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等所有人都看完之後，卡梅隆一臉諷刺地問：“感覺如何啊，尤其是高年級的女士們先生們？”
沒人敢說話。
卡梅隆面無表情：“冥想盆裏的那個傲羅，叫阿拉斯托穆迪。就像你們所看到的，在那場交鋒中，他丢失了一條腿，以致于現在不得不拖着一條假腿到處跑。”
高年級的學生們面色複雜。
卡梅隆說：“現在誰想退出俱樂部還來得及，托鄧布利多教授的福，你們不必因為毀約而進醫療翼。”
場地上一片沉默，不過沒有人離去。
卡梅隆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都站起來，高年級和低年級分成兩邊。他在七年級裏都随意挑出一人，讓那個學生盡最大的努力除掉他的武器。被挑中的是一個格蘭芬多男生，可惜“除你武器（Expelliarmus）”的咒語都還沒念完，就被卡梅隆轟趴下了。
“不要指望對手會等你念完磕磕絆絆的咒語，下一個！”
然後六年級、五年級、四年級、三年級依次被轟趴下，沒有一個能念完繳械咒的咒語。
二年級裏被挑中的是那個赫奇帕奇女生阿芙拉，她就站在南希旁邊，出去之前，南希低聲說了句：“昏迷咒。”
于是，由于“昏昏倒地（Stupefy）”咒語相對較短，阿芙拉總算念完了，不過卡梅隆的防禦段數比較高，昏迷咒沒起效。這又為她贏得了念完第二個咒語“統統石化”的時間，當然，面對防禦值高得變态的卡梅隆，還是沒起效。
“嗯，念完兩個咒語，雖然沒什麽用。”卡梅隆示意阿芙拉退下，“赫奇帕奇加5分。”
阿芙拉感激地對南希笑了笑。
卡梅隆在學生中間的空地上走來走去：“經過剛剛的練習，你們有沒有領悟到什麽？”他頭一偏看着南希，“妮蒂亞小姐，你剛剛為什麽提醒格林小姐用昏迷咒？”
南希尴尬地抽了抽嘴角，說：“因為咒語短。”
卡梅隆嘲諷地笑了笑：“可我要求的是除掉我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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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不怕死地說：“打昏了再除武器更容易。”
卡梅隆哈哈大笑，很有歌劇風格地舉了舉雙手，大聲說：“聽見了嗎，女生們先生們？水平相當或者稍有差距的巫師對決的時候，誰能先念完咒語誰就是贏家！所以，短而有效的攻擊性咒語才應該是首選。還有，永遠不要順着對手的思路走，魔杖是你自己的，嘴巴也是你自己的，除了你自己，沒人能替你選擇保護你生命的咒語！”
他冰冷的目光掃過每個人，慢慢問：“記住了嗎？”
所有人都立刻回答：“是的，教授！”
“那麽，接下來是自由練習時間，兩人一組。多出來的那個人，可以選擇我。”
學生們立刻找搭檔，生怕自己被剩下來。南希自己和安妮一組，把阿芙拉介紹給了莉莉，莉莉沒什麽表情，同意了。
總體來說，決鬥俱樂部的第一次集會還是成功的，學生們在咒語的熟練度上提高了不少。雖然偶爾有一些操作不當引發的事故，不過有卡梅隆這個救生員在，一切都在可控範圍內。
之後兩個星期，又有不少人在朋友的介紹下陸續加入俱樂部，其中就有南希和安妮的室友凱蒂。不過有一個人，南希花了整整兩個星期都沒拿下，最後不得不采取強硬手段。
“西弗勒斯斯內普！”南希抱着書本從課堂上追出來。
小斯內普在前面弓着腰走得飛快，跟沒聽見似的。兩人你追我跑，眼看着快到湖邊了，氣喘籲籲地南希抽出魔杖就來了個“障礙重重”，毫無防備的小斯內普瞬間撲到，回頭憤怒地看着她：“你幹什麽！”
南希快累死了，一屁股蹲到他旁邊坐下，埋怨說：“你跑什麽啊，我又不是巨怪！我到底哪裏又惹着你啦？暑假寫信給你你不回，開學以後找你你不理——哎你往哪兒走？再動一下我就用石化咒了！”
小斯內普氣呼呼地轉過身去不甩她。
南希嘆氣說：“我把有求必應室告訴波特他們的事情不是已經揭過去了嘛，你到底又在生氣什麽啊？”
小斯內普沉默，南希能感覺到那沉默之中隐藏着的憤怒。
梅林啊，悶騷又別扭的人真是難對付！南希賠着笑說：“西弗勒斯，我們是朋友，就應該坦誠相待。我犯了錯誤，你指出來，我二話不說絕對改！可你一直不說，那我又有點遲鈍沒意識到，總這麽僵持也不好嘛。”
“找我什麽事？”小斯內普長吸一口氣，冷着聲音問。
南希真想上爪子伺候，兩輩子加起來都沒遇到過這麽別扭的家夥！
“我想勸你加入卡梅隆教授的決鬥俱樂部。”
小斯內普冷冷說：“省省吧，我對那個沒興趣。”
“你騙人！去年和我一起練習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南希拽住又想走的某人。
小斯內普冷笑：“……你不已經有了新的‘搭檔’了嗎，妮蒂亞小姐？還找我這條斯萊特林毒蛇幹什麽？”
南希簡直鬧心死了：“別對我這麽陰陽怪氣地說話，西弗勒斯。”梅林的為什麽她有種委屈到想哭的沖動！
