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越來越有一種無法掌控對……

“我回來了。”辛文月回到簾子後面。

許嘉瑤安安靜靜地等着她:“怎麽樣,考慮好了嗎?”

“啊?”

“幫不幫我啊?”

“那個,要不你先說說你以後是怎麽打算的吧,你想讓我幫你什麽?”

“首先第一件事,我的手機現在落在陸淮暄的房間裏了,我想請你幫忙把它拿出來,這個你可以不親自去的,讓曉澈或者是那只狗去都行,主要是手裏裏面有太多我的個人信息了,要是被人發現了不好。”

“這個沒問題啊!”辛文月特別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從口袋裏掏出她的手機,“你看,我已經幫你拿過來了,還給你帶了好多生活用品過來,這幾天你就先在這裏安心地住着吧!”

“咦,還要住幾天啊?我覺得我現在恢複得挺好的。”就算是因為醫生搶救的關系,但許嘉瑤覺得,她的這個身體恢複能力是真的比一般人要強很多的,她現在已經完全感受不到一點虛弱了,精力滿滿的,吃飽了能打死兩頭老虎。

“可是醫生說過了,你當時的情況真的是非常嚴重,差點兒就緩不過來了,肯定是要多觀察幾天看看情況的,而且你既然不想回去,現在也沒什麽地方可以去的啊,不如就安心在這住着吧!”

“但是我住在這裏好像很不方便啊!”最起碼的一個上廁所的問題,就很難解決。

辛文月想想也對:“那,暫時這兩天我會在這裏照顧你的,施醫生也會幫忙。”

“或者你可以先幫我在外面酒店開個房間也行,我會還給你錢的,我賬戶裏有錢。”

“這……”這個走向跟事先說好的不一樣,她不知道該怎麽應對啊!

忽然手機收到一條信息,辛文月連忙低頭去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我是陸淮暄,你跟她說可以先住到你的宿舍裏去。】

辛文月受寵若驚,沒想到她還能以這種方式得到陸總的私人聯系方式,連忙快速地回複:【好的,我盡量。】不能一口應下來,萬一嘉寶不答應呢!

“讓你一個人住在外面的酒店裏我也放心不下,不如這樣吧,你跟我回宿舍住吧!”

Advertisement

“宿舍?在陸家嗎?”

“嗯,我們有單獨的宿舍樓,我住的也是單人宿舍,放心,不會被人發現的,你想走我也可以随時送你出來。”

許嘉瑤有些猶豫,對方的建議很合理,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從陸家大宅裏出來,又要回去的話,好像挺不爽的啊!

辛文月自責起來:“都怪我,為了省錢,把外面租的房子給退掉了,不然的話還可以到我租的房子裏住,不過我平時都要上班,真把你一個人放在出租房裏我也放心不下啊!”

許嘉瑤不忍心看她這樣,仔細想想只要不把她放回陸淮暄的房間裏去,其實也沒有什麽:“算了,你也不用為難了,我就暫時先去你宿舍裏住吧,麻煩你了啊!”

“不麻煩的,這是我的榮幸,要是被我們群裏的那些家夥知道你就住在我那兒,他們得羨慕死我呢!那這兩天咱們就乖乖地住院,等醫生說可以出院了咱們再回去,好嗎?”當老師當久了,說起話來總改不了跟陸曉澈說話的态度。

許嘉瑤笑:“好啊,那就辛苦你了。”

“沒事沒事,我這兩天請假了,對了,你還沒說幫你拿到手機以後呢,你還有什麽打算啊?”

“我想買房子,搬出去住的話還是要有自己的房子比較好,不然始終不那麽安全,首付的話我已經攢得差不多了,但是我沒有身份證。”

“啊?”

“其實也不是沒有,我的身份證在我原來的家裏,但是現在我這個樣子,也不方便去拿回來,補辦也沒法補辦,我想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拿到身份證吧!”

“那有什麽是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嗎?”

“我現在暫時還沒有想到辦法,等我想到了再說,你不會介意我在你那兒住得太久吧?放心,我吃得很少的,生活也能自理,不會給你添太多麻煩。”許嘉瑤開玩笑。

施宴清越看陸淮暄就越覺得他實在是太不争氣了。

人家都已經把要怎麽離開的步驟規劃得詳細明白了,他還在這兒猶猶豫豫,畏畏縮縮,一點大男人的氣概都沒有。

“咳咳!”他咳嗽了一聲。

許嘉瑤條件反射地縮了一下,下意識地要往被子裏鑽。

辛文月笑着攔住她:“沒事,是施醫生呢!”

