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062

薛爵捉住了她纖細的皓腕,,強行将她拉入了浴室,打開淋浴,溫熱的水沖刷着她的身軀,也打濕了薛爵幹淨的衣衫。

在薛爵給薛妙妙脫下衣服時,薛妙妙怒吼出聲:“你從來都不在乎我的想法,你只會命令我按照你的方式做事。”

薛爵定眼冷冷瞧了一眼薛妙妙,臉上有些諷刺的痕跡。

髒濕的衣服被薛爵扔到了一旁,他的手游走在薛妙妙的身體上,洗完後,用幹毛巾給她擦幹了身體,抱着她,打開了房燈,進入了卧室,放到床上,蓋上被子,打開暖風。

他一邊脫掉自己的濕衣服,一邊說道:“你還有什麽不滿,全都說不來吧!”

薛妙妙裹着被子,看着薛爵平靜的面容,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薛爵也沒有催她的意思,打開衣櫃,櫃子裏挂着他的衣服,挨着他衣服的是她的衣服。

薛爵的手挨着她的衣服停頓了一下,穿上了襯衫,一顆扣子一顆扣子的扣着,一邊扣,一邊淡淡地說道:“薛妙妙,你說你愛我,可是你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不論過去還是現在,你總是在害怕,害怕付出得不到相應的回報,害怕受到傷害,所以你就以各式各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将自己的心層層包裹。”

咔嚓一聲,他脫掉了濕了的褲子,拿起挂在一旁的西褲穿上,定眼看着薛妙妙,又道:“有時候,我在想,你到底是真心愛我?還是因為我能給你想要的東西?更或者,跟我在一起,你就有更多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包裹自己的心,然後心安理得的享受我的一切。”

薛爵的語氣淡淡的,沒有指責,沒有憤怒,只是很平靜地陳述着,傳遞着一種事實。

薛妙妙就那麽直愣愣地看着薛爵。她不得不承認薛爵直擊了她的要害,把她僞裝都扒了淨光,她有一種一直以來自己都是赤|裸|裸地呈現在薛爵眼前的感覺。

他把她全都看透了,卻從不點破她。

薛妙妙心中五味雜陳。薛爵就像秘,怎麽剖析都無法看清楚他。

薛爵坐到了床邊,伸手探了探額頭,發現并無發燒的跡象,他轉身去外面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放到了床頭。

薛妙妙慢慢咬住嘴唇,望着他,艱澀地問:“你根本沒有做結紮,對嗎?”

薛爵點燃了一支煙,薄唇微啓,夾着煙遞到唇邊吸了一口,輕言細語說道:“只要你開口,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包括——”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煙,轉身将煙掐滅在一旁的玻璃煙灰缸裏,緩聲道:“包括,名分,還有孩子!”

他承認結紮是假,但他不覺得這是在欺騙她。他從來都不是正義凜然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用盡一切手段,包括得到她的信任。

可是,無論他怎麽做,她的心始終都堅硬得像一塊兒頑石。

孩子.......

薛妙妙的手下意識放在了自己平坦的腹部,低垂下眼簾,澀聲說道:“我們怎麽可能有孩子!”

薛爵站起身來,床頭燈下,他的眼神有着薛妙妙看不懂的沉郁黑色,他哈地笑了一聲,問道:“薛妙妙,愛可以讓人罔顧一切,你有嗎?”

你的腦子從來都只有你,他怎麽會愛上像她這樣自私的女孩呢?薛爵自嘲的抿了抿嘴,眼睛裏驟然出現了一抹哀怨的神色,看着讓人既心酸又難過。

但薛妙妙卻沒看見,她低着頭,有着被他戳中心思的愧疚,還有沉思。

薛妙妙擡頭看他時,他已經在卧室門口站定,沒有回頭,緩緩地說道:“如果你想通了就來找我。”

他微微側頭,一半黑暗,一半暈黃的面容仿佛擰在一起,但細看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他又道:“如果沒有,我也會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薛妙妙幾欲張口,話到了嘴邊都被她吞了回去。

她有孩子了?

然後呢?

按照薛爵說的那樣生下來嗎?

她從來沒有想過。

須臾,她聽見了薛爵關門的聲音,裹着被子從床上起來,走到窗戶邊,大雨已經停了,白色的路燈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怎麽看怎麽有一種說不出的凄涼,還有孤寂。

最終,他的人和他的車子都消失在她的眼前。

薛妙妙靠着牆壁蹲了下去,眼神是空的。

義無反顧的愛着一個人,她從未想過。

她一直都是自私的,自私得永遠都要為自己留下退路。

薛爵他看得清楚,可是他還是放任她。

薛妙妙感覺滿屋子都是薛爵的味道,淡淡的,卻将她完全包圍。

現在的她正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一端是薛爵,一端是自由。一端是萬劫不複,一端是生不如死。

她茫然不知所措,也不知如何選擇。

他喜歡的女人,怎麽可能輕易放手。她不願意踏出最後一步,他就逼他踏出最後一步。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可是薛家別墅的燈依舊亮着,客廳裏薛爸爸抽着煙,薛媽媽也冷着臉坐在客廳裏。

呵!今天大家似乎都想要來審判他!

“喲!都在呢!”薛爵舒腿兒坐到了沙發上。

薛爸爸看着薛爵,聲音飽含了威嚴:“阿爵,男人犯錯是難免的,但是有的錯可以犯,有的卻是萬萬不能的。”

薛爵看了一眼薛太太,胳膊曲起,搭在沙發靠上,漫不經心地說道:“媽,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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