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血字游戲(二十七)
【嗚嗚嗚好吓人啊救命!】
【艹突然突然從正在看着的書頁裏面出現一張人臉, 是我今晚的噩夢題材了】
【老婆快救救我救救我,嗚嗚嗚撲進老婆的懷裏埋胸】
【可惡在我打開這個直播間之前我萬萬沒有想到居然這麽恐怖】
【你們不要吓唬我老婆啦嗚嗚嗚!你看都把我老婆吓哭啦!】
【這個鬼似乎和時朗并不是一夥的!它一開始的時候好像就找上主播了,怎麽說, 倒是似乎并沒有什麽惡意。但就是太讓人害怕了……】
【而且長得好醜……】
【反正我覺得是比時朗要可怕得多了, 至少時朗還長着個人的樣子,這個鬼太吓人了我不可】
【可惡,你傳遞信息就傳遞信息,一定要用這麽可怕的方式嗎?你看把我老婆吓得!我真的要生氣了!】
【等等等等, 我看見了什麽,它剛才是說。它現在在牆裏面, 好冷。什麽的對吧,這個意思可能是它死後的屍體被人丢進了牆壁裏面?】
【我也想到了, 等會它不是要主播跟着它去挖個什麽屍體吧。】
【我覺得我對不起我老婆, 我保護不了他了,因為我現在比老婆還害怕……】
【給老婆投了我的最後一張票, 老婆不怕, 老婆親親】
尤醉手中的書再次摔到了地上, 他像是完全被面前的場景所吓住了, 低聲啜泣了幾秒鐘。
一雙漂亮的狐貍眼哭得眼角濕紅, 泛着紅痕, 水光潋滟。
他吸了吸鼻子,過了一會才努力控制住他心底的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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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象, 他原本一個幾天前見到鬼就會暈倒, 甚至就連鬼片都不敢看的人, 現在卻敢在這樣一幢陰森的別墅裏面和一只惡鬼進行交流。
“你…你要我怎麽救你啊?”
尤醉軟聲問道。
他抖了抖自己的小腿, 上面的鎖鏈跟着他的擺動清脆地晃動了一下。
“現在我完全沒有辦法離開這裏……更別說要去救你了, 我就連我自己都救不了……”
雖然看起來眼前的這個鬼, 看起來并沒有想要殺死自己的意思,但是尤醉這樣一個體力值,武力值雙廢的廢物,顯而易見的并不是一個很好的求助對象。
尤醉看着眼前的那個鬼怪,但是卻看見那只鬼緩緩的走上了前來。
“砰砰砰……”
聲音還在不停地響着,那閃爍着的黑色馬賽克在尤醉的面前一步步的放大,終于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你不要殺我……”
尤醉咬着唇,掌心緊緊蜷縮在一起,雙.腿收攏,整個人的身子都像是一只被逼迫進入角落裏面的小羊羔一樣瑟瑟地抖着。
那些馬賽克邊緣的一部分黑暗,甚至已經蔓延到了尤醉的身上。
就在此時,在尤醉的感受中,一只冰冷刺骨的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很難形容那是一種什麽樣子的感覺。
甚至是比時朗身上的溫度還要更低,就像是一整塊冰塊,不過是剛剛接觸片刻,就已經完全被凍麻了,無法覺察出冰冷。
只有一股淡淡的麻木和異樣的暖熱感從他的腳踝上傳來。
他就像是一只無力反抗的羔羊一樣,被從那個角落裏面扯着白軟綿軟的小白腿拖了出來。
婚紗在地上被拖曳,留下一道血跡。
就像是恐怖片裏面殺人犯處理已經死去的屍體一樣恐怖。
“嗚嗚……”
他哭了一會,就在他因為過度冰冷而失去知覺的一瞬間,他甚至是覺得自己的一只腳已經被那只鬼吃掉了。
“你不要吃我了好不好啊,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洗澡了,現在身上髒得很,我的腳也很髒……”
他哭泣着懇求道。
鬼怪并沒有對着他做出任何回應,但是尤醉很快卻聽到了從他的腳踝上傳出來的十分清脆的“咔噠——”一聲。
