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等你畢業的第二天
喲喲，清純無害的丫頭還帶着點倔強。
“楊大總裁，反正你一時半會兒回不去，要不聽聽我給客人寫的歌？”趙榆晨知道楊總裁高中的時候得過鋼琴曲一等獎，因為楊總裁念的高中就是趙榆晨現在念的。
倒是沒有好奇為什麽趙榆晨知道他的身份，可能總裁高高在上慣了，雖然只是大二的學生，可是氣勢就已經壓倒了一大片，總裁自覺地點了點頭，視線卻沒有落在榆晨身上。
停吧本來就比附近的店面大了一些，所以這樣的空間裏再放上一架鋼琴，到顯得更加雅靜。
手輕輕撫上琴鍵，深吸了一口氣，看着譜子，榆晨開始試音，邊試音邊不忘記介紹。
“這是一個舞女的故事，她在酒吧遇上了她今生摯愛，可是覺得自己不配喜歡他，于是每次去見他的摯愛，都會戴上面具。”榆晨又調了調麥，從他們的故事中尋找歌曲靈感，當然是在他們同意的基礎上，這樣的事情榆晨是很願意做的。
“後來呢。”楊總裁很難得地發問了。看來這家店還是蠻有意思的。
明明就是個大二的學生，裝什麽深沉，大boss都是介樣的？難道爹地是個異類？趙榆晨心裏開始有了想法。
“後來啊，那個面具還是被揭開了，不過面具下面，還有一個面具。舞女說她終究沒有勇氣以真面目面對他。”趙榆晨一口氣說完。
“你見過那女的的真面目嗎？”楊嘉言又喝了一口冰檸，不緊不慢的說。
“沒有。”趙榆晨搖搖頭。她連外出都帶着面具
“是不是再也沒出現過。”
“嗯。”趙榆晨點點頭。
“那一定是去整容了。”
“…”
總裁您真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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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就緒，是一首舒緩的歌，曲調有些悲傷，趙榆晨緩緩唱起來：
那天不知道有沒有下雨
只知道我和你相遇
擦肩而過并不是離去
是太多眼神的交集
那臺上燈光閃耀的齊聚
又是并不真實的自己
我戴上華麗的面具
笑着面對過去的你
桌臺上的咖啡熱度失去
我們又何必執着在曾經
放不下的卻是我不是你
燈火闌珊酒味爛糜
舞臺下你聽的入迷
不知是不是聽到了
我們的過去
終于學會淚眼迷離
我微笑想去摘下面具
想再看看曾經自己
誰知那個自己
早已成了謎（面具。詞。木李蘇）
楊嘉言看着面前女子認真的模樣，夏日帶來的燥熱仿佛慢慢退去，歌聲中帶着的哀傷，竟讓他不自覺的想去撫平。
“怎麽樣?”輕輕呼了口氣，趙榆晨睜開了眼睛，眼眶微微有些濕潤，總是很容易沉浸在別人的故事裏。
“先不說歌，你應該還有二十分鐘趕到考場。”某人眼睛瞥到趙榆晨的便利貼，無害地提醒。
果然，剛營造起來的浪漫而悲傷的氣息蕩然無存，又聽到門口許子彥大喊：“趙—榆—晨—”
“诶，來了，你叫魂呢。”趙榆晨趕緊收拾。
“楊大總裁您繼續待着吧，一會兒左靈會來的，雨小了您就可以走了，不耽誤您，其實下回你可以不用還傘，不對，應該是不用親自還傘。”臨走之前，還不忘絮絮叨叨一番。
楊嘉言皺了皺眉，沒搭話，而是走到了門口，看到許子彥，才打了個招呼。
“原來你們認識啊。”趙榆晨聳了聳肩，打開了許子彥的車門。
“再見，學長。”說着許子彥不忘吹了口哨離去。
楊嘉言看了下手表，嘴角微微揚起，翹了一下午的班和課，都在喝一杯可能會導致自己胃病犯了的冰檸，聽一首很八卦別人故事的歌，可是心情莫名地好。
趙榆晨麽，聲音很好聽，歌很好聽，名字也…很好聽。
“喂，Suky，來停吧接我一下。”放下手機，某總裁嘴角笑意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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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怎麽早不堵車晚不堵車偏偏這時候堵車呢！”趙榆晨看了下手表，只有十分鐘了。
“本來這兒就堵，加上下雨天就更堵了，現在可是五點半，下班高峰期诶。”許子彥一只手搭在窗檐上，窗戶開了一點點。
“都怪你，來的這麽晚。”趙榆晨狠狠地剜了眼某個沒心沒肺的人。
許子彥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當炮灰當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
“你怎麽會和楊嘉言在一起？”許子彥問。
“這事說來話長，我下回再和你說。”趙榆晨說着，就去開了車門。“反正現在雨小，我跑過去也花不了多少時間。”話音一落，就奔了出去。
“好歹帶把傘吧！”許子彥繼續無奈地搖頭。
楊嘉言其實和許子彥也算有緣，不過兩個大男人有緣，不出櫃的話，也沒什麽看點，許子彥和楊嘉言做過鄰居，以前一起打過球，那都是小時候的事兒了，後來楊嘉言去了國外，許子彥也搬家了，等到上了大學，也就是現在，才知道楊嘉言轉到這裏來讀書了。
果然有緣自然會再相見啊。
有人在雨中狼狽不堪，有人卻坐在辦公室氣定神閑。
“總裁。”Suky輕輕叫了一聲。
楊嘉言此刻正翻閱着某個合同，側臉隐隐在陽光下，更加迷人，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Suky簡直就要被新上任的總裁噴出鼻血了，還好多年來的職業素養讓她忍住了，心中默念一百遍我是有夫之婦…我是有夫之婦…
“嗯”楊嘉言聞言擡頭。
“這是您要的資料。”Suky遞給了他厚厚的一疊，全是趙榆晨的。
楊嘉言翻了翻，很詳細，除了幼兒園之前的，都有，連日常喜好都包括在內。
原來趙榆晨從小到大都這麽可愛，翻到她高中時期，也就是現在，照片略顯的成熟，嗯，看來有些東西還是不實的。
Suky有些尴尬，不知道是留着好還是走好，算了，反正總裁已經無視她了，轉身，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