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拿到頭發
蔣總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工作, 唐軟拿着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距離吃飯時間還早,幹脆往桌子上一趴, 欣賞蔣總工作時認真迷人的模樣。
只見蔣承郅垂着頭, 修長好看的右手握着一只簽字筆, 手指無意識的輕輕敲擊着桌面。
唐軟知道,這是對方思考時下意識的動作。
對方另外一只手的手指, 摩挲着文件的一角, 偶爾翻動文件,有沙沙聲傳來, 側臉冷俊, 眉心微蹙,散發着別樣的魅力。
唐軟看的心跳有些快,手指摸索了一會兒, 摸出手機, 怕打擾到蔣總, 還仔細檢查了, 确定靜音之後,對着蔣總拍了好幾張照片。
唐軟美滋滋的盯着照片看了一會兒, 認真挑選了半天, 也挑不出來, 因為每張他都覺得特好看。
想了想, 最後決定每張換着當屏保。
愉快的換好了屏保之後, 唐軟繼續趴在桌子上看帥哥,不知不覺, 翹着嘴巴眼皮越來越沉, 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他睡着不過片刻, 之前還一臉認真的批閱文件的蔣總紅着耳朵,将手裏的簽字筆放下。
長臂微微撐着桌面起身,将自己挂在衣架上的羽絨服外套拿過來,輕手輕腳的給唐軟披上。
他就這麽微微彎着腰,站在唐軟身邊看着對方,睡着的唐軟比平日裏少了幾分靈動,多了幾分安靜美好。
蔣承郅修長的手指,虛虛的在空中描繪對方的模樣,心中一片滿足。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依依不舍的将視線從唐軟身上撕開,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繼續剛剛沒結束的工作。
唐軟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飯的時候,并且他是被蔣承郅叫起來的。
他感覺鼻子有些癢,伸手撓了撓,結果又覺得癢,最終打了個小小的噴嚏,睜開了眼睛。
還沒來得及小小的鬧一下起床氣,就對上了蔣承郅那雙發亮的眸子,對方開心道,“軟軟你醒了?餓不餓?我怕你餓了,才叫你起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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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唐軟的起床氣還怎麽發的出來?唐軟撅着嘴,對着蔣承郅好看的臉頰吧唧一口,“蔣先生真貼心。”
不等蔣承郅開心,唐軟又立刻道,“不對,我應該叫你蔣總,你應該叫我唐助理。”
蔣承郅不太願意這樣叫,他拿着手機給唐軟看時間,讨好般的說道,“軟軟你看,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別那樣叫了好不好?”
唐軟其實覺得這樣叫還挺有意思的,不過看樣子蔣承郅不太喜歡,而且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他點點頭,“嗯,那下班時間就正常叫呗。”
蔣承郅立刻開心了,他收起手機,牽着唐軟的手,“軟軟,我們去吃飯。”
唐軟捏了捏蔣承郅的手,愧疚的輕咳一聲,“一會兒出去你就不能這麽牽着我的手了,聽到沒有?”
