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軟軟喜歡這個嗎?

這天周末, 唐軟打算帶着蔣承郅去祭拜唐老爺子。

他想把蔣先生介紹給爺爺。

雖然他和蔣先生最初只是商業聯姻,但是,唐軟現在過的很開心, 至少從爺爺去世之後, 已經沒有很久沒有過的這麽開心過了。

他把這件事告訴蔣承郅, 後者聽聞要祭拜唐軟的爺爺,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在唐軟的建議下, 認真挑選了一件純黑色的西裝。

蔣承郅整理好袖口,走到唐軟面前, 認真征求對方的意見, “軟軟,這樣可以嗎?”

男人瘦削卻高大的身形,恰到好處的撐起了純黑色的西裝, 因為是去祭拜, 西裝上幾乎沒有什麽花紋, 就是純純的黑色。

如果不是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的人, 這樣穿可能會莫名有種他要給你推銷産品的感覺。

可蔣承郅卻完全不同,黑色的西裝襯的面容如玉, 腰腹處恰到好處的收攏, 将男性的荷爾蒙彰顯的淋漓盡致。

男人英俊帥氣, 氣質矜貴, 毫不誇張的說, 如同漫畫裏走出來的人一般。

男性都是視覺動物,唐軟也毫不例外, 但他眼光很高, 可碰到蔣承郅這樣的絕色, 還是控制不住的心跳飛快,他毫不吝啬的誇獎,“蔣先生這樣超帥的,爺爺肯定對你特別滿意!”

蔣承郅被他說的面色發紅,眼神飄忽的幾乎不敢去看唐軟,但是又忍不住想看,所以只能用餘光偷瞄。

唐軟貼心的為蔣承郅套上羽絨服外套,後者骨節分明的手指下意識按住外套衣領,卻摸到溫軟的觸感。

蔣承郅眼神閃了閃,卻沒有放開,他就這樣穿着外套,牽住了唐軟的手。

唐軟眨眨眼睛,抿唇掩飾住笑意,兩人心照不宣的牽着手,一起上了車。

蔣承郅表面淡定,看起來充滿大佬的氣息,可只有對方殷紅的耳垂和另一只捏緊的手,暴露了他緊張的情緒。

他還是第一次,和軟軟這樣牽手。

蔣承郅覺得自己幸福的都要暈過去了,也就是在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也許應該主動一點。

被軟軟拒絕了他就道歉,如果沒有拒絕,那……他就太幸福了。

如同現在一樣,心髒泛起密密麻麻,名為喜悅的漣漪。

兩人牽着手,起初還一動不動,至少蔣承郅就特別老實的這樣牽着,但是沒一會兒唐軟就覺得這樣太沒有意思了。

嘿嘿,他可是惦記蔣先生的手很久了,既然這次蔣先生主動牽他手,就不要怪他不客氣啦!

沒一會兒,蔣承郅就發現他握着的小手開始不安分起來,起初,他以為唐軟是想讓他放開,于是強忍着心底的失落,松開了手。

結果下一刻,他的小拇指先被捏了捏,緊接着,是無名指,中指,食指,最後手指全部淪陷。

都被唐軟從指尖一直捏到指根,蔣承郅臉色發紅,強忍着手指一直蔓延到心尖的癢意,就這麽任由唐軟玩·弄。

他偷偷去看唐軟,對方一副玩的不亦樂乎的模樣,紅着臉默默想,軟軟好像很喜歡他的手。

太好了。

最後唐軟可能是玩夠了,但是又舍不得放開這麽好看的一只手,他偷看了眼蔣承郅,big膽包天的将瑩白的手指穿過指縫,和對方十指相扣。

剛扣上那一刻,他明顯感覺到蔣承郅手指收緊了很多,很快又放松下來。

美人在手,唐軟美滋滋的打了個哈欠,靠在蔣承郅肩膀上閉目養神。

明明兩人什麽話都沒說,可車內的氣氛卻格外的暧昧。

車子停在墓園門口,墓園自然不能讓車子開進去,兩人要下車走進去。

一陣冷風吹來,唐軟吸吸鼻子,脖子忘圍巾裏縮了縮,蔣承郅見狀,先松開他的手,眉眼認真的給他整理好圍巾,用圍巾給他遮住耳朵。

唐軟也把蔣承郅的羽絨服拉鏈給他往上拉了拉,将男人英俊的下巴遮住,再用圍巾遮住嘴巴脖子,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

