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現在可以親親嗎,姐姐。”自從上次林初薏擦過顧眠的唇,有過一個蜻蜓點水的吻之後,顧眠似乎随時随地都會問林初薏這一句話。
林初薏瞥了顧眠一眼,迅速地從床沿站起來,留顧眠在身後哼唧哼唧得像只小.獸。
雖然林初薏從顧眠那裏知道好朋友之間也可以親親,還可以做一些更、更羞.澀的事情,林初薏不免有些好奇。
顧眠說的理由冠冕堂皇:“誰都會有需要幫助的時候,如果不靠朋友,還能靠誰呢,找到可靠的朋友,朋友又不會笑話你不會。”
“唔。”林初薏點了點頭,她好奇那種被快樂和幸福支配的心情到底有多飛揚,也好奇……好奇真正的親吻是什麽感覺。
不是上次那樣的一觸即分,而是真正的那種——
林初薏想得臉熱,她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拍了拍,熱意燙了一下她那些不切實際的好奇。
H大附中趣味運動會要開始的消息很快地就傳到了林初薏的手機裏,林初薏要和沈清去學校一起參加這個運動會。
林初薏在這次運動會的主要的任務就是争取多拍拍照片,留下一些班級裏孩子們的回憶,到時候發到班群裏和大家共享。
H大附中平時有兩種校服,一種是搭配着長褲穿的,一種是搭配着精致的格子短裙,裙擺微微長到膝蓋往上一些。
沈清平時比較怕麻煩,所以一般都是穿長褲的校服上學。
這次運動會因為有開幕式的需求,所以沈清的班級裏統一規定女生大概要穿裙子的那套校服——
“還、還可以嗎?”
沈清不自在地提了提裙子,又往下拉了拉,她其實很少穿裙子,之前是因為沒有什麽必要,也是因為她怕麻煩。
其實沈清還有些不自信。
“非常好看!”林初薏稱贊,沈清的腿又細又直,也許是因為年輕的原因,所以在和林初薏生活在一起,注意飲食的營養均衡之後,身高很快就竄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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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開心地抿了抿嘴,和林初薏一起開開心心的到了學校,前期沈清還在跟同學對接今天開幕式的事情,林初薏便在教室落了單,在教室的角落有幾分閑暇。
但不是所有人都像是林初薏這樣有閑暇的,有幾個家長還拿着手機布置工作。
有人在角落看着電腦,蹙眉打着電話:“你之前信誓旦旦的跟我說,這樣的東西是可以實現的,現在又沒有做出來,跟我說加班加到十一二點,如果沒有産出就是無效加班,加班到一百點都沒有用——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想辦法!”
打電話的女人雷厲風行地将對面辦事不利的人痛批了一頓,她沉默着看着眼前的屏幕,開始板着臉修改代碼。
旁邊站着一個軟軟糯糯的小姑娘,她不敢說什麽話觸什麽黴頭,在一旁紅了眼睛。
“媽媽沒罵你,寶貝。”女人觀察到了自家女兒又冒出了眼淚,她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自己家的女兒性格膽子這麽小,旁人只要提高一下聲調,就能把她吓得夠嗆,“媽媽只是遇到了一點點小困難,你別難過,嗯?”
“好的媽媽。”小姑娘用手背抹了抹眼淚。
“不好意思,剛剛不是故意聽你打電話的。”林初薏忍不住上前,“我之前有研究過這方面的一些東西,如果現在您确實需要解決問題的話,我們可以聊一聊。”
女人眼神銳利地看向林初薏,她在某一瞬間取舍了一下,想着面前的這位應該也是班裏某位同學的家長,戒備心不由得稍微小了一些。
她站起來,說:“可以聊一聊。”
……
“姐,”沈清跑了過來,後面還跟着幾個同學,“我們那邊對接好了,你沒等得太着急吧——”沈清的額頭還有薄汗,林初薏拿出紙巾溫柔地貼了貼,幫她衣角整理服帖。
溫柔的動作引來了一陣同學的好生羨慕——
“哇,沈清,這是你的姐姐嗎?”沈清學校裏的同學個個都神采飛揚的,是青春期裏的孩子最美好的樣子,“長得好漂亮呀。”
沈清的同學們從來沒有見到過沈清的家長,但是今天見到了,都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沈清雖然性子親冷不太願意講話,但是為人還算是比較和善,大家一開始還不敢靠近,後面就愈發覺得沈清可靠,後來也就熟悉了一些。
她們顯然對沈清的家長也很好奇,林初薏長得好看,臉上未施粉黛,但是就是能透出膚色的均衡與明亮來。
林初薏淺笑着跟沈清的同學們打招呼,大家的回應也很是熱烈。
在高三很少能有這麽放松的時候了,而且還能看到同學的爸爸媽媽亦或是家裏的管家。不過今天有管家來可不稀奇,有家裏人的陪伴才是他們最看重的東西。
沈清第一次擡起頭,驕傲地說:“是我的姐姐。”她的眼睛晶晶亮亮的,恍若有光。
其實不僅僅是沈清的同學在好奇沈清的親人,班裏同學的家長更是對沈清這個插班生背後的來歷非常好奇——
畢竟誰都知道,H大附中不是随便能進的,高三的時候中途插班借讀,更是聞所未聞,一時間所有人都對沈清背後的勢.力感到好奇。
“對了沈清,你姐姐是做什麽的呀?”大家七嘴八舌地問,“我聽說你家裏人是上市公司的老總,一下子可以給學校捐一棟樓的那種!”
