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說變就變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程卓就主動給他打了一個語音，卻被他挂掉。

“怎麽了？”

“沒什麽。”她說着連自己耳朵都不敢相信的呢喃話，“想聽一下你的聲音……”

“大清早的，別鬧了。”

“我鬧了麽？”

程卓不開心了，敲出來的字裏都帶着情緒，“為什麽我做什麽，你都說我鬧呢？”

好半天，康佑明都沒有再回複。

她沒忍住，又發了一條，“你在做什麽？”

這一次，他倒是回了，“昨天晚上回到家，又幫朋友剪了一個段子，剛睡着你就發來消息，你說你懂事兒嗎？”

“對不起，打擾你了……”

程卓愧疚滿滿，不敢再發了。

“誰呀？這麽早就跟你聊天……”這時，他的臨時床伴被信息吵醒，“不會是你要潛規則的下一個女演員吧？”

“飯可以亂吃，人可以亂睡，就是這話啊，它可不能亂說！”

康佑明一把抓起她雪白似藕的胳膊，狠咬了幾口，“我潛你了嗎、潛你了嗎？”

“你、你這個壞人！”

他新接的TVC的女主刺猬一般地，對着他的脖子狠紮了一口，紮出了草莓印子，“是我，一個不知名的十八線小演員，潛規則了你康大導演！”

“誰說不是呢？”

兩個人笑鬧着，又鑽進了被窩。

***

一連幾天，程卓都沒有再見到康佑明。

她找到借口，給他發了條信息過去，“你上一次說，會來‘飛奔的五花肉’取景拍個TVC，大概是什麽時候啊？我好做一下準備。”

-“不用準備”

-“可能不去你那兒取景了”

她懵了，“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就是不合适呗”

男人在線蟲上腦，迷戀一個女人的時候，每一條信息都斟字酌句，生怕哪個字沒有讨得她的歡心，從而降低得到她的幾率；而當他找到了新的獵物，正在作樂尋歡時，有人來打擾，那可真是……一個标點符號都欠奉。

程卓的戀愛經驗不夠豐富，但她依然有着女性的直覺。

有什麽東西，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變化。她不甘心，又發了一條信息過去，“你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

-“都挺好的”

此刻，他完全沒有跟她交流的欲望。

她不傻，但心裏不是滋味。有些事、有些人，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麽說變就變了呢？

她不甘心地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還好，對方接了。

“喂……”

“怎麽了，快說！”

“你現在在忙？”

“我忙不忙是我的事兒。”對方特別地不耐煩，仿佛已經不是她從前認識的康佑明了，“你到底有什麽事兒？非得打電話。”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不喜歡。”

“什麽語氣？”

“怨婦。”

程卓氣呼呼地挂了電話。

他怎麽可以說她是個怨婦？她只不過給他發了幾條信息，打了一個電話，語氣都是小心翼翼地，怎麽就怨婦了呢……

她不理解，完全不理解，男人的嘴臉，怎麽可以說變就變呢？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他應該道歉，為他的不禮貌道歉！

可她等了半天，別說道歉電話了，連一個字都沒有等來，什麽都沒有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