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牙印招呼

楚珞又想起相爺壽誕那日前後,他與紅璎的激烈的吻,便下意識的瞧了瞧她紅腫的唇瓣,咽了咽口水。

紅璎罵他罵的沒錯,他的确就是個禽獸,不然為何總是想一些不該想的東西。但是紅璎的唇,真的很好味。

若是紅璎知道他心裏這種想法,定會搜腸刮肚,尋到比禽獸不如還要禽獸不如的稱號來贊揚咱楚大少爺!

晉初這時候駕馬過來,看到紅璎就忙道:“郡主你沒事就好,我那馬性子極烈,不太容易駕馭的。”

楚珞沉着臉看着紅璎,道:“哼,人都追過來了。”

紅璎瞧了瞧名媛佳麗,不爽道:“難道就許你楚大少爺左擁右抱,不興我發展幾個面首?”楚珞這才想起,第一次見她,她看光了他的人,并嚣張跋扈道:“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很寵你的!不過你應該不介意我多養幾個面首吧?”

那時候,他就覺得此女子非一般的yin蕩,故而不甚喜歡她,但是不知怎得,現在他一時見不着她,就覺得心裏怪怪的,不舒服。

紅璎回了晉初道:“晉公子的馬果真是好馬,很有氣節,我很喜歡。晉公子跟上來該不會是後悔了,來向我讨要的吧?”

晉初忙擺手道:“哪裏哪裏,郡主既然喜歡,我自是求之不得!”他縱橫花叢的經驗告訴他:紅璎收下他的禮物,定是對他有意,他若是尋個機會去相府提親,此事必然事半功倍。相府與将軍府地位權勢不相上下,他若是贏取紅璎回去,他父親必然不會責難他上次的失敗。

司馬月不喜歡晉初這種花花公子,便将紅璎拉到一邊,苦口婆心道:“紅璎,像晉初這樣的小人你還是少招惹比較好。”

紅璎本也對晉初沒什麽意思,聽了她的話,便道:“放心,我自有分寸。”知道司馬月是關心她,紅璎心底湧上一股暖流,她忽然發現,自從陸姍姍改嫁相府以來,雖然是有些不太愉快的事情發生,但是她有司馬家的兄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是一種幸運!

秋的河水潺潺,空氣略微有些清冷,卻也清新。堆起的火柴旁,一群人圍在一處,說說笑笑,倒也開懷。

紅璎是壽星,故而京都有權勢的名門貴胄,也都将她圍着,向她祝賀。她來了興致,笑道:“今天是個好日子!”

楚珞懶懶的插話:“什麽好日子?”紅璎似乎能聽到自己的磨牙聲,楚珞這貨總是熱衷于找她麻煩,他丫不找罵就渾身皮癢,于是她恨恨道:“你明知故問嘛!”

楚珞擡眸看了她一眼,覺得自己很無聊道:“當我什麽也沒說。”司馬廷示意她講下去,不要理會某人。于是紅璎說道:“聾子聽啞巴說瞎子看到了晉初。咯咯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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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場,冷場,不在冷場中爆發,就在冷場中滅亡。

晉初眉開眼笑,以為他給佳人留下了不錯的印象,所以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紅璎。楚珞臉色鐵青,烤肉的香味萦繞在他的鼻翼,只讓他覺得厭煩。他心裏酸的厲害,便起身道:“我不舒服,你們吃吧。”

說罷,便去牽了他的青骢馬,嗒嗒的疾馳而去,也不管身後揚起的灰塵,随風卷到人堆裏。被他這麽一鬧,原本心情正好的紅璎也沒心思郊游遛馬,一場野炊不歡而散。

是夜,秋天的涼風夾雜着北國的寒意,涼涼的,趁着天邊一彎沁涼的新月,冷冷的打在紅璎的身上,她似乎不怕冷,就穿着單衣,挽起了袖子,呆呆的望着天邊的星辰。

楚珞遠遠便瞧見燈籠下,凍的瑟瑟發抖的她,皺了皺眉頭,他回屋取将出紅色的鬥篷,過來,卻瞧見司馬廷早已将白色的狐裘披在她的身上,柔情似水,似乎在說着什麽。

他只覺得心中莫名的有氣,便埋伏在樹叢,聽紅璎道:“我只是有些想家了。”司馬廷溫柔的替她系好狐裘的帶子,又問:“你家裏不是已經沒有旁的人了嗎?”

紅璎笑了笑,道:“人總是念舊的,雖然我爹他脾氣有些壞,總是将我吊着打,但畢竟與我爹作對,讓我在每個孤獨寂寞的生辰,都能不那麽無聊。”

司馬廷笑了笑,道:“你還真是特別呢!”

“你真是誇我還是損我?”紅璎不滿的扁扁嘴,轉頭看司馬廷,只見他劍眉虎目,目光炯炯,認真道:“如果,我來向你提親,你…會否答應?”

