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這密室裏的模樣跟外面真……

許嘉瑤都快要氣死了:“你幹嘛呀,我好不容易才變回來的。”

“這麽晚了,你還想去哪裏?”

“哪裏也不去啊,等明天再……”

“那就行了。”陸淮暄把手機拿給她看,“明天早上八點起來可以嗎?”

“什麽意思……”許嘉瑤看清他的手機屏幕,瞪大了眼睛,這個家夥居然在手機上設置了一個八分鐘的倒計時,只等十分鐘一到,她重新又變回正常人模樣的時候,不由分說地就壓了下來。

同時順手開啓了倒計時。

“你幹什麽……”許嘉瑤去推他。

“別鬧,時間寶貴。”他喃喃低語,不舍得讓雙唇離開一分一秒。

“嘀嘀嘀”計時結束,男人這才意猶未盡地直起腰,擡起手背蹭了蹭嘴角:“好了,你還可以陪我八個小時。”

許嘉瑤又好氣又好笑地看着他:“你要是想今晚繼續睡沙發,就直說呀,用得着這樣嗎?”

陸淮暄惡狠狠欺身過來:“你是還想明天繼續出不了門嗎?”

“不敢了不敢了!大爺你放過我吧!”許嘉瑤連忙求饒。

陸淮暄抱着她,把頭擱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嘆氣:“放心,不會讓你出不了門的。”

真不知道這對他來說,究竟是福利還是煎熬。

最終還是自作自受地又睡了一晚上的沙發。

第二天許嘉瑤終于又變回小小人,可以出門的時候,陸曉澈看着她滿眼都是控訴:“嘉寶你跑哪裏去了,我昨天找了你一天都沒找到!”

許嘉瑤有點心虛:“嘿嘿,我昨天有點不舒服,就……沒起床。”

陸曉澈一下子緊張起來,用她肉嘟嘟的小手去摸她的額頭:“嘉寶你怎麽了?生病了嗎?”

許嘉瑤更心虛了:“沒事,你看這不是好了嘛,又可以跟你一起玩了。”

新年假期,其實真的沒什麽好做的,在花園裏曬曬太陽,一個上午就過去了,吃過午飯之後,陸曉澈要去睡午覺,陸淮暄問她想不想要看一場電影,許嘉瑤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接到了張助理的一個電話。

許嘉瑤這會兒正待在他手上呢,聽那電話裏依稀傳來張助理着急的聲音,便擡起頭睜着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結果陸淮暄居然把她放在一邊,然後走出老遠,靠在窗戶邊上講電話。

講完電話回來的時候,臉色都變了,直接把許嘉瑤送回了房間:“我有急事要出去處理一下,你自己好好休息。”

說完急匆匆地就離開了。

許嘉瑤心下疑惑,大過年的,能有什麽事那麽着急?

難道是陸銘勝那邊有什麽情況?

他剛才的樣子,分明是不想自己知道的态度,可平時他有什麽事一般都不瞞着她,就連關于陸銘勝的事,也都會跟她說的,今天究竟是什麽事會讓他這麽緊張?

如果只是公事,許嘉瑤其實并不想打聽那麽多,但他的态度确實讓她不太安心了,自然也沒法安心休息,閑着也是閑着,不如……

去探一探陸銘勝的卧室和書房之間的夾層,究竟有什麽秘密。

說幹就幹,許嘉瑤找出自己的爬牆專用工具,這還是她搬到辛文月那邊去住以後自己專門到網上定制的,專業攀岩工具的縮小版,有安全防護的作用,大大減小了攀爬的危險。

從陸淮暄房間的通風口裏上去,爬到三樓,然後……,呃,打開簡易自制地圖,再拿出小型指南針,許嘉瑤把地圖上下左右調轉看了半天,終于确定了方向,向前走去。

這次總算沒有迷路,順利地找到了陸銘勝的卧室。

果然,在他的卧室和書房之間,還多出來了一個通風口,不用說,這肯定就是那間密室的通風口了。

許嘉瑤一陣激動,又隐隐有些緊張,趴在通風口上往下看,裏面黑咕隆咚的一片,根本什麽都看不見,好在她帶了體積雖小,但照明能力特別強的微型小手電,按亮手電,一道強烈的光芒直直照射進去。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雙溫柔含笑的眼睛。

許嘉瑤吓得手一抖,差點兒把小手電都給掉了進去,不過很快她就發現,那只不過是一張照片而已。

看到照片,她的第一反應是陸淮暄的照片怎麽會在這裏?但随即又感覺不對,這分明是一張陳舊發黃的舊照片,看樣子應該是很有些年頭了,而且這照片上的男人看起來要比現在的陸淮暄成熟多了,應該有三十多歲的模樣,身上穿着的西裝也是很古舊的款式。

再把手電筒往旁邊移了移,許嘉瑤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張全家福,照片上一共有四個人,除了酷似陸淮暄的男人之外,男人的身旁站着一位身穿旗袍,端莊美麗的女子,女子手中抱着一個大概兩三歲的小女孩,以及在他們中間,站着一個看起來六七歲的樣子,穿着白襯衫背帶褲的小男孩,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着陽光明快的笑容,可見這是一個幸福快樂的四口之家。

陸銘勝的密室裏為什麽會藏着這麽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又怎麽會跟陸淮暄長得那麽像?