“對了對了,我媽還跟我說中途轉過來的插班生,家境肯定不一般,出入肯定都是私人超——長——豪車接送,每天身邊跟着十幾二十個保镖在暗處——”
“之前都沒好意思跟你說話,怕我的家境配不上你,但是一跟你說話感覺你又很好,你的姐姐還這麽漂亮嗚嗚!”
沈清能完成中途插班跟圖書館的那位姐姐以及街道辦的積極努力配合是分不開的,學校為了保護沈清的自尊心也為了保護學生的隐私,所以學生的家庭環境是不予公開的。
只是大家在平時相處的時候難免會提到自己家裏有着怎麽怎麽樣的大公司,自己的家裏誰誰誰又是在哪裏工作的,大家身世家境都差不到哪裏去,所以交起朋友來也都差不多,家長也都放心。
“我只有姐姐一個親人。”沈清說,她看向林初薏,林初薏淺笑鼓勵,拍了拍沈清的肩膀,沈清鼓起勇氣說道,“她是一個圖書管理員。”
議論的聲音突然靜默了幾瞬。
沈清說出這句話,其實還是需要一定的勇氣的,在一個這樣的環境下,如果她的家世十分普通,不能保證其他的孩子會怎麽想——
沈清已經想到了最壞的可能,不過是像以前一樣被別人孤立。
只是如果讓她違背自己的良心附和別人的話,她也做不到。
她不覺得圖書管理員有什麽不好,也不覺得姐姐有什麽不好,是姐姐給了她一個家,是姐姐把她帶到了一個讓她可以改變自己人生的地方。
“其實我覺得圖書管理員也挺好的。”一個女生說道,“每天都可以看好多好多的書,而且工作也不是很忙,我也好希望我媽媽是圖書管理員,這樣就可以每天陪我了。”
“是啊,我媽媽她不過是個接電話的罷了,整天上班下班就是接電話。”一個同學這樣說。
雖然她這樣說,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個同學家裏很有錢,媽媽忙得不得了,連高三邀請家長的趣味運動會,都是讓管家來參加的。
沈清周圍同學們的良善出乎了林初薏的意料,她不由得放下心來。
“傻孩子,你們的家裏人就是為了給你們更好的生活和更好的愛,在不斷的努力呀,什麽職業都可以閃閃發光,當然了,你們的家人愛你們,就像我愛沈清那樣,我也會為了省錢繼續努力,争取給她一個富裕又溫馨的家。”
林初薏說這些話并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她自己本身就有了一定的生存規劃。
就在剛剛和那位小哭包的媽媽聊天的時候,意外發現對方的領域和自己之前所學習發展的領域非常的契合。
對方顯然抱有戒備,不可能把現在所遇到的問題一五一十地跟林初薏和盤托出,但是在林初薏順手幫對方解決了幾個小問題之後,對方也都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小哭包的媽媽邀請道:“如果有機會,我希望可以邀請你再多聊一聊,這個項目對我們公司來說很重要。”
林初薏點了點頭,和小哭包媽媽互換了電話號碼。
林初薏身上有的技術和她會不斷學習進取的大腦,就是她最大的財富,所以她會抓緊機遇,努力在網上接項目,參加比賽。
到時候,沈清和顧眠都能夠有一個非常好的環境。
“對了,開幕式是不是要開始了——你們先出去整隊吧,”林初薏提醒道,“開幕式結束之後,我會去運動場地給你們拍照的。”
對比起其他家長的各種相機各種鏡頭,林初薏手上的手機可以說是很簡陋。
之前別的家長也都聽到林初薏是一個圖書管理員了,對林初薏的态度也就沒有那麽熱絡。
在孩子們都下到操場之後,小哭包的媽媽主動走到林初薏的身邊:“走吧,我們一起下去看看孩子們,順便我再跟你講講我項目最近遇到的一些問題。”
林初薏點了點頭,和小哭包的媽媽一起出了教室。
“你們說如果真的是一個小小的圖書管理員的話,欣怡媽媽怎麽會跟她走那麽近。”有家長小聲嘟囔。
