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78、決裂的青梅竹馬

作者有話要說：這張內容如标題，比較沉重的說。

我想确實有很多人可能不待見莉莉（不管原著還是同人裏），這可能跟大家太喜歡教授有關。不過我決覺得，不論如何，莉莉對教授來說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就算抛開愛情，他們兩個之間的羁絆也不簡單。所以教授和莉莉決裂這件事，對教授的影響是很深遠的，也是很痛苦的；至于對莉莉，因為魔法媽媽從沒正面描寫過莉莉對教授的感覺，我就不瞎揣測了……

波特有點驚慌地看了看南希,随即向地上掙紮着的斯內普咆哮說：“鼻涕精，向伊萬斯道歉！”

“我不需要你逼他向我道歉,”莉莉冷冷對着波特喊,“你和他一樣可惡！”

“不！”波特懊惱地叫了一聲,“我從來沒說過你是——你知道那個詞！”

莉莉冷冷說：“不論你變成什麽樣，都只會讓我惡心，波特。”

然後她緊緊抿起嘴唇，迅速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南希,轉身飛快地走開了。

波特焦急地沖着莉莉喊了好幾聲，莉莉連頭也不回。“她怎麽回事？”他故作平靜地看了看小天狼星和南希。如果忽視掉他眼睛裏的驚慌失措，那他掩飾得還算不錯。

南希蹲下/身去給斯內普治療身上的傷口,卻被他推了一個趔趄,他低沉的聲音裏滿是憤怒：“Goaway！”

南希沒有防備,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小天狼星英俊的臉龐扭曲了一下，然後他對波特笑說：“我覺得，伊萬斯的意思是，你太狂妄了。”

波特這下真是狂怒了，出氣筒就在手邊，他當然不會浪費。一道閃光，斯內普又被倒挂在空中。

“現在，誰想看看我剝掉鼻涕精的短褲？”波特惡意地喊道。

比他更快的是南希，她眯起眼睛，對着斯內普的領帶用了個放大咒。

蛇怪從半空中呼嘯而下，那龐大的體型瞬間掀飛了旁邊幾個圍觀的學生。然後她用反咒放下半空中的斯內普，并用昏迷咒打暈了他。

湖邊的學生們都被這巨大的蟒蛇驚呆了，吓得尖叫着四處逃散。

“想不想看看蛇怪的眼睛，”南希輕聲說，臉上竟然帶着笑，“劫盜者們？”

蟲尾巴尖叫一聲跑開了，波特和小天狼星驚恐地看着那條擺出攻擊姿勢的巨大蟒蛇，波特顫聲說：“蛇怪？”

南希打了個響指，眼罩波波順從地将大腦袋探過來，對着波特和小天狼星，兩個渾球瞬間臉色慘白。南希的魔杖指着波特的臉，低聲說：“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尖頭叉子，”她瞥了波波一眼，繼續說，“你如果敢再犯，就等着去和桃金娘做伴吧。你也一樣，布萊克。”

等老鄧和其他教授聞訊趕到湖邊時，只看到南希正拎着一條小蛇的尾巴，把那可憐的家夥甩來甩去。她手邊還四仰八叉躺着一只蝙蝠，仍然呈現石化狀态。

“鄧布利多教授，”南希看到老鄧立刻恭敬地站了起來，将小蛇丢到一邊，“你總算來了。剛剛幾個格蘭芬多和我的男朋友起了沖突，将他打得遍體鱗傷。”

老鄧點頭，麥格教授說：“妮蒂亞小姐，學生們說你放出了一條綠色的大蛇，這是不是真的？”

南希供認不諱：“是的，我當時是迫于無奈，為了吓退那幾個格蘭芬多。要知道，他們中有一個是霍格沃茨的冠軍選手，魔咒水平相當不錯。”她對着那條暈乎乎的小蛇用了個放大咒。