強烈的好奇心蓋過了對未知的恐懼,許嘉瑤原本打算只是過來看一看,确定是一間藏着東西的密室之後,然後再找陸淮暄一塊兒想辦法進去看的,可是這會兒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我就看一看,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許嘉瑤一邊自言自語給自己壯膽,一邊把手電筒別在胸口的衣服上,熟練地拆開通風口上的螺絲,用攀援的繩索将自己懸挂着垂了進去。

許嘉瑤一進去就被強烈的灰塵氣味嗆得咳嗽了幾聲,看來這密室真的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在這個幾乎完全不通風的地方都積攢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幾乎都可以沒過許嘉瑤的腳背了。

她只好從背包裏摸出一條小手絹,綁在了臉上掩住口鼻,這才感覺好了些。

擡起手電筒掃視一周,這密室裏的模樣跟外面真的是大相徑庭,仿佛就不是一個時代的。

許嘉瑤想起她從辛文月那裏聽來的關于這棟大宅的歷史,當然辛文月也是從其他傭人的口中聽來的,口口相傳,大概有不少走樣的地方,但大體上應該還是沒變樣的。

這棟大宅的歷史其實很悠久了,可以追溯到一百多年前的清朝,那時候據說這宅子的主人也姓陸,是很有名望的世家大族,有錢有權的那種。

後來大概是家道中落,就把宅子賣了,幾經輾轉,在二十多年前,被陸銘勝買了下來,重新修葺一新之後,一家人搬了進來。

有人說陸銘勝其實就是原先那個陸家的後人,他發家之後千方百計買回這座宅子,其實就是為了給祖先一個交代。

不過這種說法并沒有得到陸家的官方認證,所以也只是說說而已。

許嘉瑤倒是明白了為什麽密室內外會有這麽大的差別,密室外是陸銘勝買下大宅子後重新裝修過的,所以是奢華的現代歐式風格,而這密室裏,卻全都是紅木制成的清代風格的櫃子,應該是從買下宅子之後便一直沒動過的。

所以說,這并不是陸銘勝自己布置的密室,而是從一買下來,這密室就早已存在了?

那這照片,應該也不是陸銘勝放在這裏的了。

許嘉瑤覺得,根據這灰塵的厚度來看,應該不止二十多年,恐怕是一百年都沒人進來過也說不定。

這密室其實真的很小,跟他們之前預估的差不多,是一個狹長的形狀,長度跟外面陸銘勝卧室的寬度一致,而密室的寬度,只有不到一米,側面還擺了一排的書架,正常成年人進來,也就剩下了可以轉身的餘地。

觸目所及,最多的就是書,整面牆的書架上都是書,紙頁都已經發黃的線裝書,如今看起來,應該都算得上是古籍了,只是覆蓋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也不知道損壞掉沒有。

盡管不懂這些,但許嘉瑤也知道,這些書拿出去肯定是很珍貴的,有很高的研究價值。

她不敢亂碰,怕弄壞了,只是小心地用手電筒一層一層書架掃過去,終于在書架中間很明顯的位置上,發現了一個古舊的木盒子。

而木盒子正對着的另一面牆上,挂的就是她剛剛在上面看到的那一張照片,酷似陸淮暄的男人的全家福。

此外這面牆上還挂着不少照片,看起來似乎是這陸家的歷史都在這裏了。

最開始的是翻拍的古畫的照片,畫像上是穿着古代大官服飾的男人,然後是光着腦門,腦後甩一根大辮子的,到最後這一張,就是剪了短發穿西服的了。

這陸家歷代的男人,都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那就是長了一雙陸家人标志性的深邃眼睛,和高鼻梁,除了最後的那張照片上的男人跟陸淮暄實在像是同一個人之外,其他人的臉上也都很明顯有着同樣的影子。

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的那種。

所以,買下這棟宅子的陸銘勝其實并不是這陸家的後人,反而是他收養的陸淮暄,陰差陽錯卻是這個陸家的真正後裔?

