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溪橫就是個傻缺
這世界上最丢人的事是啥?尹上梓此刻非常明确這個問題的答案,那就是自己正被某個人公主抱抱在懷裏,然後被自己哥哥看到了!雖然這個哥哥他是第一次見,雖然這個哥哥聲音聽上去那叫一個溫潤如玉,表情看上去卻那叫一個狠辣暴戾,但是無法否認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這個大男人太特麽丢人了!
從溪橫懷裏跳下來,尹上梓輕咳兩聲,“咳咳,那個……參見太子。”
尹城斜睨着尹上梓,而後瞟了一眼他身後的溪橫,雖然奇怪溪橫的容貌,但是也沒有過多在意,而是挑高聲音說:“三皇弟不必多禮。”
尹上梓直起身,這才發現他這位皇兄衣着雖然是太子的衣着但是膚色卻非常粗糙,而且眼睛裏血絲密布,且有着濃重的黑眼圈,很有些縱欲過度的樣子,唯一一點讓他覺得這個人确實是太子的地方就是那張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型,即便是瘦得過頭了,也依舊是尖下巴寬額頭。
擡頭尹上梓和太子直視,只是剛一對上那雙眼睛他就立刻轉開了視線,因為尹上梓分明看到他眼中的兇狠,那是想要将他先殺之而後快的厭惡。
下意識地往溪橫身後退了一步,尹上梓不得不承認他不敢再和自己的大哥對視,而溪橫在看到他這個動作之後則是上前一步完全将尹上梓護到了身後。
尹城看着溪橫,溪橫則慢慢将右手擡起,指尖慢慢聚集起淡紅色的光芒,尹城在看到這個光芒後,瞬間睜大了雙眼,“你,你是……”
“溪橫!”
淡紅色的光芒随着溪橫的回答飛出,正好穿過驚在原地的太子胸口。
尹上梓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太子被光芒刺穿後倒在地上,黑紅色的血從嘴角流出。
溪橫再度上前,指尖的光芒愈發的亮,然而躺在地上的太子卻慢慢站起來,而後一步一步退到了辰心閣的堂屋裏。
溪橫正要上前,卻在看到太子腰間的玉佩後,轉身抱起尹上梓便走了。
回到綠林閣,尹上梓就被莺莺和燕燕給逼到了牆角,所以說,主子一定要有主子樣,被倆小丫頭訓斥簡直比公主抱被大哥發現還要丢人啊!
在被倆小丫頭訓斥的縫隙,尹上梓不住地偷瞄坐在桌邊的溪橫,然而他悲哀地發現,他被莺莺和燕燕訓了多久溪橫就安靜坐在桌邊裝了思想者多久,而且還學思想者拳支額頭,真是太無恥了!當然尹上梓是絕對不會承認那個一頭銀發眉頭緊鎖低頭沉思的男人,其實确實是有那麽一丁點,也就一丁點,迷人的。
那之後一整天尹上梓都沒有機會和溪橫單獨說話,但是在辰心閣發生的事情卻一直萦繞在他心頭,而所謂的傻缺這種動物心裏能藏着事的時間是非常有限的,所以吃完晚飯,尹上梓就借口困了便睡了,而且他用了一個非常奇葩的借口成功讓本來睡在外間伺候的莺莺和燕燕睡到了自己的屋子去了,那個借口就是:“從今天起爺要裸睡,起夜的時候你們裝沒看到就可以了。”
事實是,傻缺猜傻缺的心思有時候特別準,比如尹上梓猜他睡了溪橫就會來,結果他剛躺下,溪橫就來了,自然來了之後便躺到了他身邊,尹上梓非常不淡定地一骨碌坐起來,因為他忽然想起了那個人坐在桌前瑣眉沉思的樣子,啊,确實有那麽一丁點迷人的,至于這個詭異的銀發人是怎麽進來的,他完全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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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橫被尹上梓這一骨碌爬起來的動作吓了一跳。不過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比如當你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美人的床,然後小心翼翼地躺下,連呼吸都盡量放輕,而那美人卻忽然豪放地來了個鯉魚打挺,這種情況下,是個人估計都得吓一跳,溪橫自然也不例外。
“你,你幹什麽?”吓了一跳的溪橫也坐起來,“你沒有睡覺?”
