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偷襲

關押陳澄的房間有一整面牆都是單向可視玻璃,從外面可以清楚地看清裏面的情況,但從裏面看就只是一面普通的鏡子。

卡維爾站在窗前,看見裏面有個棕發異瞳的年輕人,他坐在簡陋的單人床邊上,身體前傾,胳膊搭在大腿上,雙手交握,垂着頭,表情緊張而沮喪,手指緊緊的絞在一起,似乎在擔心什麽。

藍依在旁低聲道:“我已經查過了,他沒有接觸過任何機密,唯一做過的事是和陸先生見面,并給了他任務,不過保險起見,需要讓馮七再審一審他嗎?”

“不必,去把門打開,我想和他聊一聊。”

藍依利索的拿出鑰匙,打開了監牢的金屬門,卡維爾走了進去。

他并沒有在裏面呆太久,不到半小時就出來了。藍依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麽,但再透過玻璃往裏看,只見陳澄臉上的焦慮表情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

他呆呆的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卡維爾神色淡淡的問道:“楚楓那邊有消息嗎?”

藍依:“按照大人的吩咐,他已經拿到了您想要的東西,我派人去接應了,最遲明天晚上就能送到您的手上。”

卡維爾笑了笑,“做的不錯。”

現在所有的暗線都已經布下,只等着獵物自投羅網了。

卡維爾并不是一個寬容的人,當然不會輕易原諒曾欺騙過他的叛徒,就算是他所偏愛的陸鳴,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只不過身體上的折磨太過粗暴,陸鳴又是脆弱的人類,真要造成什麽無法挽回的損傷,到時候後悔的還是自己。所以卡維爾更希望能從精神上摧毀對方,讓他逃跑的意志全盤崩潰。他會像毒蜘蛛玩弄網中脆弱的蝴蝶一般,一點兒一點兒的将獵物蠶食殆盡……

陸鳴這一晚睡得很不好,前半夜噩夢連連,總是夢到三年前的酷刑,後半夜又三番五次的驚醒,早上五點多,天色剛蒙蒙亮的時候,他就徹底睡不着了。

經過這樣一宿不太舒服的睡眠,身上各個部位的酸痛如同潮水一般泛了上來,腰酸背痛,好像他睡的不是柔軟舒适的高檔大床,而是公園的硬木板長椅。

他皺着眉頭揉了揉後腰,慢吞吞的掀開被子爬起來,經過一晚上的輾轉反側,他的頭發被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頂翹着幾縷不服管教的黑發,身上的真絲睡衣也蹭的皺皺巴巴,眼睛半睜着,整個人籠罩在一股頹廢的低氣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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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鳴習慣性地想泡杯咖啡喝,醒醒神。他本能地往廚房方向走了幾步,看到的卻是衣帽間的玻璃推拉門。

陸鳴有點兒不知所措的站在地板上,愣了幾秒,才猛然想起來這裏不是他的公寓,而是卡維爾的卧室。

房間裏沒有別人,卡維爾還沒回來,陸鳴像一只靈巧的野貓似的,無聲無息的走到門口,把耳朵貼在房門。他能聽見外面有輕微的布料摩擦的聲音,這說明有人在門外守着。

硬闖肯定是不行,陸鳴現在身上沒有武器,他如同困獸一般煩躁的走了幾圈,最後把目标定在沙發旁的書櫃上,準備找點兒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

他的目光飛快掠過那些看起來很深奧的書籍,雖然有些書很厚,還有個硬書皮,但似乎并不能拿來當板磚用。

陸鳴拉開抽屜,看見裏面放着一支金色的鋼筆。

鋼筆做工精致,筆身雕刻着複雜的花紋,比起文具它更像一件昂貴的藝術品。

卡維爾平時用的每一件東西都華麗精美,價值高昂到難以想象,孤兒院出身的陸鳴完全不能理解,鑲嵌着寶石的鋼筆和文具店兩塊錢一根的簽字筆有什麽區別嗎,不都能寫字?

不過現在它們明顯是有區別的,陸鳴伸手把鋼筆拿起來,拔開筆帽,露出裏面鋒利的精鋼筆尖。這可是殺傷力堪比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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