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陳謙看向唐軟

眼看下周就要期末考了, 周末放假,唐軟也沒敢松懈,每天跟着蔣承郅去上班, 蔣承郅處理工作, 他就跟着趴在辦公桌旁邊學習。

兩人互不幹擾, 就是有唐軟在身邊,蔣承郅總是要時不時的擡頭看一眼。

就這麽坐了一上午, 吃午飯的時候, 唐軟從站起身,臉皺巴了一下, 蔣承郅立刻捕捉到, 問他怎麽了。

唐軟悠悠的嘆了口氣,可憐兮兮道,“屁股坐的疼。”

他現在是越來越嬌氣了, 以前為了畫畫, 幾乎一天都可以不動了, 現在一上午就受不了了。

唐軟悄咪咪看了蔣承郅一眼, 見對方拿着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麽,他連忙伸手, 對着屁股揉了兩下, 雙眼時刻注意蔣承郅的動作, 在對方看過來的那一刻, “刷——”的一下收回手。

他努力一本正經的湊過去, 雙手背在身後,問道, “蔣先生剛剛在做什麽呀?”

蔣承郅看着唐軟, 神色有些歉意, “是我沒考慮到,我剛剛讓人給你換一個軟一點的椅子。”

“好诶。”唐軟一聽立刻開心了,美滋滋的抱着蔣承郅的胳膊,親了親對方的臉頰,讨好的笑,“蔣先生最好了!”

蔣承郅眼睛發亮,抿緊的唇都無法掩飾神色間的笑意,對方也低頭碰了碰唐軟的唇,“軟軟也好。”

嗐,蔣先生也太愛誇他了,整的跟商業互誇似的。

唐軟有些好笑,他摸摸有些扁的肚皮,“蔣先生,我們去外面吃飯吧,我想多走走。”

蔣承郅自然不會不答應,細心的拿了件外套給唐軟披上,避免去外面着涼。

蔣承郅握住唐軟的手,确定對方的手很暖和,這才邊走邊問,“我們去吃川菜?”

明明蔣先生吃不了辣,還要給他一起吃川菜。唐軟心中柔軟,搖搖頭,“整天吃川菜怎麽行,崽的營養都不均衡了,我們吃點別的吧。”

蔣承郅一聽,眉目間的愧疚都要溢出來了,“那以後每個菜系的廚師每天換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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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軟,“……”

他不是這個意思啊!

不過既然都這樣了,他也沒有拒絕,多換換不同的口味也挺好。

公司樓下就有一家店,唐軟趁着等電梯的功夫,還特意查了一下,這家離得近,評分也不錯,最重要的是,口味也清淡,蔣先生完全可以吃,簡直不能更完美。

唐軟把手機拿給蔣承郅看,說道,“蔣先生,我們去這家吃吧。”

蔣承郅垂眸認真看了一下,随後點點頭,“好,就去這家。”

他當然猜到唐軟是為了照顧他的口味,心中喜悅的同時默默決定,如果軟軟呆會兒表現出一點不合胃口的舉動,他就立刻說自己也不喜歡吃,這樣就可以換一家店。

軟軟可不能受半點委屈。

好在這家店味道還不錯,唐軟吃的一臉開心,尤其是橙子蛋羹,沒一會兒就解決了一份。

蔣承郅見狀,把自己的那一份給了唐軟,得到唐軟一個開心的笑,一瞬間,蔣承郅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喬策結束了工作,準備好好犒勞一下自己,沒想到碰到了蔣承郅。

說實話,他差點沒認出來對方,這也不怪他,平日裏的蔣承郅總是一副沉凝冷淡的模樣,倒不是故意這樣,仿佛這人天生就是如此,誰都不能讓對方的情緒有半點變化,所以喬策還挺怵蔣承郅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對方神色溫柔的看着某個人,眉眼都帶着笑,每個舉動都帶着小心,給人一種活過來的感覺,對,就是像是一下有了人氣。

