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想學開車
“小莫的爸爸，當年和你爸爸在同一輛車上。”楚媽想起了當年的事情。
“哦？那他爸爸…”
楚媽又陷入了回憶。
當時，楚筝的爸爸和莫司懷的爸爸是好朋友，也是同事，兩個人為着同一個科研任務奮鬥着，當時成果有了一定的進展，就約好一起去看看。
不料當時下着大雪，對面一輛大車打滑，撞上了他們的車，兩個人當時都傷的不輕。
楚媽當時是醫院的骨幹醫生，同時接到的兩個傷員，因為設備的原因，并不能同時手術。
一個是自己的丈夫，一個可以說是和自己并不相幹的人。
但是不能因為自己是醫生，就存着私心，楚媽當時忍着巨大的悲痛，給存活希望大的莫司懷爸爸進行了手術，而楚爸也因此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不治身亡。
少有人知道，那個死去的人，就是楚媽的丈夫。楚媽離開了那個令她傷心的城市，不顧莫家人的阻攔，獨自來到了楚筝的外婆家，撫養當時已經九歲的楚筝。
沒有想到，這麽多年以後，居然還能遇到莫家的人。
“不過當時莫爸爸也成了植物人，兩年之後，才醒了過來，之後就放棄了科研，改經商了。”楚媽沒想到自己已經能夠平靜地說出當年的事情了。
是啊。一件事情，無論當時的影響有多大，在時間的推移下，總是會被掩埋的。
楚筝把杯子捏緊了，又松開，反反複複。
“你怪媽媽嗎？”楚媽忽然有點難過地問楚筝。
這十幾年來，楚筝缺失了父愛，或多或少，她心裏是有難過居多過，但是她從來沒有怪過自己的媽媽，她忽然能夠理解，為什麽媽媽總是對爸爸有着一份愧疚，對于醫生而言，她問心無愧，但是對于妻子對丈夫來說，她承受的傷痛是雙倍的。
“對不起，媽媽。”楚筝忽然有些哽咽了，對不起這麽些年來自己不知道真相，對不起自己的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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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事情都過去了，來我們繼續吃，吃好，我們娘倆逛街去。”楚媽笑了笑，摸了摸自己閨女的頭。
另一邊，莫司懷卻是怎麽也沒辦法靜下心來。
原來，楚筝是沈阿姨的孩子，那麽，如果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她會不會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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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家裏好啊。”楚筝撲倒在自己的大床上。
楚媽拿了杯牛奶過來，“來，把牛奶喝了再睡。”
“媽，我想和你一塊兒睡。”楚筝把被子卷起來，露出個腦袋，對着楚媽眨着眼睛。
“喲，多大了，不害臊啊。”楚媽刮了刮楚筝的臉。
楚筝笑了笑：“再大也是您的娃，也是要粘着您的。”
話雖然是這麽說，楚媽還是順勢躺了下來。
對着自己的閨女左看右看：“我女兒怎麽這麽好看呢。”
楚筝也看了看自己的媽：“還不是媽媽貌美如花，給的基因好。”
“哎，你和媽說說，找男朋友了沒，大二了，也可以找了。”不想楚媽話鋒一轉。
楚筝忽然有些頭疼：“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還早着呢，睡了睡了。”
“你這孩子，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連媽媽都不肯說。”楚媽說着，也關上了燈。
楚筝一閉眼，腦海中突然閃過莫司懷今天和于斓走在一起的畫面，有點心煩意亂。
她對着已經半睡半醒地楚媽說道：“媽。您抽空給我報個名吧，我想學開車了。”
一夜無話。
楚筝醒來的時候，楚媽已經不在身邊了。
被早餐的香味吸引，楚筝也沒有賴床，多久沒吃到媽媽做的早飯了。
“筝筝啊，起來了就趕緊刷牙洗臉吧。”楚媽的聲音自廚房傳來。
楚筝“哎”地應了一聲，手下動作也迅速了，快速弄完，前去支援楚媽！
“真是辛苦媽媽用這雙寶貴的手給我做飯了。”楚筝拿起楚媽的手看了看，這雙手，救過多少條生命啊。
“先吃吧，吃完媽媽送你回學校，下午院裏有會。”楚媽摸了摸楚筝的腦袋：“今天怎麽想着紮頭發了。”
“現在覺得紮着也挺方便的。哎媽，不是調休嗎，怎麽又回院裏了。”楚筝有點不滿。
楚媽說：“沒事，反正你下周不就學車了嗎，到時候多來看看媽媽，也就不麻煩了。”
“下周啊。這麽快。”楚筝沒想到自己昨晚腦子一熱說的話已經被楚媽記住了，并且看這個架勢，楚媽并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
“好吧好吧。”楚筝嘆了口氣，話已出口，不好收回啊。
不過院裏的事情可能是挺着急的，楚媽把楚筝帶回學校，也沒有過多的停留，就急匆匆地往回趕了。
“這些，是我的母上大人，給你們買的。”楚筝拎了一大包楚媽買的零食，分給三個餓狼。
“哇塞，阿姨真是太好了。”齊穎穎感激道。
“哎，果然家住得近就是好。”顧檸羨慕道。
“等會兒，楚筝。”向善卻察覺出了一點不對勁：“你今天居然穿着裙子？”
齊穎穎和顧檸這才把注意力放在楚筝身上：“居然還編了辮子。”
“老實交代，是不是有情況。”三雙賊兮兮的眼睛突然湊近了楚筝。
楚筝弄得沒法，立刻開口：“只是看久了，視覺疲勞，今天早上心血來潮，裙子，是母上大人買的。”
楚筝也不知怎麽，今早趁着楚媽打掃的間隙，難得的穿上了楚媽買的“女孩子就應該穿的”裙子，然後十分心靈手巧的編了個辮子，惹得楚媽連聲稱贊。
“心血來潮？”向善明顯顯地不相信，拿手比作刀的樣子架在楚筝的脖子上：“快快從實招來，是不是有男朋友了，不然取了你的小命。”
楚筝仰天無奈：“你殺了我也沒用，我也變不出個男朋友出來。”
三個人懷疑的眼光慢慢收回，然後感嘆了一句：“開竅了也好。”
一進這個蘇大開始，寝室裏面就公認楚筝是會最早找男朋友的那一個，誰知道楚筝整天拿臉來暴殄天物，絲毫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大家甚至覺得楚筝可能是某取向有問題，當時還害怕了一陣子。
現在能夠花那麽一點點心思在打扮上了，也算是她們操的心有了一份回報吧。
“對了，三位小朋友。等你們吃飽喝足了呢，能不能把東西稍微整理一下。給我騰個放筆記本的地兒。”楚筝看了眼自己的書桌，皺了皺眉。
“你不是一向不在寝室裏自習的嗎？”顧檸有點奇怪，楚筝最近很不正常啊。
楚筝深呼吸了一下，似是說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要、考、駕、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