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情人節的氣氛
“老實說，西弗勒斯，魔藥材料裏為什麽有這麽惡心的東西？”南希将毛毛蟲切片丢進坩埚裏，攪了攪。
小斯內普答：“也許是因為美麗的東西都太沒用了。”
南希眨眨眼：“那美麗的人呢？”
小斯內普語塞。
“比如說莉莉？”
小斯內普面無表情說：“你如果需要制作複方湯劑的話，那她的頭發或者指甲是必不可少的材料。”
這下輪到南希無語了。
“逆時針攪一圈，”小斯內普說，“然後再放一只‘惡心’的蒸煮過的……鼻涕蟲。”他說到鼻涕蟲這個詞時，語調很怪異，像是厭惡，又像是自嘲。
他這會兒肯定想起了波特經常嘲笑他的話，什麽鼻涕精啦，髒兮兮得像鼻涕蟲啦……
所以說波特的詞彙其實很貧乏，來來去去就是圍繞着鼻涕打轉，不像教授，早就把《千種神奇草藥及蕈類》和《神奇生物在哪裏》往波特身上招呼一遍了，目前還在不斷地推陳出新ing。
南希捏着帶觸角的鼻涕蟲，笑眯眯看了他一眼，說：“挺可愛的呀！”
小斯內普沉默着，忽然站起來狠狠說：“你撒謊。”他表情很難堪。
南希将鼻涕蟲丢進坩埚，用魔杖撥弄着，嘟囔說：“我又不是說它。”她擡頭看着小斯內普，藍眼睛一眨一眨的。
“西弗勒斯？”
小斯內普臉蛋都要熟透了，局促不安地看着別的地方，重新坐下去，斷斷續續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嗯，逆時針攪十圈，顏色變藍就好了。”
不知道你臉紅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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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藍，深藍，寶石藍……”南希心裏哈哈大笑，一邊攪一邊指着自己的眼睛問，“還是我眼睛的這種藍？”
小斯內普低着頭說：“書上說是煙灰藍色。”
南希笑嘻嘻說：“可我們的配方不是改動過了嗎？”
“完美的鎮定藥就是煙灰藍色。”小斯內普執拗地說。
為了避免準魔藥大師把腦袋紮進有求必應室的地板，南希閉嘴了。
不過分別的時候，她又控制不住了：估計是調戲人這種事做多了上瘾，而且是對這麽一個陰郁系的小正太下手。
“西弗勒斯，你有沒有聽說過愛情藥？”
小斯內普皺眉：“那是禁藥，禁止學生調配。”
“那它的藥效真有那麽神奇嗎？我說，它可以讓任何一個人喜歡上自己？”
小斯內普抱着課本，點點頭：“是的……你想幹什麽？”他驚慌地看着南希雙手捧心的哀求姿态。
“你能做嗎？”面前的女孩子拼命眨巴美麗的藍眼睛。
小斯內普斷然拒絕：“不！你不能這麽做，我也不會幫你！”
原則堅定的小正太氣呼呼要走，南希趕緊拉住他的袍子，哭笑不得：“我開玩笑的啦！我只是好奇嘛。安妮她們一直嚷嚷着快要到情人節了，要是能和喜歡的人一起度過有多完美BlaBla。我聽多了，就冒出個念頭，我們要是能制作出愛情藥，肯定會在學生之間暢銷！”
小斯內普堅定地搖頭，嚴厲地瞪她：“不行！”
南希遺憾：“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的創意加上你的才能，我們可以發一大筆財的。”
小斯內普仍是搖頭，瘦削的臉蛋上滿是冷冰冰的神色：“愛情應該自然發生，而不是靠藥物獲取！你太讓我失望了，妮蒂亞。”
南希氣呼呼甩開他的袍子：“那我真抱歉。”
惱羞成怒的拉文克勞小鷹飛走時帶起一陣飓風，吹得小斯內普晃了晃。他伸出手想叫住她，可最終沒發出任何聲音，縮着肩膀回寝室了。
本來就是她的錯，小斯內普讓自己堅定這種想法，心裏卻有點後悔：她看起來很生氣，也許我口氣不該那麽嚴厲。
南希暴走回了寝室，心情已經差不多平複了。這會兒還不到九點，寝室裏只有安妮在。
“你怎麽還在織這條圍巾？”
安妮懊惱地放下針，痛苦地摸着皺巴巴的圍巾：“怎麽也弄不好，我放在櫃子裏好長時間沒織。”
南希連忙安慰說：“手工制作的東西不能着急，慢慢來，熟練就好了。”
安妮又拿起針，嘆氣說：“哎，可能是我心情不好。離情人節只有一個星期了，剛剛在公共休息室裏，女生們都在讨論那天要和誰一起出去，好幾個女生都想約詹姆斯，我肯定沒指望了。”
“太誇張了吧。”南希拿出晚餐打包的雞腿喂羅琳，羅琳親熱地啄了啄她的手心，美滋滋吃起來。
安妮很喪氣地看着她：“你當然不一樣啦，你最近不是一直跟那個斯萊特林的斯內普約會嗎？不像我，來霍格沃茨以後還沒交到男朋友呢！”
南希給羅琳順着毛，聽到安妮的話立刻滿頭黑線：“他只是指導我制作魔藥，那也叫約會？”
雖然英國六七歲的小孩都在情人節互贈禮物，但南希真是萌生不出這種念頭。沒辦法，有些東西影響太深了，已經刻到了靈魂裏。