“當然沒有,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辰。”
“哦。”
“哦你妹啊,說,今天到底怎麽回事,還有太子到底怎麽回事?”
人和人之間交流和溝通主要靠的就是語言,然而啊,有些時候即便是我們說的是同一種語言也還是無法交流,就比如尹上梓看到溪橫認認真真想了半天之後吐出了三個字:“不好說。”
尹上梓發現自己完全可以被這個傻缺型的詭異男給氣死,如果他真的會武功,他一定直接掐住那人脖子,而後發動內力,讓那人身首異地,然而尹上梓再怎麽想他也沒有武功,再怎麽努力也沒有內力,于是乎,他只能氣得臉紅脖子粗之後,伸出雙手掐到溪橫的脖子上,當然他那雙手其實我們完全可以用“細嫩”來形容。
溪橫看着尹上梓氣得要命,最後也只是伸手掐了掐自己脖子,于是莫名地又有點高興,這個高興就像是白日裏氣得半死的尹上梓踢了踢他小腿時一樣,至于尹上梓是不是真的用了力氣去掐他的,溪橫堅決地認定絕對沒有,不然怎麽可能就跟撓了個癢癢一般的舒服?
“說!”終于松了手的尹上梓喘着粗氣看着笑得一臉猥瑣的詭異男子說。
“可是我也不清楚要怎麽跟你說,因為我真的不清楚。”
“好,那咱倆一條一條的來,我問一個問題你答一個問題,不許說謊。”
尹上梓一臉嚴肅地看着溪橫,溪橫卻在聽了他的話之後,嘴角慢慢勾起,而後便是一個微笑,“好。”
尹上梓看着那個笑容忽然有點失神,匆匆嘀咕一句,“少拿笑臉勾引我”,便開始了審問。
“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個有點難解釋,估計你不能理解。”
“我靠,難解釋你就不解釋了?別低估我的智商,快點說。”
“呃,我不完全是人。”
“什麽意思?”
“你看我□。”
“我靠,你還會講黃色笑話啊。Ok,哈哈哈哈,好了吧,快說!”
“你看啊!”
“看就看,難不成你還長了四個蹄子不成?啊……!你他媽的是魚啊!”
“不是,不是,你看我上身是人,下身是魚。”
“所以你是妖怪!”
“不,我管自己叫‘人魚’,真的,雖然有點難理解,但是我就是人魚。”
尹上梓默了,這特麽到底有哪裏不好解釋有哪裏難理解的,你妹,能這麽想的人,不對,能這麽想的人魚才特麽的讓人不理解啊!
“哦。”
“哦?你真的理解了?”
“我靠,這有什麽不好理解的,這一題pass,繼續。”
“pass是什麽?”
“就是‘過去’,笨蛋,你還想追我呢,真尼瑪沒文化。”
“我可以學。”
“誰教你,誰教你,你說誰教你?”
“你可以教我。”
“我有那義務嗎?沒,所以我不教你!”
……
……
朱自清說“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盆裏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裏過去;默默時,便從凝然的雙眼前過去。”當尹上梓發現時間匆匆消失在兩人的鬥嘴中時,他倆已經繞着誰教溪橫外語這一問題将近一個時辰,當然對面的某個傻缺完全沒有發現這個問題,而發現了這個問題的尹上梓默默給自己豎了一個大拇指,果然是需要我來掌握好問答的節奏啊,所以他該繼續下一題了,然而對于某個人是人魚這一事實,某個人似乎接受得尤為坦然,由是我們依舊可以得出這個結論:傻缺就是逆天的存在!
“停!好了,以後我教你。”尹上梓決定妥協,因為兵家常說要以退為進,所以他決定退了這一步然後進入下一題,至于這麽理解“以退為進”到底有沒有什麽問題,反正他自己覺得他确實以退為進了,這不就好了嗎?當然在他這麽說了之後,尹上梓看到對面那個人臉上又帶上了一個清淺的笑容,而那個笑容真的很好看,尹上梓不自覺得想溪橫确實是個有魅力的男人,不對,有魅力的人魚。
“咳咳,繼續第二題,太子到底怎麽回事?”
“這個,不好說。”
不好意思,前言收回,魅力你妹啊,确實只是個傻缺!
下回預告:在下雪見,參見三皇子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留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