”

“那是我走運!難道殺人未遂,就不算罪嗎?”

安躍清啞言。

宋思君繼續說道:“他還有個兒子,因為是個哥兒,小時候便被他賣出去當童養媳,現在他把人買回來,卻是想利用這個兒子攀附新的權貴。這種人犯法了嗎?按照這邊的法律,并沒有。可是,安躍清,這樣的人,你能容忍他繼續嗎?為了他的利益,犧牲另一個人的一生?”

若是心存正義,又怎能容許?

安躍清顯然動搖了,他猶豫片刻後,說道:“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他看向宋毅,“他說的是真的嗎?”

聞言,宋毅辯解道:“當初把他嫁到沈家,我也不忍心,可是家裏窮,沒辦法。”

宋思君質問,“有多窮?沒飯吃嗎?”

那時候确實窮,可是吃飽卻不是問題。

宋毅啞言。

宋思君繼續說:“現在你們不窮,你為什麽還要讓宋歸去找公子爺?”

宋毅辯解,“嫁得好,對他也是一件好事。”

“他願意嗎?”

宋毅非常肯定的說:“他當然願意,就是他提出要到霍西城的!”

這話,宋思君聽了,卻沒完全相信。他看了眼安躍清,又看向一旁被吓傻的母親,對宋毅說道:“以後不許幹涉我和宋歸的生活,宋歸想要嫁給誰就嫁給誰,也不要想着攀附權貴,離侯爺也遠點。還有今日的事,閉口不言。以後只要你願意老老實實的過日子,我不會虧待你們。但是你若是再有什麽想法,我廢了你!”

“你這樣遲早會天打雷噼的!”宋毅終究還是有點不服氣。

宋思君不屑冷笑,“你倒是可以試試,是雷先把噼死,還是我先把你弄死!”他再次走向宋毅,對方看見他手裏還拿着木棍,“看來還是要在打一頓,打到你聽話為止。”

宋毅見狀滿臉驚恐的向安躍清求救。

安躍清見狀,便再次上前阻攔宋思君,被宋思君推了一下後,兩人便動起手來。

宋思君并不想傷害安躍清,手裏拿着棍子也不敢往對方身上招唿,兩人你來我往的過了兩招後,最後以宋思君腹部挨了對方一個肘擊結束。

愣頭青小孩,下手沒個輕重,這一下直接把宋思君人給打軟了,捂着腹部半天沒緩過勁了。

安躍清見狀,才意識到自己下手太重,上前想要查看宋思君的情況,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宋思君捂着腹部忍着疼痛,吸了口冷氣,說道:“你闖大禍了。”

安躍清愣愣的看着他。

“我有身孕。”

此話一出,安躍清恨不得下跪道歉,人頓時慌亂的六神無主,不知所措的看着衆人,“怎麽辦?”

“你現在去藥店給我買點藥。”

“買什麽藥?”

“你和大夫說,他就知道了。”

聞言,安躍清也不猶豫,轉身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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