這條cos蛇怪雖然不是真正的波波，形狀卻也十分接近，所以看起來相當可怖。連弗利維教授都被吓了一跳，不過鑒于這是放大咒的效果，他很快就平靜下來，誇獎說：“你的咒語水平更加出色了，南希，竟然能把一條魔杖粗細的小蛇放大到這種程度。”

南希謙虛地說：“謝謝您的誇獎，弗利維教授。”

老鄧暗暗松了口氣，笑眯眯說：“原來是這樣。米勒娃，格蘭芬多的搗蛋鬼就交給你了。”

麥格教授點頭：“我會處理的。”

老鄧又對南希說：“以後可別再這麽吓唬學生了，南希，那畢竟很危險。”他半月形的鏡片後面，那雙睿智的眼睛閃爍着意味深長的光芒。

南希也不指望這一招能騙過老鄧：“除非您能保證，那幾個渾球以後別再犯錯。不然，将來會發生什麽事情，我可不敢說。”

老鄧感慨說：“年輕，愛情，維護，傷害。”

他說完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就示意教授們離開，然後又對南希說：“下午的考試馬上就要開始，別遲到了，孩子。”

南希遲疑了一下，揣起那只石化蝙蝠走向禮堂，那條cos蛇怪則留下來給老鄧處理。

黑防的實踐考試乏善可陳，滿身銳氣的南希完美地演示了試卷上要求的所有防禦咒語。那種冷靜下面掩藏的憤怒，讓她看起來有些可怕。湖邊的那件事已經在學生和老師間迅速傳開了，不少的學生都誠惶誠恐地悄悄打量她，好像她随時會變出一條大蛇把他們吞掉。

下午考試結束後，南希直接回了布斯巴頓馬車，沒有去找斯內普。這種時候，教授大概更希望一個人待着，雖然她很想去陪伴他，但男人的自尊心沒這麽快痊愈。她冒然湊過去只能再嘣一身血，就像中午在湖邊的時候，教授無差別攻擊狀态下扔給她的那句“Goaway”。

南希坐在床上看了一會兒變形術課本，發現自己半天沒看進去一個字。她丢開書本，跑到黑湖邊坐下，看着德姆斯特朗的帆船在暖風中輕輕搖晃。

發生了這麽多事，她本來以為教授的命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改變，可現在仔細想想，其實很多重要的事情一點沒變。比如尖叫屋狼人事件，比如剛剛發生的“泥巴種”事件……這是不是意味着，總有一天，特裏勞妮的預言會被教授洩露，莉莉會犧牲自己讓哈利成為幸存的男孩，然後HP子世代七部曲将依次奏響，伴随着的是親世代全部覆亡。

教授，還是逃不過納吉尼的毒牙，悲慘地死在破爛的尖叫棚屋。

那她呢？她會是個什麽結果？

“這可不像你，妮蒂亞，”有個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看着德姆斯特朗的帆船哭泣，令人難以理解。”

南希抹了把臉，轉過頭一看，竟然是美少年拉斐爾。她沒作聲，繼續瞧着湖面，那态度明擺着在說“別來煩我”。

不過拉斐爾并不識趣，反而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撿着小石子往湖裏丢。

“你是怎麽召喚到蛇怪的？”美少年問。

南希一愣：“召喚？”

拉斐爾皺眉：“難道是放大咒——蛇怪本來就在斯內普先生身上？”

“那只是一條小蛇，不是什麽蛇怪。”

拉斐爾笑了一下，他長得非常好看，這麽一笑，更是光彩照人：“普通的蛇，你為什麽給它戴眼罩？”

“它就長那熊樣，眼罩什麽的，我不懂你的意思。”

拉斐爾丢了個小石子，漂出一連串水花：“我不會告訴別人，你放心。我只是，對蟒蛇之王很好奇罷了，尤其是不明白它怎麽會聽從你的命令。你似乎，不是……蛇老腔。”

南希哼了一聲：“幸虧我不是，否則我那時說一個‘殺’，絕對能讓大蛇把那些混蛋咬得滿地都是。”

