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憋出毛病了
“惠？”五條悟從門內探出頭。
“什麽事？”伏黑惠站住了，臉上老大不情願。
他差不多可以猜的到，五條悟要跟他說什麽。
“進來，我們談談人生？”五條悟把門拉開。
伏黑惠默了一秒，還是走進去了，這種事逃避不是辦法，他不再是小孩子了，對自己的人生，有着清醒而堅定的目标！
“坐吧。”五條悟難得端正的坐在沙發上，指了指身邊的位子。
“什麽事，直說吧。”伏黑惠站的筆直，如同此刻的內心。
“你就要十五歲了？”
“嗯。”
“你在現在的學校，并不是很，很什麽呢？”五條悟忍着撓頭發的沖動，努力保持正經的，循循善誘的姿态，“不是很開心對吧？”
“還行吧……”
“不開心的話，有沒有考慮換個環境？”
“沒有。”
“啊？”五條悟盯了養子冷漠倔強的臉幾秒，又自以為懂了，“不用擔心津美紀，她也會得到很好的安排。”
“你到底想說什麽？”
“轉學去咒術高專吧？”五條悟笑眯眯的說，“你差不多可以開始咒術師的修行了。”
“不去！”伏黑惠轉身就走。
五條悟萬萬沒想到，他會拒絕的如此幹脆，也顧不上裝正經爸爸了，忙一閃身攔在門口。
“為什麽不去？你有咒力，有術式，又出身‘禦三家’的禪院——”
“我跟禪院家沒關系！”
伏黑惠很快發覺自己太激動，喘了兩口，恢複了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淡态度，“我不想當咒術師。”
“那你還練咒術？”
“那只是為了更強大，我有自己想做的事。”
“不是，我當初把你從禪院家贖出來，就已經跟咒術高專說好了，等你長大了，就——”
“我并沒有同意。”伏黑惠再次如刀刃切下一般，截斷了五條悟的話，“你花了多少錢贖的我，我将來會如數奉還的！”
“你說什麽？”五條悟眼睛瞪的滾圓，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瞪了幾秒，表情又變的哀怨，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惠，我是哪裏做得不好嗎？讓你說出這麽絕情的話來？太傷老父親的心了！”
伏黑惠眼神略微柔軟，似乎藏了幾分歉意，但語氣仍是堅持的，“沒有。我很感謝你的幫助，但我不想當咒術師的，我有自己的理想。”
他把“不想”二字，說的很重。
在他所有有關“咒術師”的記憶裏，無論是對禪院家，還是所謂高層的老頭們，完全不存在半分好感！
況且，作為被咒術界嫌棄的“渣男”的兒子，他有什麽理由加入他們？
“你的理想，那是什麽？”
“我的——”
伏黑惠胸口陡然一熱，昨晚在居酒屋發生的事，瞬間湧上腦海。
如果這“理想”從前還很模糊，那麽現在越來越清晰了：他要想那個黑衣男人那樣，擁有無與倫比強大的實力，随心所欲，來去自如，完全憑自己判斷，去幫助或狠揍某些人。
咒術師并不天然是好人，普通人也并不都值得幫助！
“你的理想到底是什麽？”五條悟又追問。
“是港口黑手黨！”伏黑惠不覺脫口而出。
是這個名字吧，那個黑衣男人說的？
“港口黑手黨？”五條悟皺起了眉頭。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這名字一聽，就充滿了中二氣息，莫不是什麽不良少年的組織吧？難怪惠最近越來越暴力！
“我不同意！”五條悟果斷搖頭。
“你，憑什麽不同意？”他霸道的口氣，馬上惹來伏黑惠的反彈。
“憑我現在是你爸爸！”五條悟指着自己鼻子，“你親爸爸臨死前，也說了你‘随我怎麽處置’。”
