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成親前奏
一覺睡到大天亮,風郁問只感覺全身上下都疼得慌,像是被人給暴打加暴抽了一頓似的那種疼。沒辦法,這就是後遺症,估計得過一個星期才能康複。
然而,接下來的日子讓她覺得比暴打一頓更要痛苦,每天都有十幾個老太太來教她規矩,無外乎大婚之日該怎樣怎樣,什麽說話走路吃飯,要她把她的一步分成兩步走,吃飯還不能出聲音。此時此刻,她終于知道還珠格格裏面的小燕子有多苦了。不對,應該說她比小燕子更苦,人家只有一個容嬷嬷,咱呢,有十幾個。
而且還得邊學規矩邊對付小三小四,三房那邊是稍微安靜了,三夫人看到她的時候頂多也就剜幾眼,倒不敢上前來挑事兒,所以她随便她剜,心裏咒罵她幾句最好剜出針眼兒來,風韻問就更別說了,見到她不理不睬也不剜,貌似挺好,但是誰知道她心裏在琢磨什麽詭計。讓她頭疼的是風伯楚那丫的,天天在她面前四妹長四妹短,還給她端茶倒水捶背,說是他曾經認為自己是最厲害的,是京城第一惡霸,誰人見到他都得懼三分,但是他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他的四妹更厲害更惡霸,所以總結到最後就是一句話,他對她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她就是他的老大。
她曾經一度認為她是不是把他的神經系統給打歪了,但是經鑒定,他的确是因為敬仰她。既然這樣,她就好心的收了他這個跟班的,正所謂不收白不收嘛。而且她正在考慮,要不要建立個黑道什麽的。或者說殺手派也行,要不就販賣軍火和人口,她什麽經驗沒有,這行最有經驗了。
這幾天最讓她煩心的就是二房的那對了,那一對就是經典的打不死的小強,賤到無敵。要不是她功力深厚,估計就抵擋不住被她們給賤死了。
……
北翔皇宮,禦花園,慕容傾空慵懶的斜躺在龍塌上看書。
遠處,快步走來一男人,一身黑色的衣服,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叩見皇上。”
聽到聲音,慕容傾空眼皮也沒擡,只是擺了擺手,示意旁邊的人都退下,李公公點點頭,帶着所有的人都撤了下去。
“起來吧。”放下書,拿過身旁的茶杯抿了一口,“近日鳳楚國有何異樣沒有?”
男子起身說道,“回皇上,并無任何異樣動靜。只是瑞王南宮澈要大婚了,普天同慶,大赦天下。”
“大婚?”冷笑了一聲,他可算是成親了,還以為他有多癡情呢,漫不經心的問道,“跟誰成親?”
“鳳楚丞相的四千金,就是贏了我朝的那位千金。”
‘啪’的一聲,茶杯落地碎了聲音,慕容傾空整張臉瞬間風雲大變。
“皇……皇上,您怎麽了?”那駭人的臉色吓得黑衣人不禁打了好幾個冷顫,全身上下‘刷’的一層冷汗。是他說錯了什麽話嗎,可是他沒覺得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啊。
“你說誰?”慕容傾空踹着氣起身,死死的盯着他,那眼神任是誰看見都得害怕。風郁問?是他的耳朵出問題了嗎?
男子一看這臉色,吓得立馬跪下,戰戰兢兢的說道,“鳳楚丞相的千金,就……就是此次贏了我朝的那位。”有什麽問題嗎?為何皇上突然變成了這樣。
慕容傾空氣得整個人都抽搐了。一拳砸向旁邊的石桌,頓時石桌裂開一條縫。風、郁、問,他召回潛伏在鳳楚國的細作追風,是想吩咐他以後順便盯着風郁問的一舉一動,徹底查清相府的所有底細。
但是她居然要嫁人了,還是嫁給他的頭號仇人南宮澈,看她是不想活了吧。
“皇……皇上。”追風看看碎了的石桌,用力咽了咽口水。
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他低吼道,“什麽時候成親。”
“明日。”
“明日?”咬牙切齒的聲音,坐到龍塌上,接連深吸了好幾口氣。她是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還是怎麽着了,居然敢嫁人。好,那他就讓她好好的記起來,想到這兒突然笑了。
看得追風一陣陣詫異,皇上到底怎麽了,怎麽一會兒怒一會兒笑。
……
“小姐,您別動啊。”紫月不停的往風郁問的臉上抹胭脂。
“哎呀,你別抹了,都這麽紅了你還抹,抹得跟個鬼似……。”說到這兒連忙捂住小嘴,看向旁邊準備開始‘教訓’她的嬷嬷,笑了笑說道,“口誤,口誤,我想說的是神,不小心說成了鬼。”說完,一把扯過紫月手上的胭脂,“別抹了,把我抹得跟個火神似的。”
房裏的人不禁都笑出了聲兒,現在的小姐真的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不過她們更喜歡現在的。
“小姐,今天可是您大婚的日子,記着,千萬不能亂說話。”老嬷嬷邊給她別簪子邊笑着說道。
“明白明白。”晃晃腦袋,沉死她了,又是簪子又是步搖的,問題是她們還在不停的插,想沉死她的腦袋啊,她的小腦袋才幾斤幾兩,受得了這麽多東西嗎。而且這大夏天的,穿這麽多的衣服,這哪是結婚簡直就是受罪。
而且她現在很擔心一個問題,那天嬷嬷給了一本春宮圖讓她看,她突然就想起來她已經和慕容傾空那個暴君……,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話說這是古代不是現代,女人的名節是最為重要的,雖然她沒準備和南宮澈洞房,但是有一句話叫‘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萬一知道了呢,會不會被浸豬籠啊?這年代又這麽落後,都沒處女膜修補手術的。
诶……這就是她造的孽啊,為什麽要喝別人的酒呢。她一定不能和南宮澈洞房,當然她也從來沒有準備過。笑話,失身給了慕容傾空已經夠讓她後悔得撞牆了,怎能再失身給別人。
一切妥當之後,和風晴問一起出門,風晴問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的風郁問,風郁問掀開頭上的紅蓋頭看向她,剛好看見她正在瞪她。
笑了笑,瞪吧瞪吧,咱今天随便你瞪,不跟你計較。她和她是同一日嫁人的,一個嫁入王府,一個進宮。可是待遇卻是天差地別,咱一身的鳳冠霞帔,而且大赦天下普天同慶,大婚舉行在皇宮的昭天臺,那是皇上封後的地方,因為先皇曾經說過,如若瑞王爺大婚就在昭天臺舉行。
而她呢,沒有鳳冠霞帔,沒有婚禮,只是一身貴妃裝,一頂轎子,外加一行宮女和太監。因為是貴妃不是皇後,因為貴妃說白了也就是個妾罷了,所以怎麽可能有婚禮呢。
這幾天她們母女倆每每來找她犯賤。她就都用這個話題來氣得她們外焦裏嫩,七竅流血,魂飛魄散。而且每次都很管用,但是每次被氣過之後不到幾個時辰,她們就又來找她犯了,所以她就給了她們一個外號‘賤無敵’。
“哎呦,我的小姐,您怎麽能把蓋頭掀起來呢,快蓋好。”旁邊的嬷嬷急得連忙将她的蓋頭蓋好。
風郁問又将蓋頭掀起,燦爛的看着風晴問,“沒什麽,我就是看看姐姐嘛,姐姐的貴妃裝真好看,轎子也挺好看的。”說完,放下蓋頭,走向自己的鳳轎。
“你……。”風晴問氣得整張臉都綠了,但是又不能發作。後面的林亦絲緊緊的握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