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究竟是哪個小妖精有這個……
大概是頂層總統套房太過安靜的緣故,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在場的兩個人一字不差,都聽得清清楚楚。
陸淮暄身體僵了一下,張助理更是見鬼似地瞪大了眼睛,女女女……人,冷漠禁欲,從不近女色的陸淮暄的房間裏居然藏了個女人?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難怪在今晚的拍賣會上,他會把壓軸的藍寶石項鏈拍下來,原本張助理還以為這是陸淮暄為哪位即将開展合作的商業夥伴準備的禮物,如今才知道,原來是送給金屋藏嬌的女人的。
究竟是哪個小妖精有這個本事,能拿下這尊大佛?
大概是沒聽到回應,裏面的人有些不耐煩地嬌嗔一聲:“陸淮暄,你聽到沒有啊!”
嬌氣的嗓音又甜又軟,還帶着幾分嬌媚,光是聽聽這聲音,就已經讓人心底酥麻一片了,更不用說由此而聯想到的這話語背後的旖旎場景。
“來了!”陸淮暄應聲,随即挑眉看着張助理。
張助理立刻識趣地退了出去:“那我先走了,保镖已經安排好,明天等您的通知出發。”說完,動作麻利地從外面關上了套房的大門。
陸淮暄大步走向浴室。
“怎麽那麽久啊!”許嘉瑤正艱難地用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這毛巾對她來說太大了,又沉,用起來一點都不方便。
陸淮暄過去,接過她手裏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替她包裹住頭發,按壓,吸幹水分:“剛才張助理過來了,明天接我們回去。”
許嘉瑤張大了嘴巴:“那我剛才說話,他都聽見了?
“嗯。”陸淮暄不在意地回答,全部心思都放在給她擦幹頭發這件事上,動作細致輕柔。
“那怎麽辦?”
“他大概以為我藏了個女人。”
“那你怎麽跟他解釋呀?”
“我是他老板,需要跟他解釋嗎?”
“好像也是啊!”許嘉瑤放下心來,反正那什麽張助理也不認識自己,就算心裏會有什麽想法,針對的也只會是陸淮暄而已。
第二天早上陸淮暄一大早就打了電話給張助理說可以出發了。
張助理有些吃驚,不由得感嘆成功的人總是那麽自律,連溫柔鄉也不能暫緩他前進的腳步。
不知道那小妖精今天會不會跟着回去,自己見到她的時候應該用什麽樣的态度打招呼比較好,希望她脾氣能夠好一些容易相處……
事實上他說擔憂的這些全都沒派上用場,他過去接陸淮暄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按門鈴,陸總就自己把門打開了,手裏拉着他自己的行李箱,另外還有一個小小的保險箱,裝的是昨晚拍回來的兩樣寶貝。
就他自己一個人,身後空蕩蕩的。
張助理連忙上前,一邊殷勤地接過兩個箱子,一邊伸長了脖子往房裏探頭探腦的。
“看什麽?”陸淮暄問。
“那、那位小姐,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不跟。”陸淮暄言簡意赅地回了這麽一句,“快走吧!”快他一步先走了出去。
“哦,哦!”張助理連忙跟上,心裏同情了一把那素未謀面的女人,跟了陸總這種冷漠無情的男人,可真是……
殊不知那可憐的女人正窩在陸淮暄的大衣口袋裏,抱着陸淮暄的一根手指頭在玩呢!
陸淮暄不舍得讓他的小可愛悶在口袋裏多一刻,一上車就迫不及待地吩咐張助理把前後排的擋板升起來。
張助理簡直不敢置信,他經歷了前幾天的事,不放心找司機開車,這才親自開車來接的他,陸總他把自己當真正的司機就算了,居然還要用擋板隔開,這是連看見自己的臉都已經覺得厭煩了嗎?
“我不。”他大膽地拒絕。
“嗯?”陸淮暄威嚴地表達了疑惑。
“那個,陸總,昨天晚上您在忙,還沒來得及向您彙報,我們一邊走我一邊跟您說一下那邊的情況吧!”
許嘉瑤也很想聽聽八卦,便搖了搖他的手指。
“說吧!”
