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陸淮暄像捧着什麽稀世珍……

至于陸淮暄,許嘉瑤想,就她目前認識的陸淮暄來說,也許也不一定會黑化吧!

在小說裏,陸淮暄是因為陸銘勝親自出手對付他,受到極大的刺激之下才徹底黑化的。

可是現在陸銘勝都癱瘓了,還會再出手對付陸淮暄嗎?

如果他不對付陸淮暄,陸淮暄是不是就不會黑化,不會變成小說裏後來那可怕的模樣,那其實自己也并不需要那麽害怕了吧?

畢竟在剛穿成一個袖珍小人的時候,如果不是陸淮暄對她的關照,她很有可能根本就活不到這一天,算了,就當是報恩吧!

之前他幫過她,這次她救他一命,兩人就算是兩清了,她就算離開,也不會再覺得欠他什麽了。

對,去找陸淮暄,馬上告訴他這件事,讓他明天一定不能坐上那輛注定會出事的車子,出現在那段路上。

不過許嘉瑤現在去不了,只能等辛文月下班以後才能帶她過去。

許嘉瑤既然已經想開了,也不打算再瞞着辛文月了,不管辛文月知不知道陸淮暄知道自己存在這件事,今天她都打算開公布誠大家說清楚。

只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辛文月下班特別晚,許嘉瑤等啊等啊,等得脖子都長了,還是沒等到辛文月下班回來。

随着天色變暗,許嘉瑤有些着急,便發了個信息問辛文月什麽時候能回來。

不過也沒指望她能馬上答複,她在工作的時候不一定能把手機帶在身邊的。

不料辛文月卻發回來一條讓她十分無語的回複:“哎呀,不好意思呀,今天一直在忙,都沒來得及告訴你,我今晚不能回來啦,你照顧好自己哦,晚飯先吃點面包将就一下,明天給你帶好吃的。”

原來是陸曉澈的一位音樂老師突然生了急病,辛文月匆忙之中送她去了醫院,那音樂老師的家人都在外地,要明天才能趕過來。

她也不好丢下人家一個人在醫院裏,今晚只好留下來照顧。

許嘉瑤這邊,她在宿舍裏也算是住習慣了,日常生活都能自理,留的食物也還算豐富,暫時是不用太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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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裏知道許嘉瑤現在需要的不是好吃的,而是要出門呢!

宿舍門是那種圓圓的門把手,連個借力的地方都沒有,以許嘉瑤現在的身體,根本就沒法打開。

實在沒辦法,許嘉瑤擡頭看向了屋頂,只能從這裏出去了。

熟門熟路地進入了通風管道,很不幸地,許嘉瑤又再次迷路了,找了好多個出口,都是別人的房間,可是她不能從別人的房間出去,得找一個公共地方,才有機會溜出這棟樓,去找陸淮暄。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把這個消息告訴辛文月,讓她轉告陸淮暄,可是第一,陸淮暄未必會相信辛文月的話,第二,她也不想把辛文月牽扯進這些破事裏面來。

萬一被田淑敏知道了,要報複她怎麽辦?

所以許嘉瑤還是希望能以自己的力量通知到陸淮暄的。

好不容易又找到一個出口,許嘉瑤連忙跑過去,卻聽到一陣壓抑的男人的哭聲。

怎麽回事?一個大男人,哭什麽哭啊!

從通風口的縫隙中看出去,真的是個男人,坐在床邊對着手裏的照片“嗚嗚”地哭,那照片是一個年輕女人,懷裏抱着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笑得十分溫柔美好。

“阿珊,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們的寶貝菲菲,我答應了你要好好照顧你們,讓我們家菲菲快快樂樂地長大的,可是我做不到了,對不起,我要離開你們了。”

“這次事成之後,我就可以給你們留下一大筆錢,足夠将菲菲撫養長大,供她上大學,阿珊,是我對不起你,你以後如果能遇到好的,就跟了他吧,這樣你起碼不會過得太辛苦,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個人一定要對菲菲好。”

“阿珊,我也不想這樣做的,三少是個好人,我不想害他,可是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啊,我活不成了,但我不能就這樣丢下你們母女倆孤苦無依,至少,現在我還能給你們留下一點錢。”