“施醫生,你進來吧,嘉寶她醒過來了,你給她檢查一下。”

施宴清得意地看了陸淮暄一眼,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那小人兒果然已經起來了,盤着腿在保溫箱裏坐着,因為什麽都小小的,所以一舉一動都顯得特別可愛,但又因為嬌豔妩媚的長相,而充滿了別樣的風情。

之前給她治療的時候,是閉着眼睛毫無生氣的模樣,所以雖然覺得她長得還不錯,但其實并沒有什麽異樣的感覺。

但此刻活靈活現地出現在眼前,明眸善睐,顧盼生姿,哪怕施宴清這人見多識廣,也不得不嘆一聲果然是天生尤物。

難怪陸淮暄那塊木頭也會陷得那麽深。

要換成是他先認識的這女生,肯定也會心動的。

要不是看在陸淮暄那家夥是他多年好友的份上……

施宴清的臉上挂上一個和藹的笑容,微微彎下腰來打招呼:“你好,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施宴清,你叫嘉寶是吧?”

“你好,我叫許嘉瑤,你可以叫我小許,或者是嘉瑤都可以。”平時在直播間裏看見粉絲們喊她“嘉寶”倒不覺得什麽,可是面對面一個年輕男人這樣喊,讓她挺難為情的。

施宴清倒是挺識趣的:“好的,小許,剛醒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簾子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電話鈴聲,“外面有人?”許嘉瑤有些緊張地問。

“一個病人,沒事,不用管他。”施宴清不在意地說。

陸淮暄低頭看了一眼號碼,拿着手機走了出去。

“爸?”

陸銘勝的聲音又沉又冷:“你回來了?”

“是。”

“下了飛機不回家,也沒去公司,你去哪裏了?”

“我有點私事。”

“什麽私事這麽重要,你要丢下那邊那麽重要的事情跑回來,你不會不知道這個項目失敗了的話,對我們陸氏集團的海外開發項目會造成多大的影響?”聽起來陸銘勝非常生氣的樣子。

陸淮暄頓了頓:“既然您也知道這個項目這麽重要,當初如果不交給陸逸川負責,或者說剛剛發現問題的時候如果他不是刻意隐瞞,而是積極尋求解決的話,根本就不會糟糕到現在這個程度。”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把責任全推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嗎?他是你哥,現在陸家就只剩下你們兩個了,你們兄弟倆不好好合作,而只是想着推卸責任,叫我怎麽放心把陸氏交給你管理?”陸銘勝說得急了,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蒼老和虛弱之态盡顯。

陸淮暄心裏一軟,嘆了口氣:“爸,您先休息一下,我現在就回去。”

“趕緊給我滾回來!”

挂了電話,陸淮暄回頭看了一眼施宴清辦公室的門,想推門進去,但終究還是放下了手,轉身離去。

陸銘勝在家裏的書房等他。

陸淮暄一進門,一大堆細碎的物件就兜頭蓋臉地朝他砸了過來,這是他這段時間為小東西定制的一些日常用品,今天才送過來的。

剛剛進門的時候,王管家就悄悄向他示意,他有一箱東西被老爺給截留了,如今全都撒在了他的面前,細細碎碎地落滿了地毯。

陸淮暄眉眼不動,默默地蹲了下來,一點點地把散落的東西撿起來重新放回到箱子裏。

陸銘勝氣急敗壞,竟然走過來用力踩踏:“你還有臉撿起來,你看看你都弄的什麽東西,你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麽說你的嗎?他們說你是個變态!別告訴我是為了曉澈弄的這些東西,曉澈也不需要這些玩物喪志的玩意兒。”

陸淮暄站起來,強硬地扶着陸銘勝把他拉到一邊,雙手按着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已經比陸銘勝高了很多了,而陸銘勝瘦弱的身軀,也完全抵擋不住他堅定有力的雙臂。

只能喘着氣被他按着坐了下來:“爸,您年紀大了,別生太大的氣,對身體不好!”

“哼,你把我們陸家的臉都丢盡了,叫我怎麽不生氣?我看你就是想要氣死我!”

他本來是不知道這些事的,生氣也只是氣陸淮暄不顧生意自作主張地回來而已,但今天下午田淑敏參加完姐妹聚會回來,添油加醋地跟他說了一堆最近外邊的人流傳的陸淮暄的流言。

說完以後又做出一副傷心的神态,自責她沒有當好一個母親,讓孩子變成了這樣一個人。

惹得陸銘勝更是怒火中燒,正在費心安慰田淑敏的時候,傭人拿了一個箱子從他的面前經過,一問之下,原來是陸淮暄定制的東西,打開一看,果然跟流言中傳說的一樣,都是一些微型的女人用品。

陸銘勝暴怒如雷,差點兒氣得昏過去,還是田淑敏及時給他吃了藥,這才沒有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

