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餘年 004 世子

004世子

陸雲袖不安地絞着手中的喜帕,吞了下口水,為自己壯了壯膽,默默的朝後退了幾步,順手抄起一個竹雕倚琴聽松香筒,摸到床上,躲到了簾後。無奈,原本她便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當真是鬼怪滋擾,恐怕也無力回天,眼不見為淨比較要緊。

不過她轉念一想,或者是自己想多了,說不定是來與她說明日晨起奉茶的諸多事情,但是又看看這天色,覺着哪裏似乎不妥。然而陸雲袖終究是個比較膽大心細的人,咽了口水後,決定端正坐好,以待來人。

吱呀——

先是輕微的開門聲。

想一套,做一套。陸雲袖整個人倏然緊張的蜷住,縮到床帳後頭,透過繪有山水的紅花厚布簾子看向外頭,真的有一個人,在朝着自己慢慢走來,并且看身形,并非丫鬟。

陸雲袖“蹭”的一下渾身汗毛倒豎,已然是戰栗到了極點。莫、莫不真的是小公子的靈魂跑了過來?

那人緩緩走着,亦步亦趨,不急不緩。

陸雲袖忽然非常後悔,方才為何燭火滅了不去點着,至少在這麽幽暗的環境下,有個燈火也能給自己點勇氣。

如今卻是,勇氣盡失。她甚至在這漫長而又短促的時間裏,開始懷疑,這男人,若不是小公子,那又可能是誰。

“你……是小公子麽?”陸雲袖試探着問了句。

那人依舊不說話,陸雲袖心裏慌得很,憋足了氣就想大喊一聲救命!

那人突然逼近,霎那間一把捂住了陸雲袖的嘴巴,并且坐到了她的身邊——這不但不是鬼魂,而且是個大男人。

但是大半夜跑到新嫁娘房中的男人,有什麽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陸雲袖險些暈厥過去,奈何被梏的緊緊,絲毫不能動彈。

耳畔被一雙唇貼住,那人說:“我不是小公子,但你保證不喊叫,我便放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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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袖唔唔了兩聲,以示自己會聽話。

但他卻未松手,倒是摟的緊了些,“你要明白,我想弄死你,随時可以,若你不聰明一些,今晚可就香消玉殒了。”

陸雲袖瞬間蔫了,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

他才松開手。

借着勉強能瞧見的淺淺月色,陸雲袖打量出這人,他的身形很是高大,足有七尺,光坐着比肩,便已是超過許多,這等身量又豈是她能抗衡的。

她低聲說了句:“你是誰?”

死也要死的痛快些吧,陸雲袖雖則有些逆來順受,但好歹比較堅強,在沒到絕望盡頭的時候,至少還要努力一搏。

他帶着的面具看不清面容,但眸光卻分外清冽,冷寒的令人膽怯。

“你雖嫁入王爺府中,但小弟已然去世,這下半輩子恐怕會一人孤苦,父王憐你無助,特命我來替小弟圓房。”

第1卷 梅花香,小荷自吟縱餘年 005 圓房

005圓房

陸雲袖腦子半晌未曾轉過來,不由想起來前自己的表妹李依依與自己說的話——我聽聞那世子沈風栖,自有風骨,在民間傳聞更是才子一位,表姐若是進去,能否為妹妹引薦一番?

她頓了頓才怔忡的問:“你是世子沈風栖?”

對方倒是輕笑了聲,聲音低沉而又沙啞,離的極近,那氣息直接咬在陸雲袖的耳中,“你說呢?”

見她還在遲疑,對方将話又挑明開來,“将來我便是承襲王爺位的人,雖不能光明正大納你為妾,但至少能保你無憂。”

“可是……”

那人挑起她的下巴,朦胧的月下襯出一張清麗無雙的面容,寸寸肌膚在那等目光的審視下染上淡淡紅暈,恰如出水清荷,風姿不俗。

他想:這陸雲袖……若真是平白無故的守着活寡,那也當真可惜了。

陸雲袖驚住,她向後連挪幾下,都被扯回男人面前。她生怕被人瞧見,又怕此人是假,低聲怒道:“你若是沈風栖,便拿出證據來。”

那人輕笑,“我若是沒有證據,你便不信王爺的安排了麽?若我不是,我又怎麽能在大婚之夜摸進這裏來。你要曉得,這整個王府戒備森嚴,尋常人又如何得知新娘會被安置在此。”

