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以城為局

更新時間2012-12-6 17:08:53 字數:3007

血鳶想了想,淡淡道:“剛好可以順便把這事查一下,不然以後我出來殺人時發現滿大街都是自己那可不太妙。“

木兒深感所以然地猛點了點頭,“雖然你是大美人,但是被一堆冷冰冰的大美人盯着還是很要命的!”

說完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冷冰冰”三字,忙噤聲,縮了縮脖子。

血鳶倒是沒有在意,思考着等查探完那個軍師後要怎麽去查柳風和雀兒這兩人。

兩人本以為可以在萬花樓待到晚上然後直接去軍師府,沒想到現在提前出來,一時倒不知往哪兒走了。

見血鳶準備回客棧,好奇血鳶是怎麽知道軍師府的位置的木兒忙拉住她道:“不如我們現在就去軍師府看看罷,萬一有蹊跷晚上也好對付。”

血鳶沉吟了半刻,輕輕點頭,驀地騰空向前飄走。

木兒見心中的疑惑終于要解開,心裏樂滋滋的,忙跟上血鳶的腳步。

兩人飄忽不定的身影穿行在揚州大大小小的房屋上。雖是白天,但兩人武功非凡,所以沒有一個人發現了他們的屋頂上飄過了兩個人。

行不到多久,血鳶在城中心一處被封條封上了的廢棄府邸前停了下來。

木兒想翻上圍牆去查看,卻被血鳶一把攔住,“先別急,上去了就要作好被發現的準備,他們的盯梢很多。”

木兒聞言沒再妄動,打草驚蛇可就不好了。

木兒想起她們第一天到的時候好像是經過了這處地方,但是為什麽她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小心地湊到血鳶身邊,木兒“虛心讨教”道:“你是怎麽發現這是軍師府的啊?”

血鳶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道:“因為這處是整個揚州城中防守最嚴密的地方,既然他們這是軍師最大,想必這裏就是軍師府了。”

木兒嚴肅地點點頭,想了想又搖搖頭,“你怎麽發現這裏防守很嚴密的啊?我怎麽就沒看出來?不就是被封條封了麽?”

“那天我們經過的時候我感到了裏面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雖然多但卻很輕,想來那些護衛武功不算太差。有如此多不算差的護衛保衛着的想必就是那個軍師了罷,不是說位高權重的人都比較怕死麽?”血鳶淡淡道。

木兒閉上眼睛嘗試感覺府邸裏的動靜,卻一無所獲,心灰地搖搖頭,想起上次也是血鳶感到了被跟蹤而她感受不到,只好把這歸結于血鳶殺手的直覺了罷。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還進不進去?”木兒小聲問道。

“進去。”血鳶果斷道。

“被發現了怎麽辦?那不就會一無所獲了?”

“沒關系,我們現在易了容。”

木兒無語地看了看她。确實是······果然跟她呆久了智商都會下降麽······

血鳶沒再耽擱,道了聲:“跟緊我,一有不對馬上跑。不要拖我後腿。”便馬上飛身躍進那府邸。

木兒本來還有些感動于一直冷冰冰的血鳶說出那種有義氣的話,結果沸騰之心又被她最後一句話給澆滅。果然聽血鳶說話的關鍵就在于自動過濾掉前面的話直接聽最後一句麽?!

輕輕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血鳶輕松解決掉一個暗哨。

木兒還未仔細觀察庭院的環境,只見血鳶馬上又蹿了出去,“咔”一下又解決掉一個暗哨,剛把人放下就又消失在原地。

木兒忙着跟上血鳶的腳步,只能粗略地掃了掃這府內的構局,心中暗暗記下大致的方向和位置。

見血鳶一路清理着那些暗哨,木兒心下不解,問道:“為什麽要把他們全部解決?不能避開他們嗎?”

血鳶忙着解決下一個暗哨,簡短地答道:“他們是一環連一環的,開始了第一個就要繼續下去才會不被發現。”

木兒仔細地看了看那些人的表情,都是一副發現了她們卻沒來得及叫出來的樣子,不禁感嘆血鳶判斷的果決與準确。

她們慢慢往院子深處行去,越往裏走那些暗哨就越厲害,終于在快到後花園時血鳶慢了一拍,被那人發出了警報聲。

很快血鳶二人就被從四面八方趕來的侍衛包圍了,為了不影響晚上的計劃,血鳶二人不敢多待,快速在人群中打開一個口子,沖了出去。

那些侍衛只覺得身體不受控制般被甩了出去,再回神時被包圍的兩人就已沖了出去,大驚,正欲上前追擊,卻被首領攔住,吩咐道:“不用追了,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既然他們有膽量來這裏,必不會就此罷休。從現在起,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下次再攔不住人,我就保不住你們了,軍師可不需要不中用的下屬!”

