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日的聚餐說是請了項目組的人,但是項目組總共去了四人,慶哥、黃金鼠、我和林叔帶的一個新人。分部來的都是年紀相當的年輕人。周迪和兩個同樣借調的同事。其中有一位我曾經在兆叔那裏碰過面的,也許是我們都不好閑聊,至今也未說過一句話。他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全因黃金鼠阮青莉。一向自視甚高的女孩如今磨去了所有自傲安靜的坐在他的身旁。我和王玲玲曾經八卦過黃金鼠與這個沉默如草的男孩——更确切的說是她單方面的灌輸,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奇幻,它能讓人甘願為別人改變。

周迪是挨着我坐下的,我就拖了王玲玲在我身邊,席間極少顧及周迪的搭話,反倒拖着她說這說那,起先她還會戲谑的看我和周迪幾眼後有意躲開。我依然如故,次數多了她也知道我于周迪無意,便再也沒故意為我倆制造機會。推杯換盞之際我感覺到我褲兜裏的手機在狂震不止,竄到衛生間去接電話,聽到她聲音的一瞬間,我只覺懊惱,為何周圍這般嘈雜,都不能讓我聽得更清她的聲音。

她笑呵呵的和我說了會兒最近工作的趣事,她突然興致高昂的說要來找我玩兒。細細的盤算路程時間、周六日游玩形成的安排、車次,将她那幾天休假算的慢慢的。聽着她慢慢的規劃,我嘴角上挑的幅度越來越大,享受着她為我而‘勞心費神’,止不住的甜蜜随着我的血液溫暖着我。

後來想想,我已有近半個月沒與她說過話了,那天她打來應該也是我中午發給她的那條信息起的作用。她心情頗為不錯,但是我不禁懷疑,若是我仍是未發任何訊息,她是不是就這樣沒有一絲音訊。說到底我還是期望着我于她并不僅僅是普通的朋友,我缺乏的安全感她卻一分沒有填補。以至于她在電話那頭回應我興高采烈地問她怎麽如此高興時的那句‘我交了個男朋友’的回複瞬間将我堵得啞口無言。

是的,啞口無言。那麽遠的距離,若是沒有我時刻霸占着她的時間,她為何不能找個她看得上的男朋友?更何況她又是愛情至上的性子。

周迪見我出來很久便來找我回去,那時候我仍抓着電話僵笑到傻。匆匆與她又說了幾句便回了去,王玲玲與慶哥還有那個叫小徐的新人已經在拼上了酒,阮青莉與那個我仍未記住名字的男孩子說着什麽,面若桃花的她第一次讓我如此仇視,她的敵意從未撼動我,卻只因為她一個愛戀的眼神(甚至她未看向任何不相幹的人)也深深的刺痛着我。

周迪可能是見我臉色難看,關心的問我有沒有事。我忙撇開看向阮青莉的視線,對他說,“沒事,覺得有點兒喝多了。”這明顯的扯謊,我不知道他拆穿了沒有,但依然感激他未再說什麽,像個相識的陌生人般淡淡的體貼。

聚餐結束後,他們大都住在分部租下的宿舍,也只有阮青莉和她男友、我和就是本地人的新人不回宿舍外,他們都東倒西歪的攙扶着回宿舍去。住的地方離這裏有些遠,我又擔心我路癡的本性爆發,就打算打車回去。周迪要送,我也沒讓,捎了小徐一道回去了。于周迪總歸不能如此,但也一時顧應無暇。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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