“那個,已經調查清楚了,四年前的事情,确實跟田夫……跟姓田的有關。”
四年前的車禍和這次的陰謀都是田淑敏讓她大哥找人幹的,其實做得并不算是很周密,只不過四年前根本就沒有人往不是意外這方面去想,所以沒有查出來而已。
這次有了陸淮暄的司機這個人證,再把相關人等帶回去一調查,田淑敏禁不住吓,一下子什麽都說了,這下可好,她大哥除了這兩次車禍,還幹了不少其他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一下全都牽出蘿蔔帶出泥,查了個底朝天。
他們甚至還曾經設計過想要綁架撕票陸曉澈,好在陸淮暄和英姐這邊看得緊,才沒讓他們得逞。
之前給陸曉澈下藥的事,查了一半就查不下去的,這次也查清楚了,确實就是田家兄妹倆安排的。
田淑敏被關在看守所裏還怎麽都想不明白,事情怎麽就急轉直下突然變成這樣了,大聲哭鬧嚷嚷着要見陸銘勝。
陸銘勝自從上次被陸逸川的事氣得入院以來,一直都還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呢,再聽到這個消息,刺激之下,居然坐起來了,讓人推着輪椅把他送到了看守所與田淑敏見面。
田淑敏隔着桌子整個人撲到了陸銘勝的面前,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老爺,你救救我呀,老爺,我不想坐牢。”
“是他,是陸淮暄那個野種,他先是害了阿川,現在又來害我,他就是在一步步地要将我們所有人都弄死,好名正言順地繼承陸家的家産啊,老爺,下一個就輪到你了啊!”
陸銘勝死死地盯着她:“你老實說,逸鳴的事,是不是真的是你幹的?”明明警方都已經有了定論,他卻還是不肯相信,非要聽到田淑敏親口承認。
不是因為相信她,而是因為,不肯承認是自己引狼入室,害了自己最疼愛的孩子。
陸逸鳴确實是陸銘勝最心愛的孩子,也是從小帶在身邊,手把手教他,培養他成為繼承人的唯一一個孩子。
陸逸鳴的死,是他人生中最沉重的一個打擊。
這些年他陷在田淑敏的溫柔鄉中,未嘗不是對痛苦的一種逃避。
田淑敏以為他是來幫自己的,沒想到卻問出這樣的問題,她當然不想承認,但陸銘勝的目光太可怕了,如烈火一般灼灼在她的身上燃燒,否認的謊言一時便說不出口:“我……”
已經不用她再繼續說下去了,陸銘勝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重重的一個耳光甩到了田淑敏的臉上,陸銘勝因為太用力,連身後的輪椅都重重地晃動了一下,而田淑敏更慘,直接被扇到了地上,艱難地爬起來的時候,甚至吐出了一口血,血裏還有一顆帶血的牙齒。
她也要瘋了:“你打我,你憑什麽打我,陸銘勝,我跟了你二十多年,做牛做馬伺候你沒有一點怨言,可是你是怎麽對待我們母子倆的?陸逸鳴是你的兒子,我的川兒就不是你兒子嗎?他們相差才幾個月大,可是你是怎麽對陸逸鳴,又是怎麽對待川兒的?為了你的名聲,你甚至不敢承認川兒是你的親生兒子!”
“就算陸逸鳴已經死了,你也要把陸家的家産全部都留給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一點都不願分給我們母子,你這麽狠,不就是因為陸逸鳴是程司淼那個賤女人生的嗎?你以為當年程司淼真的看得上你這個窮小子?她寧願自己去死也不願意多看你一眼!”
陸銘勝怒不可遏:“住口,不許提她的名字,你這個賤人,你連替她提鞋都不配。”
“是啊,我不配,難道你以為你就配嗎?你也就配跟我這種人在一起而已。”
只有真正知根知底的人,才知道說什麽話最能戳人心肺,田淑敏的這些話無疑是踩到陸銘勝的底線了,他整個人從輪椅裏撲了出去,撲倒在田淑敏的跟前,一手撐着自己,另一只手拎着田淑敏的頭發,把她的腦袋拎了起來就要狠狠地往地上撞:“死賤人,我打死你。”
可惜還沒來得及撞到地上,就被看守所的民警們及時地攔住了,田淑敏被迅速地帶走,陸銘勝也被趕了出去。
陸銘勝一身狼狽地坐在輪椅上,跟着他的都是近些年才跟在他身邊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麽事,一個個地只是心驚肉跳,卻什麽都不敢說。
“老先生,我們送您回醫院吧!”
“不,回大宅!”陸銘勝嘶啞着嗓子說。
陸淮暄聽完張助理的彙報心情非常好,以至于回家的腳步都顯得輕快起來,路過一樓大廳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聲音蒼老嘶啞,他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陸銘勝的聲音。
他頓住腳步:“爸,您怎麽回來了?醫生說可以出院了嗎?”
陸銘勝冷笑:“我再不出院,這個家就要變天了。"
“如果您指的是田淑敏的事,那想必您也已經知道,她是因為什麽原因進去的了,我為大哥讨回了公道,我以為您應該高興才對。”
陸銘勝陰測測地盯着他:“你已經掃清了兩個障礙,那接下來是不是就要輪到我了?”