可即便只有一雙眼睛,那也是一雙蠱人的眼睛,光是露出來的這一塊,就已經能想象到擁有這雙眼睛的人是多麽的風華絕代。

蔣承郅的雙眼似是浮現起一絲的無奈,但也沒有說什麽,就這麽任由唐軟把他捂的只剩下一雙眼睛。

整理好後,蔣承郅自覺的又和唐軟十指緊扣,對此唐軟特別滿意。

哈哈,他發現最近蔣先生進步很大,越來越自覺了。

兩人牽着手,蔣承郅另一只手抱着一束天堂鳥。

唐老爺子還在的時候,就跟唐軟說起過,他去世了不要什麽菊花,他不喜歡這個。

老爺子倒沒說自己喜歡什麽,唐軟就買了一束天堂鳥,希望這束花,能把他的思念帶到天堂。

墓園門口有守墓的老人,這年頭做這份工作的人一般都是年紀比較大的。

守墓的老人佝偻着身子裹着大衣,拿出一個登記的冊子,讓他們在上面登記。

蔣承郅舍不得唐軟手冷,就把花先讓他抱着,自己登記。

唐軟抱着花湊過去看,眼睛彎了彎,“蔣先生字寫的真好看。”

蔣承郅臉色泛紅,在唐軟名字旁邊寫下自己的名字。

守墓的老人沉默寡言,從頭到尾都沒說什麽,看了眼登記表,讓他們進去。

唐老爺子的墓碑在第二排最裏面的一個,這裏面的墓碑衆多,兩人走過去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等到對方時候,唐軟腿微微有些酸,自從懷了崽後,他越來越嬌氣了,稍微運動一下就有些累。

唐軟放開了和蔣承郅握着的手,将天堂鳥放在墓碑前。

即便至親已經離開這麽久,再次看到黑白照片上慈祥的老人,唐軟眼睛還是濕了。

他吸了吸鼻子,跟唐老爺子說話,“爺爺,我今天過來就是告訴你我結婚了,蔣先生對我很好,您不用擔心,對了,我還懷了崽,您很快就有重孫子了,我也不知道是重孫還是重外孫,但我不管,我到時候就讓崽崽叫你祖爺爺。”

說着,他扭頭看蔣承郅,後者說道,“軟軟想讓怎麽叫就怎麽叫。”

唐軟點點頭,又看向墓碑上的老人,心裏默默道,爺爺你看到了吧,蔣先生還挺聽我話的,您應該放心了。

他問蔣承郅,“蔣先生,你要跟爺爺說說話嗎?”

蔣承郅點點頭,黝黑的眸子滿是鄭重,仿佛面對的不是冰冷的墓碑,而是實實在在的人,他認真道,“爺爺,我會好好對軟軟的。”

如果軟軟願意的話。他心裏默默補充道。

“下雪了!”唐軟突然驚呼,他開心的伸手去接,随後驚喜的看向墓碑上的老人,“爺爺,你是不是聽到我們的話了!”

蔣承郅也有些驚訝的仰頭,A省已經入冬一個多月了,還是遲遲沒有下雪,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下了。

鵝毛般的雪落在手指上,頃刻間便化作一滴晶瑩剔透的水,唐軟喃喃自語,“肯定是爺爺聽到了,爺爺知道我喜歡下雪。”

“嗯。”蔣承郅握住唐軟冰冷的手指,“爺爺肯定聽到了。”

唐軟露出一個笑,眼睛發亮的扭頭去看神色溫柔的男人,說道,“爺爺這下該放心了。”

