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

沖南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配合一下。

收到孟敏示意的南虹了然地點點頭,贊嘆地說道:“那感情好。”經過孟敏和南虹二人的一唱一和,才把朱剛的尴尬化解了不少。

朱剛也知道自己以前對孟敏的态度是不太好,他沖着方國良說了聲“國良,我先走了啊,你一會把小達帶回家”就落荒而逃了,留下了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起來的孟敏和南虹二人、一頭霧水的方國良以及正玩玩具玩的開心的倆小人。

作者有話要說:空城晚上吃火鍋去了,所以更的有點晚,敬請各位親們的原諒!

☆、88爸爸們來了

當天晚上,南虹就帶着小浩住在了孟敏家裏。在小浩和小達倆小人的強烈要求下,最後他們睡在了一間床上。一開始,倆小人一直都在玩小浩帶來的玩具,等玩膩了的時候,就開始說起悄悄話來了,“唧唧唧唧”地說了整個晚上。而方國良自是在醫院裏陪着孟敏,這是他的首要任務。

第二天一大早,南虹就抱着還眯着眼睛的小浩到醫院和孟敏道了別。南虹本來就是丢下手裏的事情來看孟敏的,既然知道孟敏已經沒事了,那她就得立馬趕回去。所以,當小浩醒來的時候,他正坐在車裏颠簸着。小浩一看自己已經被帶走了,立馬不依了起來,他和小達商量好的事還沒做呢。南虹哄了好久,直到最後答應他暑假再帶他過來找小達,這才讓小浩消停了下來。

而另一邊,小達揉着眼睛用充滿睡意的聲音說道:“小浩,該起來了,我們今天還要去做竹筒飯呢”。說着,他就伸手摸向了旁邊的床。當摸了一個空的時候,小達剛剛還睡眼蒙蒙地眼睛立馬睜了開來。

待看見小浩不在自己身邊了以後,小達爬下床穿上鞋子就跑出了房間,詢問着正在家裏給孟敏炖下奶的豬腳湯的孟媽:“外婆,小達呢?咋沒看見他?”

孟媽用勺子攪了攪豬腳湯,渾不在意地說道:“小浩啊,已經走了啊,今天早上被他媽媽帶走了。”

聽到小浩已經走了,小達整個人都沉悶了下來。他垂着頭走回了房間,蹲在角落裏畫着圈圈:“臭小浩,明明說好今天一去做竹筒飯的,現在竟然悄悄地走了。我再也不理你了,騙人的小浩。”

原來,小達和小浩昨天晚上唧唧咋咋地商量了一晚上的事就是要去做竹筒飯。要說這竹筒飯,還是方國良交給小達的,在一節竹筒裏放進大米和孟媽從家裏帶來的臘肉或者香腸,再用香蕉葉把竹筒堵嚴。最後,再把竹筒放入火裏烤。待烤制好後,肉的香味融入到了米裏,并且還帶有竹子清香的味道,讓人欲罷不能。

自從方國良給小達做了一次後,小達就惦記上了,專門找方國良學了怎麽做竹筒飯。今天就是和小浩約好要去做竹筒飯,好讓小浩嘗嘗他的手藝。可是,沒想到等小達起床的時候,小浩已經被南虹帶走了,所以小達才會這麽郁悶。

孟媽可沒有時間管郁悶中的小達,等把豬腳湯熬好以後,孟媽就把它倒進了飯盒裏,再将飯盒嚴嚴實實地蓋上了。接着,孟媽便揚聲對屋裏的小達吩咐道:“小達,外婆要去給你媽媽送飯了。早飯在鍋裏,一會兒記得要吃啊。”

“知道了,外婆”,小達的聲音裏還是存了幾分不開心。畢竟準備了一晚上,躍躍欲試地想讓好朋友嘗嘗自己的手藝,可到頭來被潑了一盆涼水誰都會郁悶好久的。

聽到小達的回答後,孟媽就拎着給孟敏和方國良的飯盒出了門,急匆匆地往醫院趕去了。沒過多久,小達就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他沒精神氣地走到了廚房裏,從鍋裏舀起一碗稀飯就呼嚕嚕地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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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後,小達就将碗拿到廚房裏洗幹淨了。将碗放回碗櫃後,小達又沒精神氣的往自己的卧室走去,準備回去繼續郁悶。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一個聲音:“方政委在家嗎?外面有人找人?說是你的親戚。”