衆人噤聲,重新安排人替代了被血鳶二人解決的暗哨,這才又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繃緊了神經提防入侵者。

逃跑中的木兒還特地轉回頭去數了數侍衛的人數,見密密麻麻地大概有兩三百人,心想這府中還真是“內有乾坤”啊。

為了保險起見,二人還特地繞了個圈确保沒有人跟着才翻窗入了房中。

去了易容,木兒想着還是了解一下血鳶的計劃為好,不然晚上真拖了她的後腿那就有好戲看了。

斟酌了一下,木兒開口問道:“那人既然直接把請柬給了我們而沒有特地說明軍師府在哪裏,說明了這軍師府應是随便找個人都能問得出的,但是為什麽我去問了卻沒有一個人答得出?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我們好像已經被很多人盯上了,這個地方防打探防得很嚴密啊,估計我們這回不管去不去那軍師府都很難逃掉了。”血鳶淡漠地道。

木兒一驚,失聲道:“怎麽可能,連你都會覺得‘很難逃掉’?”

血鳶抿了口茶,皺眉道:“嗯,不是很難逃掉,而是我們逃不掉了。這整座城的人都承擔着暗哨的職責,我們從一踏入這座城開始就已經被監視了,無孔不入的監視。之所以要給我們請柬,是想放松我們的警惕罷,有了這請柬我們就不用小心自己查探軍師府的行為了,可惜我們的行為暴露了我們的野心,我們對軍師府産生的興趣大大超過了正常範圍,不惜易容去真正的軍師府查探,還是光天化日地。我懷疑我們現在一有要逃的意向便會被所有人砸死。這軍師府,我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去了興許還有一絲逃掉的可能。”

木兒聽得目瞪口呆,怎麽會這樣?整座城的人都相當于暗哨?!這也太可怕了罷?腦海中突然閃現雀兒的面容,忙問道:“那個花魁雀兒姑娘說的話不會也是安排好的罷?”

血鳶搖搖頭,道:“那倒不是,她當時的神情不似作僞,想是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什麽話罷,不過那都不重要了,我們能不能撐得住見到那軍師還說不準。”

突然又想起柳風,木兒張大了眼睛失聲道:“不會從柳風開始就是一個局了罷?那柳風和雀兒和你長得那般像不會也是故意安排的罷?!”

血鳶失笑,輕輕搖了搖頭道:“那絕對不可能,不管有沒有柳風我們都是要被盯上的。至于她們的長相,那就更不可能是故意的了,她們扮成那副模樣也沒用,幾乎沒有人知道我的長相,想來只是巧合罷。如果這背後真有什麽蹊跷,那也要等我将這軍師的身份打探清楚才能去查。”

看着血鳶仍是那種毫不擔心的表情,木兒心下倒也平靜了下來,要是真像血鳶說的那樣,那現在擔心也沒用了,一切都只能邊走邊看了。

兩人就這樣相對無言地呆坐到了夜幕升起時。見時辰正好合适,血鳶戴好面紗,兩人慢悠悠地出了門,反正現在也用不着趕時間了。目的暴露了也好,什麽都不用顧忌了。

準時到了那座府邸門口,下午還有的封條此時已經被撕下,大門敞開了懷抱,歡迎着她們的到來。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迎過來,笑呵呵地道:“兩位姑娘跟我走,宴會就要開始了。”

跟随着那人拐進下午來到過的後花園,看着周圍嚴密守衛着的侍衛,管家意有所指地道:“下午有人闖了進來,現在加強了防守,兩位姑娘看着還行罷?”

木兒發揮老本行,裝起了木頭,恍若未聞。而血鳶倒真的認真看了一下,然後道:“還不行,人多了發揮起來就容易受限,反倒容易給人鑽空子。”

管家聞言表情凍結了。我在諷刺,諷刺你聽不出啊?!那麽認真地回答我是在玩我呢嘛?!當我不知道下午闖進來的人就是你們兩個啊?

木兒看着管家僵住的表情心裏暗笑,玩心理戰?那您老就被血鳶氣到內傷罷!

想起侍衛總領親自提醒過的話:不要小看這兩人,她們的武功高到幾乎可以在任何地方來去自如。管家強壓下心中的不爽,卻沒有再擺上開始時的笑容,不吭一聲地帶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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