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雲嘯被南宮洺拿着自己腰上的裝飾劍抵着腰腹上了樓。

剛進屋子,南宮洺就立馬放開了自己,還嫌棄的抖了抖袖子,恢複了那張在軍隊一成不變的嚴肅冷漠的臉,拿起衣服進了屋內的浴室,雲嘯揉了揉被抵的有點疼的腰,打量着這間屋子。

這屋子真是有夠華麗的,地上鋪着的是宮裏每年只能收到的三張的西域金絲駝絨毯麽,還是最少見的黑色,連桌椅都是漢白玉雕琢的,架子上擺放着吳朝的最有名的玉麒麟雕麽,牆上挂着的也是前朝書畫大家白石的遺作啊!柱子上上挂着的紗帳都是江南安城一年只能出百匹的千丈紗。

這屋子真是比自己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南宮洺你到底是什麽人。雲嘯不得已陷入了沉思。

當南宮洺出來時把剛才換下來的衣服随手扔在毯子上,示意他坐在床邊,雲嘯坐了過去屁股還沒做熱乎就聽見南宮洺“脫衣服。”

“……”雲嘯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抽搐。

“脫完後把衣服按照從門到床的軌跡扔的散亂一點。”

雲嘯聽完後明白了,大大方方的把衣服脫了,只剩一件裏衣,而南宮洺也是身上只有一件裏衣。“用不用做點動靜。”

“你晃悠床,我哼哼。”

然後雲嘯就看着南宮洺拿起梳妝臺上的胭脂,往自己嘴上抹了點,脖子上和胸膛上都抹了不少,充當吻痕,抹完後又給雲嘯抹了點。頭發弄亂,衣服扒下來一半半遮半掩看起來很旖旎。兩人開始合力晃悠那張紅木大床時不時還配合的哼哼兩聲。

如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兩人在屋裏好事正酣,大戰三百回合呢。

而門內的兩人卻是極為無聊的用眼神交流着。

-夠了沒?

-再等等。

-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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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快了。

而這時在外面聽牆角的某人聽得心煩意亂,特別想踹門而入,但是一想若是真的踹門而入他又跑去西北大營可怎麽辦!

屋裏的南宮洺聽着屋外的腳步聲開始急促時。拉着雲嘯坐在了床上,擡腿跨坐在他身上,他們身高相仿,說實話南宮洺坐在他身上是有點不太和諧的。

突然南宮洺一把扯下帳幕,低低的喊了一聲好痛。

随後門就突然被人踹開了!門被人踹開後,南宮洺示意雲嘯抱緊他,雲嘯聽話的抱緊了。

剛抱緊帳幕就被人扯開了,探進來一張怒氣沖天的臉,還沒等雲嘯反應過來這人看着有點眼熟但是是誰呢想不起來了的時候就看見迎面向自己揮來的拳頭。

而南宮洺也被從自己身上扯開了。

雲嘯一個側臉躲過去了,仔細看了看那人的側臉,真的好眼熟!

那人看着雲嘯一身淩亂,南宮洺也是一身淩亂,身上到處都是吻痕,他覺得自己的怒氣值爆表了!

“南宮洺!南宮洺!你!”

“請問這位客官有事麽,沒事情不要打擾我們的雅興,請您出去!”說完南宮洺掙脫了鉗制,又依偎回雲嘯身上。

“南宮洺!你!”

這時雲嘯反應過來了,這不是當年那個吃了自己一個兔腿的少年木易麽!不過雲嘯覺得現在還是不打招呼為妙,好好陪着南宮洺演戲。

“怎麽,客官不出去麽。難道客官是想玩三人行,這可不符合我們竹馬的規矩啊。”南宮洺說完還環上雲嘯的脖頸,看着雲嘯一臉我只是打醬油的我在看好戲的表情,南宮洺貼的更近了。

“南宮洺!你就這麽對我!你竟然給我帶綠帽子!還是這種貨色!”木易看着依偎在別的男人懷裏的南宮洺恨不得殺了那個男人。

“客官怎可這麽無禮,這本身就是我的工作啊,是不是阿雲,剛才我伺候的可有讓阿雲舒爽到麽,再說我就喜歡阿雲這種貨色的人,有何不可。”

“我,我……”

“你如果沒事,請你出去,順便把門帶上,如果你和我共度一宿明晚請準備好銀票提前預約。”

“我當年沒和他上床!我一直愛的都是你!”

“愛?我們只不過是客人和被包養的小倌而已?哪裏有愛。”

這是雲嘯決定發揮點他綠帽子的作用,抱着南宮洺,壓低了用一聽就是剛舒爽完的聲音說“怎麽這位兄臺是不願意出去麽,要不要叫護院來駕你出去。”

木易看着南宮洺,南宮洺垂下眼緊緊地抱住肖雲,雲嘯用內力把木易轟了出去。

過了一會走廊裏的腳步聲停下來後,南宮洺松開了雲嘯,啞着聲音說了句“謝謝。”

雲嘯什麽都沒說拿起地上的衣衫穿好,拍了拍南宮洺的肩膀,然後從窗戶跳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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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的林槐正發揮着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的宗旨正在和周公做着最後的掙紮。最後還是周公的吸引力更大,他還是決定去周公大學上學,林槐躺在床上睡着了。一夜香甜。

第二天早上林槐醒了,看看了看沙漏正是牟時,頓時驚醒,還有半個時辰就考試了!不好了!要遲到了!