讓喬策好奇,到底是誰能引起對方這麽大的改變。

唐軟吃了一大口蛋羹,擡眼見有個人正朝這邊看,他扭頭看向蔣承郅,“蔣先生,那個人是不是認識你啊?怎麽一直看這邊。”

蔣承郅這才分出眼神去看別處,他擡眼去看喬策,喬策見對方注意到自己,也不好轉身就走,擡步走上前,臉上帶着笑,“蔣總,沒想到這麽巧。”

蔣承郅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喬策又看了眼唐軟,回想起剛剛的種種,說道,“這應該就是夫人了吧?我是蔣總的助手喬策,有幸碰到,幸會幸會。”

蔣先生的助手?唐軟禮貌的朝對方笑,“你好啊。”

見蔣承郅沒有任何說其他話的意思,唐軟只好擔當起責任,主動問,“喬助應該還沒吃飯吧?要和我們一起吃嗎?”

喬策看了眼蔣承郅,笑着搖搖頭,“不用了,我和其他幾個同事一起的,就不打擾了。”

唐軟聞言點點頭,也沒有強求。

等喬策走了,唐軟才不贊同的去看蔣承郅。

後者面對他時倒是乖巧,立刻問道,“軟軟,怎麽了嗎?”

唐軟無奈的嘆口氣,說道,“蔣先生,你是不是對手下的人太冷淡了一點?”

蔣承郅并不覺得,但唐軟這麽說了,他還是認真思考了片刻後,才說,“有嗎?軟軟說給我聽。”

唐軟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一臉認真的給他分析,“你看,人家過來你都不問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飯。”

蔣承郅蹙眉思索了一下,才無奈的捏着唐軟的手指輕聲說,“可是和我一起吃飯,他會不自在吧?”

唐軟,“……”

好像确實是這樣。

“好吧,還是蔣先生考慮的周到一點。”唐軟說道。

蔣承郅沒有因為唐軟的話,而覺得自己說服了對方後不再繼續,而是認真道,“也許我下次應該問一問。”

“哈哈,”唐軟覺得蔣先生也太乖了一些,心裏開心壞了,但還是認真說,“蔣先生沒必要什麽都聽我的。”

蔣承郅抿了抿唇,像是不好意思,但還是說了出來,“我喜歡聽軟軟的。”

可惡……蔣先生這麽乖,讓他有一種想親哭對方的沖動。

唐軟連忙往嘴裏塞了一口飯,努力忍住了,畢竟現在可是在外面!

蔣承郅沒有得到唐軟的回答,垂眸藏起眼中的失落,直到唐軟伸手,在桌下和他十指相扣,蔣承郅的失落立刻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亮光,就這麽看着唐軟,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唐軟注意到對方的變化,有些心疼,蔣先生太好哄了!

換了個軟一點的椅子,唐軟坐着舒服多了,學習效率也跟着提高了不少。

周末複習了兩天,周一當天就要開始期末考了。

朱端和張林考試前還拿着書背個不停,對比起來,不看書的唐軟倒顯得格格不入,不過這也沒辦法,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考試前不看書。

期末考試一直持續了三天,最後一門考試結束,唐軟一出考場,就看到了熟悉的保姆車,當場就化身一只翩翩飛舞的蝴蝶,朝蔣承郅飛奔而去。

蔣承郅紅着臉,一只手攬住唐軟的腰,另外一只手擡起,在他的額頭上搓了搓。

唐軟一只想問,這會兒終于問出口了,“蔣先生,你搓一下額頭是做什麽呀?”

蔣承郅輕輕抿了抿唇,在唐軟的目光下,紅着耳朵輕聲解釋。“這樣不容易生病。”

“是嗎?這個說法我倒是沒聽過。”唐軟擡眼去看蔣承郅,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也擡手,對方蔣承郅的額頭搓了搓,随後笑着歪了歪頭,“這樣蔣先生也不容易生病啦~”

蔣承郅一瞬間像是被觸及到了什麽,低下頭在唐軟身上輕嗅,聞着令人安心的味道,“軟軟……”

唐軟不知道蔣承郅這是怎麽了,但是他很耐心的拍着對方的背,輕聲道,“蔣先生,我在呢。”

蔣承郅依舊低聲道,“軟軟……”

唐軟認真回答,“嗯。”

他本以為蔣承郅還會繼續叫,結果等了半天,對方反而安靜下來了,他摸了摸蔣承郅的頭,問道,“蔣先生怎麽不繼續喊我了?”