笑話！憑一個完全不負責的，幾乎沒印象的渣男的遺言，就想控制自己的人生？
伏黑惠也不争辯，徑直跨出了門外。
“赫？你這小鬼，也太目中無人了吧？”望着那傲氣的背影，五條悟自尊受打擊了。
得給惠一點厲害嘗嘗，讓他清楚，什麽理想人生，才不是憑嘴皮子就能随便任性的！
五條悟兩指一彈，伏黑惠器宇軒昂的身影便為之一頓，接着就出現了很奇怪的姿勢：像是努力的朝前邁步，偏偏又一步的挪動不了？
“你，在做什麽？”伏黑惠又驚又怒。
五條悟則慢條斯理的說：“惠，你還太嫩，連這條走廊都走不出去，還談什麽遠大理想？還是乖乖先去咒術高專學習吧？”
“我絕對，不會，去的！”伏黑惠使出了渾身力量。
然而，仿佛背後有一只無形的手，牢牢将他控制住，寸步難行的他只能像一只原地蹦跶的可笑木偶……
伏黑惠知道，五條悟很強，如果留在他身邊，自己一定會變得更強。
但代價是，必須做一名咒術師！必須聽命于可笑的咒術界高層！
結局就是，像現在一樣，跟一只木偶有什麽區別？
啪！
伏黑惠雙掌一拍，手影映在地面，他打算召喚出式神，跟五條悟放手一搏，打不過是肯定的，但他不放棄争取自由！
“惠少爺？”忽然，脆生生的呼喚打斷了他的施術。
身穿老氣和服，敷一臉厚厚脂粉的女人，噠噠的踩着木屐走過來了。
“惠少爺，家主，吃晚飯了。”五條晴光朝他們躬身。
伏黑惠感覺背部陡然一松，身體恢複了自由。
五條悟墨鏡背後，有疑惑的目光閃過。
他是第一時間收了術式，害怕波及這女人，如果她有個好歹，要一輩子賴上自己就太可怕了！
可是，在收術式的一瞬，似乎有一股強大而柔和的力量，撞進了他的咒力圈內，如果他沒有收術式，會不會也因此失去對伏黑惠的控制？
惠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大的能耐？還是說，來自……這個女人？又或者，僅僅是錯覺？
五條悟走到五條晴光身邊，背着走，繞着她踱了一圈。
整個身體都裹進水桶般的和服裏，連個身材三圍都看不出來，更別說判斷有沒有練過了。
不過，能覺察到的咒力很微弱，只是普通人略高一點的水平。
咦，脖子背後沒有塗粉，白裏透紅的膚色倒是蠻好看的？線條也不錯，還有這味道……
五條悟盯着五條晴光微敞的後衣領，鼻端仿佛若有若無的，飄蕩着一縷淡而暖的香味，好像還有一點點熟悉的感覺？
他不覺低下頭，鼻子更湊近那一段線條秀美的脖頸。
這也太猥瑣了！
伏黑惠實在看不下去，“喂”了一聲。
五條悟總算回了神，有些不好意思，幹咳掩蓋尴尬，“咳咳，你說什麽來着？”
真是見鬼了，剛才他好像對這古板女人，有了類似心懷蕩漾的感覺？
是失戀的原因？還是單身漢當太久，身體憋得慌，心理也憋出毛病了？
“我來請家主和惠少爺用晚飯。”五條晴光轉了個身，漂亮天然的脖頸看不見了。
“晚飯？”五條悟被大白臉逼退一步，也變了臉色。
這幾天，他算是受夠了，比這張大白臉更恐怖的，是這女人做的飯！
“那個，我，我——”狗急跳牆，人急智生，五條悟很快就憋出了一個借口，“今晚約了朋友吃飯，哈哈，你在家乖乖吃飯哦！”
五條悟在伏黑惠肩上拍了一下，馬上拔腿跑了。
這不聽話的小孩，就讓他吃黑料理當作懲罰吧！
“家主您慢走。”五條晴光也滿臉是笑。
那正好，他不在家，自己也省的編理由，或是偷偷摸摸溜出去玩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背一天考核資料，停更一天，後天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