那只原本被時朗鎖在他腳上的,已經被丢掉了鑰匙的腳鏈悄然被人打開了。
兩半月牙一樣的銀白色腳鏈掉在了地上。
尤醉随即感受到自己腳腕上面的冰冷随之散去。
他驚異地睜大了眼睛,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腳,那上面只殘留着些許被束縛而出的紅痕。
“吱呀——”
一聲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但是卻并不是從尤醉身後的房門位置所傳來的,而是從他的身前傳來。
原本被隐藏在這個房間角落裏面的一只橫放的櫃子,悄然間打開的一道縫隙。
那黑影最後看了尤醉一眼,緩緩向着那個衣櫃的方向走去,最後消失在了牆角。
那個櫃子……
尤醉恍然之間響起,之前他們在玩那場捉迷藏游戲的時候,就曾經鑽入過衣櫃後面的暗道裏面……
那裏有一道離開的門。
他擡腳走到了那個櫃子前面,伸出頭往裏面看去。
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又找到了一個。”
清冷低沉的男聲從黑暗裏面傳來。
手機攝像頭裏面,紅色的光點閃動了一下,柏寒蹲在了地上,一手舉着手機,直接地将那個被僞裝在塑料盆栽後面的針孔攝像機扯了出來,幾根電線在他的手上被硬生生扯斷,射出幾點火花。
“這是第幾個了?”
他低聲問身後的人。
“第十七個。”
攝影男生跟在他的身後,縮了縮肩膀說道。
此時那些被扯斷了電線的攝像頭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就像是一地散落的殘缺屍體。
在發現了這幢別墅裏面可能有着一部分被隐藏起來的區域之後,柏寒很快也就想到了,在這幢別墅裏面可能除了他們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或者說是…人。
他回想起了那個在小安的手機上,當初告知她這幢別墅地址和它背後的傳聞的【守墓人】。
之前他們也争論過這個人究竟是人還是鬼,他又是不是真正的存在。
但是自從尤醉那天晚上在他的身邊守夜然後失蹤之後,柏寒的心中就有了某種無法說明的感覺。
那就是這幢別墅裏面,還有着一個人。
他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如果是自己做出了這種事情,想要将別墅裏面發生的一切都盡數收入自己的眼底,并且能夠最快得掌控局面。
那麽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這幢看似被廢棄的別墅裏面安裝攝像頭。
果然,他找到了,并且還找到了不止一個。
只要一想到在過去的這幾天時間裏面,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那個隐藏在這些攝像頭後面的人盡數收入眼底,就讓人忍不住心底生寒。
而且更有可能的是,他還帶走了尤醉……
那個隐藏在黑暗裏面的臭蟲一樣只敢悄悄窺伺着他們的小偷,趁着主人不在的時候,竊取了他最心愛的寶藏。
柏寒重重地咬住了自己的牙,似乎又從自己的口中嘗出了那種幾乎讓人窒息的血腥味。
等着吧,他一定會找到他,然後——殺了他。
他會将尤醉救出來的。
在地下室的監控室中……
“哎呀,被發現了。”
長發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用手下巴,看向自己眼前的屏幕一塊一塊地暗淡下去,臉被隐藏在黑暗中。
最後竟然有一大半的屏幕都黑掉了,只有一些藏得位置比較隐蔽,或者是在一些不常用的房間裏面的監控器畫面還亮着。
他的臉上并沒有顯出什麽憤怒的表情來,只是抿起了唇,半晌居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意來。
就算這些監控攝像頭被破壞掉了,又能如何呢?