“是誰啊”,小達歪着頭想了一會兒。良久都沒想到是誰以後,小達就打開門帶着德子去部隊門口看看到底是誰。遠遠地,他看見了兩男一女站在了那裏,手裏還大包小包的提着東西。

待看到其中一個人的臉時,小達立馬就飛奔了過去,沖着他撒嬌道:“爺爺,你咋來了?”原來,來的正是方爸、孟爸和胡碧芳。自從接到方國良的電報說孟敏已經生了以後,他們三人立馬收拾了一下東西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看着朝自己飛奔而來的小達,方爸将手裏的東西放下了以後,一個大手就将小達給抄了起來:“小達乖,想爺爺沒有啊?”

“想了,想了”,小達猛點着頭,一掃剛剛由于小浩不辭而別的郁悶之氣。

看着如此乖覺的小達,方爸越發稀罕了起來,他用頭頂了頂小達的小腦袋說道:“小達,咋是你來接爺爺呢?爸爸和外婆到哪去了。”

“爸爸在醫院裏照顧媽媽,外婆給他們送飯去了,弟弟妹妹在睡覺”,小達掰着小手指一一細數着。

看着小達只和方爸一個人親熱,一旁站着的孟爸吃起了醋來:“小達只想爺爺不想外公嗎?那外公可就太傷心了”。說完,孟爸還做出了一副欲哭的模樣。

小達看見孟爸的此副模樣,以為孟爸是真的傷心了。他立馬掙紮着就從方爸的身上爬了下來,小跑着跑到了孟爸的身邊,一把摟住孟爸的腿撒嬌道:“外公,小達也想你,你別傷心了好不好”,說完,小達還做出如果孟爸還傷心他就哭給孟爸看的模樣。

看着小達可愛的模樣,孟爸敗下了陣來:“好了,小達,外公和你開玩笑呢。快帶外公去家裏吧,外公的手都快斷了。”

“好”,小達松開了孟爸的腿答應着。接着,他便帶領着孟爸、方爸和胡碧芳三人向家屬區走去。不得不提的是,方爸和胡碧芳此時已經結婚了,就在一個月前,而孟敏和方國良則是由于孟敏懷孕的原因,所以沒有回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待将東西放好後,小達就帶着方爸他們去醫院找孟敏了。遠遠地看見301的門牌號後,小達立馬揚聲說道:“媽媽,你看看誰來了。”

躺在床上休息的孟敏迷糊間聽到了小達的聲音,她出聲詢問着正給她削蘋果的方國良:“國良,小達是不是來了,我咋聽見他的聲音了。”

“是啊,我好像也聽見了”,方國良恍惚中也聽見了小達的聲音。

聽到閨女女婿的對話後,孟媽扭緊飯盒的蓋子說道:“我剛剛走的時候小達還在他屋裏呢,現在咋這麽快就過來了。而且,要是沒有大人帶的話,小達是不會過來的。”

正當三人疑惑地時候,小達猛地一推開門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媽媽,爺爺奶奶和外公來了。”

“在哪呢”,孟敏探出身子急切地詢問道。她已經有許久沒有見着他們了,實在是想得緊。

“兒媳婦,我們在這呢”,方爸哈哈大笑着推開門走了進來,而他的身後自是跟着孟爸和胡碧芳。

方國良看見方爸後,立馬迎了上去說道:“爸,你咋這麽快就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去接你。”

方爸沖着方國良擺擺手:“接什麽接,你們現在這麽忙,我們自己過來就成。這不,我們不是沒有走丢嗎,順順利利的到了這裏。”說完,方爸一把扯過站在他旁邊的胡碧芳說道:“國良,這是你芳姨。”

這還是方國良第一次看見胡碧芳,他對胡碧芳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正如孟敏以前信裏所說的,收拾的很是幹淨利落,是一個居家過日子的女人。于是,方國良沖着胡碧芳笑着點點頭說道:“芳姨好。”

看着方國良對自己的态度如此友善,胡碧芳的心也放下了一大半。以前雖然聽孟敏說過,方國良還是十分贊同她和老方的事,但是沒有親眼見過,胡碧芳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來。今天方國良的态度無疑是給她吃了一個定心丸,因此胡碧芳也沖着方國良友善地笑着說道:“國良好,敏敏咋樣了?兩個孩子呢?”