陸雲袖被這句話終于打動,他說的也是,自己住的如此偏僻,般般人即便是登徒子,也不會覺着這裏是新房所在。給他天大的膽子,誰敢在王爺府中作孽。

那人輕撫陸雲袖柔軟的發,再不管這女人有什麽意見,他瞬間欺上,吻上方要抗議的雙唇。

陸雲袖立刻傻在原處,不知所措的瞪大雙眸她似乎瞧見了那寒潭中的一抹譏诮之意,頓時羞的無地自容。她作為一個未亡人,居然與“新郎”的長兄在圓房。

他略顯粗暴的撬開了陸雲袖的唇,探進了舌。躲無可躲的她被親個正着,小嘴裏發出唔唔的喘息聲,顯然是十分抗拒這等行為,卻又無可奈何的接受着,她沒有半點辦法。他的吻很深很深,雖有些強勢卻還是令人有些陶醉。毫無經驗的陸雲袖胡亂推拒着,但不多時便在這種強硬的攻城略池中,丢盔棄甲,毫無還手的力氣。

忽然,發絲垂落一床,原來他已經沿着耳垂,咬下了盤發的簪子,陸雲袖垂着眼眸,捂着上身,窩在床角,越發的可憐。

原本浮着清輝的明月,在這等令人臉紅的世界裏,終于是藏在雲後。婚房之中,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而他,也褪了衣裳,将她的手輕輕一扯,便再度回到了桎梏當中。

陸雲袖的上身一涼,**便被撥開,露出光裸的肌膚。她剛要尖叫,卻再度被狠狠的咬住雙唇,而被壓制住的身體,在對方的揉弄下,愈加的軟麻。他從上方,一直輕輕的撫摸,分分逼近,直到褪了下裙,她已是輕聲喘息,周身**。

陸雲袖半躺在他的懷中,一雙漂亮的眸子淚眼汪汪的看着對方。那泫然欲泣的表情,露出的神色自是最惹人憐愛的。

實則她心裏還是有半分疑慮,這若是沈風栖,又為何與傳聞中不大一樣,熨帖的沒有半分縫隙的身體強硬而又緊實,一雙鋼臂鐵腕似是力量無窮,蜜色的肌理也像是鍛煉許久,這分明是個武将,哪裏會是個文人。

她在那徹底投降的最後一刻,還兀自掙紮着問了一句:“你、你當真是沈風栖?”

他笑着,似乎覺着這女子那固執的可愛,“你說呢?此時若想反悔,還來得及麽?”

第1卷 梅花香,小荷自吟縱餘年 006 無措

006無措

必然來不及!陸雲袖軟嘆了一聲,摟住他的脖子,默默的合攏雙腿,“我還在努力嘗試……”

那人微微一頓,顯然是沒想到她會是這般性情,不覺輕笑出聲,似乎是在挑戰極限,他的手緩緩下移,從那風光正好的**,輕輕一頂。

陸雲袖瞬間顫抖起來,咬着牙關,輕聲瀉出了絲絲低吟。而他的另一只手,則在胸部**輕挑。她本就性子淡泊,也從未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情勢下,悸動難耐。

将将輕擡起上身尋找更多的慰藉,他的唇已經移到了另一處胸部,在那上頭輕輕的咬着;而那無比羞人的地方,顯然在不斷的被開拓,一點一點的探入,一點一點的按揉。掌心的灼熱叫她渾身不斷的輕顫着,被溫熱籠罩的感覺居然異常的舒适,她閉上眼,嬌喘出聲,不自覺的弓起腰,讓他能夠按住她的後腰,轉而親吻她白皙的纖頸。陸雲袖嗚咽了一句,不由自主的抓着他的頭發,陷入了迷幻的境地中去。未過多久,這下身處的床單,已經濕濡一片。

“怎樣?什麽感覺?”

這男人移到陸雲袖的耳邊,一面親吻着一面問。

陸雲袖此時已然是昏昏沉沉的狀态,斷斷續續輾轉反側的低泣着,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麽,也不知道為什麽如此沒用。下身的空虛感在他指間不斷擴大,直到巅峰時候,兀自喘息不已。

她捂着臉不敢回答。

他撥開那雙遮着自己強自掙紮、妄圖掩耳盜鈴的芊芊細手,用最後的行動喧嚣着自己的強大。他貼近、厮磨、最後抵在柔軟處,再問了一遍,“感覺如何?”

陸雲袖被欺負的哭了出來,本就情淡,可這重重疊疊不斷沖擊着她的快感,卻又是何物?在李家生活的十年,也未曾體驗過的糾結,将她的理智不斷的吞沒。

“我……我不知道,別逼我……”

“那我教你一件事。”他驟然溫柔了下來。

“嗯?”陸雲袖忘記哭泣,轉而愣愣的看着他。

手撫回腰間,他輕笑着說:“眼橫秋水,眉掃春山,可憐楊柳腰,堪愛桃花面。儀容明豔,果然金屋婵娟,舉止端莊,洵是香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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