蔣承郅低落的垂下眉眼,抿了抿唇,“……嗯。”
“好啦。”唐軟就見不得他這樣,頓時心疼的不得了,又親了親他,哄道,“我們出了公司就可以牽手啦。”
蔣承郅一聽,終于勉強開心了。
他依舊牽着唐軟的手,見唐軟垂頭看,他解釋說,“等出門再放開。”
能牽一會兒是一會兒。
唐軟也想和他牽手,于是愉快的點點頭,“那好啊。”
蔣承郅說話算數,兩人出了辦公室的那一刻,他立刻放開了唐軟的手。
兩人在外人面前,仿佛變成了正常的上下屬關系,只有偶爾的眼神對視,才能看出幾分端倪。
按理說員工應該去員工餐廳吃飯,但一來蔣承郅的身體不允許,不能亂吃,唐軟得陪着他,二來,唐軟自己也挑剔的很,所以兩人還是去外面吃飯。
最重要的是,去外面吃飯可以牽手。
走出公司後,蔣承郅手跟裝了雷達一樣,立刻牽上了唐軟的手,一時間,嘴角的弧度都翹起了幾分。
兩人在公司附近吃完飯,唐軟想到什麽,晃了晃蔣承郅的胳膊,“蔣先生,陪我去買樣東西。”
蔣承郅正好也不想回公司,因為一回公司,他又得叫軟軟‘唐助理’,軟軟也只叫他他一點都不喜歡聽的‘蔣總‘。
所以一聽不用立刻去公司,蔣承郅心情都愉悅了幾分,開心的點了點頭,“好的軟軟。”
唐軟發現,蔣承郅現在說什麽話,後面都要加個‘軟軟’,仿佛是今天早上沒有這麽叫,把他委屈壞了,現在報複性叫回來一樣。
兩人到了一家眼鏡店,蔣承郅有些疑惑,問唐軟,“軟軟是要配眼鏡嗎?我記得軟軟不近視?”
唐軟點點頭,“是呀,我不近視,但我給蔣先生買啊。”
蔣承郅更是一臉的不懂了,他以為唐軟不知道,認真道,“軟軟,我也不近視的。”
“誰說不近視就不可以戴眼鏡了?”唐軟擠擠眼睛,調皮道,“我想看蔣先生戴嘛。”
剛剛上班的時候,他在辦公室看到蔣先生工作,就特別想看對方戴着那種金絲眼睛工作的樣子。
蔣先生是那種特別淩厲,好看的充滿攻擊性的長相,也不知道戴上斯文的金絲眼鏡,會是什麽樣。
光是想一下,唐軟就特別激動。
聽完唐軟的話,蔣承郅微微瞪大了眼睛,耳根也開始發紅,輕輕抿了抿唇,神色羞臊的點點頭,輕聲道,“嗯,聽軟軟的。”
唐軟心都跟着軟了,看了眼周圍,湊到蔣承郅的耳邊道,“蔣先生真乖~”
蔣承郅這下耳朵更紅了,……軟軟誇他乖。
蔣承郅垂了垂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乖一點,這樣更讨軟軟喜歡。
唐軟說給蔣承郅買眼鏡,當即就認真挑選起來,因為蔣承郅不近視,他當然要買那種沒有度數的平光眼鏡,還可以買個防藍光的,這樣看電腦工作的時候也能用,簡直一舉兩得。
唐軟挑了半天,最終挑了一副鏡框偏扁一點的,雖然圓的也好看,但是他還是覺得蔣先生應該更加适合這種。
為了保持驚喜感,唐軟沒有讓蔣承郅試,自己替他試了一下,确定戴着挺舒服,就買了下來。
出了眼鏡店,唐軟看向蔣承郅,說道,“回公司?”
看着唐軟發亮的漂亮眼睛,原本還不太想回公司的蔣承郅心裏也沒那麽抗拒了,甚至還有點期待,他點點頭,“好。”
兩人回到公司,到了辦公室,唐軟迫不及待的從眼鏡盒裏掏出眼鏡,遞給蔣承郅,朝對方說,“試試?”
“嗯。”蔣承郅抿了抿唇,接過唐軟遞來的眼鏡,微微低頭,修長的手指握着眼睛腿,讓其穿過發間。
可能是沒有戴正,對方按了按鼻梁處,神色緊張的看向唐軟,期待對方的反應,“軟軟……”
唐軟咽了咽口水,蔣先生戴眼睛和平時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妥妥一個斯文敗類,最重要的是,還是長相絕色的那種斯文敗類。
見唐軟半天沒有反應,蔣先生緊張捏了捏手指,猶豫片刻,擡手想将眼鏡摘下來。
“別摘!”唐軟突然提高聲音。
蔣承郅吓了一跳,手指顫了一下,才若無其事的放下手,“軟軟?”
“好看嘿嘿……”唐軟直接岔開腿坐在蔣承郅腿上,手指抓着對方的衣服,看着自家老攻傻笑,“嗚嗚嗚……蔣先生也太好看了吧!”
