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校花前任9

◎五萬◎

殷戾在店裏修車, 幾個穿着附一中校服的男生推着車子走了進來。

他們車子的問題很小，用不上殷戾這樣的技術老手，他指給了一個新人徒弟, 就繼續去維修自己手裏的四個輪子了。

這幾年生意不好做，老板他們這家店, 只要是關于車子的，除了沒有貨源賣不了新車，其他什麽樣的生意都做。

所以，即使是面對自行車這樣的小盈利, 也不會放過。

男生們一邊聊天一邊等, 說着說着，就提到了其中一個男生的女朋友頭上。

“紀哥, 你女朋友我看見了，就是和你一個學校的那個，校花是吧？唉！你們是不知道, 人是真的漂亮！紀哥眼光不錯啊, 什麽時候把人叫出來，我們聚聚啊。”男生表情誇張，語氣卻是真情實意的。

紀少陵的朋友圈子不只薛凜那邊一個，這次的這些都算是他的‘騎友’，平時總是喜歡一起玩車，因為最近父母管教得嚴，所以只能碰碰山地自行車了。

從聽到校花二字，開始擡頭的殷戾, 只見那被圍在中心議論的少年眯着眼, 笑得得意又謙虛, 推拒道：“下次吧, 蘇若她的性子不适應見這麽多人的。”

“唉喲，還護上了！這麽不舍得給我們瞧啊？”男生根本不信，只當他是托詞，調侃不斷。

周圍男生跟着哄笑，而中間的男生只是無奈：“是真的。”

其他人不管，只學生時期男女的情感八卦，是他們最樂于去打趣的。

殷戾重新低下頭來，手上修車的動作不停，眼眸卻沉了沉。

車子修好，一群男生離去。

他們騎過十字路口的拐角，那剛才帶頭起哄的男生，仗義的拍了拍紀少陵的肩膀，向他邀功：“怎麽樣？哥們演得不錯吧？”

紀少陵眯眼笑了笑，尚未言語，旁邊一個男生湊過來，主動插話：“哥，你是這個！一點沒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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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別壞了紀哥的事就行。”男生這才放心，轉頭啐了一口，罵罵咧咧，“就是個沒文化修車的，也敢厚着臉肖想咱們紀哥的女朋友，附一中的校花？他想屁吃呢！”

“行了！”紀少陵擡手攔住人，眼神不贊同，“不要說了。”

“得咧，紀哥說不提，那我就不提了。”男生的态度很小心，看得出來，這群人裏，以他為首，而他，是奉承着紀少陵的。

其實紀少陵沒想把這個所謂的蘇若的鄰居哥哥怎麽樣，只是希望他能夠明白，蘇若是他的女朋友，他能夠懂得分寸，離蘇若遠一點。

而聽到他們這番話的紀少陵，不由得皺了皺眉，覺得還是薛凜那群人他相處着舒服點。

不過，他周圍的男生們，很多都是這副德行，紀少陵只是想想，也就不管了。

因此他和這群人很愉快的道了別，約好了下次再一起出來玩。

……

周末在家的蘇若偷偷做好了飯菜，然後就撞上正下班回家的殷戾。

“哥，你回來啦。”女孩放下鍋鏟，關掉火，快速跑過來。

而殷戾并不等她，直接自己換了拖鞋脫了外套，洗手後徑直走到廚房。

蘇若乖乖跟着他身後，一言不發。

“我不是說過，不用給我做飯，有時間的空閑，或是學習看書，或是休息，你都可以，我的話是不管用了嗎？”

今天的殷戾難得有點語氣嚴厲，蘇若就受不了了，純屬是被他慣壞了，一點重話都聽不得。

女孩眼睛紅紅，不服氣的争辯：“我好心心疼你工作累，給你留了熱乎的飯菜，你倒好，不誇你妹妹一句也就罷了，還嫌棄上了。”

“我不是……”殷戾想要向她申辯。

蘇若脫下圍裙，沒什麽力氣的摔在他手上：“你自己忙吧，我不管了。”