安妮搖搖頭，看向她的目光裏滿是可憐：“好吧，南希，你真是個乖乖女，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你媽媽管你管得太嚴了？你要有一點抗争精神，我的女孩，反正在這裏媽媽也不知道。”
南希替蕾娜伸冤：“才不是，我媽媽也跟你一樣愛操心，我七歲那年她就開始揪着我的耳朵讓我大膽地約鄰居男孩在情人節那天出去。”十歲那年就開始教她避孕措施，吓得她魔力爆發炸了客廳的吊燈。
“好吧，好吧，反正你長得還可以，等着別人邀請再從中挑一個約會對象也可以。”安妮笑嘻嘻瞟了她一眼，繼續和圍巾作戰。
南希一邊跟羅琳玩兒，一邊努力回憶原著中是否提到哈利一年級怎麽過情人節。最後想起來二年級的時候，羅琳才大筆墨描述了這個節日發生在霍格沃茨的事，那還是洛哈特那個繡花枕頭的點子，而其他的教授尤其是麥格和斯內普明顯不支持。
“我以為情人節只是普通人的節日，沒想到巫師也要過。”
安妮滿臉不贊同：“愛情是不分巫師和麻瓜的，南希。”
“我很抱歉，你趕緊織吧，需要我幫忙嗎？我的手藝還不錯哦。”為了避免安妮的科普，南希趕緊轉換話題。
安妮嚴肅地搖頭：“我要自己織，這是送給詹姆斯的，我一定要自己完成。”
南希笑眯眯說：“那你加油！”
一年級都這麽春心蕩漾地期待情人節，更別提高年級了。于是星期四下午課程結束後，南希在前往有求必應室的一條走廊上，不小心瞄見了一對正在親吻的鴛鴦，看那樣子似乎已經進行很久并且會繼續進行下去。
她震驚得都走不動了。
倒不是驚訝于那熱烈的親吻場面，畢竟她這十一年來也沒少見這種情景，早就見怪不怪了。
好吧，主要是因為擁吻的那兩人，是盧修斯和納西莎，德拉科的爹媽。
幸好南希這時站在拐角，忘我的戀人根本就沒注意到她。她正準備悄悄走開，忽然有個人從後面捂住她的嘴。
南希吓了一跳！
這時她聽到盧修斯沙啞着叫了一聲：“西茜。”聲音裏飽含的情/欲連南希都意識到了。
納西莎低低應了一聲：“盧修斯。”羞澀又甜美。
L爹但凡是個男人肯定忍不住！
果然，兩個戀人對視一眼，盧修斯低聲說：“旁邊有間廢棄的空教室。”
南希這個旁觀者覺得自己快要熟了，尤其是後面還有個人摟着自己。
納西莎被盧修斯抱起來，兩個人很快消失在走廊上。
南希這才送了口氣，一腳踹開後面的人，抱怨說：“布萊克，你差點吓死我！”
小天狼星笑嘻嘻跳到一邊，說：“被馬爾福發現的話，你會死得更慘！”
“你怎麽會在這兒？”
小天狼星反問說：“你呢？這層樓偏僻的很，不然……”
他示意了一下盧修斯和納西莎剛剛站着的地方：“也不會有人來這兒約會了。”
南希拍拍自己的包：“我想找個地方看書。”
小天狼星抱着手臂，他個子比南希高出一頭，頗有點俯視的意味：“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放棄了圖書館嗎？”
南希白了他一眼：“尖頭叉子最近老是在那裏堵莉莉，他們倆碰一塊兒就是彗星撞地球，然後平斯夫人一發脾氣，整個圖書館都要抖三抖。對啦，你今天怎麽沒跟過去？”
小天狼星彎下腰，帶着無可挑剔的紳士笑容，南希立刻後退。
臭小子，才十一歲就這麽愛現！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這裏幹什麽？你在找那間屋子是不是？傳說中的有求必應室。”
南希笑眯眯說：“是啊是啊，要不要幫我一起找？你們幾個四處搗亂，肯定比我熟悉這間城堡。”
小天狼星微微一笑：“我覺得臨近情人節這段時間你最好還是不要找了，妮蒂亞，打擾別人戀愛可不是件好事。想想看吧，愛學習的拉文克勞姑娘，萬一你找到的時候，正好有人在裏面……”他聳聳肩惡意地笑起來，帥得天怒人怨。
南希無語，正準備回寝室，小天狼星手上的獅首戒忽然閃了一下。他笑容一收，慢慢說：“詹姆斯好像遇到麻煩了。”
南希心想別是在圖書館打起來了吧，還是走為上策！可惜如意算盤打得響，不妨小天狼星一把抓住她就往樓下跑。
南希喊道：“你幹什麽！”
“一會兒你勸住伊萬斯。”他頭也不回地喊。
南希額頭隐隐作痛，拿她當滅火器呀！
小天狼星拉着她沖到圖書館，被平斯夫人告知搗亂的學生們都被麥格教授拉到醫療翼去了。小天狼星這下也開始有點擔心，二話不說拖着南希又往醫療翼跑。
南希被拽着跑了這麽遠，平地也就罷了，關鍵還有那麽多樓梯，結果她一進醫療翼就累得要往地上撲，幸虧小天狼星眼疾手快撈住了她的小肥腰。
“你可真沉！”他一邊在幾張病床上搜索目标，一邊埋怨。
龐弗雷夫人看見一個快斷氣的女孩子被一個面色焦急的男孩抱着站在病房門口，立刻高聲說：“那女孩怎麽啦？快進來！”
南希被那“你可真沉”刺激得掴開小天狼星，扶着門框嘆氣說：“還不都是你，趕着投胎似的！”
“南希？”莉莉在兩張病床之間站起來，不解地看着她。
南希打眼看過去，裏面兩張病床上分別躺着尖頭叉子和小斯內普，兩個人都挂了彩。波特床邊圍着盧平、蟲尾巴和不少女生，小斯內普就比較凄涼了，就莉莉在他床邊，還是和波特共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