不過是一筆可有可無的暗棋罷了。
實際上,當他們這些人進入到這幢別墅裏面的第一步,就已經落入到了他的羅網之中。
或者說,當那個名為小安的女生在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請,并且開始聽他講述那個曾經發生在這幢別墅裏面的“恐怖故事”開始,他就已經将一切都計劃好了。
他悄悄地吐出了一根蛛絲,在上面懸挂了食物當成誘餌,最後将這些天真的獵物們勾到他漆黑密匝的布滿滑膩蛛絲的老窩。
讓他們只能乖乖的引頸受戮。
八條蛛腿的毒蜘蛛則是安心地呆在網中,修長的黑色長腿搭在網上,近乎享受地感受着獵物的入網。
而後他們的所有負隅頑抗,在時朗看來卻也只不過是被蛛網糾纏住的獵物的臨死掙紮。
他并不介意陪這些天真的獵物多玩上一些時間。
并且他也能從這種玩耍裏面獲得某種快意。
而且……
回想起現在正被他鎖在自己卧室裏面的那乖巧溫馴的漂亮愛人,他的心情就不由得更好了。
甚至當一想到自己在忙碌完了這一切回到卧室之後,就能将人溫柔細暖的身子抱在懷裏,嗅聞着從他的身上傳出來的甜膩香味。
聽着他甜軟動人的悅耳聲音。
時朗就不由得從心底泛起一股淡淡的甜意。
并不是完全冰冷的,毫無溫度的一張床鋪,也不是數十年的沉默和黑暗裏面的冷漠孤寂。
似乎,這樣也不錯?
只要少年還被乖乖地鎖在他的身邊,那麽外面的那些觊觎他寶物的家夥,他會一點點地慢慢玩弄死他們。
他一點都不着急。
而在他完成這些事情之後,他就能重新地将這幢別墅封閉起來,安心的繼續編織他的毒網。
并且他也能花上更多的時間陪伴他的愛人,和他培養感情了。
“砰——”
別墅大廳裏面的最後一個監控器暗了下去。
他徹底失去了對于這塊區域的掌控。
時朗有點興趣缺缺地垂下了頭,手指下意識地撫弄過自己的指尖,感受到那裏的空缺之後才反應過來。
自己的戒指已經被當成禮物送了出去。
帶在了少年細白柔軟的手指上,是被自己強制地帶上去的。
有些隐秘的惡意在他的內心升起,就算是不喜歡這份禮物,但是尤醉卻沒有辦法将那只戒指摘下來。
就像是他就算再不喜歡他這個人,但是卻還是要乖乖地呆在他的身邊。
他心中想着這些有的沒的,漫不經心地擡起頭,卻正好看見了一張蒼白漂亮的小臉,顫抖着從一只攝像頭的前面滑過去。
蠟燭的光線将暗道裏面照得光亮,攝像頭的質量也很好,分辨率很高,足以讓時朗能夠将少年的每一根頭發都看得清楚。
包括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他顫動着的可憐眉梢,他的側臉上那被他抹開的那道血痕。
尤醉微微咬着唇,卷翹的睫毛在鏡頭下忽閃着,如同某種蝴蝶的磷粉翅膀,雖然害怕但是卻還在不斷地往前爬行着。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鏡頭的最後,少年轉頭,濕紅可憐的眼睛沖着他投來驚惶不定的一瞥。
最後白色的蓬松紗裙就像是鳥類劃過的柔軟羽翼一樣,在攝像頭的前面一閃就消失了。
時朗原本臉上那種漫不經心的鎮定消失了,他一個人坐在黑暗裏面,監視器蒼白的燈光将他那張俊美的臉照射得有幾分鬼氣森森。
他就這樣靜坐了一會,半晌才突兀笑了一聲。
“怎麽敢的呢?”
唇角上揚得近乎愉悅。
“你還是真的給了我很多驚喜啊……”
就像是一只看見自己家裏面的不聽話寵物跟着別人跑走的主人。
“明明膽子怎麽小,卻怎麽敢一次又一次地逃跑?”