蔣承郅怕他摔倒,下意識扶住對方的腰,骨節分明的手指顫了顫,臉色發紅,聲音也有些顫,“軟軟……”
唐軟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雙臂抱着對方親了過去,蔣承郅先是一愣,随後睫毛顫抖着,小心翼翼的回吻,慢慢地動作開始變得霸道,兩人的氣息也開始變沉……
然而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唐軟吓了一跳,連忙推開蔣承郅。
蔣承郅神色迷茫,唇色殷紅,胸口微微起伏看着唐軟,神色有些可憐,“軟軟……”
唐軟都快尴尬死了,急忙拿杯冰水給蔣承郅的臉頰降溫,壓低聲音急急道,“有人敲門吶!”
蔣承郅呼出一口氣,握着唐軟的手,“我叫他走。”
“不行不行。”唐軟連忙擺擺手,“你讓有走了,……豈不是顯得我們欲蓋彌彰。”
唐軟現在心虛得不得了。
蔣承郅微微皺了皺眉,心裏格外不爽,他整理好衣服,才朝門口道,“進。”
敲門的是一個高管,進來的時候嘴裏還念叨,“我以為蔣總不在辦公室呢。”
蔣承郅從鼻腔裏發出“嗯”聲,看樣子心情特別不好。
高管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還是照常彙報工作,只不過今天蔣承郅的眼神總給他一種緊迫感,讓他彙報的時候感覺身後有狗追一樣。
高管快速彙報完了工作,離開辦公室後拍拍胸口,看來以後非工作時間還是別打擾蔣總了,估計對方還沒睡醒,起床氣簡直吓死個人。
高管終于離開,蔣承郅迫不及待的站起身,走到唐軟身邊,神色羞澀暗示,“軟軟,剛剛的親親……”
沒想到唐軟直接在胸口比了個大大的叉,“達咩達咩,不可以了。”
蔣承郅難以置信,“為什麽?”
他反應過來,難不成是沒有戴眼鏡的緣故?
剛剛高管進來後,蔣承郅就把眼鏡摘掉了,現在看來,軟軟不願意親親,肯定是沒有戴眼鏡的緣故。
蔣承郅立刻将眼鏡戴上,這次信心滿滿,“軟軟,我現在可以親了嗎?”
但是讓他心碎的是,唐軟還是搖了搖頭,“不行哦。”
“軟軟難道不喜歡我戴眼鏡的樣子了?”蔣承郅失落的垂下眼睛,整個人分外的落寞。
唐軟差點就心軟了,但他還是忍住了,一本正經的跟蔣承郅講道理,“這裏可是公司,萬一一會兒又來人了怎麽辦?還是不要了。”
蔣承郅,“……”
他失落的像是失去了幾百個億。
唐軟還安慰他,“沒事的,我們以後還還是可以親親的,就是在公司還是不要了。”
不,不一樣的,這次的親親就是沒有了……,蔣承郅摘下眼睛,手指捏了捏鼻梁,他以前沒戴過眼睛,剛剛戴了那麽一會兒,鼻梁就有些難受。
但是鼻梁再難受,也比不上他心裏的難受。
可他沒想到更難受的還在後面,唐軟遞給他一張A4紙,說道,“蔣總,我需要這上面這些東西。”
“辦公桌?”蔣總皺眉,不高興道,“軟……唐助理和我用一個辦公桌不可以嗎?”
唐軟看了眼蔣總工藝昂貴的實木辦公桌,搖了搖頭,“不行,蔣總的辦公桌不符合我的身份。”
蔣總試圖說服他,“唐助理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可以換一個辦公桌,你喜歡什麽樣的?”