林槐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洗漱完畢束上發,下了大廳吃了點東西便去城中心的縣衙排隊考試準備進考場了。

再等林槐從考場出來時,已經過了巳時,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找了一個路邊的馄饨攤要了一碗馄饨和兩個餅子,便吃了起來。

接下來這一個月是翰林院閱卷的時候,這可上哪去啊手裏的銀錢也不多了,難道要夜宿街頭麽!

最後林槐想了想要不要去寺廟碰碰運氣什麽的,據說當年一個舉人上寺廟給方丈大師寫了一首詩,方丈大師非常高興,留下那舉人慘了一月的佛法。

林槐想了想上輩子經常聽到的一首佛師決定去碰碰運氣。回到客棧收拾了包裹結了賬,林槐就出了城就朝城郊西面的寺廟而去。

而雲嘯憋屈的在某戶人家的房頂窩了一宿後決定今天去寺廟呆着吧,方丈爺爺一定還認識自己。

到了寺廟後林槐看着端莊神聖的佛祖象誠心誠意的跪拜,為家人祈禱。跪拜完後林槐和廟裏的小沙彌說求見方丈。

林槐盤坐在草墊上閉目養神,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對面草墊上坐着一位白胡須身穿金色袈裟的老爺爺。

林槐雙手合攏,低下頭“阿彌陀佛,請問是空明方丈麽。”

“阿彌陀佛,正是老衲,聽聞施主有事找老衲,不知施主有何事。”

“在下是上京趕考的舉人,因銀錢不夠望用一首詩和方丈換得一個月的收留,不知方丈可否願意。”

“來了便是緣分,不知施主有何詩賜教,望老衲能有幸參悟一番。”

“只是一首小詩而已,請方丈賜教。”

林槐拿出懷裏今天早上抄襲出來的詩,遞給了方丈。

空明方丈接過詩後,看了看詩上的內容,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後才開口。

“施主真是才華橫溢,此詩真是佛法高深,望施主在此暫住,和老衲共同參悟佛法。”

林槐聽後心裏一松,其實他也不敢保證這首詩這輩子沒有,幸好他賭對了。

林槐站起來對佛像鞠了一躬便由小沙彌領着進了後院的客房。

當雲嘯進入廟裏看見的就是空明爺爺盤腿坐在草墊上如獲至寶的看着一張紙。

雲嘯咳嗽了一聲,看着空明爺爺回過神來,雙手合攏鞠了一躬“阿彌陀佛,空明爺爺,嘯兒回來了。”

孔明方丈眼前一亮“阿彌陀佛,嘯兒回來了啊,不知找老衲有何事。”

“希望空明爺爺暫時收留我一天時間,不知空明爺爺看什麽高深的佛法如此入迷。”

“只是老衲剛得到的一首詩。”

雲嘯坐到空明方丈的旁邊,看着紙上隽秀的小字:

是木非魚亦名魚,悟禪明理悉天機。□空即色,虛還實來實還虛。

雲嘯愣了愣“這詩真是好詩,不知是哪位高人寫的。”

“那位施主現在就住在後院客房。”

“有時間一定要拜訪。”

雲嘯看着空明爺爺盤腿坐好,想了想沒有出聲打擾,熟門熟路的進了後院找到當年自己住過的客房打算補一覺。

第二天林槐是被廟裏的鐘聲震醒的,卯時正是僧侶們早課的時間,林槐想了想決定入鄉随俗,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去了大堂和衆僧侶一起做了早課。

早課時間過後,林槐回屋看見了擺在桌子上的早飯,吃過早飯後決定去大堂和僧侶們一起參悟佛法。反正他也很無聊。

到了大堂沒看見衆僧侶只有空明方丈一人,林槐走上前去“阿彌陀佛,請問方丈是在此參悟佛法的麽。”

“阿彌陀佛,施主請坐,老衲有一問題請教,以前一位和施主一樣的舉人給了老衲一首詩,但是老衲這麽多年始終參不透,望施主賜教。”

“方丈請說。”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老衲明白其中的含義,但卻不知如何回答,不知施主有何想法。”

林槐低下頭頓感驚訝,這人莫不是和自己一樣穿越而來。于是垂下眼想了想。

而雲嘯則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天早上他練完一套劍法之後進到大堂便看見一青年,身穿白色的長衫,黑色的秀發高高束起,如玉般俊秀的側臉,淡漠的氣質安靜地垂眼坐在那裏,傳來空靈的聲音。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熟不知那就是以後擾了他一輩子的塵與埃,掃不掉揮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這兩天是不是很勤奮!酷愛繼續誇獎我!o(*////▽////*)q

于是捉了上兩章的蟲。

狗血正式開撒,非戰鬥人員請趕緊撤離晃瞎了狗眼概不賠付~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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