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暫時》,指一千三百八十八年
時望是個一號,至少在被容嶼操了一千多年之後,他仍然從心理上堅信自己是個純粹的一號,只是“暫時”虎落平陽被欺負了而已,并且從來沒放棄過尋找翻身做攻的機會。
而且他從外表上也是很攻氣的(自認為),他的長相帥氣明朗,一點兒也不陰柔,身材也不像電影裏那些小受那樣,身嬌體軟易推倒,反而還很有力氣,雖然不是很明顯,但身上确實有肌肉,打架也很厲害,怎麽看都不應該是個被壓在下面的男人。
所以每次和容嶼上床的時候,雖然身體上爽了,但心裏仍然不服,久而久之多少有點兒不滿和抗拒。
但是他不服也沒辦法了,此時書房的大門已經落了鎖,容嶼就坐在黑色的真皮轉椅上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并且還開始倒數:“十,九,八……”
時望就如同困獸一般煩躁起來,他很清楚在這時候違背容嶼會是什麽下場,估計會被扒光了按在透明的落地窗上狠操,被欺辱到痛哭求饒,乖乖聽話說不定對方還能溫柔一點兒。
“六,五……”
他焦躁的抓了抓亂七八糟的短發,一咬牙一跺腳,豁出去得了!
時望快速的解開腰帶,七手八腳的脫掉褲子,然後洩憤似的把它使勁往地上一扔,不耐煩的罵道:“行吧行吧,操.我吧,媽的!”
他是豁出去了,這叫為全人類的未來而獻身,絕對是光榮的、偉大的、崇高的!是值得刻在史冊,被後人所歌頌的!
然而容嶼并沒有對他做什麽,只是饒有興致的看着他,似乎對欺負他這件事感到十分滿足,低笑道:“我還沒有禽獸到對一個正在發燒的人下手,吓唬你一下而已。”
時望愣了一下,緊接着惱羞成怒,咬牙切齒,“有病啊你!變态!”
容嶼不太高興,本來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打算放過他的,不過看他罵人這生龍活虎的勁頭,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吧?
于是容嶼便欺身湊近,壓住他的手,吻住了他的嘴唇,舌尖在唇瓣上舔弄了一下,便探入唇齒之間。
時望的腿一下子軟了。
……好吧,雖然時望總是标榜自己擁有做攻的一切特質,但單論起吻技來,他完全不是容嶼的對手。
很快他就在容嶼深情而熱烈的攻勢下繳械投降了,臉部通紅,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眼神因為這柔情蜜意而變得茫然起來。他不斷推着容嶼的胸口,斷斷續續的抗議,“夠,夠了…不許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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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嶼這才放開他,從容的為時望整了整衣領,笑道:“味道很甜。”
時望大口喘息着,好不容易才平複下劇烈的心跳,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擡手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你要是再敢伸舌頭進來,我就給你咬斷!”
說完,時望穿上褲子,拎起桌上的兩個食品袋,氣勢洶洶的推開他,轉身就往門外走。
對于他這種“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做派,容嶼早已經習慣成自然,從容不迫的跟了上去,還若無其事的跟他聊天,“寶貝剛才偷看我電腦,是想找什麽,我的照片嗎?”
“滾蛋!別自戀了,我要你照片幹什麽。”
雖然嘴上這麽罵了,心裏卻想着,要是找劇本的時候碰巧看見容嶼的照片了,倒是也可以順道拷貝下來。
“那你确實是想找有關游戲的信息了?”容嶼一邊走着,一邊貼心的建議:“何必這樣大費周章呢,你想知道什麽,直接問我就行了。”
時望瞥了他一眼,“你會乖乖的告訴我?”
容嶼狡猾的回答:“這得看情況。”
“……”時望就知道他沒那麽好心,但現在偷取劇本的計劃也失敗了,問問他也算是聊勝于無。
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問道:“那個狩獵者稱號,到底是怎麽回事?當初創建島的時候你可沒跟我說。”
容嶼笑了笑,“那是游戲的隐藏內容,就像嚴霆說的那樣,只要殺夠十個人就能獲得這個稱號。”
他頓了一下,半真半假的說:“我倒是很欣賞嚴霆這個人,一百萬參賽者裏就出了這麽一個狩獵者,雖然也有極少數人因為各種原因而不只殺了一個,不過達到十的确實只有他。”
時望想起之前的播報,第一場存活率是50%,但其實應該只是百分之四十九點多,因為是按照整數制播報的。就算只是不起眼的零點幾,乘以龐大的基數,也有幾千人。
容嶼見時望臉色不善,便又從善如流的道:“不過他對你無禮了,那麽我也不會讓他活到最後的。”
時望冷然,“如果你要殺他,希望你能早點兒動手,別拖到最後。”
如果容嶼在游戲中途解決嚴霆,那對于時望來說是及時止損,但如果在游戲結束時才殺他,那就是白白浪費一萬個普通人的性命,得不償失。
不過按照容嶼那惡劣的性格,估計會把他很‘欣賞’的嚴霆留到最後一天。指望不上他,時望決定還是得靠自己把嚴霆除掉。
路過休息室大門口時,容嶼忽然停住腳步,故意側頭微笑道:“冰淇淩還要吃嗎?”
時望的臉瞬間漲紅了,有點兒心虛的移開視線,小聲嘀咕:“來都來了……”
就順道吃了呗。
容嶼那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秘書已經把冰淇淋放在了休息室裏的冰箱內,還貼心的在上面撒了五顏六色的糖霜,插了一個帶着星星的小勺。
時望燒退下去了,食欲就上來了,吃了冰淇淋之後,本着粒粒皆辛苦的原則,又把已經涼掉的章魚燒放進微波爐裏熱了一下,一邊喝着紅豆奶茶,一邊慢慢的吃了起來。
容嶼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看着他吃吃喝喝,腮幫子鼓鼓的嚼着東西,只覺得可愛。
恐怕世界上最可愛的吃相,也就莫過于此了。
時望嚼着章魚燒,兇惡的瞪他,“看什麽看!”
“沒什麽。”容嶼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只是覺得你越來越可愛了。”
時望毫無感情的:“哦,你也是。”
越來越變态了……
回到學校時正值中午,宿舍沒人,估計是在食堂吃飯。
有句話叫飽暖思淫欲,時望是飽暖思睡意,他剛退燒,又吃飽喝足了,有些困,正好到了午休的時間,便拉上窗簾,爬到上鋪,打算稍微睡一會兒。
不過他沒忘記把裝有重要U盤的外套放在了床裏靠牆的位置,用身體壓住了,才放心的閉上了眼。
時望睡得很熟,所以并沒有注意到左手的腕表短促的滴了一聲。
坐在桌邊看書的容嶼聽到了這輕微的提示音,不過他并沒有開口提醒,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翻了頁書,似乎準備袖手旁觀的看戲。
手表屏幕上跳出一則消息:尊敬的參賽者,現臨時發起一次學校大掃除活動,請各位同學清理校內雜草,除滅害蟲,大掃除在二十分鐘之後開始,時長四個小時,結束後按照各位同學的具體表現獎勵分數,望互幫互助,共建美好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