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泥沼

作者有話要說:友情提示:迷疊香花語有關于高爾夫完全屬于我随便胡謅的,表示一點研究都沒有,大家看到關于這點的描寫随便看看就行了

當蘇傑帶着資料例行月中彙報敲開自家老板辦公室的門時,卻看到那個男人正提着精致的水壺站細心擺弄着種植于室內的大片迷疊香。蘇傑知道江毅和并不是那種愛花的文藝男人,但是不知為何他酷愛迷疊香。聽周圍的同事說老板就連出行也會随身攜帶迷疊香精油,不管是座駕還是辦公地點都不會少了這個重要飾品。

蘇傑完全無法理解老板的這種喜好,在他這樣的粗人看來。花花草草什麽的都是女人們才喜歡的東西。而照顧這些嬌貴的東西也只有女人們才能花那麽多心思。而且他實在看不出這花好在那裏,光聽名字倒是蠻文藝的。

“來了?”

蘇傑筆一身深黑西裝筆挺地站在房間中央,朝江毅和的位置鞠了個躬。

“是。”

江毅和并沒有回頭也沒有做太大的表示,他單手拎住水壺,另一只手則拿起鏟子小小的翻松花根周圍的泥土。

“說來聽聽。”江毅和目光不離面前的植物。

蘇傑應了聲,思索片刻才斷斷續續地把他這十幾天觀察到的東西彙報上去。

“近來少爺沒有做什麽比較引人注目的事……“

蘇傑一口氣說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少爺午餐有沒有什麽變動,每天都有做什麽事,有沒有熬夜賴床遲到早退,學習上會不會很吃力,在學校有沒有被欺負。總之只要是有關于少爺的,事無巨細蘇傑都不敢隐瞞。因為在他六年前剛剛接手這個工作的時候,就由于他彙報事項的疏忽導致少爺差點失蹤。當時老板大發雷霆,盛怒之下差點沒有直接要了蘇傑的小命。從那之後蘇傑這麽多年來一直戰戰兢兢地對待這份看起來枯燥乏味無聊之極的工作,不敢有半點懈怠。也是這六年來的長時間觀察讓蘇傑知道那個換說中只是個廢柴半吊子的少爺其實并沒有其他人想象中的那麽無能。相反,在蘇傑看來,少爺簡直就是江家諸位大佬們的集大成者。并且,正因為這種表象,少爺相比起被捧得高高在上,曝光率十足的二公子要活得更加自由。

蘇傑對少爺的感情不可謂是不複雜,當初他的一個失誤少爺險些就要流落在外,說不愧疚是假的,尤其是找回少爺時小孩子哭得稀裏嘩啦的那張臉一直都像根刺一樣紮在心底根深蒂固。而這麽多年來,蘇傑雖然只是在暗處摸摸的觀察着少爺的日常生活,但他潛意識裏已經把少爺當成自己的兒子來看待了。看到他受欺負會忍不住想上前幫他,看到他一個人寂寞的玩耍會忍不住想過去安慰他,看到他和其他人越來越遠會忍不住想安慰他。只是他只能想想,什麽也做不了。因為他接到的任務只是觀察而已,然後就這麽看着那個小小的少爺從活潑開朗變成現在這般複雜消沉。

很多時候蘇傑實在無法說清老板對于少爺到底是存着一個怎麽樣的心情。說喜歡嗎,可是老板面對少爺永遠都是那副嚴肅死板的冰山臉,似乎不管少爺做什麽他都不滿意,無動于衷。相比起對待二公子的态度,這簡直就是天上地下。說厭惡嗎,可又明顯不是這樣的,不然自己做的這些事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蘇傑自己也是一個父親,有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現在已經是到升初中的年紀。蘇傑清楚小孩子對于外界的刺激都是很敏感的,也很容易在成長階段因為各種不好的遭遇而造成心靈上不可磨滅的陰影。少爺這樣,主要的原因也是老板吧。只是,蘇傑作為一個外人,不管怎麽樣都沒有那個權利去對老板說教的。他打心眼裏是希望老板內心是喜愛少爺的,拿少爺當做真正的繼承人在培養。畢竟,目前為止,少爺可是這一代的第一順位啊。而那個位置絕對不好坐。

蘇傑擡目看了江毅和一眼,才有些猶豫地說

“最近,少爺似乎和一個叫利瑜的男生走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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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毅和在這段時間裏一直沒什麽表情,手上侍弄花草的動作也一刻沒停下,蘇傑在絮絮叨叨念旁白似的報告好像沒激起他多大的興趣。

“利瑜?”