她轉身就回了屋，門正常關上，卻并未反鎖。

殷戾很懂得把握和好的時機，當即敲門後推門進去。

蘇若坐在一旁撇開臉，懷裏抱着前段時間哥哥才送給她的超大玩偶熊。

女孩低着頭，臉埋在熊熊的頭頂。

在外人眼裏，蘇若是附一中的校花，有些難以接近的校園中的漂亮女生，可在殷戾這裏，她就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女生罷了。

殷戾選擇坐在她身旁，開始組織語言。

“哥哥錯了，你做的飯菜很好吃，哥哥很喜歡，也很開心。”從前只懂得別扭的殷戾，這些年也通過與她的相處，獲得了體悟，懂得如何哄女孩子開心了。

果然，蘇若的臉立即轉陰為晴，她有些不情願的壓抑着笑容，才不願意輕易承他的情：“哥你騙人，你都沒吃呢。”

“忙了一天，等我歇息過來就去吃。”殷戾猶豫擡手，還是摸了摸她的發頂，問出了那句話，“蘇若。”

“嗯？”蘇若偏身，側向他這邊的方向。

“你，談戀愛了嗎？”

這句話問得艱澀，如果只是作為殷戾，他其實是，不想問出來的。

可是考慮到他另一重哥哥的身份，雖然他不想認，可既然當年擔了照顧她的責任，他就不會知道了還坐視不管。

蘇若有些驚訝，哥哥是怎麽知道的？

她自問，在家裏，沒有任何露出馬腳的表現。

他也從來不去學校，怎麽會知曉這種事情？

在殷戾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蘇若沒有普通面對家長被發現戀情的驚慌，因為她并不害怕在這段戀情中丢失的任何事物，所以也無從談起，她會出現這種情緒了。

而她的意外反應也讓殷戾遲疑，或許是他誤會了呢？或許那個人只是與蘇若同名呢？

可附一中長得漂亮的女孩，還都叫蘇若，是不是太過巧合了？

“嗯，哥哥是怎麽知道的？”沒想到，蘇若都未經任何的‘嚴刑逼供’，她就招認了。

還懂得反問消息由來。

“聽到了你們學校同學的談論。”殷戾也沒什麽可瞞的，除非必要，他從不喜歡和蘇若有事情瞞着不講。

這是他摸索到的和蘇若的相處之道，這幾個月，他們相處得很好。

“哥哥，有話要說嗎？”蘇若主動遞話，眼睛眨呀眨。

“你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這話殷戾說的艱難，可他又沒有任何理由，阻止她喜歡別人，因此只是勸誡道，“但是哥哥希望，你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不要迷失了自己。”

“還有，不要輕易讓男生欺負了你，有哥哥在，不怕的。”殷戾又補充了一句，生怕她是長得好看，惹人觊觎，她屈服于形勢，不得不答應的。

“嗯，謝謝哥你的這番話。”蘇若很是領情，還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哥你放心，我都是出于自願的，如果不是我喜歡的，我是不會和他談的。”

殷戾低着頭，只低啞的回了一聲嗯。

“還有，學習我也不會落下，如果有降低，我當即分手，怎麽樣？這樣行不？”蘇若站在他面前，主動保證。

聽到這個，殷戾這才心情好了一點，不光是因為她更重視學習，她這句話還說明，她這個男朋友，在她心裏，也不算很重要的存在。

至少，她能很輕松的說出，随時分手的這種話，還沒有和他鬧。

本以為艱難的副本如此簡單的解決了，殷戾不由得松懈下來。

蘇若主動拉起他的手，帶着他往廚房去。

“快點吃飯去吧哥哥，再不吃就涼了！可不要辜負了我的心意！”

殷戾點頭保證：“嗯。哥哥一定吃一大碗，不留剩飯。”

“哥哥你又取笑我。”蘇若笑着開玩笑。

早戀問題輕而易舉的揭過，學校裏卻不時出現告白的橋段。

而謝容的轉學而來，加劇了這項事件發生的頻率。

面對着才轉學沒多久，已經傳聞滿身的清俊少年，女生不願去想朋友的勸告：什麽很多女生不敢輕易招惹他，但還是每天被很多人要微信，他這麽帥肯定很花心，就算在一起也沒有安全感之類的。

