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蜈蚣繡線圖

苑君惜知道自己背後的這東西很礙眼,所以沒有選擇簡單的背入式,而是直接坐進了邪日懷裏。

這圖騰是一次他忤逆吳天後被繡上去的,那時吳天封了他的法力,整整折騰了他七天,差點要了他的命。事後每次兩人糾纏,背上的繡線蜈蚣就會跟着動,雖然不是很難受,卻是難言的侮辱。

只是沒想到,這次那繡線蜈蚣似乎知道與自己歡愛的人不是它的主人,竟然開始收縮掙動,幾乎要将他背上的皮肉扯下來!

冷汗順着鬓角滑下,苑君惜緊咬下唇,死死抱住邪日,将頭擱在他肩上,卻是怎麽也不想從他身上下去。他和邪日的第一次,怎麽能因為這點事情就放棄?!他要完完全全的成為他的人!

邪日早已被再次襲來的快感擊得潰不成軍,腦子裏亂糟糟的根本辨不清狀況,自然也沒能發覺苑君惜的異樣。他興奮的箍住他的細腰,一點點徹底擠進了他身體裏,憑着本能深入淺出的聳動起來。他歪頭看着這人染上緋色的脖頸,唇齒輕咬,再次留下了屬于自己的印記。

苑君惜騎在他身上,随着他上下起伏。他覺得自己像是坐在暴風雨中的船上,每一次晃落都會被狠狠的刺穿,接着又被抛起,驚得身前的脆弱一陣陣顫栗,卻是難以言喻的暢快,而背後的那只繡線蜈蚣卻是更加瘋狂的撕扯他的皮肉。他忍得實在辛苦,一口咬住了邪日肩膀。

邪日被肩頭突襲的痛意驚得一凜,愈加興奮的挺動起來。

“惜兒……我的…小蠍子……,是…我的!”

苑君惜聽着他不成語調的話,眼角的淚滾了下來。身體被勒出了一個詭異的姿勢,似乎是要嵌進他身體裏與他融為一體,越纏越緊。汗水随着劇烈的動作甩的到處都是,雕花的大床吱呀直響,淹沒了所有口申口今。

一陣激烈的撻伐過後,邪日低吼着悉數噴在了他體內。苑君惜下意識的扭了扭腰,便再次讓還沒退出來的家夥恢複了精神。

邪日腦袋清明了不少,低頭一邊吻着他臉上的汗水,一邊騰出一只手撫上了他依舊挺直的脆弱,輕輕撫弄。

巅峰再次來襲,苑君惜覺得自己像是被溫水泡過似的,一點力氣也用不上了,只能随着他的動作起起伏伏。背上早已疼得麻木,似是流血了,但他沒力氣去管……他覺得自己幸福的快要死掉了,這一千多年的相思愛戀,在這一刻終于圓滿了……

神智越來越模糊,他似乎看見邪日驚恐的盯着自己。他能感覺到那人埋在他身體裏依舊腫脹的大家夥,他想告訴他沒關系,可以繼續的。但是嘴張開了,聲音卻怎麽也發不出來!他着急的眨着眼睛,卻被越來越迷糊的腦子扯去了最後一絲神智……

邪日抱着懷裏已經昏死的人,驚恐的從他身體裏退了出來。他小心的将人放到床上,俯身探查他的傷勢。

白色的床褥已經被鮮血浸成赤紅,苑君惜氣息微弱的趴在正中,好似玫瑰中心的花蕊,脆弱的不堪一擊。

邪日強制自己立刻冷靜下來,伸手喚出法印,為他背上的傷止血。然而,那只繡線蜈蚣好似活了一般,不管不顧的往他身體裏鑽,血根本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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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日這時候萬分想念花戮,如果他在的話,什麽傷都有辦法醫治。想到這,他腦子一轉,立馬啓動千裏傳音,希望能聯系到花戮。

說來也巧,花戮現在正在蛇族境內找他呢。聽到千裏傳音,他高興的差點從紙燕上摔下去。然後,他動用所有法力,拼了命的往過趕,終于在邪日的千催萬催下飛了過來。

随着一聲興奮的“主人,我來了!!!”,花戮砰的一下撞上了洞口的結界,飛了出去……

邪日一拍額頭,響起那個強勁的結界,面露愁容。他蹲在床邊,輕聲喚了兩聲,無奈苑君惜毫無反應。情急之下,他吻住他的雙唇,強行撬開牙關,将妖力渡了過去。

苑君惜輕嘤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眼,迷茫的望着他。

邪日急道:“惜兒,把結界撤了,快!”