是誰給他的能夠從自己身邊逃離開的勇氣?
他的那個廢物的精神病男朋友嗎?還是那個總是在他身邊不安好心地轉來轉去的程子烨?
自己對待他難道是有什麽地方不好嗎?
還是說他就是這樣厭惡自己,甚至已經厭惡到了不放過任何一個從他的身邊逃開的機會。
一種一種假設在他的心裏面盤旋,他心中原本因為少年的溫馴被壓制住的惡意再次升騰起來。
他站起身來,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重,但是眼睛裏面卻全無暖意。
他确實是沒有想到,那只漂亮小家夥的膽子居然這麽大,之前剛剛因為逃跑被他教訓了一頓,沒想到還是一點都不長記性。
得找回來重新好好教一教才行。
他笑出了聲。
身後的椅子被他踹倒在地,發出轟然一聲巨響。
櫃子下面的抽屜被一把抽開,一把銀灰色的手槍被男人熟稔地抓住了手裏。
“咔噠——”
子彈上膛。
槍口不耐地在空中抖動着,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射殺獵物,飽飲他們的鮮血。
時朗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監控室外面的黑暗中。
彈簧門在他的身後砰得一下合上。
……
尤醉攀爬在黑暗的暗道裏面,他的手中舉着一只蠟燭,現在他的前後全都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只有他所在的這一小塊空間裏才有着光亮。
他就像是一只在不知道多大的海螺殼裏面爬行一般,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麽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什麽地方。
也許只過了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但是在他看來,卻像是過去了一個小時那麽久。
在黑暗裏面孤身一人時,大腦往往會給出讓人誤解的錯覺。
尤醉身上還是穿着那件已經沾滿了鮮血的紗裙,整個人都狼狽不堪,甚至連腳上的鞋子都丢掉了。
他很快就沒有了力氣,擡起自己的手心看了看,幼嫩白皙的手心已經被粗粝的暗道裏面磨蹭出了淡淡的紅色血點。
他吸了吸鼻子,感覺眼淚就又要忍不住得掉下來了。
他好想柏寒啊,這裏好冷,但是柏寒的身上卻是熱的。
他舉着手,輕輕地吹了吹,就當是自己安慰自己。
如果是柏寒現在在他的身邊該有多好……
他如果在,就一定會把他抱在自己的懷裏,為他溫柔地清理手上的傷口,還會親他的耳朵,安慰他。
但是尤醉現在卻只有自己孤身一個人在,就算是他哭得再大聲,也并沒有人會來安慰他。
想到這裏,尤醉只能咬住嘴唇,忍住眼中的眼淚繼續往前爬去。
不知道他到底爬了多久,就在他即将窒息的時候,他驟然間看見通道的盡頭并不再是黑暗了。
而是出現了一扇黃銅的大門。
大門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是就像是鎖住別墅的,讓他們無法離開這裏的門一樣,仍然很堅固。
尤醉看着封在自己前路上面的那扇大門,有些發愣。
在大門上面有着一個鎖眼。
他抓住門把手推動了一下,大門紋絲不動,很顯然,這一扇門也被鎖上了。
尤醉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這一路上走來,他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一條岔路,直到遇上現在自己眼前的這一扇大門。
而他根本就打不開……
他沒有鑰匙……
怎麽辦,只能這樣回去嗎?
