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侍衛之死
更新時間2012-10-28 19:17:12 字數:2474
陽光肆意地射進房間,寧東籬揉了揉有些發腫的眼睛,想要起身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腦海撕裂般地疼痛,忙撐住床柱,等那疼痛緩些後他看了看放在中間的大酒壇,似乎想起了自己昨天喝酒的事情來了,後面怎麽了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難道自己喝着喝着就睡着了?嗯,有可能,自己酒品還是很好的······吧?
叫小二打了熱水上來,舒服的泡在熱水裏,頭痛好了很多,閉上眼睛頭一歪卻是又睡着了。
血鳶在房間裏打坐,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開門一看,小二顫抖着說道:“客官······客官,你的那個朋友不會是被水淹死了吧?怎麽這麽久都沒出來?看他一身酒氣,估計是泡着泡着迷糊了,然後便睡在水裏了,我叫他他也不應,不會已經······呃,去了吧······你快去看看吧!我們客棧已經有好幾個人是這樣死的了!”可憐見的,兩只腿不停地哆嗦着,深怕又來一起泡澡泡死的慘案。
血鳶無奈地點點頭,一腳踢開那緊鎖的門,只見房中雖然放了一個浴桶,卻不見寧東籬的半點影子,忙走近一看,原來寧東籬正以一種極詭異的姿勢歪在浴桶中,連氣泡都沒有一個,怕是不死也只剩一口氣了。
手忙腳亂地和小二一起将寧東籬拖出來,放到床上,看着他的裸體又覺有礙觀瞻,扯了被子把他裹了,然後摸了摸他的脈象,果然只剩下那麽一絲絲了,離死人已經不遠了,忙轉頭看那店小二,道:“他好像要死了,怎麽辦?”
店小二一臉高深莫測的看着血鳶道:“還好我見多了這種情況,你快嘴對嘴給他渡氣,成不成就看天意了······”說完背着手,一副“不關我事,我是來看熱鬧的”神情。
血鳶沒想太多,扳開寧東籬的嘴就渡了好幾口氣進去,見他沒反應,吸了一大口氣渡進去,這一口氣有了奇效,寧東籬“哇”的一聲轉頭不停嘔,那些嘔吐物不僅是水,想必連昨日喝的酒也一并嘔了出來,一股子酒氣撲鼻而來,店小二忙後退到門邊才覺活過來了,看血鳶面色不改地還幫寧東籬順背,不禁佩服起她來,果然是可以嘴對嘴渡氣的好兄弟!感嘆完之後忙下樓去拿東西來清理房間。
血鳶淡淡看着寧東籬要死不活地嘔着,感嘆還好自己在聞到味道不對勁的時候就封閉了嗅覺,看那店小二的反應就知道這嘔吐物的威力有多大了······
寧東籬只覺得把他八輩子該嘔的東西全嘔出來了,一轉身,暈了。
血鳶忙再去給他把了把脈,看他只是虛脫了沒有生命之礙才放下心來,轉身吩咐了小二給寧東籬拿點吃的上來,又覺得不對勁,寧東籬都快要死了怎麽都不見那三個侍衛?
悄悄閃入那三人住的房間,卻只看到有兩個躺在地上,上前翻看了一下,屍體都冷了,看樣子死了有點時辰了,都是一擊斃命,還有一個卻不見人影,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麽事。
見沒什麽線索,血鳶便又回到寧東籬的房間,喂他吃下一碗粥才回到自己房間。
到了晚上寧東籬才悠悠起身,頭重腳輕地起床,看了看天色,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有幾幅破碎的畫面,卻都是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血鳶的臉,于是他暗想自己莫不是中了什麽魔障,怎麽一天到晚都想着血鳶,猛地想到一個可能性,他心裏一緊,脫口而出:“莫不是我好南風?!難怪······難怪······”
“難怪什麽?”血鳶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進來,看向寧東籬的眼裏竟有幾分笑意。
被突然出現的血鳶一吓,寧東籬的臉紅了紅,別扭地将臉扭向裏面,悶悶開口道:“你不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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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我生什麽氣?”血鳶有點詫異。
“咦?你難道不氣我沒告訴你我是······賢王嗎?”寧東籬将頭扭過來,眼睛睜得大大地盯着血鳶。
“哦,我沒生氣。”血鳶想了下,生氣這種感情還真沒在她身上出現過,不過她倒是看到過萬青山生氣,那次好像是有人不顧規矩硬闖進了自己的房間看到了自己的樣子,自己就把他綁了拿到萬青山面前,然後萬青山就撚碎了手中的茶杯,說他很生氣,然後就把那人挑去手筋腳筋,挂在廳中被所有人折磨至死,從此就沒人敢接近自己了,自己也樂得清靜。
寧東籬沒想到血鳶那麽平靜,默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血鳶還好,寧東籬就有些耐不住了,腦子一轉,突然想起今天沒去看比武,剛想開口,就聽到血鳶丢來一句話:“你有兩個侍衛死了。”
寧東籬一驚,忙爬下床去看了看,果然如此,而那劉承德卻不知去了哪裏?
在心裏嘆了口氣,看樣子這回自己是徹底與那名額無緣了。
血鳶看着寧東籬眼中的那片落寞,有點莫名其妙,開口道:“你很失望嗎?”
寧東籬苦笑着扯了扯嘴皮,道:“想着近在眼前的藏寶洞卻進不去,我能不失望嗎?你難道不失望?”
只見血鳶似乎認真的想了想,道:“明天我們就去拿那名額吧。”
寧東籬一驚,看她神情極認真,無半點開玩笑之意,想是她還不清楚其中彎彎道道,便不想再打擊她,低下頭“嗯”了一聲。
第二天寧東籬是睡到中午才醒的,下去吃東西的時候見血鳶已經在那裏坐着了,面前的菜還是熱噴噴的,想是剛叫上來,忙坐下來道歉:“對不起,我起晚了。”說完就盯着那些菜咽口水。
血鳶将自己面前的飯推過去,道:“你沒吃早餐,想必餓極了,你先吃吧,我再叫小二加飯菜。”
寧東籬捧過來也不客氣,狼吞虎咽的開吃。
血鳶見他吃得差不多了,開口道:“那我們是現在去呢,還是你要睡個午覺再去?”
寧東籬眨眨眼睛,“去哪裏啊?”
血鳶:······
“昨天不是說好今天去拿那個名額嗎?還是你不想去了,那我就一個人去了。”
說着血鳶就站了起來,一副要走的樣子。
寧東籬忙也跟着起身,“哪裏,哪裏,我自然也是要去的,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
不知道是不是寧東籬眼花,剛擡頭的那一瞬似乎看到任何時候都無比淡定的血鳶嘴角翹了翹,那是笑了吧?那絕對是笑了!可惜一眨眼的功夫血鳶又是那副淡定的樣子了,寧東籬只好在心裏咆哮,原來你不是面癱!
一到場地寧東籬心裏就有些發虛,看了看臺上正在打鬥的人,于是他怒了,那是雪琰沒錯吧!沒錯吧!她不是有個名額了嗎?為什麽還能在臺上打!她是想把人數降到最少嗎?!
抓個人問了問,果然,昨天雪琰也上了臺,雖然最後被人打敗了,但是又占了一個贏得最多的名額,于是目前六個名額只有五個人,看她今天的樣子,又是要占去一個贏得最多的名額,但偏偏又沒有人能奈她何,能奈何她的人估計又不想這麽早出手,都等着那最後一個機會。
寧東籬氣憤極了,但也沒辦法,看血鳶暫時沒有要上臺的意思,只好靜下心來繼續看場中的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