這也太神奇了吧,許嘉瑤感嘆。

看完照片,許嘉瑤決定去查看一下那個盒子。

古色古香的檀香木盒子有她一個人那麽高,用機關鎖鎖着的,這機關鎖大概就是一個類似于華容道那樣的東西,要把上面的木塊按照一定的規律撥動,最後使盒蓋上下連通起來,就能打開了。

這玩意兒許嘉瑤以前在網上玩過,說易不易,說難,也還挺難的,她越玩越是上瘾,不知不覺就玩了半天,可還是沒有解開。

這麽一來,她就更好奇了,裏面究竟藏了什麽寶貝?通常在影視劇裏,這樣的盒子裏面藏的不是秘籍就是藏寶圖,總之是值得衆人争相搶奪的好東西!

越是解不開,就越要較勁兒,每次都是眼看着差一點就能解開了,可結果就是解不開,這種情況是最磨人的,勾着她一直在那兒解,就是停不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到有“砰砰”砸牆的聲音,聽這聲兒,好像砸的正是自己身邊的這堵牆,震得整個書架都在發抖。

許嘉瑤吓了一跳,這要是再一錘子下來,把書架震翻了,把她壓在下面,豈不是連命都沒了?再說了,這一架子書多珍貴啊,真給砸了,肯定得損壞不少,那多可惜。

不行,一定得趕緊制止。

不用說,大過年的敢在這屋子裏動錘子的,除了陸淮暄不會再有別人了,而他之所以會這樣做,肯定也是因為自己突然不見了,他擔心自己會出意外,只能出此下策。

所以算來算去,罪魁禍首原來是許嘉瑤自己!

這會兒從通風管道爬回去肯定是來不及了,許嘉瑤把目光放在了盒子旁邊一個她原本以為是裝飾用的花瓶身上。

按理說,這架子都震動成這樣了,這花瓶肯定也會跟着搖搖欲墜,可是眼前的這花瓶就不,人家就跟生了根似的,牢牢地長在了架子上,動都不動一下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花瓶肯定是關鍵。

許嘉瑤想起以前看的那些電視劇,什麽左三右二地轉一轉架子上的花瓶,就能打開密室的門,說不定這花瓶也一樣。

就是不知道這密室的主人設置的開門密碼是什麽,算了,不管那麽多,随便試試吧!

許嘉瑤雙手抱着花瓶左右試了試,感覺到其中有一邊怎麽也轉不動,另一邊卻有些松動,連忙使勁兒朝松動的那一邊轉動,轉了兩圈之後,忽然聽到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是長久沒有活動過的軌道鏽蝕之後,發出難聽的摩擦聲。

許嘉瑤忍着牙酸的感覺繼續努力轉着花瓶,終于,對面的那堵照片牆“轟”地一下,其中大概有一扇門那麽大的牆面緩緩向裏面凹陷進來,随後向旁邊移動過去,牆面上赫然出現了一個門洞,以及一地的泥灰碎片。

既然暗門開了,那視野應該豁然開朗才對,可是為什麽,許嘉瑤從門洞看出去,看見的依舊是一堵黑乎乎的牆?

不過好在剛才門洞打開的時候,響動實在是太大了,簡直就像是把一面牆皮活生生地扯碎了似的,敲牆的這一邊應該也聽見了,因此砸牆聲暫時停了下來。

可算消停了,許嘉瑤想,傻瓜,你們砸錯方向啦!

不過密室裏暗無天日的,她也分不清楚究竟那一邊是卧室,那一邊是書房了,只聽見開了一個門洞的那邊牆外很快就有聲音傳了進來,是陸淮暄在吩咐別人:“快把這些全都移開!”

知道有他在,許嘉瑤就不再操心了,索性盤腿坐了下來,安安心心地又開始解起盒子的密碼來。

随着重物挪動的聲音,一縷刺目的光線從外面透射進來,許嘉瑤擡起手遮了遮眼睛,下一秒就被人攔腰攬起,裹在了掌心中:“你……”

陸淮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自己攪起的厚重灰塵嗆得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急忙疾步退了出去。

原來開門的這邊是陸銘勝的書房,剛剛那堵黑色的牆,其實是靠牆的大書架。

跟着陸淮暄過來的幾個人看見居然真的有這麽一個密室,也驚訝極了:“三少,這是……”

陸淮暄擺了擺手:“都先出去。”

這密室裏不知道有什麽秘密,當然不能讓人随便看,如果今天不是回來怎麽也找不到許嘉瑤,擔心她在這裏出了什麽事,他也不會這麽突兀地就找人來砸牆。

等人都走了,許嘉瑤急切地撓了撓他的掌心:“快去,我發現了大秘密。”

陸淮暄倒是不急着去看,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那目光,怎麽說呢,三分擔心、三分埋怨、三分無奈再加上一分見到她安然無恙的欣喜,當真是複雜又糾結,剛剛找不到人的時候在心裏發誓找着人之後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一頓,看她還敢不敢這麽自作主張,可人真的在眼前了,那些責備的話卻又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最後只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呀,就不能消停點兒,讓我少操點心嗎?