“芳姨,我沒事。你看,我這不好着嗎”,孟敏接過了胡碧芳的話題。聽到孟敏說自己沒事後,胡碧芳還是上前來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她才确定她說自己沒事是真的。而孟爸也在一旁小聲詢問着孟媽,孟敏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不想孟爸擔心,孟媽并未将龐靜的事告訴他,只說孟敏生産時有些兇險,差點兒就回不來了。縱使孟媽隐瞞了大半真相,孟爸這個大老爺們聽見自己閨女遭了如此多的罪還是差點兒落下淚來。

就在這時,護士抱着吵鬧着要吃奶的小鵬和小鳳走了進來:“孟敏同志,你家兩個小寶貝餓醒了。你快點喂喂吧,要不然樓都得垮了”。要說,這小鵬和小鳳平日裏也是乖乖巧巧的不吵不鬧,只有一點不好伺候,那就是必須喝孟敏的奶。要是喝到的是奶粉的話,這兩個小祖宗立馬就會吵鬧起來,那小嗓子能把樓頂掀翻。

方爸看着被護士抱進來的小鵬和小鳳,立馬稀罕地上前看了看,還戳了戳他們的臉。看着眼前這一模一樣的兩張小臉蛋兒,方爸一時之間分不出來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妹妹了?于是,他開口詢問道:“這兩個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妹妹啊?”

“爸,左邊的那個是小鵬,右邊的那個是小鳳,小鵬可比小鳳大多了”,方國良指着自己的兒子閨女說道。

經方國良一提醒,方爸也發現了小鵬要大些小鳳要小些。他伸出手從護士的手裏将小鳳抱了過來,心疼地哄着:“小鵬真是壞哥哥,把我們小鳳的營養都給搶了。小鳳說是不是啊,小鵬是不是壞哥哥啊。”

看着眼前這張陌生的臉,小鳳“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并且還在方爸的身上畫了個地圖。聽到小鳳的哭聲後,護士懷裏的小鵬也“哇哇”大哭了起來。一時間,整個病房裏回響的都是男女二重唱。

方爸尴尬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一攤水,無奈地看了看小鳳。原來你才是真正的小壞蛋,一來就給爺爺這麽大一個禮物。孟媽則從他的手裏把小鳳接了過來

☆、89何月番外(一)

何月睡在床上聽着窗外的蟬叫聲,思緒仿佛又回到了張棟帶張娟找來的那天。真諷刺,以前認為自己是孤女的時候他們張家的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而現在知道自己爸媽的身份後,又上趕子的來求自己回去。他們當她何月是什麽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嗎?

而後張娟的裸照傳到了何月的手上,知道是自己的兩個子侄在給自己報仇後,何月雖然嘴上沒說,可是心裏确是十分高興的。憑什麽殺了自己孩子的兇手張娟能自在的活在這世上,現在就是對她最好的報應,她這一輩子都別想嫁個好人家了。

“咚咚咚”,何媽在敲着門。接着,她便推門走了進來,坐在何月的床邊對她說道:“小月,小于又來了,他想見見你”。小于就是何月逃婚前家裏給定下的那個未婚夫于然,于然的老婆前些年死了,自從他知道何月被接回來了以後,每天都會來何家報道。

“不見”,何月輕輕地搖搖頭。實在是沒臉見于然,當年自己的逃婚讓于然成了整個軍區嘲笑的對象。今日她這麽狼狽的回來了,何月的心裏就一直有一個坎,那就是不知道怎樣面對于然。況且,于然現在擺明了态度是要和何月再續前緣的。

何媽看見如此固執的何月,暗自搖搖頭便退了出去。小于已經接連來了好幾個月了,小月還是不見,這可怎麽是好。何月能和于然在一起,何家的衆人都是十分樂見其成的。于然的人品他們都是十分相信的,況且他的心裏對何月還是愛着的。

坐在客廳裏的于然見到何媽對他搖了搖頭,他那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氣又焉了下去。何大山看着焉氣的于然,再想到日漸消瘦的閨女,于是大手一揮讓于然直接上去找何月他們二人好好談談。

