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我還真對你很有意思。’

——這是什麽個爛句子?一看就知道是病句,竟然還是從一個人民教師口中說出來的,果斷差評啊。

周圖南本來是想順着關也那句‘你對我有那麽些意思’說的,但是當他說道‘有那麽些’這四個字的時候,周圖南果斷把這四個字改成了‘很有’兩個字了,他對關也可不是‘有那麽些’意思,實際上他對關也的意思大發了,晚上夢見他早上那啥啥就是明擺着的證據啊。

周圖南親完關也的額頭也愣了,他的嘴唇忍不住得顫抖,就那麽輕輕一碰,随後就膽小一般馬上縮了回來。北方的冬天非常幹燥寒冷,被風一吹嘴唇就會幹裂,周圖南又是男人不會抹唇膏,加上長時間的感冒,現在蒼白的嘴唇上裂開了一個小小的紋路,平時看不出什麽不對勁,但是一吻到關也的額頭,就讓關也發現了那人嘴上幹燥的皮。

那麽一個短暫的‘吻’後,兩人都有些顫抖。周圖南是因為太興奮太激動,而關也則是被氣的。

由于過于用力,關也握住水杯的手已經變成了青白色的,水也從杯子裏灑出來了一點。

關也沒有一絲情緒地盯着周圖南看了好一會兒,抓起自己的背包,一腳踹開椅子,冷冷地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關也站起身的時候發出了很大的聲音。那孩子本身受過高等教育,素質什麽的都是一流的,突然發出這麽大的噪音,周圖南哪裏還不知道他生氣了?他急急忙忙站起身要追關也,同時心裏大罵自己圖謀不軌、色迷心竅。

關也氣得頭也不回得向前走,連圍巾都忘了拿,周圖南一邊把關也的圍巾拿在手裏,一邊小跑着追關也。

從後方看,關也竟然擡起了右手,看樣子竟然是在按壓自己的心髒。一想起關也可能有心髒病的那件事,周圖南臉都吓白了,更加不予餘力的在心裏叱責自己,同時加快速度狂奔起來。

兩人身高、年齡相仿,走路的步伐大小也相近,中間的距離一再拉近,周圖南惴惴不安,不停地呼喚關也的名字,但是關也是真的被氣到了,頭也不回得向前走,走着走着書包的拉鏈都開了,裏面的書本劈裏啪啦的掉了一地。

周圖南又連忙蹲下幫他撿東西,關也掉出來的有許多藥瓶,上面是許多周圖南看不懂的名稱,那麽多數量的藥,周圖南看看都覺得頭暈,三下五除二把要撿起來,就要繼續追關也。

關也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背包越來越輕,一回頭就看見周圖南蹲在地上幫自己撿東西。

關也冷着臉快步回去,一把抓住自己掉下來的東西,冷冷地看着周圖南,什麽都不說。

周圖南被看的頭皮發麻,咳嗽了好幾聲,但是嗓子突然啞了說不出話,他像是害怕關也走了一樣,一只手緊緊攥着關也的衣角,擡起頭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盯着關也看。

關也深吸一口氣,聲音冷淡:“放手。”

就這兩個字讓周圖南雙腿一軟幾乎給跪了,他更加用力地握住關也的衣服,就是不放手。

關也有點煩了,他的手指有些發抖(氣的),卻毫不留餘地的把周圖南的手拍了下來。

周圖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這麽厚臉皮,反正被拍下來後手又自己抓上去了,兩人糾纏着走了不下百米,引來路人側目圍觀。

走到一個人流量很大的十字路口時,關也終于是爆發了,他也不說話,就那麽看着周圖南,說了兩個字:“你滾。”

這個【滾】字,讓周圖南突然想起微博上關也第一次給自己的回複。他迷迷糊糊地想,自己這麽多天,原來竟沒有一點進步,一直是在原地踏步嗎?

周圖南突然就放手了,但是此刻不是綠燈,關也沒辦法離開,只能憤怒地盯着周圖南。

周圖南的臉色很不好,幾乎和關也一個顏色,因為他比關也大,關也不好說什麽話,于是氣的‘嘶——’一聲,倒吸幾口氣,強壓住怒意。

周圖南覺得頭暈目眩,腳軟的站不直,他的頭很痛,眼角的餘光看到信號燈要變綠了,不知怎麽的,周圖南突然向前一倒,就倒在了那人的後背上,幾乎是同時,周圖南感覺到一股熟悉的熱流,順着自己的上唇流了下來。

關也只覺得後背一熱,轉頭看的時候就看到周圖南低着頭靠在自己身上,等那人擡起頭來的時候,就見他半邊臉都淌着鼻血,而且鼻血很洶湧,大有停不下來的趨勢。

關也:“……”

周圖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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