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穆英泷

陸遠輕輕壓在他身上,隔着被子與他對話,“真生氣啦?”他笑着吻了吻被子,就如同吻了吻穆法硰:“不要氣了,快出來,我們做點快樂的事,你這樣是在耽誤時間。”

穆法硰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眼睛,聲音冷冷:“我還在生氣。”

“好的好的。”陸遠舉雙手,俏皮的眨眼睛:“我曉得,我正在認錯,态度很嚴肅的。”

穆法硰看看他,冷哼一聲,從被子裏出來,靠在床上坐着,陸遠笑了一聲,掀開被子,道:“忘了給你脫襪子了?一會洗完澡再脫?”

穆法硰的腳趾動了兩下,他嗯了一聲,估計是要洗澡的。

“那好吧。”陸遠躺在他懷裏,數他的手指,卻笑:“頭還痛嗎?”

“不。”

“那就好。”陸遠阖上眼睛,嘴角帶笑,卻顯得有些倦了:“晚上還用吃藥嗎?”

“不。”

陸遠笑,去輕打穆法硰的嘴:“你就不能多扯出來兩個字?我說什麽,你都只會個不字,是不是?”

穆法硰面色未變,回答:“不。”他想了想,又說:“不是。”

陸遠無奈笑笑,翻了個身,坐在他腿上,耳鬓厮磨:“你的臉,可軟了,你知道嗎?”

穆法硰只是環着他,嘴唇嗡嗡,卻說不出話來。

“跟剛蒸好的糖寶似的。”陸遠用手指滑過他的臉,又笑:“又軟又甜。”

他伸了舌尖,去舔,在穆法硰耳邊道:“你覺得,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什麽?”穆法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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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臉,是甜的。”

穆法硰沒有回答,只是攥着他的手腕,盯着陸遠那雙帶笑的桃花眼看了一會,才輕輕靠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下:“不知道。”

“不知道?”陸遠笑,打他的手:“那可不行,我說什麽,你都說不知道,豈不是糊弄我?”

“……”沉默片刻,穆法硰伸手撫摸陸遠的耳垂:“遠遠……”

“嗯?”陸遠依在他胸口,眉眼彎彎。他是個男人,頂天立地,身上的骨頭比什麽都硬,可他偏要帶着笑,熬化了傲骨,只剩下春似的水,圍着穆法硰意圖繞暈了他。

“可以嗎?”穆法硰問,冷冰冰的聲線和微微因緊張而抿住的唇形成了對比。

陸遠答非所問,故意不知他的意圖,撓了撓他的手心,笑:“你指什麽?”

穆法硰不會說些孟浪輕浮的話,連愛意二字能難訴于口,只能用那雙眼睛看着陸遠,在外人眼裏,他是穆董,是瘋子,在陸遠眼裏,他是陸遠的寶貝。

別人沒細看過這雙眼睛,陸遠會細看,他伸手撫摸穆法硰的眼睛:“你知道嗎?你有的時候看我,我會心動。”

陸遠笑:“因為你的眼睛好像在告訴我,你好愛我,愛我愛到不行了。”

穆法硰聽着他的話,點了下頭,看着陸遠,淡淡開口:“愛的。”

陸遠頓了頓,才笑出聲,用拳頭砸了一下他的胸口:“你這個糟糕的性格,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他躺下,用手指指着穆法硰的胸口,笑了:“你是不是要對我做壞事呢?小狗狗?”

穆法硰知道他是同意了,輕輕吻他:“不。”

陸遠笑出聲,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呢喃:“就算做壞事~我也會原諒你的,不過還是溫柔一點更好,因為做壞事,會讓我痛的。”

穆法硰脖子染上淡紅色,像被太陽燒紅了的雲,帶着滾燙的溫度,俯身,只說:“不做壞事。”

“我……”他踟蹰,心都要跳出來,燒開了渾身的血液,整個人都要冒煙了,穆法硰還是說不出來,輕咳一聲,才冷冷道:“不喜歡你痛,所以……不做壞事。”

穆法硰伸手摸陸遠的臉,看見陸遠雀躍的眼神,幾乎鼓舞了他,他繼續說:“遠遠是……我最珍惜的,所以,不會做不好的事。”

他說完,整個人卡殼,臉燙得跟煮熟的雞蛋不相上下,穆法硰臉頰緋紅,眼神有點迷離,和他平時兇悍的樣子判若兩人。

有好好說出來心裏話啊……陸遠心想,笑了一下,親吻他:“嗯,我知道了,穆法硰也是我最寶貴的人,是我的親愛的,做快樂的事吧。”

穆法硰傻乎乎的點點頭,幾乎懵了,也不知道是誰把誰吃幹抹淨。

清晨是陸遠先醒的,他伸了個懶腰,揉捏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頸,轉頭去看穆法硰,睡得像小孩子一樣。

陸遠輕笑,吻了吻他的頭發:“早安哦。”

穆法硰還在睡,沒有回答。

陸遠想給他做早餐,于是起床換衣服,下樓。

晨出之時,已是白日,不由神清氣爽,再懶洋洋的可就說不過去了,陸遠看到了瓶中的花,正是柔粉百合,舒展搖曳,香味沁人。

陸遠離近了下,嗅了嗅,笑了一聲:“可真香。”

“誰說不是呢。”

聽到這聲音,陸遠渾身一僵,半響才穩定下來,轉身看去,穆英泷坐在沙發上剝着一粒水果糖,見陸遠看他,也只是一笑,他的笑總有些怪異,也許是因為眉眼間的陰郁。

“抱歉,夫人。”管家低頭跟陸遠致歉。

“不必了。”陸遠微笑,一如既往,看不出絲毫不适的樣子,莞爾:“去給客人泡茶。”

管家怔了怔,點頭說好。

陸遠看向穆英泷,腦子裏不禁想起了原著對這個人的描寫:

狐貍似的眼睛,皮膚白得如同生了病,沒有一絲活人氣息,倒是嘴唇殷紅。

看着他,會不禁猜想這是哪逃出來的精怪。

陸遠斂了心思,只是淡笑,卻看不出來什麽笑意,回憶着原著穆英泷這個人的性格。

要說穆法硰,就是孩子心性,帶着狼似的狠,身上留有未馴服的野性。穆英泷……可就是個真正的變态了。

穆法硰的母親,本是修女,原著裏只寫了兩句,說是穆英泷強迫了穆法硰的母親,才誕下穆法硰。

生完孩子以後的瑪利亞,自然無法再待在教堂,和穆法硰渡過了艱辛不為人知的苦澀日子。

陸遠又從穆法硰這裏得知,穆英泷不知出于什麽心态,讓穆法硰過了兩年牢獄生活,才把他帶回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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