剛剛田淑敏還在勸他,跟孩子好好說,千萬別發火,可他一看見陸淮暄,就忍不住怒火中燒。

可恨的是,這孩子也越來越不像以前那麽聽話了,而他,也越來越有一種無法掌控對方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恐慌不已。

“這有什麽好氣的,那些閑話,只不過都是那些嫉妒我們陸家,但又拿我們沒有辦法的人私底下說說,滿足一下他們陰暗的心思而已,你看他們有誰真的敢當着我們的面說?”陸淮暄的聲音淡淡的。

“怎麽不敢,今天這些話都說到你媽的面前去了,叫她丢了好大的臉,她丢臉,就是我丢臉!”

陸淮暄依舊氣定神閑:“這些話能傳到她面前去,那是因為她愛聽。”

“那也是因為你自己先做了不知廉恥的事!”陸銘勝頓着足說。

陸淮暄繼續慢條斯理地把掉到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沒錯,這些東西并不是為曉澈準備的,而是我自己的一點私人愛好而已,這點無傷大雅的愛好,而且所有的花費也都是我自己的積蓄,怎麽也比不上陸逸川的那些所謂愛好的。”

“你,你這話什麽意思?”

陸淮暄撿起從一進門的時候就拿在手裏的一個文件袋:“爸,您先消消氣,要不要先把降壓藥吃了,然後再來看?”

陸銘勝眼中狐疑更盛:“你究竟想說什麽?”

陸淮暄親眼看着陸銘勝吃完降壓藥,才把文件袋打開,遞到他的面前:“當然是陸逸川的罪證。”

一張照片從文件袋裏滑落出來,正好落在陸銘勝的面前,他的雙手開始發抖,呼吸也越發急促起來,緊接着,越來越多類似的照片出現在他的面前。

陸淮暄原本也沒想着要做這麽絕的,只是想讓他知難而退,不要再觊觎陸家的財産而已。

可他實在是太不争氣了,做出那麽多天理難容的事情,簡直就是自己送上門來給人滅的。

這個人實在是太得意忘形了,做得毫不收斂,難道他還以為真的沒人奈何得了他嗎?

看看都是些什麽罪證,醉駕、飙車、賭博、徹夜狂歡這些都算是輕的了,還有吸D,強J幼女,□□女性,還利用職務之便,制作假賬,從公司裏轉移財産,收受供應商的好處,擅自将集團旗下的房地産公司使用的建築材料替換成劣質産品,差點兒造成嚴重的施工事故,簡直把半部刑法都裝進了這個文件袋裏。

陸淮暄當時拿到這些資料的時候都覺得觸目驚心,更不用說陸銘勝了。

因為田淑敏總是在他的床頭吹耳邊風的緣故,陸銘勝一直以為陸逸川只是稍微有一點點富二代貪玩的惡習而已,沒想到他居然已經作奸犯科到了這種程度。

文件袋裏的資料證據翔實,不但有照片,有音頻和視頻資料,還有各種交易記錄等等,全都是不容辯駁的事實。

陸銘勝重重地拍着沙發扶手:“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他媽實在是太過縱容他了,來人,把田淑敏叫過來,這次非要讓她把人好好地教訓一頓不可。”

田淑敏很快趕了過來:“老爺,你又怎麽了?不是說了,有話好好說嘛,父子倆還能有隔夜仇不成?淮暄你也是的,知道你爸身體不好,就別氣他了啊,你做小輩的,長輩說你兩句,聽着就是了。”

陸淮暄不緊不慢地把地上的東西都整理好,放在一邊:“你大概是誤會了,這次惹我爸生氣的可不是我。”

陸銘勝抓起一沓照片狠狠地朝田淑敏扔了過去:“你看看,你好好看看,你那個好兒子幹的好事!”

田淑敏疑惑地撿起來看了一眼,臉色一下子“刷”地白了:“怎麽可能,逸川不是這樣的人,他肯定不會幹這種事的,這些照片一定是假的,對,現在有那個什麽,叫做PS的技術,造假照片可容易了,我的老天啊,是誰這樣害我們家逸川啊,逸川可是個好孩子啊,他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還有這些呢!”陸銘勝氣憤地把其他的證據也扔過去,“你跟我說說,這些怎麽造假?虧你還跟我說他最近懂事了,還學着管理公司了,就是這麽學的,這是學着把陸氏掏空去填補你們田家吧!”

“不,不可能,不是真的,老爺,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逸川,故意弄出來的這些東西,老爺您不能相信啊!”

“你當我是老糊塗了嗎?是真是假看不出來?”