她只想要大聲說出自己的喜歡，得到面前人的回應。

“所以，我喜歡你，和我交往吧。”女生将手裏的情書往前遞了遞，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目光希冀。

“對不起啊，我不喜歡你。”謝容拒絕的決絕，半點沒有給人留情的餘地。

女生王妍愣了愣，然後又一次鼓起勇氣說道：“沒關系，你現在不喜歡我，等以後我們在一起時間久了，你自然會喜歡我的。”

“不會。”謝容否定的果斷，甚至直接扔給了她一個重磅炸彈，“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是誰？”王妍眼神懷疑，很快自己就鎖定了目标，“不會是我們隔壁班的校花蘇若吧？”

校花叫蘇若？好像是這麽個名字來着。

準備出口否認的謝容，看到女生淩厲的眼神，轉了口風，點頭含糊承認了：“嗯，你別去随便找她，她有男朋友的。我也沒想去打擾她。”

如果這個女生一時沖動，找到蘇若的面前去對峙，那他豈不是露餡了，雖然沒什麽，但是謝容不願意事情越來越複雜。

而且屆時生出誤會，參與到有男朋友的情侶中間，他也挺沒品的。

雖然他可能算不上多好的人。

而出乎意料的，王妍臉上并未出現類似不甘的情緒，她只是擡手，當着他的面，撕掉了情書，轉手丢到了垃圾桶裏。

“挺好的，你和我一樣，都是求而不得的人。我平衡了，你喜歡蘇若不是很令人意外，不過，她有紀少陵了，那個紀少陵那麽喜歡她，你肯定沒機會了。”

說着，王妍竟然還生出兩分幸災樂禍，更不郁悶了，反而樂颠颠的走了。

謝容懷疑的摸了摸臉，覺得他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他喜歡蘇若，就是意料之中？

這個蘇若，這麽受歡迎的嗎？連女生也待見她？

……

這天晚上，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剛剛下班的殷戾，收到了蘇若關心發來的信息，神色舒緩了幾分。

因為家裏有人等待，殷戾也多了兩分急切，想要快點回去。

他選擇了抄近道，能夠節省不少時間在路上。

可沒想到，倒是給了跟着他的人方便。

殷戾很快發覺了不對勁，前後無人的道路，猛然冒出了一群玩世不恭的黃毛混混，各個手裏都抄着家夥事。

對方來者不善，且早有準備，并且為了保險，叫了至少二十個人以上的幫手，就是怕他身手不錯，不能收拾了他。

殷戾擰眉，卻并未出現慌張，而是沉着應對，趁着他們不備，從側邊猛地轉彎跑過去突破，撂倒了幾個人，拔腿就跑。

殷戾腿有些坡，這是小時候被人打着留下來的舊傷，雖然後來蘇若強硬帶着去看過，已經治好了，平日裏走路不明顯，但快走和跑起來，還是能夠看出來舊傷留下來的毛病的。

“你個殘廢！給我站住！”帶頭的混混喊着，後面的人緊跟其後。

殷戾一刻也不敢松懈，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前奔跑，也不往家的方向去，而是準備跑到人多的繁華商場中心，那裏才更好脫身。

快到了！

眼看光明就在眼前，殷戾的眼中盈滿了勝利的曙光，可他僅僅是一個手臂擦過飛起衣角的動作，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他的錢包呢？

十八歲生日時，蘇若送給他的那個錢包呢？

殷戾邊跑邊摸索，最終确認，他确實是丢在了路上，很有可能，就是這段被追逐的過程中丢掉的。

因為，在下班時，他還拿出來過一次。

其實，随着時代的發展，這幾年人們用現金的習慣，已經越來越少了。

殷戾也不例外，他會随時備着一點現金，但實在不多。

那個用了四年多的舊錢包裏，錢沒有多少，丢了殷戾也不心疼。

他放不下的，是錢包本身。

那是殷戾察覺到他對蘇若特別心思後，她送給他的第一個禮物。

是他們共同生日那天，是她一年選擇回來的那一天，精心為他準備了生日驚喜，所拿出來的禮物。

所以，那個錢包，對于殷戾來說，有着非凡的意義，不是能夠輕易用金錢來衡量的，更不是丢了還能買回來的東西。

殷戾站在原地，前面是将要到達的安全目的地，身後是嚣張叫喊着要教訓他的那幫混混。

“跑啊！你怎麽不跑了！”混混頭子看到主動停住的男人，以為他是怕了，面色得意，手中的鐵棍反複晃動。

“你們快點，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殷戾穩定重心，雙手握拳。

“诶呦？看不出來，真有幾分架勢啊？”