這個時候江毅和站起身将水壺和鏟子都放在一旁架子上,取過手帕将手擦淨。終于回過頭來直視蘇傑。

“有查過底細嗎。”江毅和重新坐上高背椅。

“是,屬下已經打聽清楚。只是,這個利瑜實在有點……配不上少爺……”蘇傑別扭地說着然後把手裏的資料遞給江毅和。

江毅和掃了眼那疊白紙,接到手上随便翻了翻。

“阿予那邊是什麽反應。”

“少爺好像挺喜歡他的,昨天還約那人出去吃飯,就在巨瀾。”

“巨瀾……”江毅和快速掃過資料上面比較有用的信息,嘴裏細細念出這兩個字。

為什麽單單挑在巨瀾?這孩子在想什麽?

“再去查查,越詳細越好,關于這個利瑜。”

“是。”

“今天阿予什麽動向。”江毅和放下資料,從左手旁那高高疊起的一大堆文件頂端抽出一份浏覽起來,随口問道。

“今天少爺一大早就去老宅,聽說是要和老爺子去打高爾夫。”

“地點呢。”

“在麗丹。”

“派人跟過去了嗎。”

“是,只是擔心老爺子發現只叫了身手比較利索,人也更機靈一點的阿哲跟着去。”蘇傑見江毅和在聽到自己的回答之後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心裏忐忑的慌。一下子就在那思索是不是自己叫去跟的人太少了還是怎麽的。

“只有這些的話,你就下去吧。”

“是。”

蘇傑松口氣,再次朝江毅和鞠躬然後往門邊退。輕輕關上房門。

每一次的例行報告蘇傑總是繃着一根神經,緊張如斯。生怕自己有哪一點沒有做好,生怕自己漏了少爺的什麽事惹得老板不滿意。搞得他每一次來之前都被手下的兄弟說是簡直比他結婚的時候還束手束腳,準備周全。蘇傑只能無奈了。

而留在房內的江毅和卻又忽然拿過方才蘇傑交上來的資料,全部目光集中在第一頁那張三十二寸的利瑜正面照上。江毅和偏頭思索片刻,随後撥通了秘書室的電話。

片刻後,帶着金絲邊眼睛,衣裝革履的男人敲門進來。

“老板您叫我有事?”

江毅和把面前的資料扔給對方,發話:“把這些漏點給章淮。”

“這是……”眼鏡秘書結果資料,只是簡單的翻了前幾頁,随即便疑惑問道:“這個利瑜我好像有點印象,不知道老板這是……”

“別多問,辦好就是。”

眼鏡秘書這下也知道自己逾越,于是急忙應下。

“手腳幹淨點。”

“這個屬下還是有分寸的,老板請放心。”

江毅和扇扇手,秘書會意地離開。

安坐在高背椅上,窗外的日光忽而停歇忽而熱烈。江毅和望向房間一側那一蓬蓬的迷疊香,記憶就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浩浩蕩蕩盤踞于腦海之中,揮之不去。江毅和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想起了那些事情,沒有由來的。可能是最近那種什麽事即将要沖破魔障一飛沖天的預感讓他感覺到很不真切吧。又或者,僅僅是因為江予在封閉了幾年之後重新踏出的那一個腳步。連江毅和自己也無法說清,誰又能明白呢。

他站起身,信步走到房間的暗室前,拉開室門打開燈。入目的是陳設極為普通的小房間,不足十平米。裏面除了一座紅色長條沙發和圓形玻璃沙發櫃之外別無他物。這個暗室原本就是江毅和在加班勞累時的臨時休息處,但裝修布置卻是江毅和一手操辦。除了江毅和之外也沒有第二個人進到過這裏面。