雪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兩人一個身體不好,一個還懷着崽,沒有再在墓碑前多呆。

一路上回家,等到了家裏,外面的雪已經很厚了,一片銀裝素裹,襯得天地都亮了幾分。

家裏有地暖,唐軟只穿了一件米黃色的毛衣,扒着窗戶看雪,說話間,呼出來的熱氣将玻璃都染上了一層薄霧。

蔣承郅也穿了件毛衣,學着唐軟的樣子,盤腿坐在他身邊,認真的聽唐軟跟他講以前的事。

唐軟,“我小時候,爺爺身體好的時候,會在每年第一場大雪停了之後,給我堆雪人,剛開始爺爺堆的可醜了,可能是被我笑了,他勝負欲強,往後堆的雪人越來越漂亮,哎,我有時就在想,要是雪人不會化就好了。”

可是雪哪有不化的道理,正因為這樣的美好足夠短暫,每次出現的時候,總會伴随着驚豔。

就像人一樣,不會永遠留在身邊,所以以前的美好,才會讓人慢慢品味,細細懷念。

唐軟有些困了,但他懶得動,就這麽往蔣承郅腿上一枕,很快就睡了過去。

——

唐軟揉了揉眼睛,他看了眼時間,估摸着自己睡了大概一個多小時。

他環顧四周,沒有看到蔣承郅的身影,便掀開被子穿着拖鞋下了床,一路來到了樓下,遠遠能聽到管家着急的在喊什麽。

唐軟奇怪的順着聲音走過去,他還從來沒見過管家這麽不淡定過。

走進了才發現管家是在說蔣承郅。

管家,“少爺你快回房吧,外面這麽冷,你那裏受的了啊!”

正在堆雪人的蔣承郅動作停都沒停,只是說,“我穿的很厚。”

管家氣的直抓頭發,唉呀,你穿的厚有個屁用啊,自己身體什麽情況心裏沒點數嗎?

他都不明白了,他家少爺怎麽突然童心未泯,雪剛一停就跑出來堆雪人了。

最重要的是,他想幫忙還不讓,真是氣死個人!

管家急的不行,看到出來的唐軟,就跟看到救星一樣。

管家趁機告狀,“少夫人,你可管管這個犟……少爺吧!”

唐軟出來的急,随手拿了件衣服就裹身上了,穿上才發現有點大,應該是蔣承郅的衣服。

聽到唐軟來了,蔣承郅明顯不像剛剛那樣淡定的叛逆,他快速将雪人的鼻子插上,然後站起身,乖乖等待唐軟教訓他。

卻不想冰冷到僵硬發紅的手指被熱乎乎的手包裹,他怔愣的擡頭,對上一雙滿是心疼的眼睛,“蔣先生快跟我進去。”

蔣承郅回頭看了眼雪人,聽話的點了點頭。

唐軟問管家,“管家叔叔,有熬姜湯嗎?”

“有的有的。”管家都快被閃瞎眼了,連忙說自己去廚房讓人端來。

一碗熱乎乎的姜湯下去,蔣承郅額頭有些冒汗了,唐軟見狀放下心來,自己也跟着喝了一些。

他的口味很奇怪,還挺喜歡喝姜湯的。

坐在他旁邊的蔣承郅,看着他小口小口的喝着姜湯,有些擔心的捏緊手指,他應該早點堆完的。

等唐軟喝完了姜湯,蔣承郅才問,“軟軟不說我嗎?”

姜湯有些辣,唐軟伸着舌頭哈氣,聞言奇怪道,“我為什麽要說蔣先生?”

蔣承郅轉頭,目光透過玻璃,看向外面的雪人。

因為他沒有聽話的照顧自己,而是跑到外面堆雪人,可他一點都不後悔,因為軟軟很想看雪人。

“我很開心啊!”唐軟說,“我随口說的話蔣先生都記在了心裏,我要是還說你,那豈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蔣承郅眼睛一點一點亮了,他發現自己越了解唐軟,就越會心動。

他不自覺的說,“其實堆雪人并不怎麽冷,堆的時候不停的動來動去,……也還好。”

說完,他抿唇緊張的問唐軟,“所以,軟軟喜歡嗎?”

“我很喜歡!”唐軟認真道,說着,他抱住蔣承郅,紅着臉親了對方一口,“要是蔣先生這次不生病的話,我會更開心!”

