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熙成帝來的時候蕭憶茹正在小廚房奮鬥。上次系統送的《巧解男人心》就提過,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而且裏面還很體貼地附帶了一些小食譜。

在蕭憶茹看來,洗手作羹湯本身就是一種姿态,尤其是在衣食不缺、奴仆盈門的門戶裏,這種類似于纡尊降貴的姿态有時候是很可以打動男人的。

當然,這還需要一點小技巧。蕭憶茹愁眉苦臉地瞪着自己白皙纖長優美地宛若美玉雕成的手指,還是有些不忍心:“真的要切一下嗎,十指連心會很痛的,說不定還會留疤。”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系統的聲音似乎懶洋洋地。

蕭憶茹狠狠心便輕輕地用刀在手指上切了一下,從現在懷想未來,忍不住有些悲觀:“在這麽下去,我一定會毀容的……”

系統沒再理她。蕭憶茹正想去看看方才的雲腿蒸蛋好了沒有,忽然聽見外面的傳報聲:“皇上駕到。”只得,提着輕薄的裙子朝外走去。

熙成帝走近院子便看見穿着月白色披紗襦裙的蕭憶茹,清風拂過,輕紗揚起,她看上去居然有種飄然欲仙的美态。熙成帝走上前扶起她,語氣責怪地道:“身子本就不好怎麽穿的這樣少,你看,手都是冷的。”

蕭憶茹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正要縮回手卻看見熙成帝已經注意到自己手指上的傷口,沉聲問道:“手上怎麽受傷了?”

蕭憶茹的頭低的更低了,她的耳畔落下一縷長發,雖然看不見她的面色卻給人一種羞澀的感覺:“妾,妾剛剛在小廚房準備晚膳,不小心便傷到了。”

熙成帝目色微暗,語氣卻下意思地輕了下去:“你是給朕準備晚膳?”

“是啊,”蕭憶茹歡快地點點頭,語調微微揚起。她偷偷看了看熙成帝的面色後才有低下頭輕聲解釋道,“妾的娘親曾經說過,嫁人以後應該要事事為夫君着想,若是有空也該為夫君做些膳食才是。有道是‘自此長裙當垆笑,為君洗手做羹湯。’妾練了很久,陛下一定要嘗嘗啊。”

蕭夫人,又讓你被黑鍋了,真是對不住了。蕭憶茹默默在心底道歉,雖然很無恥,但已經過世的蕭夫人真的是個最好的借口。

熙成帝沉默不語,許久才伸手拂起她落下的頭發,摸了摸她的長發,語氣輕地好似在嘆氣一般:“先進屋吧,朕給你上藥。”

蕭憶茹愣愣地擡頭去看熙成帝,許久才低低應了一聲。聲音細地好似聽不見一般,可熙成帝卻覺得有什麽從心頭掠過,令他從心底都癢了。

熙成帝進了屋,自有人為他遞上藥,而且還是上好的傷藥。熙成帝細細地端詳着蕭憶茹被切上的手指,長長的眼睫毛微微下垂,遮住了眼中複雜的神色。

不過,這個時候系統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蕭憶茹很快就接到了系統的通知“帝王好感點數升5,達到52,恭喜系統綁定者得到升級小禮包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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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成帝的動作很輕,雖然只是手指上的小傷口,但他上藥的時候動作卻是非常非常地仔細、非常非常的認真。要不是接到系統通知自己的帝王好感數只有52,蕭憶茹都要以為他是真的在珍惜自己、喜歡自己的了。

上完藥後,熙成帝才牽着蕭憶茹的手去用晚膳。雖然蕭憶茹的雲腿蒸蛋論起賣相實在沒什麽前途,但還是被細心地宮女擺在了桌子的中間。

熙成帝看着桌子上的雲腿蒸蛋,問道:“這是愛妃做的?”

“嗯。”蕭憶茹有些不好意思,又雙眼亮亮很期待地看着熙成帝。

熙成帝想了想便用了一口,稱贊道:“味道不錯。”若是廚子也是這種手藝,禦膳總管估計要被熙成帝賞一頓板子趕出宮了。不過這到底是蕭憶茹親手做的,意義不凡,熙成帝也忍不住稱贊了一聲。不過,熙成帝吃了幾口後又轉頭對蕭憶茹囑咐道:“不過下次可別再去小廚房了,朕對吃的向來不甚在意——你若是再傷到了就不好了。你的手你不心疼,朕還心疼呢。”

切,你說誰不心疼啊。你個心口不一的死渣男,明明心裏暗爽地要死居然還要要說這種違心話。蕭憶茹裝作歡喜至極的樣子,心裏卻默默吐槽。

吃完飯,蕭憶茹和熙成帝就要進入正題了。熙成帝憐惜她手上有傷,便親自抱着她去沐浴。蕭憶茹略略回憶了一下,有樣學樣地模仿着小黃書中介紹的動作在熙成帝的懷中磨了磨,熙成帝動作不變,只是眼神卻深了許多。

這一次,可算是真正的鴛鴦浴了。蕭憶茹被熙成帝抱在浴池裏翻了好幾下,若不是估計到她的手指剛剛上過藥,熙成帝一定會再翻幾次的。

不得不說,熙成帝的技術是在是學冠古今,蕭憶茹只覺得自己好像又被現場培訓了一次一般。做了一次後,蕭憶茹懶洋洋地倚在熙成帝的懷中,看着猶有餘力的熙成帝為自己擦了擦身子,用浴裙把自己裹了裹,便抱着她進了裏屋的床上。準備再享受享受。

昭明宮。

皇後正在煮茶。大公主景毓乖乖地坐在一側,面上帶着一絲的不悅:“母後,父皇這麽久沒來昭明宮了。便是剛剛病愈的蕭昭媛都承了寵,你怎麽都不急?”

皇後擡頭看着大公主猶帶稚嫩的面容,微微笑了笑,面容裏滿是慈愛溫柔:“新秀女剛剛入宮,你父皇多寵愛些也是應該的。便是蕭昭媛,她生了這麽久的病,你父皇對她憐惜些也是好的。”說到這,皇後伸手示意大公主坐得近一些,語氣溫溫:“你要知道,你是你父皇唯一的嫡女。哪怕是德妃的皇長子也不過是個庶子而已,永遠都是比不上你的。”

被說中心思的大公主紅了臉,她低着頭,語氣低低地應道:“女兒明白了,女兒太急躁了。”

等到大公主被宮女們帶下去後,皇後一向雍容溫和的面上也浮上來一絲冷笑:“這些日子,本宮果真是太縱容德妃了,居然敢在景毓那裏搬弄。”

綠柳并不答話,倒是一側的白嬷嬷低聲安慰道:“娘娘不必生氣,德妃不過仗着有皇子罷了,若是王充容……”

皇後深沉的眼光微轉,看了眼白嬷嬷并不開口。白嬷嬷是她從王家帶進宮的,自然會向着王家些,但她心中顧慮卻遠比白嬷嬷的多。她沉默片刻,才沉吟着慢慢道:“此事本宮心裏有數,你不必多說。王盈涵雖好,但還是要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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