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當廢柴遭遇蜘蛛(八)

原來她早就上了賊船

…… ……

沖出海面的一刻她的夢也碎了,入眼的是刺目的陽光和極致藍的天空,她眯起眼睛,被那光芒刺激的流出淚水,大大的打了個噴嚏。

俠客牢牢的環抱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滑動着平靜的海水,餘下幾人都陸續從海中冒出了頭,他環視四周,很快推斷出來這裏是賽納斯海域,離陸地至少還有幾千公裏。

他的眼睛在陽光下如同純粹晶瑩的綠翡翠,閃爍着潤澤的光華,映着藍藍的海水,淨澈而多情。他感覺從小葵身體傳來的冰冷溫度,不由收緊了手,剛開口要說些什麽,對方細瘦柔軟的手臂就伸過來牢牢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耳邊,低低抽泣起來。

那溫熱的呼吸貼着他耳邊、臉頰、頸上的皮膚,癢癢的,勾動了他一絲心弦,俠客彎起嘴角笑了笑,那抹弧度裏摻雜了太多複雜的情緒,他看着她傷心,哭泣,不由地産生一絲怪異的感覺,但更多的是愉悅。

小葵一動也不想動,她沉浸在方才悲傷的情緒裏,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俠客正一手抱着自己往前方游去,他落在後面,前頭是另外幾個人的身影。

小葵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沙啞道:“去哪?”

俠客見她恢複了情緒,看看她,微笑道:“離這裏最近的城市,白瓶市。剛好團長的新活動也在這裏。”

“我怎麽覺得你怪怪的。”小葵看着他微笑如面具的表情,哆嗦了一下,結巴道:“我……我不是,我本來要跟你說的,可是你……”

俠客輕笑了一聲,挑眉道:“是我自作聰明了,你不用緊張。”

小葵抖的更厲害了,“你你你——你不會把我送去研究所吧!”

“當然不會!”俠客一臉驚訝的看着她,牲畜無害的笑,“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

沒有哪一刻比起現在更讓她覺得詭異了,事情的發展似乎超出了她的預料,小葵抿了抿唇,試探地問:“你們團……是做什麽的?叫什麽名字?”

俠客看起來心情極佳,笑眯眯地道:“幻影旅團,我們是圈子裏很出名盜賊組織,一些人稱我們是A級之首的犯罪團夥,不過包括我在內的所有成員均有S級實力。”

“盜賊?”小葵佯裝淡定,低聲問道:“偷東西?盜墓?搶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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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把臉湊近她,輕輕呵氣,柔聲道:“我們什麽都幹,親愛的。”

小葵整張臉都白了,看起來特別可憐,她顫聲道:“我我我我沒錢。”

“不用在意,你不是求包養嗎?我有錢就好了。”俠客泡的起皺的手指撫上她冰冷的臉頰,指尖劃過她蒼白的臉蛋,慢聲道:“你可以随便花。”

小葵怔了怔,垂頭不語,俠客也不甚在意,繼續往前游,過了一會兒,聽到她蚊子哼哼似的問,“你殺人嗎?”

“多到數不清。”俠客口吻帶着漫不經心,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他做的事情。

小葵松開了摟着他脖子的手。

俠客唇邊的笑容弧度加大,看起來卻那麽冰冷,他胸膛裏開始泛濫起了殺意,摻雜着一絲瘋狂和不舍,但他什麽都沒有做。

然後一只冰涼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龐,把他的臉轉向她的位置,他還能感覺到她不停顫抖的手指。

俠客目不轉睛的看着她,翡翠綠的眼眸中燃燒起火一樣瘋狂的色彩,毫不掩飾,無論那裏面是殺意也好、怒火也罷,他記得自己很久沒有外漏過情緒了,像這樣把內心的情感赤/裸/裸展現在別人面前,是那麽的難以控制。

小葵濕潤的眼眸如同微風吹拂着海面,水色輕輕晃動,她低聲道:“我給你下過最後通牒的吧,最終決定,你還記得嗎?”