田淑敏立刻改變策略,開始賣慘:“老爺,都怪我不好,您讓我掌管着這麽大一個家,我卻連一個孩子都管不好,是我把太多的時間都花在了管家上,疏忽了對孩子的教育,才讓逸川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都怪我,是我的錯,老爺您要怪就怪我吧,有什麽責罰也沖着我來,給逸川一個改過的機會好不好?”

“他還是個孩子啊,老爺!念在我跟了您二十多年,從一開始無名無分,就一心一意地跟着您,到現在好不容易才熬出頭,我真的是除了一心想為了老爺您好,從來沒有過其他的念頭啊!”

“逸川他,他怎麽說也是老爺您的親生兒子啊!”

陸淮暄聞言猛地擡頭盯着田淑敏,雖然他來到這個家的時候,田淑敏就已經在這裏了,但一直以來的說法都是,田淑敏是二婚帶着陸逸川嫁進來的,陸逸川并不是陸銘勝的親生兒子,之前是跟他的親生父親姓陳,後來才改姓陸的。

可是現在她說,她從一開始沒名沒分地跟了陸銘勝二十多年,而陸逸川是陸銘勝的親生兒子?

陸逸川實際上只比陸逸鳴小幾個月,也就是說,在陸逸鳴還沒有出生的時候,田淑敏就已經懷上了陸銘勝的孩子了,他們根本就不是在陸逸鳴的母親去世後才認識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陸銘勝的反常就可以理解了,他為什麽會在明知道陸逸川的能力不足以勝任工作的情況下還要強行扶持他?就是因為那其實是他的親生兒子!

說來說去,原來只有他陸淮暄一個才是真正的外人!

但不管怎麽樣,對陸淮暄來說,在整個陸家,他真正的親人只有陸逸鳴,而他現在所要守護的,也只有陸逸鳴唯一的女兒陸曉澈,不管陸逸川跟陸銘勝是什麽關系,都與他無關。

知道了陸逸川的真正身份,對于陸淮暄來說,只不過是讓他原本對陸銘勝就已經所剩不多的愛戴和孺慕之情,更加淡了幾分而已。

一個男人,在妻子懷孕的時候,就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而那個妻子,是他最尊重的大哥的親生母親!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陸淮暄對陸銘勝好感盡失。

如今他還對陸銘勝保留着幾分尊重,只不過是因為當年确實是陸銘勝收留了他,而且他還是陸逸鳴的親生父親。

陸淮暄冷冷地看着憤怒的陸銘勝和哪怕這麽緊張害怕,也哭得梨花帶雨的田淑敏。

“好了,準備一下,把他送到國外去吧,集團的事,以後也不要再插手了。”

田淑敏驚訝地看着陸銘勝:“老爺!”他這是要把陸逸川徹底地驅逐出去啊,這樣的話,陸家的大權還不被陸淮暄這個小子牢牢地把握在手心,以後他們還能再有機會嗎?

“老爺您不能這樣,逸川他只是一時糊塗,以後我會好好教育他,不會再這樣了,求求您再給他一個機會吧!”

陸銘勝憤怒道:“你以為我不想給他機會?可是你看看他都做出了些什麽,這些東西如果拿出去,足夠他把牢底坐穿了,讓他出去那是為了他好!”

“不會的,老爺,您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

聽着他們二人在這裏自說自話,陸淮暄忽然冷笑起來:“難道你們以為我拿出這些東西,就是為了讓你們商量怎麽讓把陸逸川給送出去的?”

田淑敏驚恐地看着他:“那不然呢,你想幹什麽?”

“一個人作奸犯科,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壞事,你們該不會以為他還能逍遙法外吧,真的當我們國家的司法機關是擺設?”

從發現陸逸川做了那些事的時候開始,陸淮暄就沒打算過要放過他,如果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他逃脫法律的制裁,那自己跟那些仗勢欺人的禽獸有什麽區別?

這是法治社會,做了壞事就應該要受到應有的懲罰,不管這個人是誰,也不管他是有錢還是有權。

“不,不行,老爺,你不能讓他這樣幹,是他,肯定是他想要陷害逸川,這些都是他弄出來的,他就是想害死逸川,好霸占咱們陸家的財産啊,老爺!”田淑敏再也顧不上裝嬌弱了,狠狠地撕扯着那些罪證,“老爺,這些不能給他,他想要害死你的親生兒子啊!”

“你該不會以為,我會把真正的原件拿出來吧,真正的證據,早就已經送去它們該去的地方了,我拿這些過來,只是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當事情發生的時候,不至于太過措手不及而已。”

陸銘勝驚怒不已,拿起手機就準備打電話,但卻因為手抖得太過厲害,數次想要點開某個號碼,卻怎麽也點不中。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