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被接收!”

心語淡淡笑起來,“謝謝,這些資料我會認真看!”

“那我先出去了!”分析師退出去。

心語起身到落地窗邊,臉若沉水,四年嗎?她願意等,等着看他們的下場!

桌上,手機屏幕亮了,她拿起,有新短信,點開,“下班等我!”簡單的四個字,很符合顧天承清冷簡潔的習慣。又想起秦瀾的話,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感覺卷土重來,她有她的擔心,如果他真的娶了秦瀾,她就不能這樣待在他身邊,更不用說利用他對付顧少卿!可她不知道除去擔心以外,那種窒悶的感覺緣何而來!

***

總裁辦公室,程進推門而入。

顧天承坐在落地窗邊沙發上,茶幾煙灰缸丢滿了長長短短的煙頭。

“大少!”

顧天承淡淡擡眸,沉沉青煙自薄唇溢出,“什麽事?”

程進将手中的資料遞到他面前,“顏小姐選了桐城!她還特地讓首席分析師做了一份關于顧氏的詳細報告……”

顧天承依舊淡淡地,意料之中。

程進促眉,“跨國收購,風險非常大,一個不小心……”

“你不信我。”平靜無瀾的聲音。

“不是!只是……”只是覺得沒必要這樣大動幹戈,沖冠一怒為紅顏!這樣的話,他是不敢說出來,好不容易留下來,他不敢再輕易碰他的底線,顏心語就是他的底線!

“只是老夫人臨終前的遺言……”

顧天承臉微沉,程進立刻收聲。

顧天承起身,“我自有分寸。”

“是!”程進收了文件。

“替我準備一份禮物,今晚秦老爺子的壽宴!”

“是,我馬上去準備。”程進退出去。

顧天承踱向落地窗邊緣,臉愈發深沉,秦家提出聯姻,開出的條件豐厚誘人,秦家是顧氏第二大股東,如果他和秦家聯姻,顧氏對他來說猶如探囊取物,可他要的,從來就不是顧氏!

***

心語緊緊靠着電梯內壁,看了一下午資料,感覺有些累,閉目養神。他讓她等他,她特地等公司同事都走完了才出來。

隐隐感覺,電梯不是往下,而是上升,蹙眉睜開眼睛,果然數字跳到20,“叮”電梯門開了,顧天承立在門口。

心語微驚,他不是有專用的VIP電梯?

顧天承擡腿進來,帶着他特有的壓迫感,此時正與她面對面站着,狹小的空間更顯壓抑,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手收緊,胸口微微起伏。

他擡手看表,“我等了你三十分鐘。”

心語更緊張,“我……”

電梯的燈突然熄滅,電梯卡住,漆黑一片,顧天承聽到低微隐忍的嗚咽聲,打亮手機,心語縮在牆角,抱緊雙臂瑟瑟發抖。

“你怎麽樣?”他俯下身子,發現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有血珠滲出,伸手抱她,她身體抖得厲害,額頭布滿冷汗,漸漸呼吸加快。

顧天承覺得她很不對勁,捧住她的臉,“你怎麽了?”

她揪緊他衣襟,身子抖得更厲害,“我不哭了,我不哭了,不要進小黑屋,不要把我把我關進小黑屋,我害怕,我會乖,會聽話,不會再哭了……”她反複說着這句話,睜大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我不哭了,我不哭了……”

五歲那年,媽媽因病過逝,爸爸悲傷過度,每天只能靠瘋狂工作來麻痹自己,那個時候只有她孤零零一個人在那幢大房子裏,她想爸爸,更想媽媽,可她知道媽媽再也回不來了!她每天哭,每天哭,保姆趁爸爸不在家把她鎖進小黑屋,威脅她再哭永遠也不放她出來。她還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恐懼,那個地方好黑,就像現在一樣,好可怕!她怕極了,她不敢哭出聲,只能咬住自己的小手,咬破了流血,很疼,她還是不敢哭……後來有一次保姆将她關進小黑屋被爸爸發現,爸爸雖然将保姆趕走,可從那之後她就非常害怕一個人呆在狹小的密閉空間。爸爸給她請了很多心理醫生,沒治愈但症狀卻是減輕了很多,沒有特別的刺激不會引發恐懼感。

她像掙紮在危險邊緣的小獸,害怕卻無助,胸口窒息得厲害,小臉通紅,冷汗浸透全身。

顧天承吻住她小嘴,她感覺有新鮮的空氣過到她口裏,她像個溺水的人,想要更多,抱緊他,貪婪地吮//吸他口裏的清冽空氣。大手輕輕拍着她背脊,帶着疼惜,她漸漸平靜下來。

“沒事了,有我在!”他抵着她額頭,唇還貼着她的,鼻息膠纏。.

