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身說愛

今晚的月色很是暗沉,張良一個人在亭子裏磨蹭了許久,直到趙高恭謹地來請他。

“那個……他睡了嗎?”張良咬着唇,踟蹰了良久才憋出這句話來。

趙高微微愣了愣,反應了一會才明白張良說的‘他’,應該是他們的皇帝陛下。可是……睡沒睡,趙高還真不知道,雖然是早早就躺上床,可誰知道他閉着眼睛是真睡着了還是閉目養神來着。

“嗯……睡了……”睜眼睛說瞎話這門本事,對一個奴才來說,通常是不需要鍛煉便與生俱來的,所以面對張良的猶豫不決,趙高倒是很幹淨利落地問道:“先生,還不準備就寝?”

“嗯……”張良聽趙高說嬴政已經入睡,心裏總算稍稍放心一點,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再呆一會兒……”

還呆?趙高站在原地,真恨不得直接将那個清雅的白衣男子敲暈,然後打包送到他們皇帝陛下的床上去。

趙高一直覺得帝國朝臣對他的評價很中肯,雖然這些評價之中,能入耳的好詞彙着實不多,奸佞小人,狗仗人勢、見風使舵、狐假虎威,當然說得最多的,還是那句‘看門狗’,趙高從來不否認自己很狗腿,尤其是在嬴政面前。作為一個奴才,想盡辦法讨自己主子歡心,那有什麽錯?

夜色已沉盡,趙高手中拎着宮燈陪着張良在湖心亭坐了許久,久得連他都忍不住打呵欠,睡意濃濃的時候,張良才緩緩地起了身,一言不發地向将軍府的內苑走去。

将軍府,作為帝王的臨時落榻之處,自然是守衛森嚴,蒙恬得知嬴政将來,更是調動駐軍,将将軍府圍了個密不透風。嬴政的卧榻門口,亦是有帝國侍衛以及陰陽家的高手護衛,雖然是在夜間,也決計沒有絲毫松懈。張良心事重重地向內苑走去,每過一門,便有侍衛上來搜身檢查,即使有趙高在側,也免不了這一番搜查。

張良纖細的眉眼,沉默地看向那個盯着他,硬要搜身的冷面将士,心裏很是不高興,自花園走向将軍府,他一路不知道被搜了多少回,沒想到,到了屋門口,竟然還要搜,張良憋了一路的怒氣,此時終于爆發了出來。

“你的房間在哪裏?”回過頭,張良森冷地看着趙高問道。

“呃……我的房間?”趙高沒反應過來,張良怎麽突然問起他的房間,腦袋一時空白地指了指隔壁那間略微小一點的屋子喏喏道:“那裏……”

“怎麽,進你房間還要搜身?”張良眉毛微挑,看向趙高的房前,依然站着兩個門神,不禁皺眉問道。

“那個……”趙高指了指自己,由指了指張良,最後手指伸向他屋前的兩個門神支吾道:“先生若是進去,自然是不需要。”

“那好……我……”張良正想說今兒去他房間睡,背後的屋子突然呼啦一下被重重打開,張良還來不及回頭,腰上就多了一雙手,将他硬生生地扯進房去,然後‘砰’地一聲,屋子門又關上。那速度,快如閃電,等趙高回過神來,身邊哪裏還有張良的影子。

若不是聽着屋子裏傳出掙紮的碰撞聲,以及張良怒不可竭的冷喝,趙高差點兒就以為,今兒全是他一個人在夢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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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趙高擡頭看了看已經隐藏在濃墨黑雲之中的月亮,又聽屋子裏乒乒乓乓的重物落地聲,索性一屁股坐在門口,以防他們陛下又吼得驚天動地地找他。

突來的黑暗,吓得張良慣性地就擡手向後揮去,雖然沒什麽力道,倒也逼得腰上的那雙手将他松開來。

“怎麽,肯回來了,朕以為,你要在外面坐一宿呢?”嬴政的手勁兒很大,将張良困在牆壁與他手臂之間,身上散發着灼熱的氣息,仿佛剛從火爐子裏鑽出來一樣。

“滾開……”張良被嬴政的熱氣圍着,仿佛快要窒息一般,努力地推拒,卻是不能撼動分毫。

“滾開?”漆黑如墨的四周,嬴政似乎能看到張良臉上不自在的紅暈,低沉的笑聲之中,帶着微微的諷刺說道:“子房……在朕面前,你似乎永遠不會柔軟順從,你知道朕舍不得殺你,所以你肆無忌憚地跟朕對着幹,曾以為,只要努力地讨好你,事事順你的心,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朕對你的好,直到如今,朕也不後悔,将你留在身邊,你想要自由,對不起,除了這個,朕願意用天下來換你。”

細致的呢喃聲,在靜默的空氣裏,似乎帶着微微的苦楚,響在張良的耳邊,随着溫暖的唇舌,淹沒在他的唇齒之間。

“為什麽?”張良痛苦地捏緊了手,他推不開那個人,只能任他的唇舌與他糾纏。

“若你一定要一個原因,朕想告訴你,是因為愛……”感覺到懷中人的痛楚,嬴政心中仿佛也控制不住地疼痛起來。

“愛?”張良似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嬴政,步伐淩亂地逃開,心中如魔怔一般,大笑起來問他:“你說愛?不覺得很可笑嗎,一個只知道掠奪的人,竟然也配說愛?”

“不配嗎?”嬴政被張良狠狠地推開,見他一臉鄙視的神色說他不配說愛,腦中似乎被誰狠狠打了一棒。張良說的不錯,他以前是不懂愛,這是他第一次,明白這個字,也是第一次,對人大膽地說這個字,他不知道,在心裏重複練習了多少次,才敢在他耳邊說出來,卻不想,他不相信他,還這樣嘲笑他。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他何曾被人這麽奚落過,更別提,是他很在乎,用心去讨好的人,他只覺得心中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疼得無法呼吸。

“既然你不稀罕,朕便再掠奪一次又何妨。”嬴政森冷的嗓音,伴随那強制的勁道,突然落在張良身上。

嬴政似乎被徹底激怒,全然不管将張良痛呼出聲,将他丢上床榻,強勢地俯身,壓向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鑒于審不過,之後請自行YY,反正今夜之後,子房已經被吃幹抹淨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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