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7)
你不放?”
“是嗎?那我要好好查一下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穿黑衣的人?”高司宇收緊了放在小兔腰間的手。
“我覺得吧,是你自己總是喜歡穿黑衣,而且穿的如此潇灑帥氣,他們覺得你搶了他們的風頭,所以來殺你以洩私憤!”喬小兔扯着高司宇的衣領,搖頭晃腦的解釋道。
“這樣?那我以後不能穿黑衣了?”高司宇輕輕從樹枝上躍下,輕飄飄的站在了那群黑衣人暗中包圍的中間。
“你傻嗎?幹嘛跑到他們中間來?”喬小兔推開高司宇的胳膊,稍微離開了高司宇的保護範圍!
“你會打架嗎?”高司宇沒有回答,只是活動着自己的手腕。
“我不喜歡打架!”喬小兔一臉厭棄的表情,充分表達了自己對于打架這件事的堅決抵制!
“那你就一邊看着吧!”高司宇左掌用力,将喬小兔送到遠處,然後反手接了黑衣人的一掌。這群黑衣人明顯低估了高司宇的靈力水平,雖然入學以淩天學院封鎖了靈力,但這樣的高司宇更是讓人懼怕的對手,要知道高司宇可是曾經修習過暗殺術的!不需要使用靈力便能在須臾見取上将首級的暗殺術來對付這些黑衣人似乎有些大才小用的感覺。
高司宇若隐若現的從黑衣人的包圍中穿過,沒有血腥、沒有痛苦的喊叫。高司宇站在圈外輕輕拍了拍手,整了整有些亂的衣服,身後才傳來砰砰倒地的聲音。
喬小兔睜大了眼睛盯着,卻發現還沒有開始看就已經結束了,越發感覺打架沒意思,嘆了口氣走向高司宇。
“他們死了嗎?這麽快結束了真是沒意思。”喬小兔惦着腳尖走過滿是屍體的一段路。
“我還留了一個,要不要問問是誰想惹麻煩?”高司宇皺眉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
“問吧!我最讨厭惹麻煩了,怎麽會有人故意給自己找不自在呢?”喬小兔示意高司宇開始,站在高司宇左手邊準備旁觀。
高司宇拿起腳邊的一支枯枝,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狠狠的點了一下,就聽到一聲慘叫直上天際,驚起飛鳥無數。
兩人悠閑的表情到了幸存的黑衣人眼裏成了最恐怖的催命惡魔,只能縮着身子拼命想要自己變成空氣消失,喬小兔半蹲下身子問道:“誰讓你來的?把我的馬車弄碎了怎麽辦?”
“我、、、我是、、、不會說的!”黑衣人看起來還年輕的臉龐扭曲着,抖着嗓子尖聲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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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就算了,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他欠我十萬兩黃金!”喬小兔笑眯眯的說道,又擡頭看了看高司宇,“嗯,就說我的馬車是我師父送我的,用世間稀有的極品楓木所制,還有馬車裏的一套茶具也是珍品,好像是赤石所制,其他的那些我就不跟他計較了,反正也不過是些紫晶之類的,十萬兩很便宜了,給我準備好!”喬小兔站起來拉着高司宇就走了,也不管後面那個半死不活的小子。
細細碎碎的聲音傳到快要暈死過去的黑衣人耳中,“你說我說馬車是楓木所制會不會有點誇張了?好像還沒有人見過傳說中的神木吧?不管了,反正都是十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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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被毀,兩人只能自己趕回學校,高司宇就開始在路上問起小兔子:“你跟誰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師傅!有次三師兄打破了師傅的水杯就這樣讓師傅敲詐去了很多好東西~”喬小兔随手将亂飄的頭發捏在手裏答道。
“那你三師兄一定是個不善言辭的人!”高司宇肯定的說。
“哎?你怎麽知道?”
“很明顯額問題,也只有你師傅能敲出東西來!”高司宇停下腳步,拉過喬小兔幫他理了理頭發。
“小兔,你見了我殺人為什麽沒什麽反應?”高司宇遲疑了半晌終于開口問道。
“嗯?要什麽反應?”喬小兔面對着高司宇倒着走着回道。
高司宇想了想也說不清楚,最後只一句:“你真不一樣!”