蔣承郅擡起頭,漂亮的眼睛隐隐泛着紅,對方扯出一個笑,說道,“這樣就很好了。”

唐軟心疼的不得了,擡手按着蔣承郅的眼尾的紅意,又輕輕親了親。

蔣承郅握住他的手,親了親他的手指,認真道,“軟軟,有你真好。”

唐軟吸了吸鼻子,認真保證,“蔣先生不光有我,以後也會有一個愛你的崽崽。”

他拉着對方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你多摸摸崽,崽就會特別愛你。”

蔣承郅的大掌隔着衣服在唐軟的肚皮上輕輕摸了摸,面上一本滿足。

唐軟見他眉眼終于露出笑,終于放下心來。

嘿嘿,崽崽果然是哄蔣先生的利器。

他卻不知道,蔣承郅的每一抹笑,都因他而起。

唐軟打開車窗,往外看了一眼,嘴裏郁悶的嘀咕,“朱端張林怎麽還沒來,說好考試結束等他們吃飯呢。”

蔣承郅試探着提醒,“軟軟要不要打個電話?”

“對哦,我都傻了。”唐軟掏出手機,順嘴誇道,“還是蔣先生聰明。”

蔣承郅無奈,軟軟現在是把他當小孩子哄。

唐軟打了電話,才知道朱端和張林都在學校門口等了半天了,壓根不知道唐軟他們在學校裏面等。

等車子開到學校門口,朱端和張林差點凍成了狗。

好在保姆車一直有熱水,唐軟給他們倒了水,兩人喝完終于活了過來。

不過有蔣承郅在一邊,兩人表現的還算矜持,只不過貌似偷偷在用眼神交流。

唐軟才不管他們,往蔣承郅身上一靠,該幹嘛幹嘛。

朱端張林,“……”

沒眼看沒眼看。

餐廳是之前就選好的,吃飯的時候,唐軟問他們打算什麽時候回家。

朱端憂郁的喝了口快樂水,搖搖頭,“不回家了,回家也是被我媽嫌棄,我要去打工,提前接受社會的毒打。”

張林表示自己也是。

唐軟點點頭,“你們找到了嗎?還是準備去找?”

張林說,“我和朱端聯系到一個畫室,到時候過去給人家當助手,剛好能鍛煉鍛煉,對了,你有什麽打算。”

“啊……”唐軟心虛的喝了口水,他能說自己原本打算在家當每天中午才醒的鹹魚嗎?

好在蔣承郅及時解圍,說道,“軟軟要當坐家。”

朱端和張林聽了大為震驚,“行啊唐小軟,都往文學方面發展了!”

要是其他人這麽說,他們可能就要懷疑這個“作家”他到底有沒有其他意思,主要是蔣承郅看起來太一本正經了,完全讓人想不到他這是在開玩笑。

唯一聽懂蔣承郅的話的唐軟,“……”

要丢死人了!

他只能硬着頭皮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然後轉移話題。

這份尴尬一直持續到吃完飯,告別了朱端和張林,唐軟迫不及待的拉着蔣承郅上車,抱着對方瘋狂搖晃,“啊啊啊!蔣先生你剛剛胡說什麽啊!”

蔣承郅也很委屈的樣子,“我實話實說,軟軟不是要坐在家裏嗎?他們可能誤會了。”

唐軟,“……”

唐軟認命往蔣承郅身上一癱,一邊把玩着蔣承郅好看的手指,一邊嘆氣,“那我也不能什麽事都不做吧?”

蔣承郅聞言認真起來,他問唐軟,“那軟軟有什麽事想做嗎?”

唐軟想不出來,直接把問題推給蔣承郅,戳戳對方的胸口,“蔣先生替我想想?”