天知道他回來之後找不到她的時候都緊張成什麽樣子了,差點讓人把整座宅子都翻過來了。

好在發現了她拆卸開通風管道入口的痕跡,一下就想到她肯定是忍不住好奇心,自顧自地去找陸銘勝的密室了。

陸淮暄簡直恨不得自己也能變成玩具娃娃的大小,好進去通風管道裏面找她。

無奈之下,只好找人砸牆了。

許嘉瑤抱着他的手指頭搖晃:“對不起呀,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嘛!”

解釋什麽的都沒有用,還是直接撒嬌來得有效果。

陸淮暄果然就拿她沒有辦法了:“下次不許這樣了知不知道!”真是一點兒力度都沒有,就這語氣,就連陸曉澈都知道,是用不着當真的。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你快進去看看,有件事特別神奇。”

陸淮暄看了遍布灰塵的密室一樣,很是嫌棄的樣子,皺着眉頭:“還是先讓人來搞一下衛生吧!”

對哦,她都差點兒忘了,這家夥最開始的時候是有潔癖的來着。

“不行,有些東西你得先看看才能決定要不要給別人看見,哎呀,你一個大男人,別這麽矯情,快去!”

陸淮暄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每一步都跨得可小心了,生怕揚起一點灰塵。

“快看這裏!”許嘉瑤指着那張民國時期的照片,“是不是好像看到了幾年後的自己?”

陸淮暄眼中也盡是震驚之色,都顧不得灰塵了,急急上前兩步,仔細看去,像,太像了,連他自己都差點以為,這是他自己的照片。

“還有這邊這些,都是陸家的祖先,你看看,是不是都跟你挺像的?”

陸淮暄一個個看過去,心情也越發沉重,确實,這個家族的遺傳基因特別明顯,一看就知道是一脈相傳的那種。

“你還記得你的親生父親長什麽樣子嗎?”

陸淮暄搖頭:“不記得了。”那時候他還太小,而且當時他的整個家都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什麽都沒剩下,自然也沒有照片什麽的,随着年紀越來越大,記憶也逐漸模糊,哪怕是午夜夢回,也完全想不起來父母的模樣了。

不過神奇的是,在看過這些照片以後,他心裏有了一個很奇怪的感覺,如果非要想象的話,他心目中的父親就是長成照片中這般模樣的。

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血脈牽絆的感覺,無從解釋,但确實存在。

“那邊還有一個盒子,不過有密碼鎖,我解不開,要不咱們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吧!”許嘉瑤說。

陸淮暄的目光落到了木盒子上:“嗯。”伸手把盒子拿了起來,沒想到這盒子比他預料中的要重多了,一下差點兒沒拿穩,他定了定神,多用了點力氣,才拿了起來。

上面的灰塵又讓他皺了皺眉。

“其他應該暫時沒有什麽了,我們先回去研究一下這盒子裏面有什麽再說,我看這裏還是先別讓人進來吧,這麽多古籍,說不定還挺珍貴的,随便弄怕弄壞了,得找專業的人來整理。”許嘉瑤提議。

“嗯。”陸淮暄退出了密室,對着那個門洞和周圍的牆面研究了一會兒,發現無從下手:“這個怎麽關上?”

許嘉瑤也摸不着頭腦。

看樣子這門洞像是生生從一整面牆上拔下來似的,四周的牆皮都脫落了好些:“我懷疑陸銘勝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兒有個暗門。”所以裝修的時候,把暗門連同整面牆壁一起,抹了水泥,又刷上漆,把這個密室永遠地塵封了起來。

要不是這次被他們發現,恐怕再過上百年,只要這座宅子不倒,這密室就不會重見天日。

他們的初衷原本是想要找陸銘勝藏起來的東西,結果找到的卻是最初的房主留下的東西,也算是一個神奇的緣分了。

兩人嘗試了好一會兒,都沒法把這暗門關上,最後只能放棄,退而求其次地把書房的門鎖上。

陸淮暄一手抱着沉重的木盒,一手托着許嘉瑤回到房間。

将盒子放在書桌上,許嘉瑤興致勃勃地就要下來開始解鎖,陸淮暄潔癖發作,直接拎着她去了衛生間,扔進洗臉盆裏:“一身的灰,洗幹淨再說。”

他自己也直接進了淋浴間,拉上磨砂玻璃門就開始脫衣服,仿佛多一刻都不能再容忍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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