“我知道我跟別人都不一樣!”喬小兔有些沉重的說道。從懂事時起就知道自己與其他人不一樣,但是自己卻非常不喜歡這種不一樣!于是想要拼命做一個普通平凡的兔子!
對于生命的一切,小兔子總覺得一切不過是妄言,即使自己誠心修煉,誰能保證自己就可以成為傳說中虛無缥缈的仙人?即使修煉一途可以延人壽命,過個幾千幾萬年還不是要歸于黃土,如果自己真的得到了長生不老的軀體,看着自己的家人朋友一個一個的死去也沒什麽意思,除了會徒增些傷感與無奈!所以自己想要就只是單純的過一只兔子的平凡的一生,每日吃飯發呆打瞌睡,等過個幾年死掉了,然後一切就可以這樣結束了。多安逸平靜的日子!
但是小兔子卻沒有想到自己活了一年又一年,絲毫沒有蒼老的樣子,那個時候小兔子着實的煩惱過一陣,自己就像過幾年安穩然後死掉的日怎麽這麽難呢?
大概這個大陸上也找不出幾個這樣厭世的人了,誰會讨厭自己的天賦?誰會想早早死掉?後來小兔子倒是想的明白了一些,如果不能滿足自己做一只普通的兔子的願望,那麽自己總能夠按自己的心意來活着吧?
生命真是個無理的東西,抛給自己一些亂七八糟的天賦和逆天的運氣,然後想要看着自己在這個世界呼風喚雨成就無上榮光嗎?自己偏不如他的意!偏不用這些東西去換取萬人敬仰,我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才不管那些無聊的事。小兔子氣哼哼的想到!
兩個人慢慢朝着學院行去,一路上再也沒有誰不長眼來打擾,高司宇又問喬小兔那會子臉紅什麽的,惹來喬小兔揮手就要打!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方,一人從遠處的樹林裏現出身影來,望着再也看不見的兩人苦笑一聲,嘆了一句“果然是我晚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打開頁面,突然發現N久不動的收藏一下子增了幾個,嘿嘿謝謝親們們支持,今天兩章
☆、看誰忍得住?
正是清晨,陽光才剛剛露了一個臉。空氣裏還彌漫着濕氣,從一座小院子裏跑出來一個精壯的少年,黝黑的皮膚,洋溢着笑意的臉,興沖沖的往學院東側跑去,還時不時的跳幾下扯下幾片綠葉灑在空中!
一路穿過茂密的樹林,在學院最東邊的地方,有片湖水,水面上搖曳着翠翠的荷葉,幾枝荷花正在含苞待放的亭亭立在水面。翩飛的蜻蜓時不時的在花苞上駐足,偶爾從那最大的一面荷葉上飛過,用細細的足碰一下正在酣睡的雪兔。那荷葉像是感受不到小兔的重量一樣,随着微風輕輕的搖晃,像是推着搖籃的母親一樣溫柔似水!
那酣睡的自然是喬小兔,剛剛從呆了七天的丹房裏出來就跑來湖中洗澡,然後就睡在了荷葉上。從第一次煉丹之後,小兔子就習慣結束後來這個湖裏洗澡睡覺,開始高司宇總覺得有什麽原因,問也不說,後來久了見他無事,高司宇也就不再阻止了,不過是偶爾來看一眼。
“小兔,小兔別睡了!”那少年站在湖邊,雙手成喇叭裝沖着喬小兔喊道。
喬小兔将小爪子捂在耳朵上,皺了皺眉頭翻了個身就繼續睡去了。他在丹房裏呆了七日,不吃不睡已經是極限,這才睡了一夜就有人來惱人清夢,心裏煩得很打定主意不願意理他。
“高司宇回來啦,你還不起?小兔子不要怪我沒有叫你,我走了!”那少年轉身作勢要走,嘴裏慢慢的數着數,“1,2,3,4,起!”
果然,那個起字剛結束,就聽見身後的荷葉上傳來一陣輕響,然後就有個毛茸茸的爪子搭上了他的肩膀。
小兔子揉着自己的眼睛,慢條斯理的拽起一把少年的頭發問道:“卡卡,你說誰回來了?”
“別拽,別拽,真的是高司宇高老大回來了,我騙你就讓我是小狗!”卡卡歪着脖子喊着疼,小心翼翼的從小爪子裏解救出自己的幾縷頭發。
小兔子立刻跳下卡卡的肩膀,落地的時候已經是一位翩翩佳公子了,然後一陣風似地消失在卡卡的面前!