聽到何大山的話後,焉氣的于然又重整了一下士氣就氣勢洶洶地走上二樓去找何月了。待到了何月的門口,他又躊躇了起來,在門口徘徊着,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何月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後,揚聲道:“進來吧,別在外面走來走去的,聽着怪煩人的”。她以為是何媽又上來找她了,根本沒想到來找她的會是于然,因為這是以前都沒有發生過的。

聽到何月的話後,于然推開門走了進去。他第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何月,小月老了,頭發都在開始白了,眼角的魚尾紋也出現了。可是在他于然的心裏,何月仍然是那個十幾歲的每天不知愁為何滋味的小姑娘,永遠都是他愛着的那個小姑娘。

良久,于然都沒有開口說話,于是何月轉過頭去揚聲說道:“媽,進來怎麽不說話?”可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了,沒想到出現在她眼前的竟然是于然,他老了,不像年輕時那樣意氣風發了,也沒有年輕時那朝氣蓬勃的樣子了。

“小月”,于然哽咽着聲音說道。小月這憔悴的模樣該是受了多大的罪啊,那個男人擁有了小月怎麽不好好待她。要是和小月結婚的是自己,自己一定不會讓小月受這麽多苦的,她一輩子都會是自己手心裏的寶。

看着眼圈有些泛紅的于然,何月也哽咽了起來:“然哥哥”。要是當年自己不逃婚,那現在一定是和然哥哥在一起吧。那他們的孩子都得多大了,說不定連孫子都抱上了。如是想着,何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憐的孩子,是媽媽沒用,不能将你帶到這個世上,你下次一定要找一個有能力保護你的媽媽,健康的長大。

于然順着何月的動作注意到了她的肚子上,他也是知道何月掉了一個孩子的,聽說還是她的繼女給弄掉的。看着何月滿臉心疼的模樣,于然的心裏也不好受了起來,仿佛那是他自己的孩子一般。于然上前将何月輕輕地摟在了他的懷裏,柔聲說道:“小月,我們不傷心好不好,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一聽此話,何月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她使勁地拍打着于然的肩膀哭着道:“沒了,沒了,醫生說沒了。”

“會有的,會有的”,于然松開了抱着何月的手,眼神堅定的看着她說道。

“會嗎,會嗎”,何月眼神無光地看着于然。醫生都已經宣布了,自己被張娟絆着時摔得狠了,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會,國內的醫生看不好,我們去國外看,我們去醫術發達的美國看”,于然的聲音仿佛是有魔力一般,透過何月的耳朵直達她的心裏。

“對啊,我們可以去美國看,那裏一定會有方法的”,何月高興地哭了起來。現在也容不得她不相信了,這已經是最後的辦法了,要是美國的醫生也治不好,那麽何月的這一輩子就真的可能不會再有孩子了。

于然用食指輕輕地拭去了她臉上的淚水,又将何月摟在了自己的懷裏:“小月乖,等你養好了身體,然哥哥就帶你去好不好?”

“好”,何月乖巧地答應着,仿佛像小時候那樣。十幾歲的于然總是喜歡帶何月去玩這玩那,他最喜歡看的就是每次何月答應他時那乖巧的模樣。

再細細地勸說了一會兒何月後,于然便起身不舍的走了。現在的于然已經是一名師長了,他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每天只能擠那麽一點時間出來來看何月。

何月看着于然那不舍的樣子,心裏則熨貼了起來。除了家人還有關心自己的人,怎能不讓她心裏高興。可是,何月根本沒有想過于然對她的關心是因為他愛她,愛幾十年前的何月,也愛現在的何月。

回到部隊的于然熬了兩個通宵把最近要處理的事都處理完後,他便回到家簡單的把自己打理了一下,準備去何家看何月。坐在客廳裏的于然的兒子于清看着收拾一新的于然,打趣着說道:“喲,爸,是去看你那小月妹妹啊。多久還是把她帶回來給你兒子看看呗,兒子給你參考參考。”

“去去去”,于然不耐煩的沖着于清擺擺手讓他別瞎說。

誰料,此時的于清臉色一正地說道:“爸,我是說真的。媽都死了這麽多年了,你也可以找個老伴了。而且你雖然心裏想着的都是你的小月妹妹,但是對我媽也挺好的。我媽也知道你心裏一直有個人,她死前也是希望你能再找一個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好瘦,但是空城實在是沒有時間來,敬請大家的原諒!