唐軟,“……”
他無語道,“倒也不必,就給我弄一個辦公桌就行。”
蔣承郅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雖然給軟軟弄一個辦公桌,他們倆還在一個空間內工作,可是,他肯定還得離軟軟很遠。
蔣承郅下意識想要拒絕。
唐軟直接道,“快點嘛,我們趴在一個辦公桌上工作不太合适,我今天早上都把你擠到角落了。”
蔣承郅心裏雖然極其不願意,但是唐軟這麽堅持,他也沒有辦法,只好讓人給辦公室弄來一個辦公桌。
唐軟坐在自己的辦公桌旁,特別滿意。
見蔣總用幽怨的目光看着他,作為助理,他開始提醒對方,“蔣總,快點工作,不要總盯着你的助理看。”
被抓包的蔣總臉一紅,不情不願的投入工作。
見蔣總終于安分下來,唐助理很滿意,但是發現自己好像沒什麽事做,想了想決定明顯把畫具帶過來,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還可以畫畫。
這會兒他沒有畫具,幹脆拿了只筆,又拿了張A4紙,畫剛剛戴眼鏡的唐總,畫到對方漂亮的丹鳳眼,唐軟心跳都快了幾分,一雙眼睛無論他看多少次,都會覺得特別好看。
他畫的很簡單,很快就畫完了,剛放下畫筆沒一會兒,手機響了,他急急忙忙的走到陽臺,一看竟然是唐青打來的電話。
唐軟挑了挑眉,說實話他不太想接,但現在正好沒什麽事,想了想,他幹脆把對方當成一個樂子,接通了電話。
唐軟,“喂,有什麽事嗎?”
唐青聲音聽起來有些急,還帶着哭腔,“唐軟弟弟,媽她生病住院了,你快來看看她。”
唐軟皺了皺眉,問道,“什麽病?”
唐青吸吸鼻子,“醫生說她思慮過重,最近她總是胸口發悶,她太想你了,所以才……”
唐軟差點都笑了,“什麽叫太想我所以生病了?”
唐青,“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讓你過來看看她,那怕看一眼也好啊。”
唐軟心煩的皺了皺眉,他還記得對方上次是怎麽裝病的,他呼出一口氣,閉了閉眼,“我下班了再去。”
“啊?你還要上班嗎?”唐青愣了愣。
唐軟笑着說,“怎麽?我上個班你還要管吶?”
“我不是這個意思。”唐青連忙道,又不放心的說,“那你一定要記得來啊。”
“知道了。”唐軟皺着眉挂斷了通話。
他并沒有立刻回辦公室,而是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一切,他想不通,既然當初唐夫人放棄他,現在為什麽還要一次一次的叫他回去?
一句後悔就可以撫平一切嗎?
唐軟胡亂的撸了把頭發,安慰自己,算了,就當是報答唐夫人曾經為他流露出來的善意,還有那一點一點,他已經記不清的愛。
也就這樣了,不會再有其他。
——
醫院裏,唐夫人眼巴巴的看着唐青挂斷了電話,急急的問,“小青,小軟他怎麽說?”
唐青笑容頓了頓,走上前坐在床邊剝着橘子,“唐軟弟弟說他下班後會過來看你。”
“太好了太好了……”唐夫人抹着眼淚,她此刻面容格外憔悴,“我以為他再也不會來看我了,還好……”
唐青笑笑,把剝好的橘子交給她,“媽,你好好養病,唐軟弟弟肯定會過來的,不要想那麽多。”
唐夫人終于有心情吃東西了,她一點一點的吃着橘子,看着唐青,“小青,媽媽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以為小軟都不會來了。”
“怎麽會?”唐青又幫她整理被子,“唐軟弟弟也就是嘴上那麽說,心裏還是有媽的。”
這句話唐夫人沒有接,因為她自己想起當初是如何逼迫唐軟的時候,都無法原諒自己。
她當初真的是瘋了,為了唐家所謂的繁榮,把自己的兒子親手推了出去。
可笑的是,當初的唐軟是棋子,如今她發現,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棋子。
在唐正德心裏,沒有什麽能比得上他的自己所謂的面子,只是為了向其他人證明他的能力,他就可以犧牲一切,包括唐軟,包括她,以及……唐青。
下午下班,唐軟和蔣承郅一起來到了醫院。
唐軟已經做好了唐夫人裝病的準備,畢竟對方之前也不是沒有這麽做過。
直到他看到了面容憔悴的唐夫人,他一時間有些愣。
他印象中的唐夫人,總是妝容精致,一舉一動都透露着優雅的氣質,而此時唐夫人,臉上愁容滿面,充滿了病氣。
唐軟突然覺得心裏一陣煩悶,他皺了皺眉,“爸他人呢?你都這樣他也不管你?”