長條沙發一角安靜地躺着一只體積手表般大小的微型遙控器。

江毅和放松地坐在沙發上,似乎只有在這裏才能無所顧忌地松懈一下。他拿起遙控器對着對面的灰色牆壁按下其中一個鍵。忽的,灰色牆壁發出如同機器被啓動一般的聲響,接着悄無聲息的,灰色牆壁從中間裂出一條齒狀紋路然後緩緩拉開伸縮至邊沿。巨大的內嵌式超薄顯示屏展露在江毅和面前。

江毅和走到顯示屏面前,指節細長的手指熟悉地于上發出指令。最終,一道道程序的轉換之下,整個顯示屏都被大量的排列整齊的照片所鋪滿。

江毅和目光在這些照片上逡巡,然後點開一張放大。

忽然貼身的口袋傳來一陣陣震感,江毅和這才記起自己居然忘了把手機放在外頭了。看了眼來電顯示,江毅和原本想直接掐掉電話的那個念頭也打消下去。

“喂。”

聽筒上傳來對方甜膩的嗓音,帶着些微的苦惱委屈。江毅和這時目光停留在照片中那人明亮歡快的眸子。

“爸爸,我是濉兒。”

“今天怎麽突然打電話過來。”

“爸爸我在試待會宴會的禮服,試來試去還是沒找到自己合心意的。爸爸你過來幫我看看,我實在拿不定主意。”

“可是爸爸正在開會,走不開。”

“诶,這樣啊。那爸爸您回去開會吧,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乖孩子。”

“哎,等等。爸爸你沒騙我吧,別不是美人在懷沒時間哦。不然我可是會紮小人詛咒那個美人的!”

“爸爸怎麽會騙你,乖,下次再補償你。”

“那,好吧。爸爸你忙,我先挂啦。麽麽,最愛爸爸了。”

“嗯,好好玩。”

江毅和挂掉電話,順手關機。他擡手輕輕撫摸在那雙眸,眼底卻滿滿都是懷念與沉痛。

我也最愛你啊,我的孩子,我怎麽會騙你呢,你什麽時候能明白。

********************

彼時,江予正和江家老爺子驅車前往麗丹球場的路上。

“果然還是跟着爺爺有肉吃啊,以前我怎麽都搞不定麗丹的預定。爺爺一出馬果然非同凡響。”江予靠在江老爺子身上笑嘻嘻地說。

“你想要預定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別整的好像是多大的事。我怎麽就聽說了某些人別人請他去打高爾夫都不去呢。”江家老爺子毫不客氣地調侃了江予一頓。

“我那不是突然沒心情打嘛,又不是想去非要說不去的。這次要不是章章說要和我較量我估計還把球杆都給忘天邊去了。”江予被一下戳到痛處,只好委屈地摸摸鼻子。

“就你會貧嘴。”江家老爺子捏捏江予沒多少肉的臉,惹得江予在車裏誇張的大呼小叫。

車子四平八穩地行屍行駛在近郊高速公路上。說起來,這個麗丹球場其實不在京城,而是在和京城交界處的丹城,所屬的管轄地也是丹城。京城寸土寸金,割那麽一大塊場地拿來做高爾夫球場是不太現實的舉動。當初的麗丹老板又不願意放棄掉這樣的一個企劃,他覺得以後這個高級球場絕對可以有大發展,而當時的天朝政府由于正致力于改革運動,高爾夫這種從國外流入的東西實在比較難通過審批。更別說實在國家的心髒大京城了。但是高爾夫球這種貴族運動對于天朝的有錢人來說又确實是個致命的誘惑,只不過大家還都沒有明白過來高爾夫是個多麽有意思的運動罷了,這個市場潛在需求非常大。而品牌當然是要越早建立口碑越好。于是考慮之下,幾經輾轉,麗丹改建在了丹城。雖然離京城市中心有那麽一段距離,但也不是什麽特別大的問題。麗丹球場作為老牌的高級高爾夫球場能在這些年裏一直沒有被後來居上,穩穩安坐在頂級球場前三名以內說明他的實力還是非常厲害的。麗丹球場面積非常廣闊,可以同時進行五十組常規賽事。草地優良,風景優美,空氣清新,服務一流。因為麗丹的老板是個外國高爾夫發燒友,所以麗丹有時也會有頂級的高爾夫球星過來進行表演和友誼賽。再加上麗丹作為國內各種高爾夫球賽的一大贊助商在全國範圍內還是很有知名度的,他們自己也有尋找和培養那些在高爾夫上有天賦的種子選手。

