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看清楚，這才是我

把蔣勳從黑名單放出來，我問他如何勾引男人，第二天早晨他回複我說，他不用勾引，我說是對別人，他回了我句不知道。

自然，以我的道行不用問他，我是故意的，就是在刺激他。

人生而虛僞，生而自私。

我下樓去最近的便利店買了包煙，鄭超然不抽煙，他也不喜歡抽煙的女人，我也不喜歡抽煙，但我不想做他以為的那種人了，所以我也買了酒。

上樓的時候敲了敲小鏡家的門，沒人開門。

回去我點了煙開始抽煙，可惜抽煙并不像看起來那麽簡單，抽了幾口，被狠狠地嗆到了，咳嗽着很不舒服。

晚上的時候，鄭超然沒打招呼就過來了，他這次倒是知道敲門了，我喊了聲進，他自己開了門進來，一走進來就捂着鼻子，屋內暗淡的光線下，他的臉色很難看。

“你在抽煙！”

我興味索然地點了點頭，但是實際上我沒有抽，因為太嗆了，習慣不了，我就是用火把買來的煙都燒了而已，一根一根地關着窗子吹着空調，憋在屋子裏聞着煙草香氣，味道不錯，如同我筆下所寫，煙草味是香的，我竟然變态地開始眷戀這種味道。

他走過來，拉開窗簾，開了窗戶，去書桌上拿了幾本書扇着風。

“景悅，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樣子嗎？”

扭過頭，我不想理他，他卻沖過來，一把将我抱着的電腦奪過去，放在寫字臺上的動作有些重。我急了，沖着他大喊：“你幹什麽！”

那裏面還有我沒保存的文檔，廢了我又得重新寫！

“你爸媽已經去世兩年多了，你還要糟蹋自己多久，你還要多久才能從自己的世界走出去？”

“閉嘴！”

他緊緊地皺着眉，胸口還在劇烈起伏着。“你知道我有多後悔當初把你帶來了寧波嗎？當初我他媽真應該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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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是膩了，但是。“我也是。”

“別再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行嗎？你正常點行嗎？悅，你知道我看着你現在的樣子，我有多……”

從床上跳起來，赤着腳就站在他面前。“你覺得我現在不正常嗎？”

不，我很正常，世人總是被浮華的表象所蒙蔽，而我看到的是靈魂，我是比一般人等級更高的作家。

拽着他往外走，他強大的力道卻将我拉回來，聲音隐忍。“穿上鞋先。”

跟他對峙了幾秒，乖乖地穿上鞋，帶他下了樓，站在出小區的路上。

“有什麽啊？”

“等着！”

大約十分鐘後，西邊人家的男人一邊低頭一邊玩着往小區口走去，恰好從我跟鄭超然面前走過去。待那個男人走遠了，我凝視着他的背影跟鄭超然講：“看到麽，這個男人三十多歲，家裏有兒子有老婆，但是每天晚上七點鐘他都要從這條路上出去，到外面做大保健，他的老婆知道他的一切，但是為了家庭一直忍着不說，這種表面的和平，就是所謂的正常嗎？”

“別人家的事情你怎麽知道？”

“我的窗戶正對着這條路，他每次出去我都能看到，我買菜的時候好幾次碰上他老婆，我特意跟她一塊同賣菜的老板娘講價，你知道接近一個人有多簡單嗎？只要幾句話，一個理由，順理成章，我很容易把他家所有的情況就都了解到了。”轉身指着三樓我的窗戶，咧着嘴，夜幕下浮現着我得意又深沉的笑。

鄭超然聽我講完，看着我久久地講不出話來，當我反應過來時，發現他的眼中映出一種看怪物般的神色，震驚與失措。

我也被吓到了，我竟然在他面前露出我真實的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