拉斐爾：“……聽起來真是兇殘。”

“你好像對蛇怪很感興趣。”

拉斐爾忽然露出個很奇怪的笑容，低聲說：“都是血統在作祟。”

南希疑惑地看着他，他卻不再多說，起身走了，留下南希一頭霧水。

剩下的幾門考試都平平淡淡地過去，連之前南希一直擔心的魔藥都沒能讓她心中起什麽波瀾，她覺得自己的成績應該還不錯，至少能拿到≧7個O。

聽埃德蒙和薩拉查傳來的消息，斯內普最近沒去密室。總是溜去地牢觀察的波波彙報，自尊心飽受打擊的斯內普除了考試，所有的時間都窩在寝室裏，連吃飯都不去禮堂。要不是埃德蒙關照了家養小精靈給他寝室裏送飯，他都能把自己餓死。

南希坐在密室的客廳裏無計可施，趴在沙發上出神。一邊波波正跟薩拉查“嘶嘶嘶”，埃德蒙在消滅水果拼盤。

“我覺得你該去看看他了。”蛇語交流結束後，薩拉查對南希說。

南希立刻爬起來：“他緩過來了？”

“哪有這麽快，他的神經可不像你這麽粗，”薩拉查冷哼，“波波說他前兩天收到了一封信，從那之後就變得有些奇怪。”

南希追問：“誰的信？”

“波波只記得送信的那只猛禽非常兇猛傲慢，那蠢物還想偷襲波波。”薩拉查聲音裏滿是鄙視和不屑。

南希騰地跳下沙發，叫道：“是馬爾福！”

埃德蒙啧啧兩聲，說：“喲喲，薩拉查。不過是個剛剛追随伏地魔的食死徒罷了，瞧你激動的。”

南希怒了：“我能不激動嗎！西弗勒斯會被他帶壞的！”她說完就往外面沖。

薩拉查叮囑波波跟上去，埃德蒙不放心，也化作蝙蝠飛去湊熱鬧。南希變成蜂鳥，和蝙蝠一起在波波的帶領下來到斯萊特林公休室外面。這天剛好是星期六，大部分高年級學生都去霍格莫德放松了。他們等了半天，恰巧看到雷古勒斯抱着松鼠豆豆從裏面走出來，三只趕緊趁機閃了進去。來到斯內普的寝室門前，埃德蒙和波波都十分善解人意地到走廊轉悠，只有鳥狀南希飛了進去。

斯內普正坐在那裏盯着一張精致的信箋。南希飛過去看了一眼，信箋上騷包花哨的字體極具個性，舍馬爾福其誰。她只瞄到了“純血”“黑魔王”“強大”幾個字，信箋忽然被收了起來，桦木魔杖指着她發出一道光。

吧唧，南希頭朝下栽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斯內普吓了一跳，連忙去扶她：“怎麽是你！”

南希沒好氣地爬起來：“怎麽你希望來投懷送抱的是馬爾福嗎？”

斯內普別過臉去，沉默着。

“他是不是又誘惑你去伺候黑魔王？”

斯內普抿着嘴唇，緊緊捏着那封信箋。

南希走過去跪坐在他旁邊，将臉伏在他膝蓋上，輕聲說：“你這麽多天不見我，都不想我嗎？”

斯內普默然，過了很久，才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

那麽丢臉的情景，被誰看到他都可以不在乎，然而南希……他心中又是一陣血氣翻湧。每每這種時候，他內心都充滿了極端的對劫盜者的仇恨和對自己的鄙薄，這其實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情，非常容易引人做出錯誤的決定。

“馬爾福來信說了什麽？如果真是關于那個割裂靈魂的瘋子，你冷靜下來再做決定，別因為一時沖動仇恨就把自己賣了。鳳凰社加入了可以退出，食死徒卻只能活進死出。”

斯內普沉思一會兒，魔杖尖端發出一道光，那封字體風流的信被火焰吞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