俠客怔了怔。

“我只有一個請求,”她小聲說,柔軟的目光裏含着乞求,“你能不在我面前殺人嗎?我,我暈血。”

“你撒謊。”俠客聽到後面那句話立馬譴責的看着她。

小葵噎了一下,收回手,神情失落,像一只垂頭喪氣的貓咪,“我只是想不到能讓你接受的理由。”

“實話呢?”俠客看了看她縮回去浸在海中的手指,纖細白皙,脆弱如瓷,他視線移回她臉上,觀察到她原本粉嫩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我不願想起,”她幽幽地看着他,一瞬間感覺自己再次回到了那冷冰冰如同牢籠一樣的向家大宅,她坐在主位上,空洞的表情如同精致的木偶,她平靜地道:“只要不看見,就不會想起,就可以逃避手染鮮血的罪孽,我讨厭殺人,即使那個人活該去死。”

俠客臉上的表情閃過一絲訝異,他真的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家夥竟然殺過人,何時?哦,費格森雷克嗎?倒不像第一次的樣子,難不成以前也殺過人?他有趣地看着她,問,“為什麽?”

小葵看着他的表情一瞬間便明白了,她知道自己的理由他不會懂,所以只是淡淡的回答,“沒有為什麽,就是讨厭。”

她問,“你答不答應?”

不答應又如何?俠客本來想這樣回答,但是他看到小葵被風吹起的發絲,參差不齊,短短的濕噠噠的垂在臉頰,那黑色如同她眼睛的顏色,質地純到沒有一絲雜色,他第一次見到她這種表情,她濕潤的眼裏沒有哪怕一點他熟悉的光亮。

“好,我答應。”他聽見自己這樣回答,然後看着她眼中亮起的一道小小的微光,不由的伸手扣住她的下颔和脖頸,親吻她蒼白柔弱的嘴唇。

海水輕輕蕩漾,一波一波拂動着兩人的身體,他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撫摸她的身體,感覺有一把火在血液裏燒了起來,燥熱赤/裸的身體緊貼着她冰涼的溫度,那滋味刺激而美妙。

他殺人如麻,卻不是西索那種變态,殺戮和血腥只是生活方式,并不能給他帶來xing愛的快感和歡愉,而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純粹的發洩工具,但是懷裏這個人,卻哪裏有着不同。

他隐隐有種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覺,令人着迷卻很危險,糟糕的是,他已經舍不得下手去抹殺她的存在了,除非她背叛了他。

也許沒有在受傷醒來的那一刻就殺掉她是他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不過有什麽關系呢,至少他找到了新的,能夠讓他認真的玩具,而且短時間內不會失去興趣,得到了卻忍不住索取更多,直到他死或是她死,這次的游戲才會走向盡頭。

弱的和小貓似的也沒所謂,一個普普通通生活在正常世界的人有多大機率會被殺呢?她的命不值錢,這個世界也沒有那麽多巧合,大不了他上哪弄個有防禦功能的東西讓她随身帶着。他知道自己的控制欲很強,卻也沒到那種時時刻刻都要把人帶在身邊的程度,但是如果他想找到她,他就必須能夠找到。

她也說過會在他知道的地方等他,無論什麽時候,都會等。

他相信她的話,即使她逃了,呵,他絕對有把握找到她,弱小也算是一種優點不是嗎?

他确信自己做了樁劃算的買賣。

小葵拼了老命滿臉通紅的推開他,暈乎乎的說,“你你你沒穿衣服!!”

俠客勾唇輕笑,意味深長道:“我們是什麽關系?”

小葵呆了一下,驚悚的看着他。

俠客揉了揉她亂成一團的短發,看她呆若木雞的表情,邪惡的笑了,“你說的沒錯,我們是上~下~關~系~”

小葵依舊風中淩亂。

他單手摟住她的腰,揮動手臂加速像前游去,稍許和大部隊拖了段距離,并無視了前方那兩個猥瑣裸/男(信長和芬克斯)投來的猥瑣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我怎麽一勤更了,乃們的留言就少了?想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嗎?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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