蔣承郅紅着臉握住唐軟的手,成功被美男計蠱惑,愣愣的點了點頭,“好。”

唐軟美滋滋的在心裏比了個耶!

嘿嘿,蔣先生可真是太好了,必須誇誇!

這麽想着,唐軟主動去吻蔣承郅,對方被吻的整個一暈頭轉向,估摸着唐軟這時候提什麽過分的要求,對方都能一口答應。

——

晚上,唐軟正叼着牙刷哼着歌,蔣承郅在外面敲了敲門,他轉頭含糊不清了問,“腫麽了?”

蔣承郅有被唐軟鼓着腮幫子的樣子可愛到,心跳快了幾分,抿着唇道,“軟軟,你不是喜歡陳戈的話嗎?”

唐軟捧場點頭,“是呀是呀。”

蔣承郅邀功似的,面上帶着幾分驕傲,“我查到陳戈的《嬰兒的笑》明天會在A省藝術館展出,軟軟要去看嗎?”

“真噠?”唐軟一聽,瞬間激動起來,湊到蔣承郅手機跟前一看,還真是。

他迅速把嘴裏的泡沫沖幹淨,摟着蔣承郅的脖子親了親,化身誇誇機,“蔣先生真厲害,怎麽會有你這麽好的人!”

蔣承郅目光都有些渙散了,低頭抵着唐的額頭,“軟軟別誇了,再誇我可能就要暈過去了。”

唐軟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他晃悠着蔣承郅,“那蔣先生可要盡快适應啊,不然以後我誇你都要克制了。”

蔣承郅真的要幸福的快暈過去了,他眼睛發亮,認真的“嗯”了一聲,“好,那軟軟再多誇兩句,我提前适應适應。”

唐軟簡直被蔣承郅可愛死了,又認真的誇了對方兩句。

——

唐青在得知餘冬懷被警察抓了之後,心裏大罵怎麽會有這麽蠢的人。

雖然他原本就不對餘冬懷抱什麽希望,可心情還是愈發的煩躁,

沒想到在這時候,他竟然收到了陳謙的消息,對方竟然主動邀請他去A省的藝術館。

雖然唐青對這方面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陳謙的邀請,他自然不會拒絕,當即就答應下來。

為了能和陳謙有共同話題,唐青算是豁出去了,幾乎一晚上沒睡覺,惡補關于油畫鑒賞的知識。

導致第二天眼下一片青黑,最後還是用唐夫人的遮瑕才勉強遮住。

——

《嬰兒的笑》在世界範圍都有些很大的影響力,甫一被借到A省的藝術館,就引發了大量關注。

離的近的A省的群衆都慕名而來,即使他們之中很多人對藝術一竅不通,但人就是這樣,喜歡湊熱鬧。

唐軟和蔣承郅一到藝術館門口,他就有些後悔了,——這人也太多了吧,看起來不像是參觀藝術品,而是像來旅游的。

如果不是怕辜負蔣先生的一片心意,唐軟都恨不得轉身就走了。

其實如果他們想走vip通道也可以,不僅可以一個人看,還能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但是唐軟覺得還是算了,其實和這麽多人一起看,還挺有意思……才怪。

被旁邊的人擠了一下,唐軟皺巴着臉,整個人埋在蔣承郅懷裏,聞着對方身上淡淡的藥香,煩躁的心情緩解了一些。

蔣承郅看了一眼擠唐軟的那個人,垂眸在唐軟耳邊道,“軟軟,要不我找人走內部通道吧?”

唐軟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他擡起頭,“沒事,我覺得我可以,哈哈以前從來沒體驗過,挺新奇的。”

蔣承郅心疼的撥了撥唐軟被汗水打濕的額發,愧疚道,“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好。”

唐軟立刻不高興的捏住對方嘴巴,嚴肅着小臉,“不許道歉,蔣先生明明特別好。”

蔣承郅被捏成了鴨子嘴巴,俊臉一下多了幾分可愛,眉眼帶笑的點點頭,目光中帶着幾分求饒,意思顯然是自己不說了。

唐軟這才滿意,大發慈悲的放開他的嘴巴,又快速親了一口。

典型的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偏偏蔣承郅就吃這一套。

遠處,唐青心情愉快的跟陳謙也到了藝術館,看着前方擁擠的人群,陳謙不好意思道,“我考慮不周了,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

不過想到這麽多人都因為爺爺的畫慕名而來,陳謙又有幾分驕傲。

唐青沒有絲毫的不滿,笑着搖搖頭,“沒事,為了藝術,總要有點犧牲啊,而且那可是《嬰兒的笑》,出現在課本裏的畫,能親眼看到,受多少苦都值了!”