☆、90何月番外(二)

于清的此番話讓的于然的心裏感動了起來,他停下忙碌的動作坐在于清旁邊說道:“我對不起你媽,結婚這麽多年她都跟着我吃苦,剛過上好日子就得病走了。

“爸,這事都不怪你,誰能想到四人幫會上臺呢”,于清拍了拍于然的肩膀說道,“爸,你有要幫忙的可一定得說啊,我還得完成我媽的遺願給我娶個後媽進來呢。”

“臭小子”,于然哭笑不得的說道。突然,他想到了什麽,面色一整對于清說道:“小子,我記得你有一個同學的爸爸是有名的婦科聖手吧。能不能幫我聯系聯系,我想帶個人過去看看。”

“行,我給他家打個電話約約”,于清爽快地答應道。接着,他便拿起聽筒撥了一個號碼。“喂,王建國在家嗎?我是于清找他有點事”,于清對着聽筒那邊如是說道。

過了一會兒,聽筒那頭就傳來了一個爽朗地聲音:“是于清啊,打電話有什麽事啊。別說你沒事,沒事你才不會給我打電話。”

“是有事,我爸有一個朋友病了,是女的,想去你爸那看看”,于清也沒有客氣。好朋友之間,不用藏着噎着有事就直說。

“你等着,我問問我爸去”,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趴噠趴噠的聲音。不一會兒,電話那頭又響起了王建國爽朗的聲音:“給我爸說好了,讓你爸帶着那人盡快來。你小子運氣好,幸虧打電話打得早,要不然我爸明天可就走了。”

聽到王建國這樣說,于清長舒了一口氣:“那成,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你請我吃飯我一定得去,先挂了,我有點事”,王建國如是說着就把電話給挂斷了。

将話筒擱好後,于清就對一旁一直偷聽的于然說道:“爸,你也聽到了。快點帶我那後媽去看看,免得到時候人家那老中醫可走了。”

“臭小子,把地址給我,我馬上就去”,一聽到有門,于然也高興了起來。待接過于清寫好的地址後,他就急匆匆地往何家去了。于清看着于然焦急地背影,呢喃道:“媽,你就放心了吧,那個女人可是爸喜歡了好多年了。”

來到何家,于然給何大山和何媽打了聲招呼就往二樓何月的卧室跑去。“小月,我找到能治你的人了。快起來,我們馬上去,要不然遲了人家就走了”,于然推開門興沖沖地對何月說道。

聽到于然的話後,何月猛地轉過頭盯着他說道:“然哥哥,是真的嗎?真有人能治?”

“真的,我都找好地址了”,于然急忙地把何月從床上扶了下來催促着她快點跟自己走。何月看了看身上穿着的衣服,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她就跟在于然的後面去找那個老中醫了。客廳裏的何大山和何媽看着如此焦急地兩人,連忙出聲詢問道:“小于、小月,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我們去看病,伯父伯母等會再說,去遲了人家可就走了”,于然快速地答應着他們。待答應完,就抓住何月的手将她帶了出去。何大山和何媽雖然疑惑,但是想到剛剛何月被于然拉着手都沒有反抗,他們二人相視對笑了起來。

待何月和于然急匆匆地按着紙上的地址趕到王家的時候,王老中醫正坐在客廳裏等着他們。王建國早就征得了他的同意,所以王老中醫二話沒說就抓起何月的手把起脈來。

仔細地把了很久後,王老中醫這才撩撩胡須道:“她的身子前陣子小産不小心傷了,西醫應該告訴你們不能再懷孩子了吧。不過幸虧你們來找我找得早,我還有點辦法,但是效果如何,就得看天意了。”

聽到王老中醫有辦法,雖說渺茫,何月還是欣喜了起來,有一絲曙光就有可能看到天明不是。就連于然也高興了起來,他急忙詢問着老中醫:“王醫生,這病多久能治好?”