麗丹設立的是會員制度,只有是麗丹的會員才能進行球場的預定。而取得麗丹的會員也并不是單單有身份就夠的。麗丹需要對你的高爾夫能力進行測評,達标通過之後才能正式成為會員。這個制度雖然把很多客源擋在了外頭,但是很大程度上卻保證了麗丹的層次性和純粹性。從另一個方面來講把那些只是想通過高爾夫裝裝逼的人擋在外面也讓真正熱愛高爾夫的發燒友們由衷喜歡上麗丹。

“爺爺,還沒到嗎。我都快要睡着了。”

“快到了,你要是困就先睡會。不然到時候臨場發揮不穩定我就削了你。”

“爺爺真是年紀越大越恐怖了,您這樣讓我以後怎麽再約您出來打球啊。”

“少羅嗦你這小子,我還沒人約嗎。”江老爺子一聽就不高興了,登時吹胡子瞪眼地怒視江予。

江予縮了下,直接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裝作什麽也沒聽到。明明就是個閑賦在家的小老爺,幹嘛不承認,太不誠實了爺爺。

江予這一靠下去還真就睡着了,等他被叫醒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麗丹的大門口。

“連叔,爺爺呢?”江予左瞧瞧沒看到江家老爺子的身影,揉揉眼問向前面的司機。

“老爺子他剛才已經先進去了。孫少爺,原本我們一個小時前就已經到了的,老爺子看您好像精神不大好就讓您多睡了會所以現在才把您叫醒。”連叔念過四十五,年輕時候便是老爺子的司機,已經給老爺子開了二十幾年的車了。說話溫溫柔柔的,江予曾經聽說他是南方人,老家在一個有山有水的小鎮裏。

聽到這話,江予心裏一暖。從車載冰箱裏翻出一瓶礦泉水朝連叔揮着手就跑下去找江家老爺子去了。

江予在大堂見到老爺子似乎在和什麽人在聊天,坐在休息沙發上。江予看了那人幾眼,沒認出來。還未走近,兩人的談話便已經結束。那人也笑着離開。

“爺爺,那位是?”

“你不認識,我以前的老戰友。很多年沒見,沒想到在這裏碰到。”

“老戰友!爺爺跟我聊聊他!”這樣肯定能挖到爺爺以前的秘辛,江予心裏暗笑。

“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走了。我已經選好場地了。”

“什麽嘛,這麽小氣,說說也不行嗎。”

江家老爺子回過頭來對着江予斬釘截鐵地說了兩字:“不行。”

江予狠狠灌下兩口水,氣鼓鼓地跟上去。

江予從很小的時候就跟着江家老爺子打高爾夫,基礎練得很紮實,他的手感也好,很擅長打長杆。所以在圈子裏大家都知道廢柴太子其實還是有優點的。比如說他高爾夫就打得很不錯。

其實江予小時候不是很喜歡打高爾夫,因為這不是他主動喜歡上的運動,而是老爺子強迫他喜歡上的。他讨厭被施加想法,但是又很難拒絕長輩的要求。而且那個時候老爺子已經退休,江予那個時候人小只是單純覺得爺爺很可憐沒人陪他玩才勉為其難地跟着老爺子泡在球場上的。後來江濉進家門,家裏一時風雲突變。江予憋得慌,有時候就只能那高爾夫舒緩壓力放松心情,于是打着打着就喜歡上了。

“小予,果然是很久沒打,揮杆的力度都差了很多。”江老爺子望了眼飛出去的球大概知道會落在什麽地方,于是便如此對江予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江予甩甩手,一臉無奈:“我哪能跟您老人家比。”

“年輕人還是得多練練。”

“是是,爺爺教訓的是。”

江予把球杆往後伸去,跟着的球童很熟練的接過然後幫江予換新球杆。江予瞟了眼那個球童,秀秀氣氣的小男生,穿着藍白相間制服帶着遮陽帽,好不賞心悅目。目測是過來打工的。

“阿嘞,爺爺為什麽球童不是大姐姐了。您以前不是最喜歡那些漂亮姐姐的嗎。”