卡卡只能搖着頭,慢慢的往回晃,嘴裏嘟囔着些埋怨的話。
自從喬小兔進淩天學院已經有一年了,高司宇他們四個提前完成了學院的體能訓練計劃,然後接了學院那幾個老頭子的一個任務就離開了學院,如今已經有四個月了。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任務,居然要花費高司宇四個月的時間來完成!這次回來大概就會成為淩天學院二年級的學生了。
喬小兔在心裏胡亂想着的時候,已經到了自己的小院門口。伸出去推門的手就這樣停在半空中,喬小兔慢慢的撫着胸口,深吸一口氣,然後拉了拉自己的衣袖,裝作是從外面漫步回來的樣子輕輕用力推開了已經四個不曾踏足的院子。
院中的梧桐樹下,四個人正圍坐在一起,悠閑的喝着茶水,偶爾笑語幾句。喬小兔就這麽呆呆的看着,然後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走向那四個人。
對着小院門口的無豔和藍少早早的就看見進門的喬小兔,兩人不約而同的低頭喝起茶水。
喬小兔輕手輕腳的走到高司宇的後面,然後揮手做刀就朝着高司宇的頸間砍去。灌了靈力的掌風散着寒氣朝高司宇襲去,高司宇恍若未覺,依舊保持着端茶輕抿的姿勢。
掌刀與頸間的皮膚只有那麽一點點的距離,喬小兔收掌變撲,從後面勒住高司宇的脖子,惡狠狠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是我?”
高司宇仍然是一身黑衣,握住小兔的手,拉他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遞給他自己的茶水說道:“心理感應你信不信?”
喬小兔一口氣灌下杯子裏的水,将杯子扔回高司宇的手裏,很不屑的說:“不信!”
喬小兔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轉身又用惡狠狠的聲音問風錦:“老實交代,你們去哪裏玩了四個月?123天!”
風錦從小兔出現就一直在努力縮着身子想要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最好讓小兔能忽略過自己,沒想到才兩句話就拉自己出來審判了!果然這些人裏就自己好欺負。
風錦哭喪着臉像高司宇求救,高司宇瞥了他一眼,j□j裸的威脅:‘不該說的別說’。
那邊無豔和藍少早就見事不對溜了,藍少要去看看他種的那些靈藥,無豔則借口說要去隔壁看望卡卡同學,高司宇旁觀了一會喬小兔蹂躏威脅風錦,也起身離開了。
喬小兔其實只是給風錦吃了一顆自己新煉的丹藥,服下會讓人渾身麻癢,風錦是第一個試藥的人,所以喬小兔蹲在旁邊觀察藥性,看着就像在欺負人似地。
高司宇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在書桌旁邊,手中執書,卻是半天沒有翻動一頁。呆呆的坐着,眼光掠過書頁不知是望向了何處。過了半晌,起身踱着步子來到窗邊,外面院中的風錦已經不見了,小兔子更是不知去了哪裏。高司宇擡手拍在窗棂上,慢慢握成拳頭,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撩衣袍出門去了。
出門左拐就是小兔子的房間,高司宇在門口站了一炷香的時間,擡起的手終于扣在門上,舒了一口氣,站在門外精心的等着喬小兔打開那扇門。
喬小兔看着風錦麻了又癢,然後吐出一大口的污血之後,滿意的将昏死過去的風錦擡回了他的房間,确認他身體的舊傷已經開始複原之後就回去了,在屋子裏轉來轉去,不止一次想要沖出去找高司宇,可是最後還是生生忍了下來,喬小兔在心裏暗暗發誓:定要讓高司宇先開口!
雖然心裏有幾千幾萬個問題想要知道答案,心裏總有一股氣壓制着自己的沖動。高司宇走的這四個月,喬小兔一直埋頭在煉丹中,不停地記憶着丹方,不停地實驗着不同的配方,甚至還特別積極的煉了一爐高級的複原丹讓啰嗦的奶奶鑒定品級。高司宇沒有一封信回來,沒有一條消息傳給自己,有時候自己都在懷疑,高司宇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不是一點也不在乎自己?
“是不是也該給高司宇吃一顆新版麻癢複原丹,才能趁機威逼些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