蔣承郅立刻壓下了喉嚨間的癢意,緊張的輕輕的親了親唐軟的唇,不帶任何欲·色,卻格外讓人心動。

他說道,“以後的每一年,我都想給軟軟堆雪人。”

雪人雖然不能保存,但是他可以每年送給軟軟一個,這樣軟軟每年的能擁有。

唐軟看着神色認真的男人,鼻子有些酸,嗚嗚嗚,蔣先生為什麽可以這麽溫柔這麽好!

但是哭出來未免太丢人了,他吸了吸鼻子,就這麽抱着蔣承郅,輕輕“嗯”了一聲。

過了片刻,他說道,“我也要送蔣先生禮物!”

說完他又後悔了,他不應該說的,這樣還能保持驚喜!

直到他看到蔣承郅眸子發亮,一臉期待的模樣,他又不後悔了,沒有什麽比蔣先生開心更重要的。

蔣承郅當天還是生病了,即便他極力隐瞞,可潮紅的俊臉,還是讓唐軟看出了異常。

在唐軟發現後,蔣承郅慌亂道,“對不起,軟軟。”

唐軟兇兇道,“不許說對不起!”

蔣承郅立刻閉嘴,黝黑的目光緊緊盯着唐軟,生怕對方真的生氣不理他了。

劉醫生一邊做檢查一邊吐槽,“堆雪人?真他媽……浪漫。”

蔣承郅一個眼神過來,他立刻改口。

蔣承郅皺眉,“別說髒話。”

劉醫生,“……”

他說,“還好,溫度不高,喝完藥捂着發汗就好了。”

唐軟松了一口氣,廚房很快就煎好了藥送過來,他聞到苦兮兮的藥,臉都皺起來了,一臉懷疑的看着劉醫生,“你不會是在報複蔣先生吧?怎麽還要喝中藥。”

劉醫生,“……”

這日子沒法過了!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不能侮辱我的醫德!

管家連忙跟唐軟解釋了緣由,西藥的副作用太大,而且還容易産生抗藥性,所以蔣承郅一般喝中藥。

唐軟聞言,連忙一臉歉意的給劉醫生道歉,“不好意思啊劉醫生,是我誤會你了。”

劉醫生看着手機,很大方的擺擺手,“沒事,我不生氣。”

明明剛剛還挺生氣的,怎麽現在就好了?唐軟好奇問,“劉醫生在看什麽?”

劉醫生眉開眼笑,“我的工資條。”

唐軟,“……”

看來蔣先生确實給了不少。

蔣承郅靠坐在床上,面不改色的喝光了碗裏的中藥,可想而知,喝藥可能是對方以前的日常。

唐軟有些心疼,但他也沒有辦法,剝了一顆糖送到蔣承郅嘴裏。

原本嘴中的苦澀被帶甜味的糖果驅散,取而代之的是果味的清香。

唐軟坐在床邊,捧着下巴說,“蔣先生喝藥要吃糖,這樣就不苦啦。”

蔣承郅覺得,面前的人肯定比糖果甜一百倍,不然為什麽他光是看着對方,心裏就泛着甜。

——

蔣承郅的情況确實如劉醫生所說,并不嚴重,第二天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不過還沒好全,原本蒼白的臉看着比之前還病弱幾分。

這也沒辦法,只能慢慢的養。

不過據管家所說,最近蔣承郅吃藥吃飯都比以前認真很多,願意好好配合,身體總能養回來的。

周一這天,唐軟見蔣承郅已經好全了,便放心去了學校。

而蔣承郅,則要去公司了。

唐軟到了學校,就跟朱端和張林商量,到底送蔣先生什麽禮物比較好。

朱端,“一塊表?”

熱愛運動的張林舉手,“球鞋!”

唐軟聽的搖搖頭,“不行啊,這些我都想過,太普通了,有沒有別出心裁的?”

朱端一臉認真道,“你覺得我們兩個單身漢加大直男,有‘別出心裁’那根筋嗎?”

唐軟當即贊嘆鼓掌,“說的很有道理。”

他趴在桌子上嘆氣,“那我到底要送什麽啊!啊啊啊好難!”

張林啧啧啧,“行了,別鬼哭狼嚎了,我有一個好主意!”