黃毛意外，大笑着望向周圍的小弟。

他們一點也不因為他這可能有基礎的形勢而慌張，反而覺得有趣。

殷戾眼眸一沉，選擇主動出擊。

他要快一點，不然被別人撿走，他就不容易找回來了。

“還敢主動打人，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兄弟們，給我上！”黃毛混混一聲令下，那群小子一起湧上來，絲毫不覺得以多欺少有什麽不好的。

甚至他們以此為樂，打得人樂此不疲，血液裏燃燒着暴虐的興奮因子，更因為對方的有力反抗，加深了他們體驗這場打鬥的樂趣。

殷戾的身手是厲害，那是當年找不到蘇若的病因，他想辦法掙錢，去了地下拳擊打出來的。

也是在那裏，蘇若站在門口，差點被不懷好意的男人欺負，叫殷戾自責不已。

他許諾她不再來，重新規規矩矩學修車的技術，用自己的雙手掙錢，而不是靠着拼命來奪取蘇若回來的一絲可能。

蘇若将他從不要命的懸崖邊拉了回來，現在，他也不容許，自己死在這兒。

殷戾意不在打過他們，而是沖回去找錢包，而很幸運的是，還沒走出幾步，他就在争鬥中，看到了錢包的身影。

殷戾眼疾手快，搶過了錢包，卻一個不防，腿上被人敲了一棍。

“呃——！”那一下太重，重得甚至能夠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周圍的黃毛混混停手，你看我我看你，這才有點慌了。

本想只是給個教訓的，但他們好像，下手重了。

“走！”見勢不妙，那混混頭子當機立斷，帶着人就溜了。

殷戾跪在原地，手中死死握住錢包，側身昏倒過去。

……

低沉的雨夜裏，蘇若渾身冰冷，坐在急救手術室外。

昏昏沉沉中，她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好像就定格在原地，不會動了。

直到醫生的出現，才将她從這種混沌中解救出來。

“醫生，我哥哥怎麽樣了？”

經驗十足的年長醫生将目光放在她臉上，先是問了一句：“你是患者的妹妹？你們的父母呢？”

蘇若眼神暗了一瞬，在這一刻，竟然感覺到自己的無用，和過去想當然的天真。

她的肩膀，還是太瘦弱了，至少在別人眼裏，她還不是那個，能夠為哥哥扛起一切的有力責任人。

“沒有，只有我和哥哥兩個。”蘇若沒有多解釋，只一味的追問着，“醫生，我哥哥他還好嗎？他的腿……”

“哦，幸虧周圍路人發現送得及時，你哥哥的腿搶救回來了，放心，已經安全保住了。”醫生在短暫的惋惜又是一個困難家庭後，當前先簡單告訴了她最想知道的情況。

蘇若才松口氣，醫生的轉折緊跟其後：“不過，我們現在只是做了簡單的搶救，後續的詳細治療手術，你還要和你哥哥想辦法。”

“什麽手術？”蘇若的神經又崩了起來。

“很抱歉，你哥哥的腿只是暫時保住了，并未完全康複。他被打的那一下太重了，差點就斷了腿，而且還有他過去小時候的舊傷複發引起的并發症……”

“現在我們要在有限的寶貴時間內，對你的哥哥進行更加完善的手術方案治療，而做手術，是要錢的，這個需要你盡快想辦法籌備一下，不然，你哥哥的腿以後……這個，恐怕不太樂觀。”

“請問醫生，最差的情況是怎樣的？”蘇若的聲音飄忽麻木，卻還在堅持。

嘆氣的聲音就在耳邊：“比現在的坡腳更糟糕，以後都不能稍微用力，走路都艱難。”