“是什麽跟我們有什麽關系嗎?不要養成這種風氣,到時候帶到孩子的身上就不好了。”也有家長硬氣,怼了一下,“你是誰的媽媽呀,這麽勢.利的喽。”
“我就随口一說,”那人急了,連連改口,“挺好的挺好的,陶冶情操的。”
如果按照她自己的标準來說,她也就只是一個小門小戶,也許就是因為小門小戶,所以越發地在意這些。
而這些閑話林初薏向來不在意,自然影響不到她什麽,沈清也不是很在意,她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甚至覺得漠視對她來說已經很好了。
但是這個學校的同學都很好,她們會關心別人的心理,不會像是以前的那些人一樣,只是因為她沒有家人就對她惡語相向。
學校的開幕式很有創意,林初薏和小哭包媽媽一邊看一邊在空隙的時候交流項目想法,林初薏的每一個點都戳中要害,對于小哭包的媽媽來說很有幫助。
“你這樣的人去當圖書管理員實在是太可惜了,如果你有意向的話,可以來我公司工作,我目前手上的這個項目非常缺人。”
“我這邊暫時走不開。”林初薏遺憾拒絕。
不過她顯然低估了小哭包媽媽的誠意,小哭包媽媽想了想說:“我們可以簽一個協議,你這邊幫我完成需求,到時候我們按照需求點給你結算工資,你只要進行遠程辦公,偶爾抽出時間來給我們講一下項目的大致狀态就可以了。”
“那到時候我抽一個時間來跟你仔細的再談一談這個項目,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合作。”
“謝謝你。”小哭包媽媽說,“希望能有機會合作。”
開幕式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了,學生散場到周邊的趣味運動比賽的場地,沈清朝着林初薏這個方向走過來,小哭包也綴着,等沈清走到跟前幾分鐘後,她才文文弱弱的走到。
“這是我家孩子,欣怡。”欣怡媽媽和林初薏說。
“很文靜懂事,”林初薏誇了誇,接着指了指沈清說:“這是我家孩子,沈清。”
“也挺不錯的。”欣怡媽媽正這麽說着,電話又打了進來,她擺擺手勢,意思失陪,林初薏點了點頭,于是欣怡媽媽又開始了她的爆.炸循環:“你不要下載一個兩百兆的安裝包都要三小時,工作效率給我提高起來!”
欣怡緊緊地跟在她媽媽後面,扯了扯她媽媽的衣角,欣怡媽媽的态度不得已“溫和”了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今天我在我女兒學校有活動,你給我報點好消息不行嗎?沒什麽事情別給我打電話。”
“欣怡這個同學怎麽樣,是你的好朋友嗎?”林初薏問沈清。
沈清想了想,說:“之但是別看她看起來文靜柔弱,但是真正處理起東西來還是比較快速有效的,知道面對什麽人要用什麽方法。”
“唔。”林初薏應着點了點頭,沒太在意。
沈清報名了一個趣味運動項目,叫做兩人三足,是需要和家長一起參加的項目。
“姐姐我看了一下時間,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檢錄了,要不你先陪我到更衣室換一下褲子。”沈清今天開幕式上穿的是裙子,如果要參加兩人三足項目的話,肯定要換褲子。
林初薏點了點頭,笑着說:“今天的時間是你的,你可以随意支配,不用什麽事情都問我。”
“好。”沈清聽着忍不住雀躍了起來。
沈清和林初薏來到更衣室,更衣室的外面有一條長廊,長廊上挂着優秀學生的繪畫作品,林初薏多看了幾眼。
沈清進到更衣室的隔間裏換衣服,只是林初薏等了幾分鐘,都不見沈清出來,她疑惑地輕聲喚了一聲:“沈清?”
