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洋桔梗的心意

見面會已經拖得時間夠久了,陸遠輕輕捧着咖啡,聽着制片人話裏有話,沒有吭聲。

他只是不想思考,陸遠不知為何自己還能保持微笑,他頓了頓,喝了口咖啡。

( ̄y▽ ̄)~*胖橘

“陸遠?陸遠?”

陸遠有些疑惑的擡頭,愣了愣,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有些尴尬,又不得不替他圓場:“我們陸老師究竟在想什麽呢?我叫了兩聲都忽略掉了。”

陸遠聞言,依然保持着禮貌的笑,他輕微低頭,顯得很紳士也很溫柔,語氣有些抱歉:“對不起,我最近總會走神。”

主持人對他俊美的側臉有些心動,不自覺憐惜道:“發生了什麽事嗎?”

陸遠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麽問,于是輕輕眨了眨眼,以很緩慢的速度說:“總會想起我的姐姐。”

他不想跟外人說陸瑤的事,不想聽見別人對他說節哀,或抱歉的話。

心裏好像有個窟窿,無論看不看它,窟窿都是在的,死去的人亦不能複生。

以唠閑話的方式去談論陸瑤,會叫陸遠的胃變得很涼,像在冬天吞了大塊大塊的冰塊,不痛……但很涼,很冷。

主持人笑了笑,顯然是不知情陸遠姐姐的事的,又問:“戒指是随便戴着玩的嗎?”

氣氛有點尴尬,主持人覺得自己可能說錯了話,剛想補救。

只聽簡檸突然道:“他一直喜歡首飾……”

“不。”陸遠輕聲否決,只是笑了笑,卻沒對任何一個人露出笑容,他只是笑了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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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識的用手指撥弄着無名指上的婚戒,像嬰兒吮吸自己的手指一般尋求安全感,他說:“是婚戒,我結婚了。”

主持人詫異一瞬,但這算個新聞,于是緊接着開口:“但是之前從沒聽到過這樣的消息啊,為什麽想結束隐婚呢?”

陸遠笑出聲,搖了搖頭:“不是隐婚,只是沒人問過。”

又聊了幾句,有個女演員有些嘴欠,似是開玩笑的說了一句:“他先生是穆董呢。”

“穆董?”主持人有些懵,顯然是不知道這位穆董是誰。

“呵……”陸遠無奈的笑了出來。

“怎麽了?”主持人好奇。

陸遠笑,指向一旁的觀衆席:“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的。”

主持人立馬朝向他指的方向看去,alpha不少……但有一位很引人注目,他的神情是在常人臉上看不到的,說是沒有表情也不為過,眼神像極了冷血動物,坐在那一動不動。

見面會結束了,陸遠起身伸了下懶腰,他感到有些疲倦,最近他很容易疲倦,這真叫人感到煩躁。

他朝穆法硰走過去,觀衆席上有人驚呼,很興奮的叫他的名字。

陸遠便朝對方笑一笑,然後繼續走向穆法硰。

他坐到他旁邊,輕聲問:“什麽時候來的?”

“剛來。”對方回答。

“呵……”陸遠笑出聲,眼睛不知道在看向哪裏。

“這個給你。”對方遞給他一束鮮花。

旁邊立馬又有人瘋狂拍照,喊着:“天哪,甜死了。”

“這是什麽神仙愛情?!”

陸遠覺得有趣,又覺得無奈,現在的小姑娘,總是只能看到表面的東西。

他接過來,抱在懷裏,稍稍因笑而眯眼,他嗅了嗅綠色的花朵,其中也有粉色和白色的,顯得很純潔。

“謝謝。”

男人沒有回應,只是看他,他的目光總是不加掩飾,不知道該說他孩子心性,還是以他的精神醫生的話做為總結:他是偏執型障礙人格。

“說說看這花的花語。”陸遠揉捏着花瓣,看了他一眼,又嗅了嗅,笑着問:“應該是洋桔梗,對嗎?”

穆法硰點點頭,依然直勾勾的看他。

陸遠深吸一口氣,笑出聲:“我猜……”

“真誠不變的愛。”男人說。

“花語嗎?”陸遠挑眉,又笑:“專程挑來送給我的?”

穆法硰看他,繼續點點頭,又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你說,你喜歡,會開心。”

陸遠笑着親了親他:“當然,我喜歡極了,謝謝你。”

“但我猜。”陸遠好笑:“這主意是管家的,我前天才聽他說進了新的花,想必就是洋桔梗。”

穆法硰一怔,似乎有點懊惱,他目光凝聚在一點,不是生氣但看起來又有些惱怒,他下意識得抿唇,随後突然變得沒有表情,他看他:“扔了吧。”

陸遠看他一眼,回答:“才不要。”

穆法硰的神情變得更怪了。

他們兩人回家,陸遠坐在車上一陣一陣的犯困,穆法硰坐在他旁邊。

說來也奇怪,陸遠從沒有見穆法硰開過車……車?!

陸遠瞬間驚醒,抱歉的像冷清道:“我是騎摩托來的。”

冷清早有預料,聞言道:“您把車鑰匙給我就好。”

陸遠把鑰匙遞給他,道:“麻煩了。”

“您客氣,夫人。”

似乎是從岱島回來,冷清就對他的态度變得更嚴謹了,但也有可能是陸遠想多了。

陸遠微微嘆氣……思緒發空,他雙眸逐漸變得迷茫,看向窗外,岱島啊……他想。

這樣出神,手裏忽然多了一塊糖。

陸遠奇怪,發現手裏的是塊巧克力,他看向旁邊裝死的穆法硰:“幹什麽?”

穆法硰冷峻,眼裏空無一物,冷漠得一字一句道:“吃。”

陸遠舔了下嘴唇,忽然想起了助理所言,又氣又笑:“不是所有omega都喜歡甜食的。”

穆法硰頓了一下,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陸遠看着手裏進口的巧克力,捏了捏包裝皮,問他:“你這是跟誰學的?”

穆法硰轉頭看他,慢慢道:“別問,你讓我很鬧心,我讨厭讓我鬧心的東西。”

陸遠笑着點點頭:“好吧好吧。”

穆法硰見他不說話,又塞給他一塊。

一塊不行……就兩塊。

陸遠握在手心裏,用手指輕輕摩挲,然後揣進上衣的口袋裏。

他轉頭,摸了摸穆法硰的頭:“我是誰?”

穆法硰的神情未變,冷淡道:“你腦子也有病了嗎?”

“應該沒有,只是問問,回答不就好了。”

“陸遠。”他說,然後拿出上衣夾着的簽字筆,神情狠戾想要寫在陸遠手上……可他又頓了頓,最終寫在自己手上。

他下手很重,把皮膚刺得有了紅印,陸遠握住他的手,溫聲道:“是我不好,別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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