蘇若問清楚了數額，彎腰感謝後轉身去找剛剛出了手術室的殷戾。

他已經被轉到了住院部的病房，腿被夾板和石膏厚厚包裹着擡起，手臂上輸着液，眼睛安詳阖着，就像是睡着了。

蘇若坐在病床前，頭沉重的垂在床前。

殷戾那一下，很明顯是被人打的。

而據現場路人的回複，他們看到殷戾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倒在那裏。

醫生曾經建議，可以通過警方的協助，找到惡意毆打者，找打傷了殷戾的責任人負責賠錢。

蘇若聽話照做了，可不用醫生提醒她也清楚，她不能完全寄托在這件事上。

不說那裏正好是沒有監控的小道，查到人肯定要費功夫。

就算對方主動自首，扯皮談好賠償費用，也是需要費時間的。

而現在的殷戾和蘇若，都等不起。

所以，等到第二日的麻醉劑過去，蘇若在關心照顧了殷戾日常，确定他神思比較清醒後，也顧不上那麽多，就問起了家裏的存款。

殷戾身體一僵，将臉側對着她。

這是拒絕交流的意思。

“哥哥，這個手術必須做，重要性我不說你肯定也清楚的，家裏的錢都在哪，你告訴我，我去帶來到醫院的繳費窗口付款了，咱們盡快交費，才能讓醫生盡早做好準備，給你做手術。”

“家裏，沒有什麽錢了。蘇若，你出去的時候，我也去問過來給我查看病情的主治醫生，他說過，手術也不是必須做的，住院療養也能恢複。”

可那是最差的情況考慮，是基于病人沒錢沒辦法的消極治療。

即使殷戾有毅力，如果不做這個手術，恢複到最佳情況，也就是他還能勉強走步，一點重壓都不能有，更別說正常的跑跳了。

屆時，就算已經保住了這條腿，他也是真的殘廢了！

“哥！”蘇若不相信他的話，殷戾的勤奮省錢，作為一起生活的她深有體會，更不聽他的這個治療選擇，她狠下心，閉了閉眼，因為情況的情急，不準備慢慢磨他，而是直擊要害，“如果你不說，出了院，我們就分開吧。”

殷戾一下子轉頭看向她，不可置信。

而她的話還在繼續，臉意外的冷：“反正前段時間，戶口都分開獨立了，我姓蘇，你姓殷，你不聽話，我也沒必要再管你。”

分明知道她是為了逼他的氣話，可殷戾還是不可抑制的心痛了。

同樣，在她明來的計謀中，他從來不可能勝過一回，只會一敗塗地。

“錢，都在我床底的那個盒子裏。”殷戾低着頭，一句句的妥協說出。

蘇若蹲在家裏，拿出盒子。

“那裏有一個房本，是我買的房，本子最近才下來，以後我結婚要用的，你不能動。另一個銀行卡，裏面還剩下十五萬，應該是不夠的。”

蘇若打開房本，裏面寫着地址和平米數，附帶一張廳室的布局圖。

蘇若曾經和殷戾說過，她想要報考的大學，那是原主的夢想，她要接替完成的。

而這個房子地址，正在她理想大學P大的城市，住戶是單人的一室一廳一衛。

這房主現在還是殷戾，但是蘇若一眼就猜到，這是殷戾為了什麽準備的。

“哥哥是個大騙子。”蘇若哭着掉淚，卻也不舍得賣掉。

這個房子是哥哥前幾年買的，城市是一線城市，現在已經翻了好幾倍。

她不打算賣掉，這麽短的時間，賣不到好價錢，即使比當時多了錢款，要想再用同樣的價格買回來，也是不可能的。

蘇若也不會在未來願意接受，不管殷戾怎麽想，這就是哥哥的婚房，以後賣掉也好，租出去也罷，都是他自己的財富積蓄，她不會動。

她已經咨詢過醫生，手術費用加上後期的康複治療，如果想好好治病，預估是二十萬。

“只差五萬了。”蘇若口中喃喃，想起了前幾天的事情，決定立馬回學校一趟。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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