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親我一口。

那家夥說這句話都是滿臉自信的模樣,好像一只翹起尾巴的貓。

用親吻換親吻,虧他想得出來。

我:“這是一物換同樣的物。笨蛋嗎……”

“才不是,你親我和我親你怎麽一樣。”亂步理直氣壯,随即低下頭指指自己的右臉,“親這裏親這裏。”

支着臉生怕我親不到,都快湊我唇上了,分不清楚是我親他,還是他用臉貼我。

近在咫尺,他的黑發都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仿佛逗貓棒。

他還催促:“清桃,快點。我也餓了。”

我壓根不需要仰頭,直接微微往前就能親到,可見他自覺湊得多近。

亂步的臉一如既往的軟,我感覺親了團棉花,差點陷進去被淹沒。

我才親到他就笑起來,于是唇下的軟臉肉微微鼓起,又有種像是把我給擠走的錯覺。

我順着離開,亂步沒有遠離,他似乎愣了愣。

“沒了?”

他依舊微微俯身在我面前,保持要吻的姿勢不變,詫異地問道。

我努力站穩不後退,亂步實在離得太近了,他側一點的臉過來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我:“是你自己非要笑的,笑的話你的那裏臉就會鼓起來。”

亂步頓了頓,得寸進尺:“那我不笑了,再來?”

怎麽可能——

我開口要拒絕,亂步卻安安心心再次湊過來。

“呃……”我心想算了,就一次。

于是親上去。

才碰到,結果亂步是比剛才那次還要快速的笑出來,我幾乎是虛虛的碰到一下就不自覺離開。

“啊。”亂步停頓幾秒,看向我,“我沒有笑哦。”

“呃……”這家夥。

我引用亂步名言,悠悠道:“不要在我面前撒謊,亂步。”

亂步一點都沒有自覺:“那再來再來。”

我不想再在這裏玩親臉游戲,我已經餓得受不了了。

所以我後退一步轉身就走:“我要吃飯去了。”

等待的亂步立刻扭頭:“清桃!”

我進店亂步就跟在後面一直哔哔,哔哔個沒完。

店裏人很多,一時間沒有一個服務員有空過來,只仰頭說了句“歡迎光臨!”

我轉頭扒住他的偵探披風,小聲:“亂步……”

原本叭叭個不停的人馬上停止,盯着我頓了頓,別扭道:“幹什麽……”

我:“我想說,今天你的破案很帥氣。”

當場直接把不相信的人怼得啞口無言,沒半句廢話,證據确鑿,到後來從警局出來時已經是頂着對方崇拜的眼神了這種程度。

老實說的确很帥氣,特別是亂步勾起以往不一樣的笑面對兇手慢悠悠爆出真相時,不是軟乎乎的笑,而是狂妄的、絕對自信的。

碾壓感立現。

那時候才覺得亂步是比我大沒錯。

亂步聞言微微一頓,垂首瞥我拽住他披風的手,露出想要自得的笑卻強行忍住的表情,再說話明顯心情巨好:“當然了……”

他心情一好就纏着我模仿服務員問我吃什麽。

我坐到座位上亂步還黏着,沒坐到對面反而緊挨着我坐下。

他喋喋不休的一直說。

“清桃你再說一遍。”

“我要繼續聽。”

“你要吃什麽?”

“我們要吃一樣的!”

我拿着桌子上的菜單默默想自己是不是順毛順過頭了。

點完面條亂步确實和我吃一樣的,我有心點了個不太辣的。

亂步躺在後面靠背上在哼歌,而我不能玩手機,手機會沒電,于是想了想有什麽娛樂方式。

嗯……

我極其自然地伸手進亂步揣彈珠的兜,明明沒用力亂步卻想我按住他兜把他拽過來似的順勢靠過來。

“玩什麽。”亂步說道。

我拿出一個彈珠,運氣不錯是藍色的:“沒玩什麽,就看看。”

将彈珠舉起放在眼前,折射的陽光變得五彩斑斓,彈珠中央也變得透亮,白得晃眼。

我:“你都收集多少了?天天裝口袋裏。”

“我卧室還專門拿了個盒子裝。”

我:“挺專業……”

面條好了,被服務員端上來:“請慢用……”

我要将彈珠塞回去亂步死活不肯:“送你了!”