如果是時朗發現他又解開了腳鏈,偷偷跑了出來,這次他一定會真的砍斷他的手腳,讓他只能呆在床上的。
想到這裏,尤醉的身子都瑟瑟得抖了起來,他是真的害怕那個男人。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在他身邊的牆壁上卻漸漸浮現出了另外一層更加濃重的黑暗的顏色。
那黑暗蠕動着,就像是一團馬賽克,正是那個為尤醉将腳上的腳鏈解開的鬼怪。
它的突然出現實在是讓尤醉吓了一跳。
他往後縮了縮身子,而後他就看見從那團黑色裏面伸出了一把鑰匙,捅進了鎖孔裏。
鎖鑰被轉動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就是沉重的大門被吱呀一聲打開的聲音。
尤醉緊緊地抓着自己的下裙,将哪裏抓出了幾絲褶皺。
他幾乎屏住了呼吸,看着那扇大門在自己的面前緩緩打開。
他終于能徹底離開這裏了!
“謝謝…你……”
他低聲地對着那只鬼怪說道。
“砰砰砰……”
鬼怪的身影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要往前靠近一下尤醉。
尤醉恐懼地往後縮了縮,之前那種被人抓住腳踝的冰冷他再也不想要嘗試了。
黑色鬼怪的身子頓了頓,再次陷入到了牆壁中。
尤醉舉着蠟燭,推開了沉重的黃銅大門,一點點微微的風傳來,将他手中的蠟燭火苗吹得前後搖晃。
他害怕蠟燭被吹滅,連忙用另外一只手捂了捂。
就在這時,一只手臂從被打開的那扇黃銅門後黑暗裏面突兀伸了出來,直接摟住了他的腰,将他整個人都抱進了黑暗裏。
在黑暗中他什麽都看不清楚,又驚又怕,整個人就像是一只被獵狗突然叼住後頸的軟白兔子一樣,都快要被吓得暈厥了過去。
尤醉的嘴被一只大手捂住,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搖晃着頭,蒼白的小臉上吧嗒吧嗒往下砸落着淚花。
那只手捂得極其用力,估計他的臉上都要被留下紅色的指印了。
蠟燭的火苗撲閃了一下,在黑暗中徹底熄滅,最後産生的淡淡的煙霧将身子彼此交疊的兩人環繞在一起。
“唔唔唔!”
尤醉的雙.腿踢蹬着,用手去扒拉那只捂在自己嘴上的大手,但是不管怎麽樣都解不開。
白色的紗裙就像是柔軟的花瓣一樣撲棱在身後人的身上,帶着一點點尤醉身上獨有的那種甜膩香氣。
那抱住他的人顯然也感受到了從身上傳來的觸覺,他伸出另外一只手,一把将他身後的長長裙擺掀了起來,在掌心團成一團揉了揉。
“啧。”
程子烨有些不耐煩的悅耳嗓音在黑暗中炸響。
“媽的,怎麽是個女的。”
裙子被粗魯地掀起來,光裸在外的大.腿劇烈地顫抖着,上面還殘留着高筒絲襪留下來的一圈紅痕,甜膩勾人地向內輕輕凹陷着。
尤醉唔唔了兩聲,又要被吓哭了。
他的雙手在程子烨的胸口用力推了兩下,柔弱無力的就像是勾.引。
程子烨只感覺自己懷裏抱着的人在他的懷裏不停的扭動着,全身都軟乎乎的,好抱得不行,随手一摸手感都像是奶豆腐一樣手感好到爆炸。
身上還有種混合在血腥味裏面的淡淡甜膩香氣,勾人得很。
“唔唔…程…程子烨……”
尤醉終于能從他的束縛裏掙紮出來,勉強開口說出了他的名字。
程子烨聽到他的聲音,明顯愣了兩秒。
他沒有想到被自己抱在懷裏的這個身上穿着紗裙的小女生,居然就是尤醉。
手上控制他的動作猛然一頓,但是卻還是沒有放開他。
“吧嗒——”
一個打火機被程子烨打開,搖動的火苗湊上前來。
尤醉那張蒼白漂亮,臉頰上還殘留着些許血痕的小臉正被他捂在手心裏。
他的臉實在是太小了,幾乎整張臉都要被他的大手完全遮住,只露出一雙哭得濕紅潮軟的眼睛,驚惶不定地從光裏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