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加班加演,勞模都得管您叫爹

在隔壁峰弟子的一番瘋狂解釋下,玉相思終于從震碎的三觀中抽離出來,明白是自己剛剛誤會了。

他一臉尴尬的同隔壁師兄和靳白妤道了歉。等人離開之後,才紅着一張臉,小心翼翼問靳白妤:“師尊,您來找弟子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弟子嗎?”

剛剛的那句話簡直在靳白妤一直以來避之不及的雷點上蹦迪。

靳白妤這會可看不得他臉紅。

“我的好徒兒方才都當衆吐血了,我這個當師尊的,自然應該來看看。”靳白妤目光幽幽地看着玉相思,冷笑一聲,“只是萬萬沒想到,為師在你的心中一直是——這種形象!”

“不不不師尊,我不是這個意思,不對,我的意思是說師尊您的形象在徒兒心中一直是冰清玉潔,遙不可及!徒兒絕對沒有絲毫敢對師尊起不好心思的心思——”

“打住,你不必在這費盡心思的辯解了。”靳白妤被他那滿嘴的心思吵得頭暈,生怕再這麽繞下去,這逆徒真對她起了什麽心思。

她冷着臉道:“既然你已經沒事,為師就先回去了。”

“師傅!”玉相思急切的都快要撓頭了。

該死,他平日裏最是會能言善辯,巧舌如簧,這會兒怎麽一句正常話都不會說了!

“對,你就好好在這閉門思過,以免日後再走火入魔罷!”

靳白妤微擡下颌,将前世領導們的架子學了個十成十,狠狠地剜了玉相思一眼,拂袖而去。

外面是非太多。

她還是趕緊回她的小院窩着吧。

只不過出門半日,再次回到這方清淨的院落時,靳白妤竟然有種整個人都松懈下來的感覺。

她耷拉着肩膀,慢吞吞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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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擡頭。“你怎麽在這?!”

屋內,精致的檀木小圓桌邊坐着的,赫然正是剛剛與她不歡而散的魔尊。

哦,不對,現在應該說——她的假冒僞劣未婚夫,原長戚。

原長戚穿着一身淡藍色書生袍,全身上下沒有任何花紋,只用一根同色的布條綁在腰間,充作腰帶。

衣服的料子看起來普普通通,是坊間百姓最愛穿的那種布料,耐造。

衣服的袖口和袍擺處都有些不同程度的磨損,袍子領口還有些微的褪色,一看就有點年紀了。

然而即便穿着這樣毫無樣式的舊衣,原長戚看起來依舊俊俏的驚人。乍一看去,仿佛穿在他身上的不是粗布麻衣,而是一件上檔次的手工高定書生裝。

——等等。這不是重點。

靳白妤将視線從那張露出飽滿天庭的俊臉上拔下來,複又問道:“你怎麽在我的房間裏?我不是讓你回去了嗎?還有——你剛才在會場上穿的不是這身吧?你在哪換的衣服?”

桌邊。

正在悠然品茗的男人動作一頓,茶杯停滞在半空——對,這厮還特麽十分自覺的給自己泡了一杯茶。

靳白妤看着男人緩緩擡起眼皮,專注地看着她,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中,緩緩填滿苦澀。

來了來了。又他媽來了。

饒是對演戲熟能生巧,自诩演技一流的靳白妤也有些受不住了。

不是。

您就沒個下班時間嗎?争分奪秒都能演,還時時刻刻演技在線,娛樂圈勞模來了都得管您叫聲爹!

然而人來都來了,清楚此人內裏有多變态神經病的靳白妤也不好直接攆人,只能就這麽木着一張臉等他的戲。

“妤妤,你也知道我的家庭條件——”

“容我提醒一下,我現在「失憶」了,所以我不知道,”靳白妤咬重失憶二字,魔尊是他媽金魚腦嗎,還是故意耍她玩,“好了,你繼續。”

“那我就只好再跟你說一遍了,我,我本不想在你面前再說一遍這些,但……”原長戚垂下那雙纖長濃密的羽睫,此時下午的陽光正好自他對面那扇窗投進來,在他白皙的臉頰上打下一道道陰影。

很好。鏡頭氛圍感拉滿。

氛圍都足了,戲自然也該緩緩開啓。

“我自幼父母雙亡,靠吃百家飯為生才得以長大,五歲開始,我便幫着村裏的婆婆一起磨豆腐,換來一頓飽飯。”

成。

聽這開頭,不消多想,就知道是個長篇巨著。

靳白妤幹脆坐了下來,給自己也倒上一杯熱茶,看他能編出什麽花。

“八歲那年,在磨了三年豆腐之後,我終于靠着自己積攢下來的一點點銅板,進入村學。”

“然而好景不長,就在我以為我可以靠着學習成功的時候!婆婆被她的兒媳虐待去世了。”

“……”嚯,還帶家庭倫理劇情。靳白妤換了個姿勢,倚靠在桌邊。

“沒了那零星的收入,我只能被迫從村學退學,再次幸幸苦苦四處尋覓活計,好為自己謀一份出路。直到十歲那邊,那一日,我站在我的小田裏,擡頭看着天上落下了幾位修真仙人。”

原長戚的語氣裏充滿回憶與憧憬,感情十足充沛。若不是靳白妤看過幾眼原著說不定還真特麽信了。

不過這才開始走修真路線——靳白妤想了想,将一個帶靠背的椅子與兩張大方椅拼接起來,又從床上扯下一床被子,細心地鋪上,然後自己安安逸逸的躺上去。

原長戚沉默片刻。

靳白妤躺好,抿了口茶,催促:“繼續啊,我聽着呢。”

就仿佛眼前這戲精不是魔尊,而是一個被她聘來說書的小玩意兒。

原長戚眼底微沉,半垂下的臉上,嘴角挂上一抹興味的笑容。

——這個人物背景是他這次回去之後,讓手下所有書店的老板總結交上來的最能惹女人們憐惜的設定之一,結合他的人物身份,他又略作修改,才來講給靳白妤聽。

然而,這女人竟然一丁點反應都沒有?

呵。有趣。

原長戚可沒有給別人當說書先生的興趣。既然擺明了打動不了靳白妤,那他便幹脆将中間的上千字設定掠過,只一言蔽之,然後道:“總之,修真界向來以實力為尊,我因天賦所限,修煉百年也只是一個築基後期的散修,在那些宗門弟子與世家弟子眼中簡直就如路邊野草,随便欺辱。”

“如今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夫,若是我繼續住在淩雲城的小客棧裏,說不定妤妤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所以——”靳白妤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你就送上門來,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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