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兩周,不長不短的時間,節後的寧靜最終還是在不到一周內就被打破了。我倒真正的成為了一個旁觀者,一個跑腿的旁觀者,各種文件的收送,各種計劃書的打印裝訂,最終的結果就在我還稀裏糊塗搞不清局勢,那邊已經戰火連天的連大區項目經理都驚動了,可轉眼間又似從未有過此事的太平祥和。

經理的撫慰、調解亦或是威逼利誘也未可知,總之局勢是安穩了下來。可一轉身送走了大區經理後,瑜姐召集了所有人開會,依然是敲敲打打一番卻明顯有了收斂的态勢。

可我依然是下班就癱倒在床上不願起來。過往檔案已經加班加點的整理出了個大概,今天正好趕上月末突地很想放縱一回,真心的希望能偷得半日閑,泡泡澡解解乏。

奈何條件不允許,只得端了盆洗腳水聊以慰藉。正泡着,嘹亮的犬吠響起。隔壁家養了只吉娃娃,總是吵鬧的叫着,舊樓的隔音效果總是不太好的,加上房東自己打的隔間,晚上誰鼾聲大了也能聽的清楚。

抄了手機浏覽着論壇網頁,看到有人征集傷感的句子便浏覽了進去看,諸如‘庭有枇杷樹,吾妻死時所植,今已亭亭如蓋矣’ ‘十年生死兩茫茫’之類的,霎時間想起了曾經從哪裏看過的的一首詞:

玉樹□□前 瑤草妝鏡邊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莫教偏

和花和月天教長少年

我沒有去考究這首詞是誰的,對于非研究者來說,這些都不如那詞句裏的美好來的吸引人。或許就是因為太過美好、太過向往,再回想現實才驚覺能如此寥落、引人心傷。

心裏寥落也就無興致再去深看,随手翻了翻就準備紅叉了它。但也許人生真的有機緣,那一瞬那七個字就好似雷霆一般闖入我的身體又瞬間炸開。這七個字我曾經體會過多次,也在悠悠轉醒間覺得悵然所失。

唯夢閑人不夢君。

在那些渴望或者美好的場景內,遇見了故人、新友,或孤身赴會,或結伴而行;看一場場纏綿悱恻的愛恨糾葛,躲一次次陰森恐怖的莫名逃亡;光怪陸離有之,雲卷雲舒有之。我可以讓想象得以實現,卻不能想見她就見到。我曾經夢見過她兩次(一是上次說與你聽的那次,二是一場未有言語的相遇),每一次都是突然出現,再來便無更多關系。

若是如此,想念時,閑人只怕無礙,念而不見、見而不往才是憾事。

唯夢閑人不夢君。

唯夢閑人不夢君……

作者有話要說: 補的那一章,拖得有點兒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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