我:“?”

我沒說他送我的彈珠很多都在我不經意間不翼而飛,反正亂步也知道。

随意放口袋裏,開始嗦面。

亂步是常規的一筷子一筷子的吃,我是用筷子把面條先卷成一圈一圈纏繞在筷子尖一口吃。

面條的香味直沖鼻尖與舌根。

亂步看我一眼,也學我卷了面再一口吃。

我:“這都要一樣?”

亂步:“沒有,桃醬這種方法更方便吧。”

我:“唔……的确……”

吃飯的時候我們會很投入,全程只有嗦面的聲音——甚至因為都是卷面連嗦面聲都沒了,只有吵鬧的人聲背景音。

安安靜靜吃完飯,我和亂步走出去——原本是他付的錢。

我堅持各付各的他才蔫蔫說行。

我倒是很好奇,亂步以前能自己帶錢都算不錯的了,居然還有這種意識。

他不愉道:“喂清桃,還不是因為你同學說我是吃軟飯騙你的。”

我一愣:“哈?”

我勉強回憶起是幾個社團裏的學長學姐說的。

主要就是我和亂步在甜品店因為沒錢被扣押,中島君來贖我們的那次。

我也因此遲到了……雖然中途用手機請了假。

他們知道我遲到的原因後十分憂慮,在社團場地把我拉到一邊:“木野,你說你男朋友是在外面工作幾年了對吧?”

我乖乖點頭:“是的……”

學姐擔憂道:“不會騙你嗎?外面的男人,還讓你付錢,這是工作幾年的男的嗎?”

“呃……”我不知道怎麽解釋亂步和普通工作男人的不一樣,絞盡腦汁,“不會的。而且亂步很厲害,真要騙肯定所有人都沒辦法逃脫。”

然後學姐露出了更加擔憂的眼神。

她向我傳輸了社會險惡、男人靠不住、學生可能玩不過社會男人的道理。

我由衷感謝學姐的擔心,開心道:“放心吧學姐。”

“反正……”學姐別扭道,“別輕易和他那個。保護好自己。”

我點頭:“好的。謝謝學姐。”

仔細想想每天都會看我的亂步豈不是早就知曉。

甚至很有可能知道學姐抱着懷疑的心思打聽武裝偵探社的消息,她猜測是不是一個空殼或者編造的社,亂步那時候估計會因為別人的話在偵探社跳腳。

走出面館,我意外道:“你不應該在乎別人的看法的。”

按照我對他的理解,亂步不在乎才是亂步啊。

“我當然不在乎。”亂步,“但是桃醬的我可以勉強在乎一下。”

我:“好叭……”

這篇算是翻過去。

吃完飯我們兩個懶人一致決定回賓館睡午覺。

一拍即合,立刻就走。

回到賓館我脫掉外套撲上床,卷被子蓋住自己。

亂步也躺下,提醒:“清桃……”

我都閉上眼了,聞言睜開,哦了一聲,滾過去剛好滾進亂步懷裏。

亂步正好張開手臂,我一靠上他的胸口就抱緊。

“昨天晚上你壓我,這次該我壓你了。”亂步邊說邊将腿架到我腿上。

我:“我不要,我比你矮,比你更需要腿。”

亂步:“??”

我再說道:“我腦子沒你聰明,頭的長度是無效增高。所以更需要腿。”

亂步:“什麽啊??”

我才不管,把他的腿翻下去自己架上。

亂步不同意,卻只不滿意地嘀咕幾句就作罷。

我動動腿,微涼的腳背碰到他的小腿下部,亂步的睡褲淩亂地卷上去,所以我直接碰到了溫熱的皮膚。

我暖和了,亂步卻一涼:“清桃你腳好冷啊!”

我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嗯……等會兒就不涼了。”

他安靜下來,房間靜悄悄的,我很快睡着,進入夢鄉之前察覺到有人在捏我的後頸,仿佛是無意義的行為。

我只睜眼一瞬間,随即閉上。

腦海中是亂步剛才躺在枕頭上,見我睜眼看他,于是低頭對上我的視線,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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