小斯內普看着她水意彌漫的眼睛，愣住，随即往邊上瑟縮了一下，低聲說：“我不會參加的，你不用說了。”
南希抽了抽鼻子，這回是真酸，不是在老鄧等人面前那種裝模作樣。她說：“不參加也行，那你至少告訴我你為什麽不搭理我了。”
小斯內普扭過臉去看着不遠處的湖面：“我想你不需要知道。”
“那該由我來決定。我在霍格沃茨最好的朋友之一，莫名其妙要和我絕交，我要知道為什麽！”她聲音裏的憤怒和傷心毫不掩飾。
小斯內普站起來，頭發黏在臉頰上，他沒有紮那條緞帶。南希看着他，突然發現他也長高了不少，愈發顯得纖細瘦削。
“可我不想說。”他弓着肩膀走開。
後面傳來女孩子壓抑的嗚咽聲，好像有什麽東西輕輕抽着小斯內普的心口。他有一霎那的僵硬，以致腳步踉跄了一下，就好像有人對他使了一個障礙咒。
不過那只是錯覺，不是真的咒語，所以他迅速逃開了。
因為這件事的打擊，接下來的好幾天南希都悶悶不樂的。最先察覺到她異常的不是安妮也不是凱蒂，竟然是新結識的赫奇帕奇朋友阿芙拉。
“南希，你的狀态看起來很糟糕。”魔藥課結束後，阿芙拉跑過來跟她結伴去圖書館。
南希嘆氣：“被斯拉格霍恩罵成那樣，好得了才怪。”
阿芙拉與同齡人相比要嬌小一些，所以笑起來特別精靈可愛：“教授一直都是那樣啦，我覺得那不算責罵，你不要難過嘛。再說，除了炸坩埚，他很少扣分，比別的教授好多了。”
南希苦笑：“照你這麽說，賓斯教授才是最好的，他從來都不扣分。”
阿芙拉低聲問：“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嗯……”
南希奇怪地看着她：“你想說什麽呀？”
“那個，你是不是來初潮了？”阿芙拉眨巴着眼問，“這沒什麽，你不用有壓力，我暑假的時候——咦？”她驚訝地看着南希直直撞到了牆壁上。
面對阿芙拉彪悍的猜測，南希一臉黑線，她揉着腦門兒說：“別瞎猜了，阿芙拉，不是你說的那個。”
“那就是失戀啦？”
南希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怎麽跟安妮一樣八卦。”
阿芙拉笑問：“那大家說的是真的嗎？你抛棄了斯萊特林大鼻子毒蛇前男友，轉投格蘭芬多帥獅子的懷抱？”
南希站定，費解地說：“在大家眼裏，我和斯萊特林的斯內普是男女朋友？”
阿芙拉點點頭：“然後由于某種原因，你不久前和斯內普先生分手，而在此之前，你已經和帥小夥西裏斯關系暧昧。”
南希噴出一口老血。
阿芙拉扶着她在走廊邊上的石凳坐下：“其實我能理解啦，為了重回妮蒂亞家族，服從長輩安排的婚姻，這很正常。像我家，所有人的婚姻都是長輩安排的，我覺得沒什麽不好，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嫂嫂過得也很美滿。不過有的人覺得為了家族財産犧牲愛情，有點……你可以想象他們會說什麽。”
南希真是百口莫辯。
關于是否要重回妮蒂亞家族，接受一筆遺産，暑假的時候她跟泰迪熊爸爸達成了一致協議：如果她将來恰巧嫁了個純血巫師，那麽多一份嫁妝來錦上添花也不錯；如果不是，少了那筆錢她也餓不着。
不需要為了任何原因委屈自己的婚姻，這是泰迪熊爸爸的名言。
開學的火車上那次和尤利安見面，她就已經說得很明白，可惜尤利安根本不當真。
南希抱着書本嘆氣。阿芙拉忽然輕輕撞了她一下，示意她往某個方向看。南希順着看過去，遠遠的，莉莉和斯內普一起從禮堂裏出來，說說笑笑的看起來很開心。
南希暗說：誰傳我和教授的緋聞，肯定是瞎了眼！看看，至少在五年級以前，莉莉和教授CP才是王道啊。
阿芙拉低聲說：“伊萬斯以前就喜歡斯內普，現在斯內普失戀了，她當然希望兩個人能和好。”
南希有點跟不上緋聞的腳步。
“哎，可憐格蘭芬多的帥哥波特，追伊萬斯那麽辛苦，還是落得兩手空空。聽說他這段時間脾氣特別壞，領着幾個夥伴到處胡作非為，麥格教授都氣瘋了。”
南希嘴角抽搐地問：“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緋聞果然都是不靠譜的。
阿芙拉甜甜地笑着：“赫奇帕奇沒事就聚在公共休息室寫寫作業啦，聊聊天喝喝茶啦，交換一下最新消息。大家不像你們拉文克勞那麽拼命地學習，也不像格蘭芬多那樣愛冒險，對斯萊特林的血統鬥争也沒興趣，輕輕松松地在霍格沃茨待七年，快快樂樂地就畢業了。”
南希無語望天：“那你怎麽會加入決鬥俱樂部的？”
阿芙拉湊近她低聲說：“你不覺得卡梅隆教授特別有魅力嗎？”
南希驚悚地看着嬌小可愛的赫奇帕奇姑娘。
阿芙拉捧着下巴，臉蛋紅紅的，說：“我對他一見鐘情，南希，不過你要替我保密哦。”
南希把自己的下巴推上去，保證：“……放心吧，姑娘。”乃眼光真是獨特。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為啥，我寫阿芙拉的時候眼前總是冒出《生活大爆炸》裏頭那個微生物學家Bernadett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