“嗚嗚嗚,對不起,阿珊,你原諒我吧,我是個壞人,我沒臉見你了,再見了,我親愛的阿珊。”

男人的身旁,胡亂扔着一張紙,那是一張疾病診斷書,上面寫着男人得了絕症,已經時日無多……

許嘉瑤心跳得厲害,她明白了,這個男人就是被田淑敏買通,打算以命換命,置陸淮暄于死地的司機。

那照片中的,應該就是他的妻子和女兒了,他自知自己患了絕症,便想着用自己這條命,來換一筆讓妻女将來可以安身立命的金錢。

就是不知道田淑敏那惡毒的女人,到時會不會真的遵守諾言,把錢給到他妻女的手上了。

許嘉瑤對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又恨又可憐,她知道他是一片拳拳愛女之心,可是如果她的女兒知道自己所花的錢是通過這種方式,用自己父親的生命換來的,她這一輩子能夠安心嗎?

他的妻子知道他欺騙了自己,真的不會怨恨他嗎?

許嘉瑤不知道別人會怎麽樣,但如果是她自己,代入到那個妻子的身份,她寧願不要錢,只要他坦誠地告訴自己生病的事,大家一起努力跟病魔作鬥争。

哪怕到最後還是避免不了悲劇的結果,但最起碼她陪伴着他走過了生命中的最後一程,再痛苦也能安心了。

如果她是那個妻子,知道自己的丈夫瞎琢磨自己做出這樣一個糊塗的決定,真恨不得上前去狠狠地甩他一巴掌。

愚昧!這個人真是沒救了。

許嘉瑤正想甩手走掉,忽然又回過頭來,她要去找陸淮暄,這不是現成的捷徑嘛!

她換個地方未必能找得到出去的路,就算出去了,也未必就能找得到陸淮暄,可是只要跟着這個司機,就肯定能在出發前見到陸淮暄的。

趁着這男人現在哭得投入,許嘉瑤悄悄地從他家的通風口處鑽了出去,用繩梯爬了下來,鑽進一件挂在牆上的工作服的口袋裏。

陸宅的工作人員都有類似這樣的制服,辛文月也有一件差不多的,每天睡覺前都會把第二天要穿的制服挂在牆上,以便第二天早上随手就能拿到。

希望這司機也有這個習慣。

過了一會兒,這司機止住了哭聲,抹幹眼淚,拿起打火機把疾病診斷書給燒了,許嘉瑤明白他這樣做的意圖,就是不讓人猜測出他有動機,而只是把這個事件當成一次純粹的意外。

話說回來,如果是意外的話,就算拿不到田淑敏的錢,光是保險,也能拿到一大筆。

看來他是想讓自己死得更有價值一點了。

可也不能拉別人下水啊!

燒完診斷書之後,許嘉瑤以為他該洗洗睡了,沒想到他忽然又站了起來,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箱子,然後把口袋裏藏了個許嘉瑤的工作服穿上,拎着箱子出門去了。

他這是要去哪裏?

直到看到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各式豪車,許嘉瑤才知道,原來他要來的地方是車庫。

路上還跟保安打了個招呼,對方問他這麽晚不休息還來幹什麽,他回答說明天要出遠門,先來檢查一下車子,以免掉鏈子。

對方還誇了一句他工作細心負責。

知道真相的許嘉瑤嗤之以鼻。

不過這樣也好,她正不想在男人臭烘烘的口袋裏待一個晚上呢,趁這個機會留在車上,明天自然就能見到陸淮暄了。

許嘉瑤趁着男人把車門打開的時候,從他的口袋裏滑了出去,躲在車裏,親眼看到他打開車前蓋,用手裏的工具做了手腳。

可惜這個時候就算被別人看見了,也只會以為他在檢修汽車,誰能想得到一個司機會對自己即将要開的車做手腳呢!

弄完之後,男人“砰”地關上車門,拎着工具箱離開了,原來他之前凄凄慘慘地哭了那麽久,是為了給自己幹壞事積攢勇氣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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