王老中醫扯過一張紙就唰唰地寫起藥方來,并且還随口回答着于然:“她這病要說慢的話五年就見好,要是快的話兩年就能見效。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看病人的心情,所以一定要保持一個愉快的心情,不能大喜大悲。”

“一定一定,我一定注意心情”,何月立馬保證道。保持心情愉快又怎樣,只要能治好她的病,就是吃一輩子素她也願意。雖然何月在被張棟傷着了以後不打算嫁人了,但是還是要做一個完整的女人,一個能生育的女人,這是何月的一種執拗。

千恩萬謝的從王老中醫手裏接過了藥方,何月和于然就告辭而去了。在回程的路上,何月的一張臉都是笑着的。于然看着何月的笑臉,伸出手一把将她的手抓住了:“小月,我們結婚好不好?”

何月把自己的手從于然的手裏抽了出來,搖搖頭說道:“然哥哥,我不想嫁人了”。說完,整個車廂裏的氣氛一份尴尬。

于然垂頭喪氣地把何月送回了何家,不過在何大山和何媽的鼓勵下,他又重拾了信心。只要自己功夫深,不怕拿不下何月。自此,于然一有空就會到何家報道,何月也從一開始的抗拒到最後的聽之任之了。可是,她的心裏對于于然這堅持不懈的追求還是動搖了。

就在兩年後,王老中醫宣布何月的病已經治好了的時候,于然當場向她求了婚。這回,于然拿的是一個狗尾巴戒指,他将戒指套在了何月的無名指上:“小月,嫁給我好不好?”

何月的眼淚猛地流了下來,她點着頭答應道:“好”。這狗尾巴戒指還是他們小時候玩過家家游戲時用的,那時候于然是丈夫,何月是妻子,每次于然求婚的時候都是用的狗尾巴戒指。

一個月後,于然和何月舉行了一個低調的婚禮。于然本來想給何月準備一個大婚禮的,可是何月死都不同意。最後,他還是聽了何月的話,只請了一些親朋好友前來觀禮。

結婚一年多後,高齡的何月懷孕了。這次,何月以及肚子裏的孩子成了衆人的寶貝,和當初在張家的待遇簡直是天壤之別。在懷孕十個月後,何月足月的生下了一個閨女,這可是何月和于然的老閨女,他們二人自是把她放在手心裏疼。就連她同父異母的哥哥于清一家人都是十分疼愛她的。而她比于清的兒子還要小兩歲,因此于清和他老婆可是把她當閨女一樣疼的。

若幹年後,頭發斑白的何月跟着早已退休了的于然到邊疆的一個部隊演講的時候。部隊裏炊事班的一個掌勺的老師傅看着坐在于然旁邊的何月,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旁邊的一個師傅看着他流了淚,挨了挨他的肩膀說道:“張棟,哭啥呢?那是老首長和他老婆,聽說他們是四十幾才結的婚,都是二婚。你看看人家現在,生活過的多有滋有味。”

張棟抹了一把眼淚,回着:“沒什麽”。而後他便轉身向部隊的門口走去,那裏張娟和她結婚了幾十年的丈夫正等着他給他們送錢去。張娟和她的丈夫都不是能吃苦的人,一直都沒有出去工作,都是由張棟拿錢養的他們一家人。

作者有話要說:空城明天就考試了,心裏一點兒底都沒有啊,哎!

☆、91瑣事

而後,哭鬧不止的小鵬和小鳳就被放到了孟敏的手上,衆人也回避了。孟敏将小鳳放到了右邊的xx上,小鳳一口銜住就猛地吸了起來,疼得孟敏倒吸了好幾口涼氣。孟敏輕輕地拍了拍小鳳的小屁股,狀似生氣地說道:“小東西,把媽媽都弄疼了。”

對于自己媽媽的抱怨,小鳳理也沒理,自顧自的吸允着。小鵬看見自己妹妹都在吃奶了,而他卻什麽都沒有,聳聳鼻子就要哭出來,卻被眼尖的方國良給看見了。方國良迅速地把他放到了孟敏的另一個xx邊,小鵬也銜住了吸允了起來。倆小人邊吃奶還邊打鬧着,不是你給我一腳,就是我給你一拳,看得孟敏和方國良驚詫不已。現在就開始互掐了,那以後還得了。