陳謙臉上笑容大了幾分,他點點頭,“你這麽說我都有些自愧不如了,我們進去吧。”

兩人走進人群,正說着話,陳謙看了眼某個方向,目光頓住,唐青愣了愣,也跟着看過去,随後臉色難看起來。

怎麽回事?唐軟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陳謙好像看到了唐軟,唐青握緊拳頭,不行,不能讓陳謙和對方認識。

唐青白着臉,一臉痛苦的捂着肚子,“阿謙,我胃有些不舒服。”

陳謙連忙扶住他,皺着眉,“我送你去醫院。”

唐青點點頭,虛弱的說,“抱歉,原本說和你一起去看那幅畫的。”

“沒事,身體重要。”陳謙快步扶着唐青走出人群,帶着對方上了車。

關上車門,他坐上駕駛座,捏着方向盤,又看了眼車窗外的某個方向。

唐青注意到,心裏一緊,扯出一個笑,聲音虛弱,“阿謙,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應該是看錯了。”陳謙快速啓動車子,一點點遠離了藝術館。

唐青捂着肚子垂下眼眸,默默舒了一口氣。

他本身就有胃病,一會兒去了醫院,哪怕是一聲,也不會察覺到什麽問題,這點唐青倒是不太擔心。

只不過他沒想到,剛剛明明那麽多人,陳謙卻一眼注意到了唐軟,他皺了皺眉,這到底是為什麽?

難道唐軟生來就是克他的嗎?

不行,唐軟已經搶走了他那麽多東西,他絕對不允許對方再将陳謙搶走。

想到這裏,唐青捂着肚子閉上眼睛,遮蓋住眼中的厲色。

不管唐青怎麽想,唐軟反正從頭到尾都沒注意到對方,畢竟周圍這麽多人,他身上也沒裝雷達。

好在外面人雖然多,但進了藝術館內部,人反而不擁擠了,起碼每個人之間還能保留不少距離。

藝術館當然不可能只有《嬰兒的笑》這一畫,裏面也有不少有名氣的畫。

唐軟和蔣承郅一邊欣賞的牆上的畫,一邊往裏面走。

聽說《嬰兒的笑》被挂在最裏面的一面牆上,為了突出這幅畫的特殊地位,A省藝術館特地給它騰出了一整面牆。

藝術館很大,走了一會兒唐軟才注意到前面人多了很多,不用猜就知道,這些人圍着的那幅畫,就是《嬰兒的笑》。

唐軟以前在書裏倒是看過,但這還是第一次看實物圖,即便前面那麽多人,依舊沒辦法阻擋他的好奇心。

他迫不及待的牽着蔣承郅的手走了過去。

因為這幅畫觀賞的人多,旁邊還專門有保安維持秩序。

他們倒是不用擠,一排一排過去,很快就能輪到他們在前面。

《嬰兒的笑》在藝術領域能有如此高的評價,也不是沒有緣由的,光是直面這幅畫,都有一種被笑容帶入其中的感覺。

蔣承郅看着這幅畫,呼吸一頓,扭頭看向唐軟。

可惜唐軟看的太認真,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等時間到了,兩人依依不舍的離開,唐軟感慨,“畫的可真好,我感覺這幅畫仿佛帶着靈魂。”

他擡頭,看着蔣承郅挑眉,“蔣先生,你從剛剛就不對勁,說,到底怎麽了?”

蔣承郅握着唐軟的手,試探着道,“軟軟……你不覺得,這幅畫上的嬰兒和你小時候很像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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