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清白之上

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批,不痛不癢不冷不熱不愠不怒的說道,“萬祁成放的。他的妹妹萬妃進宮兩年了,朕卻碰都沒碰過。他作為哥哥的,當然得幫妹妹一把。居然跟朕說此乃百年瓊漿玉露,你說他是低估了朕還是高估了自己。仗着有先皇的免死金牌,仗着家世功勳顯赫,就敢無法無天了,還敢養死士。”

風無痕低頭笑了笑,“他是高估自己了,知道你好酒,而且我聞了的确是百年玉露,難得的好酒,估計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覓得此好酒,還真是苦了他了。而且他放的那種媚藥無色無味,一般人根本聞不出來,只有你我這種功力的才能聞出不一樣的異味。他以為你只是會點一般的功夫而已,卻不知你深得我真傳。而且事後的話,他來個抵死不認帳就行了,這不是他的強項嗎。”

慕容傾空合上奏折放下筆,深邃魅人的雙眼中滿是寒人的殺氣,“朕養了他這麽多年,現在該是他死的時候了。”

“是啊,這頭豬已經養得很肥,該是煮了吃的時候了。所以你今天召我進宮,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吧。放心,兩月之內保證清除所有後患。”

“兩個月?”慕容傾空皺了皺眉,顯然對這個期限非常的不滿意。

“怎麽?兩個月已經夠快了好不好,要知道那小子可是有二十萬的死士,他萬氏在北翔國怎麽着也是第二家族,要斬草除根可不容易。”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內必須鏟除所有的人,記住,斬草除根一個不留,誅十族。”

十族?風無痕震驚的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眼中駭人的戾氣之後,立馬低下頭,“明白了,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回府了。”轉身朝寝房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往外走。

慕容傾空斜睨了一眼寝房,整個人往後靠到椅子上,閉上眼揉揉眉心,冷笑了一聲,“聽好了,你要女人的話,朕後宮的女人随便你選,你要多少有多少,要哪個都可以立即帶回府。但是……她不可以,她只能是朕的女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驟然停住腳步,風無痕轉身看向悠閑的閉着雙眼躺在椅子上的人,淡笑了一聲,“是嗎?這麽大方?可惜我只要她。”說完,轉身非常之猖狂的大笑了三聲。

風無痕剛走沒多大一會兒,李公公帶着一位老太醫急沖沖的到得大殿,“皇上,太醫來了。”

“微臣叩見皇上。”

睜開桀骜的雙眼,靜靜卻又飽含了無邊怒氣般低吼道,“都給朕滾出去。”

吓得老太醫連頭不敢擡,額上‘刷’的冒出一層冷汗,難道是自己來晚了,所以皇上發怒了?剛才正在給淑妃娘娘配藥,所以耽擱了一會兒,早知道就先來皇上這兒了。顫抖着身子連忙退了出去。

李公公微微擡眸看了一眼慕容傾空的臉色,再斜眼看看大開的寝房,剛好眼尖的看見躺在床上的風郁問,不禁一個震驚,她居然睡在龍床上。

座上的慕容傾空閉上眼,悠悠的說道,“李全綏啊,要是讓別人知道你所看見的,你就給你的九族準備好後事吧。”

吓得李公公趕忙退下,順便關上大殿的門。用力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皇上不會看上鳳楚國的使者了吧,居然讓她睡在龍床之上。

風郁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好累好想睡覺好想做夢,這床夠軟,比家裏的超軟床睡着都要舒服。

一直到半夜的時候,慕容傾空才批好所有的奏折,滿臉疲憊的走到寝房裏,卻見某人睡得那叫一個香,走到床邊坐下,撫了撫她的發絲,長得真是夠美的,比顏妃都要美上幾倍,而且家世也還不錯,娶了她也不算委屈。

只是怎麽會中毒呢,拿過她的手,把了一下脈。的确,身中奇毒,應該是在這半月之內中的毒。半月之內?半月之前出發來的,是在鳳楚國中的毒?

正想着,卻瞧見她正在流口水,不禁睜大了眼,她敢在他的龍床上流口水,氣得他擡起手一巴掌就想扇下去,這到底是個什麽女人,睡覺的時候居然流口水。真是浪費了這張如玉的容貌,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淑女的氣質。

不過……卻有一種與衆不同的味道。用力搖了搖腦袋,與衆不同?冷哼一聲,是夠與衆不同的。

她要不是那個女人,早砍了她腦袋了。

想到這兒,突然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啪啪’兩下點住她的睡穴,利落的把她脫得一絲不挂,扯過被子給她蓋好。然後脫掉自己的龍袍爬上床睡下,點開她的睡穴吹滅燈,最後才滿意的閉上眼,就差沒笑幾聲。

天蒙蒙亮,風郁問滿意的從睡夢中醒來,伸了一個懶腰,翻個身還想繼續睡,卻看見睡在她身邊的男人,忽而睜大雙眼,暴君?他怎麽會睡在她的床上,再看看四周,靠,這好像是他的宮殿,最重要的是地上那一件件晃眼的是什麽?大爺的,那不是她的衣服嗎,甩了甩腦袋,他想起來,昨天晚上她……誤喝了春藥,後來好像全身上下痛得不行,接下來的事情她就什麽都不記得了。輕輕的掀開被子一看,差點沒讓她吐血,他媽的居然一絲不挂,還……還和他睡着一個被窩。