苑君惜半晌反應過來,登時淚如雨下。就算最初自己不該使用媚術,但自己都做了這麽多了,難道還留不住他麽?

邪日見他哭了,原本就慌亂的心好像被扔進了油鍋裏,疼得他快要窒息了。他伸手輕輕抓住他的手,解釋道:“惜兒,是花戮,他有辦法救你。快放他進來。”

苑君惜依舊淚流不止,他微微扭頭,把臉埋進了枕頭裏。

邪日撫着他微微聳動的肩膀,低聲求道:“惜兒,放花戮進來好不好?你背上的傷我治不了,花戮應該有辦法,乖,快把他放進來!”

苑君惜慢慢集中了一些力氣,悶聲悶氣道:“結界撤了,你就不要我了。我不撤!死也不撤!”

“啊?”邪日這才想起自己剛才想要離開的事。心髒被苑君惜這句話砸得生疼,他輕輕将人從枕頭裏挖出來,盯着那雙滿是淚水的眸子,鄭重道:“我不走,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寸步不離!”

苑君惜淚眼迷蒙的望着他,将信将疑,“真的?”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當然是真的,我不會離開的,絕對!”邪日急切的表着态,繼續道:“惜兒,乖,讓花戮進來給你治傷,好不好?”

苑君惜嘟着嘴,再次強調,“那…我把結界打開,你不許扔了我。”

邪日苦笑,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他的唇,“我扔了自己也不可能再扔了你!放心吧!”

苑君惜得到他的保證,□□的笑了起來。他閉上眼睛,嘴中輕啓咒文,一枚純黑的墨玉印章出現在枕邊,他擡手按了一下後印上的鳳頭,在洞口急得團團轉的花戮便被一股清風送進了洞裏。

花戮好奇的左右打量了一下四周,便快步走到了裏面,結果就被兩個□□的家夥吓退了好幾步。

邪日聽到動靜,見他捂着臉低着腦袋,馬上意識到自己和苑君惜的狀态實在不宜見人。手中法力一聚,他在苑君惜身上蓋了一層薄被,自己也穿好了衣服,才道:“花戮,你快來看看惜兒這傷是怎麽回事?!”

花戮挪開兩根指頭,從指縫裏往外看了一眼,這才放心大膽的走過去。雖然他沒經過這些事,但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孩子。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原本覺得苑君惜這個美人配主人還算夠格,但是一想到他是妖後,還做了那麽多天怒人怨的惡事,他就有些不舒服了。

邪日坐在床邊,輕輕的将薄被掀開,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脊背,皺眉道:“我那會兒有些迷糊,等到發現時已經這樣了。血根本止不住,那只蜈蚣被施過法,在這麽下去,惜兒會沒命的。”

花戮倒吸一口涼氣,腦子裏迅速轉着。這東西他知道,只是沒想到堂堂妖後,居然被妖王這麽欺辱。

“花戮,你別愣着啊,到底怎麽辦,你快點想想辦法!”邪日見他不說話,急得恨不得自己代他受苦。

花戮從百寶囊中摸出了幾個瓶子,一邊倒騰一邊道:“主人,你別急。他有後印護着,不會有生命危險。”

邪日稍稍放心,但看到床褥間觸目驚心的血色,眉頭便皺的更緊了。“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好像不是普通的繡線。”

“嗯,不是。”花戮調好一瓶藥,給苑君惜灌了下去,見他背上的血漸漸止住了,便又開始倒騰那些瓶瓶罐罐,“主人知道‘金貞繡皮’吧,古時候用來懲處不潔妻妾的一種酷刑。”

邪日渾身一震,錯愕的盯着苑君惜的背,心涼了半截。

金貞繡皮是用金貞絲以刺繡的手法在皮膚上繪制圖案,繡制過程極其殘酷,繡針穿皮劃骨,繡線透筋噬血,沒有幾個人能挺過去,即使僥幸挺過去了,也在不可偷情,一旦與丈夫以外的人歡好,繡線就會将皮肉撕裂,直至血盡人亡。這刑罰因為太過殘忍,早在萬年前就被廢棄了,卻沒想到被用在了他身上。

花戮将配好的藥水輕輕塗在苑君惜傷口上,慢慢将那只占了整個脊背的大蜈蚣從血色中露了出來。他鄭重的看着邪日,道:“主人,你給我一句準話,這人你要還是不要?!”

作者有話要說: 額……我不是小蠍子後媽,相信我,他一定會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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