唐軟立刻坐起來看他,“快說。”

片刻後,張林從隔壁宿舍借來一本時尚雜志,交給唐軟,“這裏面都是各種時尚單品,總有一款适合你……對象,怎麽樣,夠哥們吧?”

唐軟立刻一臉感動,“謝謝張哥!”

張哥一臉謙虛,深藏功與名。

唐軟立刻迫不及待的翻看起來,不得不說,這時尚雜志有點東西。

他先是看到了領帶,胸針,袖口,感覺都挺不錯的,但是又總覺得缺點什麽。

直到他翻到了最後一頁,唐軟臉色紅紅的從書後面探出頭,看向張林,“那個張哥,你這個時尚雜志,他……正經嗎?”

張林一臉莫名,他湊過來,“有什麽不正經的?”

朱端一聽,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湊到唐軟跟前,“我看看有多不正經。”

唐軟輕咳一聲,把雜志裏襯衫夾那頁放在兩人面前,等待兩人的反應。

然而,張林和朱端表情變都沒變,“這不就是領帶夾嗎?有什麽不正經的?”

唐軟輕咳一聲,他看模特确實覺得沒什麽,可剛剛他自動帶入蔣先生,就……好澀啊。

他自然不可能氣說出來,就胡亂的說,“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張林和朱端對視一眼,随即嘿嘿笑起來,“唐小軟快說,你剛剛想到什麽了?”

唐軟死活不承認,并且努力一本正經,“什麽都沒想到!”

他一下合住雜志,說道,“你們可以陪我一起給我家蔣先生買禮物嗎?”

“啧啧啧。”朱端非常做作的說,“唐小軟,你不說我們很難辦吶。”

張林也點頭,“就是,我們特別好奇。”

唐軟沒辦法,只好說了實話,“你們不覺得……這個東西很……那什麽嗎?”

朱端和張林沉默片刻,齊齊卧槽一聲,最後感慨,“不愧是結婚了的男人,不能比不能比。”

唐軟想說,這跟結沒結婚應該沒什麽關系吧?主要是直男和gay的區別。

他之所以讓朱端和張林陪,也就是想找兩個直男鎮場子,顯得他正經一點。

——

三人來到了附近最大的商場,唐軟在毫無異色的導購員的推薦下,買了皮質最好的一款,最後用盒子裝起來。

一出商場,朱端就立刻不正經了,“我說唐小軟,你給你對象買禮物,為什麽要獎勵自己?”

唐軟,“……胡說!最近蔣先生要去工作,我想讓他方便一點!”

朱端和張林一臉我懂的表情,顯而易見的沒信他的話。

唐軟心裏哼哼,他就是獎勵自己怎麽了?他現在和蔣先生可是合法的!

這麽想着,唐軟立刻收起了剛剛的心虛,變得昂首挺胸起來,看起來充滿了正氣。

回到家裏,吃完飯唐軟就上樓從包裏拿出裝着襯衫夾的小盒子,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拿出去。

畢竟他還是有點小心虛的,反正蔣先生要來他房間住,等到時候再送給蔣先生也不晚嘛。

“呼。”唐軟呼出一口氣,搓了搓紅撲撲的臉蛋,靜靜等待夜晚的到來。

晚上,蔣承郅從主卧洗完澡過來,見唐軟還沒有上床躺着,有些奇怪,“軟軟怎麽了?”

——以往一到休息時間,唐軟就會迫不及待的鑽進被窩。

唐軟深吸一口氣,把盒子拿出來,“咳咳,我送給蔣先生的禮物!”

蔣承郅肉眼可見的驚喜起來,對方黝黑的眸子看向唐軟手裏的盒子,緊張的問,“軟軟,我可以打開來看嗎?”

唐軟抓抓臉,不太自在的點點頭,“嗯……當然可以。”

也不知道蔣先生會是什麽反應,不敢想不敢想。

不過……這明明是很正經的東西嘛!

征得了唐軟的同意,蔣承郅抿唇打開了盒子,等看到裏面的東西後,他手指一顫,臉一點一點紅起來,強忍羞臊的問,“軟軟……喜歡這個嗎?”

唐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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