半晌,沈清的聲音才不好意思地傳出來:“姐姐,好像這個……卡住了。”
“我進來幫忙嗎?”林初薏詢問。
“……嗯。”沈清悄悄地開了一道門縫,林初薏順着門縫進入了隔間。
沈清裙子的拉鏈有些不穩,咬着旁邊的布料卡在了半路,沈清嘗試着直接脫下來,但是又正好脫不了,向上向下很長時間,都沒有辦法扳動這頑固的拉鏈分毫。
林初薏也試着去修順這跟拉鏈,她的心思都在這根拉鏈上,渾然不知自己的指尖在不小心觸到沈清腰間肌膚的時候,沈清失力地顫了顫。
林初薏彎腰,她的呼吸似乎吐.露在了沈清的腰際,讓沈清的心裏泛起了漣.漪。
沈清下意識地靠在了隔板上,林初薏一時間沒有注意,被往前帶了一些,唇不小心擦過沈清的側腰,沈清的腿有那麽一瞬的松軟。
“姐姐……”沈清呼吸一滞,順着這一次震.顫帶出來的還有林初薏挂在脖頸上的金屬環扣,沈清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再看了一眼。
像是戒指。
沈清抿了抿嘴。
“好了。”林初薏終于順利的拉下了拉鏈,她将固定的地方遞給沈清,開了門出了更衣間。
沈清靠在隔板上,定定地站了一會兒,之後才快速地換上了褲子,走出更衣室。
沈清讓自己別在意。
但是還是忍不住會在意,這麽破的戒指,姐姐為什麽會專門戴在脖子上?
也許是沈清的視線放在林初薏的脖頸上太久了,林初薏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問:“怎麽了?”
“……戒指。”沈清低聲說,“姐姐哪裏來的戒指?”
前面的老師已經在叫參賽選手的名字點名檢錄了,林初薏摸了一下項鏈,随口說道:“上次我們不是去游樂園,參與繡球招親送的小獎品。”
上次去游樂園。
繡球招親。
小獎品。
沈清将林初薏這句話含了又含,念了又念,怎麽念怎麽喜歡。
她的眼神都亮了起來,姐姐是不是也覺得那一天很難忘,是不是也跟她一樣,很珍惜那一天,很珍惜那一瞬間。
她怎麽忘了,她是姐姐繡球招的親。
姐姐是她的。
沈清甜甜地翹起唇角。
接下來的兩人三足比賽中,沈清幹勁滿滿,仿佛有使不完的活力,雖然拿到了第一,但是在沖向終點的過程中,因為太過激.烈而不由得向前倒了出去。
沈清眼疾手快地環住林初薏,使得林初薏倒在自己的身上,鈍痛混雜着保護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都滿足,沈清一時間竟不知道人能夠有這麽、這麽開心的情緒。
草地的味道很新,沈清的心也是熱騰騰的。
“沒事吧沒事吧?”林初薏扶沈清起來,沈清笑着搖搖頭:“姐姐沒事就好了。”
沈清的好心情一直延續到回到家裏的時候,偏偏顧眠今天回家早,和運動會剛剛結束的,林初薏和沈清一起到了家。
之前顧眠和沈清的作息幾乎都是錯開的,兩人就算相遇,沈清和顧眠也都不會,正眼瞧對方。
可是今天偏偏讓沈清遇見了顧眠,還偏偏讓沈清注意到了林初薏脖子上帶着的那枚戒指項鏈。
沈清的眼睛忽地暗了下來。
顧眠察覺到沈清的注視,她看似随意地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項鏈,露出和林初薏同款的對戒。
林初薏先進了房門,顧眠本應該像是往常那樣跟上然後無情地關上。
可她今天卻沒有。
顧眠悠閑地倚靠在門邊,撚了項鏈上套着的戒指閑涼地說道:“姐姐送我的戒指,不知道為什麽褪色了,你有什麽好辦法恢複它的成色嗎?”