陸淮暄用憐憫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軟弱無力地坐在輪椅上,頭發花白,四肢幹瘦,臉上都是憔悴的皺紋,跟僅僅一個月前比起來,老了十幾二十歲都不止。
早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紅光滿面。
如今在他面前的,不過是個站在失敗的深淵面前惶恐的想要抓住一切救命稻草的虛弱老人而已。
但這所謂的失敗深淵,不過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
陸淮暄實在是不明白,這些年田淑敏在他的耳邊究竟灌輸了什麽耳邊風,以至于讓他一直根深蒂固地認為自己一定會奪取陸家的家産。
他都已經解釋過無數遍了,他并沒有這樣的心思,無奈對方就是不相信,到現在他已經完全不想再提了,留着用時間來證明吧!
“爸,您累了,讓人送您回房去休息吧!”
陸銘勝氣得用力地拍着輪椅扶手:“陸淮暄,別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就以為可以在陸家只手遮天了,只要我還在一天,這陸家就是我說了算。”
“當然是您說了算,這裏自始至終都是您的陸家,是我累了,我想先回房間休息了,您請自便。”
“等等,明天我要回公司。”
陸淮暄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當然,這也是您說了算。”
不過他想,陸銘勝大概是年紀大,腦子糊塗了,不記得當年他是怎麽離開陸氏的權力中心的了吧!
陸銘勝兩年前離開,可不是他自己主動放權的,而是當時他做了一個錯誤的決策,導致集團元氣大傷。
股東們全都對他失去了信心,紛紛吵着要麽董事會換人,要麽集體退股,再加上競争對手落井下石,趁機大量低價收購陸氏的股份。
別看陸氏看起來像是一艘穩當結實的豪華游輪,可是在遭遇到巨大風浪的時候,傾覆也就是那一瞬間的事。
多虧了當時陸淮暄站出來力挽狂瀾,在他竭盡心力的挽救下,陸氏才挺過了那次危機,再次揚帆起航。
這兩年來,陸氏在陸淮暄的手裏,再次異軍突起,蓬勃發展。
陸氏之所以有今天這樣的繁榮昌盛,跟陸淮暄的付出根本就不是一兩句話就說得明白的,如果他要自私一點,說這就是他的陸氏,最起碼如今賺得盆滿缽滿的股東們是肯定不會反對的。
當時出事的時候,陸銘勝把陸淮暄當成救命稻草一般,如今時過境遷,他倒像是忘得幹幹淨淨了,之前一直縱容這田淑敏和陸逸川奪權,現在可好,要自己親自上手了。
他想回集團便回去吧,一個董事長的頭銜根本就算不了什麽,能在董事會上讓人投票站在他那一邊才算是本事。
陸淮暄是一點兒也不擔心的,如今陸氏這艘大船運行穩當,不是随随便便一點小風小浪就能撼動得了的。
總有一天,陸銘勝會明白,放開心胸,好好地頤養天年,才是他的最佳選擇。
陸淮暄不再管陸銘勝,快步回了房間。
關上房門就迫不及待地把小東西從口袋裏捧出來:“沒悶壞吧?”
“還好。”許嘉瑤不幸把剛才的大戲聽了全場,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按理說陸淮暄現在的心情肯定不太好,她不應該再提起讓他不高興的事情。
但是吧,有些東西一開始不說,到後面想要再提起,就越發難開口了。
“那什麽,你可以幫我去找一下辛文月嗎?我,我得回去的。”
跟着陸淮暄出差在外的期間,就好像是一場完全不用考慮現實的夢境,怎麽樣開心怎麽樣來就行。
可是回到陸家,就像是從夢境回歸現實,該考慮的東西還是要考慮的。
比如她今後住在哪裏。
兩人剛剛互相表明心意,正是最黏糊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跟對方在一起,不願分開,這是事實。
但許嘉瑤作為一個女孩子,她要考慮的更多一些,不能由着自己的放縱。
如今他喜歡她,自然是千好萬好,她什麽都不用做,只依靠他便能過得優渥舒适。
可以後呢,能保證他一直都喜歡她嗎?
她完全沒有自保和生存能力,萬一遭到厭棄,她将無處可去,連能不能活下去都成問題。
小說裏的許嘉瑤作為一個依附男人生存的金絲雀,最終是落得怎麽樣的下場,還不足以引起她的警覺嗎?
果然,陸淮暄聞言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就這麽直直地看着她:“你要離開我?”