淚沿着她臉頰滑進嘴裏,淡淡的鹹味在彼此嘴裏蔓延,這一刻,他希望時間靜止,就讓他們這個樣子,地老、天荒,一生、一世。

突如而來的光亮打碎了他們的夢,工作人員撬開了電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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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病房很靜,靜得可以聽到她平穩的呼吸,流瀉進來的月光淡淡灑在她臉上泛着柔和的光。

病房外,顧天承臉色冷沉,“她怎麽樣?”

醫生面色凝重,“我們已經給顏小姐注射了鎮靜劑,暫時無大礙。不過……”

“不過什麽?”

“顏小姐的情況,是心理上的疾病,單純靠藥物是行不通的。這種叫幽閉恐懼症(密閉空間恐懼症)是對封閉空間的一種焦慮症。屬于場所恐懼症的一種,它是由有關該事物的不愉快童年經歷所引發。這不愉快經歷儲存在患者的記憶之中,當記憶被勾起時,恐懼便會随之而來。嚴重的會出現焦慮和強迫症狀,一旦離開這種環境,患者的生理和行為都會迅速恢複正常。治療幽閉恐懼症和治療其他焦慮症類似,可以采取一些解釋性的心理療法,或采用一些抗焦慮的藥物加以治療。”

顧天承薄唇抿緊,沉默片刻,“盡快拿出治療方案。”淡淡吩咐,轉身進房。

心語看似睡得很安穩,秀眉卻是微微地擰着。

他看着她,眼底無法言喻的疼惜,從今以後,她的委屈,他負責,不管這委屈是誰給的!

将她的手握進掌心,好涼!

掀開被子,剛換的病號服被冷汗浸濕,擡手,解開她衣服紐扣,脫下濕了的衣衫,在她身邊躺下,從背後擁緊她,身體的溫度傳遞給她,她瑩白的肌膚因熱度泛起淡淡的粉色,透着迷人的誘或。

寂靜的房間,他聽到自己,心跳如雷,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句話,‘愛一個人不是在做//愛的過程中體現的,而是在與她共眠的***中盛開的。’

他吻着她精致的耳垂,“不管什麽時候,我一定會站在你一回頭就可以看見的位置,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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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語感覺做了好長一個夢,夢裏,她身後一直有一個人在守護她,她拼命想要看清楚那個人,可他們之間似乎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距離,她在夢裏中掙紮、沉浮,任她怎麽努力,終是靠近不了他!而他一直站在那個位置,她剛好可以看見的位置,不遠不近。

耳邊有人在說話,那是她聽過的最動人的情話……她努力地昏迷着,不想醒來,她想多聽一會,因為她知道一醒來,所有的幻覺都會消失。這樣渴望着,她又昏迷了好長一段時間,聲音卻消失了,只餘下一片空白,還有那張停留在記憶深處的身影。

醒來的時候,第一感受,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兒,再然後,意識漸漸清明,她以為會看到上一秒還停留在他腦海的那個身影。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護士過來看她。

心有小小的失落,不知為何。她下意識地想要起身,直覺渾身無力。

護士扶她起來,給她倒了杯水,“先喝點水,休息一會,身上就有力氣了。”

“謝謝!”她捧着水杯一口氣喝完。

“還要嗎?”

心語搖頭,“謝謝!問一下,送我來的……”

“顧先生啊,他走了。”護士接過她手裏的水杯。

“什麽時候走的?”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昨天不是我的班。”

“哦!”微微嘆了口氣,昨晚……會是他嗎?她模糊的記得,她很冷,仿佛孤身一人置身冰天雪地,忽然有一股溫暖包圍她,緊緊的……還有人在耳邊說話,說了什麽,她不記得了。或許那只是她在昏迷中産生的幻覺,甩甩頭,趕走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轉頭,窗外驕陽明媚,感覺身上有點力氣了,試着下床。

護士過來扶她,她微笑着拒絕。緩步慢行至醫院的花園,鳥語花香,陽光懶懶的灑在身上,很惬意的感覺,她踩着草坪中央的鵝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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