“一只破戒指而已,費心去補做什麽。”沈清沉下臉。
“噢,一只破戒指。”顧眠挑眉,“大概某些人不懂得什麽叫做禮輕情意重吧,或者是想我把這戒指丢了自己去撿。”顧眠說得不留情面,沈清氣得咬牙。
沈清似乎想到了什麽,她剜了顧眠一眼,冷哼:“這枚戒指怎麽來的,你恐怕不知道吧。”沈清描述,“哪天我和姐姐去游樂場姐姐是抛繡球招親的大家閨秀,把我給招進了她的房裏。”
沈清故意說得具體,看着顧眠沉下來的臉色,她就覺得痛快,“這戒指就是我們成婚的紀念品,你若是要撿就撿吧。”
沈清甩臉,轉身進了房間,留下顧眠哼了一聲,拆了項鏈進房間。
顧眠妒忌極了。
她怎麽知道沈清和林初薏那天去游樂場還、還模拟了繡球招親,顧眠看着靠在床頭的林初薏,忍不住貼了過去。
“做什麽?”林初薏手上還拿着在圖書館借閱的書籍,顧眠一過來就把燈給擋到了。
“姐姐一點都不公平,陪沈清去過生日,還跟沈清成親。”顧眠伸手上前拆了林初薏脖子上的項鏈,在靠近的時候忍不住悶悶地咬上了林初薏的鎖骨!
“唔!”林初薏顫了顫,她僵住了,“顧眠,你在做什麽,快松口!”
顧眠不聽,恨恨地又稍稍加了一些力氣。
“好啦,只是參加一個活動,小孩子過家家的。”林初薏哄道。
在游樂場,那個活動确實是小孩子過家家性質的,是為了好玩,可沒想到顧眠這麽幼稚,連這樣的東西都要斤斤計較。
“像個小孩子似的。”林初薏嗔道。
顧眠化咬為吻,細細密密的暖意在原本刺痛的地方,撩撥起林初薏莫名的東西,她的聲音也忍不住抖了抖:“別、別,”林初薏嬌聲求饒。
顧眠沒理,化吻為舌.忝,林初薏的聲音都沒有辦法完整地發出來了,只能斷斷續續地嗚.嘤了幾聲。
“松松開!”
顧眠頓了頓,只見林初薏推開顧眠,順着床面一滾,卷着表面的被子縮進牆面的那邊去了。
“不理你了,”林初薏的眸間水.汽.彌.漫,“你欺負我!”
“明明是姐姐不好。”顧眠倒是還委屈上了,“姐姐偏心小的,總是覺得我不好,連給我的禮物都是過家家附贈的。”
林初薏聽顧眠這麽一說,感覺确實有幾分道理,送出那對戒指好像确實是她的不是。
只是林初薏忘了,那戒指可是顧眠自己趁着酒意微.醺時讨去的,還哄着林初薏親自給她戴上。林初薏不由得心軟:“沒有,”她說,“我不會偏心的。”
“分明就是偏了。”顧眠伸手将林初薏從被子卷的反方向攤開來,林初薏勢單力薄,在顧眠的強.勢下簡直毫無還手之力。
顧眠伸手觸碰林初薏的心,理直氣壯:“分明就是偏了,偏左!”
林初薏怎麽也沒想到顧眠會出這一招,她的大腦空白了一瞬,整個人全蒙了,就像是一只被催眠了的小貓。
“你欺負我!!!”林初薏想打開顧眠的手,但是顧眠非但不撤開,還在原地和那片柔軟更加親近。
顧眠的聲音染上了不知道怎麽描述的緋.澀,她輕笑了一聲,燙得林初薏耳朵通紅。
顧眠強.勢.極了。
她不僅不動,還直接淩越在林初薏的上方,俯身貼近,她一只手摁着林初薏的雙手,另一只在慢慢地感受柔軟。
她想問林初薏,沈清有對她這樣嗎,沈清在她們成親的時候,有吻她嗎?有想看看她的心嗎?
顧眠的動作不快,但是正是因為這樣的不快,讓林初薏額角沁出了難耐地薄汗。
林初薏被逼得急紅了眼眶,她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麽感覺,有惱,也有羞,還有、還有猛然間的心跳加速。
顧眠這樣壞,可是她卻一點都讨厭不起來。
“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顧眠。”林初薏色厲內荏。
“顧眠你這樣我、我好難受,你想要什麽可以跟我說,不要這樣……這樣控制我。”
“顧眠——唔!”
“姐姐,你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嗎?”顧眠的聲音帶着奇異的緩和,她看着林初薏可愛的雙眸,第一次覺得含着淚的眼睛那麽地楚楚動人。
“我想,和她一樣。”顧眠說,“她有的,我也想,她跟您都成了親了,這洞房花燭——”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