可以說,這幾天他們在一起有多甜蜜,這一刻,他就有多心寒。
原來,他所做的一切,在她眼裏都一文不值,之前的那些甜甜蜜蜜都是假的嗎,才剛剛回來,她立刻便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陸淮暄把許嘉瑤拎到小小的花園別墅前:“你看這裏,這房子是我專門找人為你設計建造的,裏面的每一件家具用品,都是我親自挑選,找到生産廠家,讓人按比例縮小,進行制造出來的,我還專門上網去問,女孩子日常生活中的必須用品都有哪些……”
許嘉瑤想到了那滿滿一櫃子的微型衛生巾,臉上熱了熱:“你很用心,謝謝你。”
“可是你說不要就不要,說走就走,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我的一顆真心小心翼翼地捧出來,就是給你這樣踐踏的嗎?”陸淮暄控訴。
“我不是,我沒有說不要,我只是……”
“只是什麽?”
面對着陸淮暄的咄咄逼人,許嘉瑤忽然也來脾氣了:“算了,反正跟你也說不明白,你愛怎麽想怎麽想吧!”
“說到底你就是要走是吧!”
“對,沒錯,我就是要走,你不幫我,我自己走,麻煩你開一下門。”許嘉瑤冷着臉說。
陸淮暄被人稱一聲“三少”,也是有點兒少爺脾氣的,特別是這兩年在公司裏運籌帷幄,走到哪裏都被人敬着,哪裏受過這樣的冷臉?
更何況他心裏本來就因為對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而生氣,再聽她如此堅決非要離開,一時被氣惱沖昏了頭,竟真的一把将房門打開了:“走就走,誰稀罕。”
許嘉瑤就這麽直接沖了出去。
兩個都是絲毫沒有戀愛經驗的家夥,第一次吵架就這麽猝不及防地發生了。
其實陸淮暄一看她沖出去心裏就後悔了,可又拉不下臉來立刻去追她,就這麽遲疑了一下,就讓她在自己的眼前徹底地消失了。
擔心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真是個犟脾氣的小東西,她究竟知不知道對她來說這座大宅有多麽危險?
陸淮暄立刻打電話給辛文月:“你現在馬上來我房間附近,她會去找你。”
辛文月剛剛送了陸曉澈去上課,正好有空,連忙按照他說的辦,正走着呢,又聽陸淮暄說:“待會不用告訴她是我讓你來接她的,接到人以後記得悄悄發個信息告訴我。”
“好的,我知道了。”辛文月覺得怪怪的,既然兩人都已經見面,該說的不是都應該已經說清楚了嗎?還要神神秘秘地幹什麽?
不過随便吧,她只要嘉寶安全就行。
辛文月在陸淮暄的房間附近走廊裏放緩了腳步,果然沒多久之後,一個小小的身影就從花架後面沖了出來,跑到她的腳下:“月月!”
辛文月連忙蹲下來一把将人薅起來塞進口袋裏,順便假裝做出一個系鞋帶的假動作,嘴裏忍不住小聲說:“嘉寶你可回來了,擔心死我了。”
趁着陸曉澈還在上課,她跟王管家請了二十分鐘的假,趕緊回了宿舍,把人掏出來放到桌面上:“嘉寶,你可吓死我了,怎麽突然跟陸先生跑一塊兒去了呢!”
許嘉瑤有點不太想說話:“說來話長,你不是還要趕着回去上班嘛,快去吧,回頭再慢慢跟你說。”
辛文月一臉同情:“可憐的孩子,這幾天在外面吃不好住不好,小臉兒都餓瘦了,肯定累壞了吧,那你先好好休息。”
此刻的辛文月就像是深信離開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肯定活不好的老母親,巴巴地拿出一大堆的零食堆放在許嘉瑤的面前:“現在來不及了,你先将就吃點兒,等我下班了咱們點好吃的外賣。”
許嘉瑤心想,這還真不是,她這幾天跟着陸淮暄吃的都是米其林星級餐廳送過來的餐點,好吃得她根本停不下來,每次都要吃到小肚子圓圓的才罷休,要不是她這個身體體質特殊,怎麽都吃不胖,這次會來怕不是要重好幾斤。
這話她倒是沒好意思跟辛文月說,吃好吃的不帶着好朋友一起享受,心裏總是有點過意不去的。
“好了,你不用操心我,趕緊上班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那你乖乖地在家裏別亂跑了哦,我一下班馬上就回來。”辛文月一步三回頭地出門上班去了。
許嘉瑤嘆了一口氣,恹恹地靠在沙發上不想動彈,談個戀愛可真累人,明明回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也不知道怎麽的就鬧成了這樣,不開心,超級不開心的。
忽然瞥見被端端正正放在茶幾上自己的手機,還有配套的攝像頭和自拍杆,許嘉瑤的心裏就冒出個念頭,談戀愛有什麽用,還不如直播呢,直播雖然有時候也會挨罵,但好歹能有錢進賬啊,那可都是自己堂堂正正掙回來的錢。
有什麽能比掙錢更讓人快樂的呢!
許嘉瑤忽然像被打了雞血一般,猛地跳了起來,打開了手機,進入直播間。
“哈喽,寶寶們大家好,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