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範錦華起身來到房門前，打開房門。
涵涵媽抱着涵涵站在門外，看她的臉色不太好。
“我能不能先把孩子放在你這裏一下？”涵涵媽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範錦華說道。
範錦華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急忙做出答複：“好好好，沒問題。”
“麻麻再見！”
“在這裏聽叔叔的話知道嗎？”
“嗯，我會聽話的。”
“拜托你了。”
“沒事。”
咣！
涵涵媽說完後急匆匆離開，範錦華關閉房門。
“宇強，你在幹嘛？”涵涵繞過範錦華跑向宇強喊道。
宇強拿着一個小恐龍的玩具對着涵涵揮動着：“我在看它。”小聲回答道。
範錦華第一次聽到胡宇強睜着眼睛說話，立馬湊過去：“宇強你知道這是什麽動物嗎？”趁熱打鐵發出詢問。
胡宇強看着範錦華搖搖頭。
“這是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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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龍。”涵涵附和着說道。
“恐龍？”胡宇強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
“對對對，恐龍。”
範錦華千算萬算，沒想到最後能讓胡宇強說話的竟然是涵涵，而不是自己。
看來在這個社會，女人的力量還真的是強大。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涵涵媽沒有回來，涵涵有胡宇強陪着倒是也沒有找媽媽。
吃過午飯，哄着兩個孩子睡覺，範錦華伸個懶腰，半卧在沙發上眯着眼睛休息起來。
正在熟睡的範錦華聽到腳步聲，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正在蹑手蹑腳往自己面前走的兩個小家夥。
心想，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要幹嘛。
涵涵拉着胡宇強的手來到範錦華的面前。
手裏拿着一根黑色碳素筆，一只手捂着嘴偷笑一只手在他的臉上畫着胡子。
“哈哈哈，哈哈哈。”
兩個孩子最終還是沒忍住大笑起來。
範錦華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睜開眼睛，兩個人立刻把手背在身後用力的抿着嘴。
“你們睡醒了？”範錦華開口問道。
“嗯，嘻嘻。”涵涵一邊笑一邊回答。
“你們笑什麽呢？這麽開心。”範錦華明知故問。
宇強指着範錦華的臉，範錦華眯着眼睛看他一眼，站起來走進洗澡間。
看着鏡子裏面自己那張被畫的亂七八糟的臉，扭頭走出來。
“你們兩個小壞蛋，看我怎麽收拾你們。”低聲說着向兩個人跑去。
“啊！哈哈哈！啊！”
涵涵拉着胡宇強大喊大叫滿屋子亂跑，範錦華擺出一副不抓住他們誓不罷休的姿态在後面慢慢追。
晚上範錦華要去工作的時候涵涵媽也沒有回來。
範錦華感覺有些不太對勁，讓涵涵和胡宇強在房間待會，自己走出家門。
咚咚咚！
敲響涵涵家的房門。
房間內很安靜，沒有任何的回應。
咚咚咚！咚咚咚！
又是一連串的敲門聲，還是沒有人應答。
範錦華心想，這是幹嘛去了？怎麽一天還不回來，自己要上班去把這兩個孩子放在家裏不太放心，帶着他們去那種地方也不行。
噠噠噠！
正在糾結的時候聽到有人上樓，範錦華向後倒退兩步，躲在樓梯的一側向下觀察。
腳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涵涵媽急匆匆跑上樓。
看到範錦華的時候猛然一愣：“不好意思，我今天......”
“沒事的。”
“我先去接孩子，你趕快去上班吧。”
來到房間內燈光照射在涵涵媽的臉上，明顯能看出有一片紅腫，很顯然這是被人打的，看到這一幕範錦華不由得一愣。
“孩子們，我們回家吧。”涵涵媽站在客廳對着兩個孩子說道。
“麻麻，麻麻！”
涵涵大喊着跑過來。
範錦華并沒有詢問涵涵媽臉的事情，他不想太多的去打聽別人的生活，這樣也許對彼此都是一件好事。
看着他們離開，範錦華走出家門，一路疾走前往酒吧。
來到酒吧門口正好碰到正在外面抽煙的小天和大壯：“華哥，你來啦。”說着遞過來一根煙。
“我不抽煙，謝謝。”
本以為只是一場意外，範錦華卻沒有想到，從那天之後每天上午涵涵媽都要出門，然後在自己上班之前她急忙趕回來。
孩子也許看不出什麽，但是範錦華能夠看出來她一天比一天疲憊，在抱孩子的時候嘴角微微的顫抖應該是某些地方疼痛所致。
“孩子還是要拜托你一下。”涵涵媽抱着孩子走過來低聲說道。
範錦華發現她今天戴了一個墨鏡，看上去有些不太對勁。
“你...沒事吧？”最終還是沒忍住輕聲發出詢問。
涵涵媽用手推了下眼鏡：“沒事。”
在送走涵涵媽之後，兩個孩子在房間玩耍，範錦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報紙。
噠噠噠！噠噠噠！
樓道內吵雜的腳步聲傳進他的耳朵。
合上報紙扔在一旁，從椅子上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腳步聲停了，但是沒有停在自己的門外，而是停在涵涵家的門外。
無奈的是這個門上沒有門鏡，範錦華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咣咣咣！
砸門聲在樓道內響起。
“臭婊子，給老子把門打開。”随之傳來叫罵聲。
“你他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趕快給我把門打開，別逼老子發火。”
一陣一陣的砸門聲，叫罵聲此起彼伏。
範錦華眼睛不斷的轉動着，涵涵媽惹什麽事了？怎麽突然間會這樣，心裏不斷的犯着嘀咕。
“兄弟們，給我把門砸了。”
“好嘞，大哥。”
咣！咣！咣！
錘子擊打在門上發出沉悶響聲，範錦華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多事，不要多事。
樓道內的人砸開房門之後，沖進房間，對着房間內能看到的一切進行破壞，一個好好的家在他們的手中變成垃圾廠。
“我們走。”
四十分鐘後聽到他們下樓的腳步聲，範錦華輕輕打開房門。
透過門縫向對面望去，最先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一扇千瘡百孔的破門，然後便是亂糟糟的房間。
咣！
關上門，把涵涵叫到自己面前。
“涵涵，叔叔問問你，你爸爸是做什麽的？”
涵涵抿着嘴搖搖頭。
“那你麻麻，每天都去什麽地方你知道嗎？”
涵涵依然搖頭。
範錦華發出一聲沉重的鼻息聲。
019：為你破個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