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揍一頓遠遠不夠

另一邊,張小翠也沒閑着,掐着可憐公鴨嗓子,對門外大喊。

“來人啊,人販子殺人、搶姑娘啦,快圍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在農村,每年被拐孩童很多,人販子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不一會兒,外面風風火火沖進來一群村民,有的拿着掃把,有的扛着鋤頭。

走到張小翠面前,氣憤詢問。

“張婆子,該死的人販子呢!”

張小翠拭去眼角的眼淚,手指顫抖提起,指着南寒淵等人。

“這兩人看我女兒太可愛,竟強搶,把小柚子關進了車裏,還毆打大川,差點,差點...”

說到情深處,她泣不成聲。

村民用手輕輕安撫她,擡頭,犀利的眼神落在南寒淵二人身上。

這兩男人長相英俊,身上打扮也像富貴人家,居然是人販子!

“死人販子,拿人命錢裝富二代騙小孩,臭不¥%&...”

一長串罵街話,抓起鋤頭就想往南寒淵身上砸!

南寒淵輕松躲過,臉上布滿陰霾。

“趙家夫妻對養女并不好,這件事你們知道。”

村民動作一滞,不由得被轉移了注意力,“知道又如何,收養的女兒也是女兒,衣食受之父母,父母打女兒,天經地義!!”

他們語氣帶着正義感,南寒淵覺得都侮辱了「正義」這個詞!

“第一,我們是孤兒院負責收養協議的人,不是人販子。”

南遇安拿出孤兒院相關證明,遞給村民看。

村民不怎麽識字,看了好一會才看明白,疑惑地看向趙家夫妻。

“大川,張婆子,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說他們是人販子?”

趙家夫妻是村裏出了名的喜歡碰瓷訛錢,沒想到這次居然踢到了鐵鋼板!

趙大川虎背熊腰癱坐着,臉上橫肉擠一塊,眼睛都看不見了。

該死,他們居然是有備而來的!

不行,這兩男人看起來有錢,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哎呦哎呦,我肚子好疼!!”

張小翠丹鳳眼一眯,趁機煽火,“孤兒院的人就能随意打人,還強搶我女兒嗎!我要報警告你們!!”

村民也一股腦跟着附和着,“對呀對呀,有事好好說,打人幹嘛,這不明擺着欺負老實人嘛!”

南遇安走到南寒淵身旁,小聲說道:

“我最近練了跆拳道,要不我直接狠狠收拾他們一頓?”

南寒淵冷着臉,搖了搖頭:“你二弟什麽時候到?”

南遇安不悅地撇了撇嘴。

“最近局裏有點忙,不過這件事有關小柚子,他應該快到了。”

南寒淵眉峰蹙了蹙,說道:“不等他了,這對夫妻你看着辦。”

見他們還在竊竊私語,張小翠催促道:“快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就報警了!!”

南寒淵冷眸微眯:“你們想要什麽交代,錢?”

一聽到「錢」這個字,趙家夫妻眼睛都亮起來了。

“三萬!”

不多不少,給我們三萬,就不告你們!如果你不給,蹲局子留有案底看你們以後怎麽找工作!!”

南寒淵笑了,仿佛聽到了個很好笑的笑話。

“孤兒院收養協議上寫着,如若收養人對兒童不好,且收養日期短于三個月,孤兒院有權接回該兒童。”

從那對惡心的夫妻身側走過,居高臨下,語氣輕蔑地在他們耳邊說了句:

“通知你們一下,你們這名義上的父母名號已經被廢了,你們不配為人父母。”

說完留下個冷峻挺直的背影,便上了車,現在只剩下南遇安一人

趙家川挺胸昂頭,面目猙獰,怒氣從心頭燒到了臉上,嚴厲地吼道:“你沒有這個權利,休想搶走我女兒!”

這話說的,搞得好像他們挺寶貝小柚子似的。

南遇安猛地抓住趙大川的衣領。

“你拽什麽拽?”

“你很有錢嗎,又窮又醜胖,心思還這麽狠毒。”

“村裏學校我捐錢蓋的,再說一句信不信老子撤資,讓你兒子上不了學!”

幾乎是從齒縫裏逼出的話,讓人不寒而栗。

兒子!他老趙家傳宗接代的小祖宗!

趙大川一下被摁住了命脈,臉上有點挂不住了。

這男人看起來确實挺有錢,該不會說的是真的吧?

“你敢!”

南遇安可不像自己老爹那樣斯文敗類玩陰的,他想做什麽當面做!

“窮胖子,你猜敢不敢呢。”

南遇安松開趙大川的衣領,吹了吹自己的拳頭,擡頭與小柚子對視上了。

小柚子蹦蹦跳跳走下來:“大哥哥,爹爹他說先回家...”

趁這機會,趙大川爬起來,陰狠地掐住小柚子的脖子,猛地提拉上來,捆在身側!

“送出來的女娃娃,潑出去的水,你們不能帶走她!”

小柚子脖子被短暫掐住,咳嗽兩聲,臉色鐵青一片。

小小一團身形單薄得很,揉了揉眼角,然後狠狠踩了趙大川一腳,鑽到自家哥哥後頭躲起來。

像炸了毛的小野貓,奶兇奶萌氣鼓鼓說道,“胖大叔再打我,再打我你拉不出屎!”

趙大川咬牙切齒,暴躁瞪了小奶團幾眼。

敢蹬小柚子?

南遇安徹底怒了,二話不說一個幹淨的側旋踢,用腳死死壓制住蠢蠢欲動的趙大川。

“敢動我妹妹,你膽子很肥呀。”

“提前提醒你一下,不準還手哦,說句對不起我就放過你兒子。”

話音剛落,南遇安給趙大川來了幾腳。

這沉悶的聲音,看着都痛,村民紛紛噤聲。

南遇安微笑看着村民:“我和他的私事,你們還有事嗎?”

村民瘋狂搖了搖頭,争先搶後地溜走了。

少兒不宜觀看,南寒淵抱着小柚子上了車。

現在,只剩下三個人。

趙大川嘴裏小聲說着道歉,活生生挨了幾腳,拖着笨重身體往後挪了挪。

南遇安低頭,發現外套邊緣沾染上一小塊土漬,眸色陡然一轉,黑滲滲深沉如夜,哪還有剛才的玩世不恭。

漬,衣服被螞蟻弄髒了啊。

優雅地脫下西裝外套,背過身去。

就在趙大川松了口氣,衣袖擦汗時,一根木棍頓時放大視線揮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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