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負心漢和綠帽子

秦進也是個倒滿舅舅,見小寶哭居然還樂得出來,心挺大的把哭包放在方瑟懷裏:“你弄哭的,你哄。”

方瑟聞言,也只是嘴角帶笑,低頭看了一眼還在哭的小寶,他用手戳了一下小寶的腮幫子,對秦進說:“你知道嗎?我只哄情人。”

他擡頭,一雙眼睛明亮得刺人。語氣倒是溫柔,帶着笑意,玩味的去看秦進:“情人如水般纏綿,多情。水丨乳丨交融的味道,你嘗着好不好?”

秦進臉羞紅,耳根發燙,不自覺的清了一聲嗓子,在小寶的哭聲中,他說:“這有孩子。”

方瑟把一塊哈密瓜喂進小寶的嘴裏,小寶便不哭了,乖乖坐在沙發上啃他的蜜瓜。

“我想吻你。”方瑟看着秦進說:“像天上要出來月亮似的那樣想。”

“我後悔跟你拌那兩句嘴。”方瑟說:“光拌得我自己胸口疼,我渴望你,秦進。”

秦進看他,心想這外國人說話就是直白,不帶鋪墊。方瑟說情話,像是喊人吃午飯一樣随意。

可秦進卻羞得身子滾燙,他不覺得自己該這麽容易害羞的,他向來坦坦蕩蕩,做那事時,也未曾多麽羞怯。

他是個男人,雖然不直。骨頭卻還有幾分硬度,不怎麽好勇鬥狠,打架卻也從來沒怕過。

他對自己,像個女人似的,害羞帶怯,目光裏水盈盈的去看方瑟,有點記恨。可他又控制不了,方瑟說的那兩句話,讓秦進的骨頭都酥了。

可秦進還沒忘,于是他說:“你還沒說你愛我。我沒忘記你前一分鐘翻臉的樣子多麽無情,你轉身就走。”

“可是我又回來了。”方瑟自己笑:“你不知道嗎?男人都是賤的。自己走了,還要眼巴巴的回來。因為你是我的情人,我前一秒或許還能像頭狼,但下一秒不過是你養的哈巴狗,要對你吐舌頭的。”

“呵。”秦進冷笑,臉卻止不住的紅:“你是誰?方瑟啊,大家都要叫你一聲方先生的。你身邊那麽多好看的人,怕不都是你的情人,我算什麽?要真算什麽,你能轉身就走?”

“算什麽?”方瑟笑,卻走過去,他一手插兜,十足的流氓做派。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進,他輕輕牽起秦進的手,吻了吻秦進的指尖:“不是說了,我就你養的一只哈巴狗。”

他說着,竟無賴到朝秦進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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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進被他握住的手,像被開水燙了似的,頓時就要往回抽開。方瑟不許,握得更緊,他死皮賴臉,是塊滾刀肉。秦進被他哄的早就拉不下臉來,只是嗔似的瞪他一眼。

方瑟喜歡極了,喜歡極了秦進看他的那一眼,激起了他心中,千千萬萬的快樂。那樣甜蜜,那樣炙熱,又純潔,又令人羞澀。

他愛他哇。

愛得很,愛得很緊很緊,緊到貼着心窩子的地方,都一抽一抽的。秦進與別人多麽不同,好像不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了,是個妖精,是個要人命的妖精。

方瑟以前從不覺得愛情好,可他讀過愛情小說,書上寫的愛上一個人多半了昏了腦子,像發燒似的臉頰通紅,心裏卻甜蜜。

他暢想,那甜蜜。

卻不想,如今的甜蜜是那麽甜蜜,連他這麽嗜糖如命的人,從來吃糖不覺得甜的人,都覺得那麽夠,那麽滿。

這就是戀愛。

他與秦進戀愛,自己無故得到了太多好處,太快樂了,什麽沒皮沒臉的話也都說得出了。

面子,裏子,也不太重要了。

秦進比較重要。

方瑟親了秦進,卻很短暫,因為秦進不許,怕有人來,也怕小寶看見。

小寶不管,也不看,自己吃着哈密瓜,就什麽都不管了。

秦進也不想管,可僅存的理智羞得他要死,只推着方瑟,叫他起開。方瑟笑了笑,似乎也清醒一點了。

那雙藍眼睛,澄澈如寶石。

這時安東尼來了,還是那樣古板,得體。秦進一看他,忽然又不好意思,避開看安東尼的臉。

安東尼還穿着西裝,他的上沒什麽表情,只是對方瑟說:“老爺,您得過去了。少爺請了不少人,有幾位還是需要您去打招呼的。”

方瑟笑,倒有點冷酷,只輕描淡寫的看安東尼:“都有誰?”

安東尼平穩的一一說了,方瑟嗯了一聲。又看秦進,笑出來:“你跟我去嗎?”

秦進卻搖搖頭,他說:“我好久沒見到小寶了,想的很。一會也該哄着他睡覺了。”

方瑟說:“那你哄他睡着,再過來。你是我的人,大家都清楚。你就像我胸口要別的玫瑰花,總要人都瞧見你。你不來,也不合适,他們能造出好幾個狗血淋頭的故事,總歸我是倒黴蛋,不是負心人,就是被你戴了綠帽子。”

秦進笑出來:“好,你想要我去我就去。”言罷,方瑟吻了吻秦進的手:“一會見,我親愛的。”

秦進又害羞,點點頭。方瑟就走了,安東尼問秦進:“小寶今晚還在自己屋裏睡嗎?他身邊有保姆看着。”

秦進抱着小寶,忽然想起方瑟,還是點點頭:“我哄他睡覺,晚上我……”他舔了下嘴唇,沒好意思說要跟方瑟一起住。

安東尼很體貼的沒追問,只是帶着秦進去小寶屋裏。

他們兩人閑聊幾句,氣氛也不算差。秦進發現安東尼這人其實挺好說話,為人也比較溫和。

于是秦進忽然一笑:“是不是方瑟周邊的人,脾氣都這麽好?我覺得方瑟就很溫柔和善了。但他周邊的朋友,性格也都很好。”

安東尼沉默一瞬,似乎對這話不認可。蹙起眉,他望了秦進一眼,又收回目光,聲音比剛才小,秦進卻還是聽清了。

安東尼說:“半條命折騰下來的好脾氣。”

秦進愣住,安東尼好像不想說了,秦進卻直視安東尼,目光如火,讓人躲避不開,他問:“這是什麽意思?”

安東尼看秦進的眼睛,又移開目光,他摸了摸鼻子,忽然有點孩子脾氣似的,小聲道:“也沒什麽,不過他說你應該得到我的友誼,我就得誠實的對待你,你剛才問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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