那個球童好像還是頭一次被這麽說,臉立馬紅了,連忙搖頭想要辯解什麽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胡扯,我那是随即挑選的,這次只不過是恰好選到個男生罷了。你這小子別瞎說。”江老爺子“梆”一聲拍在江予腦門上。球童也是應和這江老爺子的話不停點頭。

江予捂嘴偷笑,突然心血來潮把手裏的球杆遞給球童:“要不你也來打打。”

“不不不,不用了……”球童慌忙擺手拒絕。

“打打看,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你要是打出好看的成績來,那邊那位爺爺一高興肯定會給你獎勵的。”江予指指江老爺子,硬是把球杆塞到那人手裏。:“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叫張擇端。”

“張擇端,你去打打。不用那麽緊張,随便打打也行的。”江予把張擇端推倒擊球點,順便當了回球童把球穩穩當當放在球座上。

家老爺子似乎也被激起興趣,默默在一旁等待這個別扭的小球童能打出什麽水準。治愈江予嘴裏說的什麽獎勵,打不打得好還難說呢。

張擇端握着手裏的球杆,咽了咽口水。終于還是沒能拒絕江予的好意。他整理好自己的心緒,擺好姿勢,心裏默默回想自己已經練過無數遍的揮杆,然後依照着記憶裏的動作,瞬間将球擊飛了出去。

“……好球。”江老爺子緩緩說道。

張擇端也沒想到居然一擊就上了果嶺,接下來張擇端連續打了四十七杆終于停歇下來。而這時江老爺子突然一下拍了把張擇端的頭。

“好小子,你今年幾歲了。”

“啊?”張擇端還沒反應過來。

“啊什麽,問你幾歲,以前打過高爾夫沒。”

“十四歲……這還是第一次拿球杆打。”張擇端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以前只拿木棍練習過揮杆。”

“木棍?”江老爺子一呼出起來,胡子都飄了起來。這麽好的苗子,雖然年紀有點大了,但是天賦沒的說,第一次打就能打成這樣,江老爺子還真沒見過。不過,居然用木棍做練習……

“雖然很喜歡高爾夫,但是用具的價錢實在貴。”

“小子你是真的喜歡高爾夫?”江老爺子問道。

“喜歡喜歡!從小時候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轉播的比賽就喜歡上了!所以我才會到這裏來做球童的,就是想多感受感受球場的環境。遲早有一天我也會握上球杆打比賽的!”張擇端眼神發亮,信誓旦旦地說。

“你這不就握着球杆嗎。”江予在一旁悠悠開口。

江老爺子瞪江予一眼示意他別插話:“小子氣勢倒是很足,但是就你這樣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摸不到自己的球杆更別說上場比賽了。等你過了學習高爾夫的黃金年齡,到時候是拿什麽都換不回來的。”

張擇端頓時像只鬥敗的公雞,垂下頭吶吶道:“是啊,可是不能再給父母們曾添負擔了,他們已經很辛苦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能一點點努力下去。”

“如果我說我已經準備好了給你的獎勵,你要如何。”

“獎勵?”張擇端突然想起旁邊那個男生說如果打得好了就有獎勵的,可是這也應該只是開開玩笑把,怎麽能當真。

“我可以把你推薦給cheery,但是他要不要你那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cheery?”張擇端依舊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江予咳了咳實在看不下去這人的白癡:“就是你們麗丹的老板,他的英文名字叫cheery。你練你們老板叫什麽都不知道嗎。”

“不……不是,老板難道不是alex先生嗎?”

“cheery是alex的上級,這麽說你明白了吧。”

張擇端下一秒就長大了嘴巴。在他眼裏一位alex先生已經是球場俱樂部擁有最大權利的人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厲害的人!而能向這麽厲害的人做推薦肯定也不簡單。

“還真是傻得可愛。傻小夥,保持着這份喜愛之情下去吧。”江老爺子捏捏張擇端的臉,而被捏臉的人依舊處于震驚階段。

江予看江老爺子又捏別人臉只能無語的撇過頭去。

最後張擇端确實是被送到了cheery的面前,但是江予和江老爺子卻沒能得張擇端到底有沒有被cheery看上。因為那個時候一個電話把江予給急忙召回了京城。

來電話的人說,今天蔣少辦接風宴的那棟別墅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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