唐夫人原本看到唐軟還是一臉驚喜,聽到這話,愣了愣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
她沒有向唐軟抱怨唐正德的所作所為,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唐軟比她的受到的傷害更大,而且最可笑的是,她當初也是加害者之一。
不過即便唐夫人沒有說話,光憑唐夫人的樣子就可以看的出,唐正德恐怕對他并不好。
唐軟想了想嘴,半天沒有說話。
因為他發現自己對唐夫人無法生出純粹的心疼,只要想起以前的種種,他的心裏就跟紮了一根刺一樣,雖然不是很疼,但這根刺的存在,讓他格外的難受。
但他也沒辦法說出唐夫人活該的話,即便對方可能真的是咎由自取。
唐軟就這麽站在床邊,神色木木的看着唐夫人,半天沒有說話。
直到蔣承郅溫柔的握住他的手指,輕輕搓了搓,他才有了點反應。
唐軟對上蔣承郅擔憂的目光,扯了扯嘴角,輕聲道,“我沒事。”
蔣承郅抿了抿唇,皺着眉沒有說話。
軟軟的樣子哪裏像是沒事?
唐軟看向病床上的唐夫人,說道,“既然沒什麽事,看也看過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一直站在角落裏的唐青突然走了過來,他手放在唐軟的肩膀上,剛接觸到,下一刻,蔣承郅甩開他的手,目光警惕的看着他。
唐青笑容僵硬,一只手虛虛握住,說道,“我就是想讓唐軟弟弟跟媽多說幾句。”
唐軟沒什麽感情的看了唐青一眼,“沒什麽好說的。”
他說完就要走,唐夫人連忙大喊,“小軟等等!”
唐軟腳步頓了頓,終究是沒有直接走,他冷冷的問,“還有什麽事?”
唐夫人哭着道,“小軟,媽不求你原諒我,我就是想到之前我做的那些事,我覺得我簡直愧為一個母親!”
唐軟忽然道,“你本來就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所以不必難過。”
唐夫人愣了愣,頓時哭的更兇了,喃喃道,“對不起,當初我不應該逼你的,我只是想起,當初的你得多麽無助,所有人都逼着你……”
“別說了。”唐軟眨眨眼睛打斷唐夫人的話,他說道,“我走了。”
這次,不管唐夫人說什麽,唐軟都沒有再停下,他拉着蔣承郅,腳步越來越快,直到遠離了病房,唐軟終于忍不住将臉埋在蔣承郅的懷裏。
蔣承郅心髒跟被針紮一般,他輕輕拍着唐軟的背,無聲的安慰着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軟吸了吸鼻子,帶着哭腔問蔣承郅,“蔣先生,你會覺得我小氣嗎?”
蔣承郅低頭親親他的發間,說道,“軟軟,我比你更小氣。”
如果不是顧及唐軟,他剛剛根本不想給唐夫人說那些話的機會。
“我沒事。”對上蔣承郅擔憂得目光,唐軟将臉埋在對方懷裏,說道,“我抱會蔣先生就好了。”
另一邊,唐青看了眼淚流滿面的唐夫人,按平時,他早就跑上前安慰了,但此刻,他只是急匆匆說了句自己有事,就離開了病房。
着急的走到沒人的地方,唐青掏出他一直虛虛握着的手,只見手裏面躺着一根頭發。
唐青呼出一口氣,另外一只手拿出一個小小的密封袋,将頭發放了進去,做完這一切,他終于露出一個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