待倆兄妹吃飽了以後,紛紛地打了個飽嗝就睡了過去。方爸看着此時已經白白嫩嫩的孫子孫女,思考起取什麽名字來了,想了良久他将自己取好的名字告訴了衆人:“小鵬他們這輩是家字輩的,小鵬就叫方家正,小鳳就叫........”。

方爸話還未說完,就被孟爸給止住了:“我說老方,外孫子的名字你取了,這外孫女的名字說什麽也得讓我取吧。”

方爸很不滿意有人來和自己搶外孫女名字的歸屬權,立馬冷言拒絕道:“這是我孫女,我方家的種,叫什麽名字也是我取吧。”

誰料方爸的話剛一說完,孟爸立刻反駁道:“這也是我外孫女,要不是我閨女,光靠你兒子哪生的出來。”

接着,兩個年紀加起來足有□十歲的男人就互掐了起來,争奪小鳳名字的歸屬權。最後,方爸明顯不敵孟爸,給小鳳取名的事歸給了孟爸。孟爸笑眯眯地從孟媽的懷裏接過了小鳳,哦哦了兩聲說道:“我們小鳳就叫方家雨,小鳳喜不喜歡啊?”

多年後,已經二十幾歲的小鳳每次和小鵬一鬥嘴就會拿他的名字說事。家正啊家正,家哪裏正了,整日裏不着調在外面拈花惹草。而小鵬則會拿小鳳的名字說事,家雨啊家雨,雨都是落在家裏了,太陽都到別人家去了,難怪你二十好幾了還嫁不出去。此番一來,二人又會開始新一輪的互掐。

方爸聽到孟爸給取的名字後,嘴裏嘟囔着:“家雨有什麽好聽的,死老頭非要和我搶。你說搶到了倒是取個好聽點的名字啊,這個一點都不大氣。”

孟爸可沒聽到方爸的抱怨聲,他正在哄着由于他的這一番動作而被吵醒了的小鳳。一時之間,整個病房裏回響的都是小鳳的女高音獨唱,因為小鵬在她一開始哭鬧的時候,就被抱回了嬰兒室。

至此,取名風波一事告一段落。而方爸和孟爸這兩個好幾十年的朋友,也因為這件事而結下了梁子,每次一見面都會先互掐一會兒,拿名字的事說事,而後才會正正經經地商量正事。這讓孟媽和胡碧芳在心裏暗笑不已,都多大的人了,記仇還記這麽久。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個月,而今天也是孟敏出院外加出月子的日子。上午十點的時候,孟媽和胡碧芳就一人一個孩子走在了前面,而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孟敏牽着小達走在了中間,最後則是提着大包小包的方爸、孟爸以及方國良三個男人。

待将孟敏接回家後,方國良就給她兌了滿滿一大盆水讓孟敏好好洗洗。這坐月子的一個月時間裏,孟敏既沒有洗澡也沒有洗頭。在剛剛滿半個月的時候,那味道再也抵擋不住的傳了出來,幸好方國良不計較,不然孟敏還不得尴尬死啊。

将自己的身上好好地揉搓了好幾遍,直到水由渾濁轉向清澈後,孟敏才停下了洗澡的動作,穿上了方國良遞來的衣服。待孟敏給自己狠狠地洗了一個澡後,方家的滿月酒差不多就開始了。一時間,屋子裏滿是敬酒聲、祝福聲。

睡在屋子裏的孟敏拿手逗了逗被這些聲音吵鬧的有些醒的小鳳,小鳳很是淺眠,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會驚醒。被孟敏哄了兩下後,小鳳就又吐着泡泡睡着了。此時,秦姐的聲音傳了進來:“小良子,你娶了孟妹子是你的福氣。要是你不好好珍惜的話,小心我收拾你,我們這群娘子軍可不放過你。”

“對,不放過你”,軍嫂們紛紛起哄着。

“各位嫂子,你們放心。敏敏是我老婆,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她的”,方國良堅定的聲音傳了進來。孟敏聽到後,兩世為人的她心裏充滿了滿足感。其實什麽都不重要了,只要有方國良這句話就夠了。

而孟爸在方國良向秦姐她們這群娘子軍保證後,也端起酒杯粗聲粗氣的說道:“國良,爸也是看你踏實才把敏敏嫁給你的。可是你看看你自己整的這叫啥事?出現什麽張娟也就算了,後來還出現一個龐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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