起身扯過被子,伸手用力的給了他一巴掌,然後一腳就踹了過去,“你個不要臉的禽獸,你他媽的給我起來。”娘的,她的清白啊,嗚嗚嗚……,她還活不活了,真希望手上突然出現一把殺豬的刀,好讓她二話不說宰了他。嗚嗚嗚嗚……她還怎麽見她的江東父老啊。

“啊……。”慕容傾空痛得立馬睜開眼,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起身看到面前捶足頓胸的風郁問,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居然敢打他,貌似還踹了他一腳,但是他非常滿意她的表現。邪魅的笑了笑,一把扯過她到懷裏,大手輕輕的摩挲她的臉蛋,低沉魅惑煞有其事的說道,“一覺醒來就翻臉不認人了?你忘了你昨天中了媚藥是怎麽求朕的?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朕也忘了到底是幾次來着,反正一直到半夜才得以安寧。你還擺出這臉委屈的表情,怎麽?沒滿足你?”說得那叫一個臉不紅氣不喘,然後他成功的感覺到懷裏的人身體不停的顫抖,那張小臉已經扭曲不能再扭曲了。

風郁問用力的推開他,擡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甩了他一耳光,速度快得慕容傾空躲都躲不開,生生的又挨了一下。危險的眯起雙眼瞪向她,還從來沒人敢動手打他,她居然敢甩他巴掌,還接連兩個。

她求他?還一次又一次?她的一世英名啊,嗚嗚嗚……,這個混蛋暴君昏君,她跟他拼了,拔出拳頭剛想揍他,整個人又被他緊緊抱到懷裏,“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的表現有多……,怎麽形容呢,一般的詞還真是形容不了,這種事情就是‘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你自己好好想象一下吧,嗯?”

“啊……,你給我閉嘴。”風郁問氣得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恨不得掐死他,這個混蛋人渣不要臉的暴君,“你丫我跟你拼了。”不停的對他拳打腳踢。天降閃電劈死這個混蛋吧,為他再開創一層地獄,讓他下十九層地獄。

“你……你這個女人,你瘋了,啊……。”慕容傾空想還手一掌劈死她,但還是忍住了,他從來不打女人。總有一天讓她好看。

不還手那就說得她無地自容,“你這個女人怎麽這樣,啊……昨天晚上要沒有朕,你……你有那麽舒服嗎。你別忘了,可是你求朕的,朕還不願意呢,現在你還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形象。”

風郁問氣得用力拔下頭上的水玉簪,人渣,舒服?“我滅了你。”

剛要下手,大殿門口就響起一道響亮的聲音,“皇上,您沒事兒吧?”李公公着急的站在殿門口,大清早的他就被裏面的尖叫聲給吓到了,他是想昨天晚上皇上肯定臨幸了使者。不過怎麽聽聲音像是打在一起呢,難道是使者不願意?被皇上臨幸了,那是多幸運的事,有多少女人盼一輩子都盼不到呢,有什麽好不願意的。

不過昨晚上他想了一晚上愣是沒想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怎麽會被丞相抱着來呢?來的時候還是暈過去的,後來太醫來了,皇上又不讓看了。

守在門口的幾個侍衛也是面面相觑,聽裏面的動靜好像是打在一起了,要不要沖進去護駕呢?但是沒皇上的命令也不敢,要是正在辦那種事被打斷了,那他們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了。

“沒事沒事,都給朕閉嘴。”

風郁問拿着水玉簪的手緊了又緊,額上不禁冒出一層冷汗。娘的,這外面還有太監呢,昨晚上到底怎麽回事啊,為什麽她就一點都不記得了呢。照他的話說起來場面應該是激情四射無與倫比,地上亂七八糟的衣服就是證據。她的一世英名啊,她的江東父老啊,她的如玉清白啊,她的……。

慕容傾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滅了朕?你給我收回你那副可憐委屈的表情。該委屈的是朕吧,被你逼的就是不願意也得願意。”

“閉嘴,你給我閉嘴。”風郁問一把甩開他的手,仍掉手裏的簪子。逼他?要不要這麽沒出息沒種啊,雙手抱腿窩到床的一腳,淚光點點委屈無比小小聲的問道,“真的……真的是我逼你的嗎?”

“不然你以為呢?”某男躺回床上一眨不眨盯着她,想笑又不能笑。

聽到他的話,風郁問長長的又飽含無比無奈和委屈嘆了一口氣,“好吧……,那就當什麽都發生過吧。”她認了,就算她倒黴吧,她就是個倒黴催的。可能真的是自己逼他的,她見過吃了春藥發情的女人,自己的自制力本來就不是銅牆鐵壁,逼他也不是不可能。

清白已經沒了,殺了他也于事無補了。而且他還是個皇帝,殺了他,她不被捅成馬蜂窩才怪,到時候還可能變成全世界通緝犯,她還想多活幾年呢。最為重要的是春藥是自己喝的,做的時候是自己超級願意的,嗚嗚嗚……丢死人了。

他媽的看來這北翔國就是她的倒黴地啊,才來一天就發生了多少倒黴事啊。此地不宜久留,還是盡早離開的好。以後再也不要喝酒了,再也不要亂吃別人的東西了,吃之前也要拿根銀針檢查個三圈。

春藥和毒蛇事件也別追究了,還是先離開這個倒黴地為上策。別到時候一追究又碰到一狗血事件,那她就真的可以去撞豆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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