說出這個直白而露骨的話,司馬廷也覺得有些難為情,他麥色的臉趁着相府的紅燈籠,竟有幾分的趣味。

紅璎覺得司馬廷才貌雙全,文武雙全,卻是不二的夫君人選,卻是瞧着他漲的通紅的臉頰,忍不住打趣道:“要未來的大将軍來向我村野鄉姑提親,紅璎恐怕受寵若驚,不若小女子去你将軍府入贅,給口飯便成,随便将軍放養~”

司馬廷喜出望外,将她整個人攬過來,驚喜道:“這麽說你便是答應了?你放心,有我在一天,我定不讓将軍府的未來的其他女眷欺負到你。”

紅璎悶悶的瞧了他一眼,想到将來他可能會有更多的女人,便又是一陣頭疼:她的将來莫不是要與司馬廷旁的女人争寵吃醋吧?她可受不了,她自小自由慣了,也放任慣了,可受不了七八個晉湘湘。

而楚珞這時候再也聽不下去,直接站了出來,一拳打在司馬廷的臉上,沉着臉道:“紅璎平日總罵我衣冠禽獸,我看你才是。”

司馬廷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虎目瞪着他,道:“你不過是紅璎的小侄子,憑什麽教訓我?再說,我對紅璎是真心的,所以許諾不會讓旁人欺負到她又如何算是禽獸?”

楚珞氣的磨牙,一拳又一拳的砸了過去,咆哮道:“人都沒娶回家,你便想着納妾,難道不是衣冠禽獸嗎?”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很正常的事情,難道你敢保證你将來不會妻妾成群?”司馬廷受過祖父的教育,将軍府人丁稀少,是需要女人來開枝散葉的,所以将來為了将軍府,他也定會不得不多娶。

“我敢!”楚珞擲地有聲,卻在他說這話的時候,也挨了司馬廷一拳,被打的鼻青臉腫。紅璎心底納悶楚珞為何生氣,但聽得他說他能直娶一妻,便有些羨慕将來會嫁與楚珞的女人,她自是沒那個可能,看他們打的鼻青臉腫,紅璎有些急道:“你們莫要打了。”

并無人理會她,她真懷疑,這二人是否是為了她而掐架的。覺得自己很沒存在感的紅璎瞧着楚珞倒下去,急的向前一步走,剎那便計上心來,捂着肚子呻吟道:“哎喲,好痛好痛好痛……”

楚珞與司馬廷果真停了下來,兩人盯着被揍得紅腫的豬臉蹲了過來,異口同聲急道:“你怎得了?”

紅璎捂着肚子,面色如常,沖二人吐了吐舌頭,講道理道:“為了些許小事打打殺殺,你們還是不是男人?”

楚珞本想說“與你相關的事便不是小事,只是話到嘴邊又變道:“這是我們男人的事,與你無關,你莫要管。”

司馬廷也道:“若是不解決他,他定會是我倆之間的荊棘,此刺不拔不快!”

紅璎實在是煩夠了,便抛下一句:“你們愛怎麽打怎麽打,但是拜托不要在今天,今天是我生日!”

她說着,說着竟帶着哭腔,楚珞與司馬廷面面相觑,不得不停手,又反過來哄她道:“你若是不喜歡我們打架,我們不打便是,何必要哭,破了時運?”

紅璎扁扁嘴哼道:“我今日就沒好運過。”她說完,便回了房間,砰的關上門,有些氣不過。

楚珞将司馬廷攆回家,便翻#牆去了相府被塵封的後院,待他回來敲開紅璎的門的時候,已是半夜三更,紅璎早已睡着,但是拗不過他敲門的執拗,只好含怒推開門,橫他道:“楚大少爺,您要是睡不着,煩請去打擾別人,小女子真的很困很困!”

楚珞二話不說,将大衣披在她身上,一把将她打橫抱起,不顧她的掙紮尖叫:“非禮啊,楚珞你個禽獸,你想幹什麽?”

“放心,我對你沒性趣。”楚珞紅着臉說了句違心的話,索性夜色正濃,叫旁人看不真切。

紅璎惡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留下深紅的牙印,楚珞忍着疼痛,将她抱得更緊了。昨日是他不對,但他已經想辦法彌補了。

抱着紅璎到了他的院落,楚珞才将她放下,看她轉身就跑,便硬着頭皮道:“對不起。”紅璎下意識的頓住腳步,不置信楚珞這貨會對她道歉。

楚珞三步并兩步扯開了房門前的燈籠,剎那間便有無數的螢火蟲自燈籠裏飛出,将二人籠罩其間,似乎有無數星辰,萦繞在一身紅袍的紅璎周身,點亮了夜的星光。

楚珞本不會表達,所以為了避免紅璎将他拒之門外,便死皮賴臉的叩門,擾的紅璎受不了推開門,便強行将她抱了出來,為此平白無故受了紅璎一排牙齒印的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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