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總是迷路。難道是何伯說的。何伯做為山莊的總管,怎麽連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都要告她一狀,還有展浪,怎麽一莊之主也那麽逍遙自在,好像不用做任何事似的。她歪着腦袋想了許久,才發現整個莊子裏最忙的人竟然是子默。

回過神後,覺得窩心極了,不管怎麽樣,這說明他也有點在乎自己的吧,不然為什麽給她畫莊內的地圖呢?看樣子,應該是他自己動手畫的。而且他并不是讓下人交給自己,而是一大早親自送過來給她。捧着地圖,竟然有種內心小鹿亂撞的感覺。不知道她是不是應該送點什麽東西給他,禮尚往來嘛。只是萬一她會錯意,那不是糗大了。哎,她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成熟穩重,最近智商卻日日倒退,現在竟然還為了一個男人思緒混亂,猶豫不決,太糟糕了。

喜歡就去追吧,幸福要靠自己争取;還是不要了吧,萬一失敗了,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生活又要被打亂了;怕什麽,他難道能抵得住你無敵的魅力;不要了,我也不是特別漂亮;你怎麽那麽沒有自信啊,以前目空一切的家夥哪裏去了;當然了,也不想想,他是子墨的父親,如果此事出師不利,以後叫我怎麽面對子墨,面對他,還是不行,堅決不能走出這一步;試試也無妨啊,你個膽小鬼……

一整個晚上,水月就在這樣的反反複複中睡去。這一覺,睡得實在是太辛苦,鬼壓床一般。

十五、吃飽了撐着

一大早,水月抱着被子頂着一雙熊貓眼呆呆地坐在床上,兩眼無神,嘴巴微張發傻。她認為大概是因為他是子墨的父親,所以她才會對他有所感覺。姑且不說他們二人之間身份的差距,她這麽平凡,他怎麽會喜歡她呢?她來到這,會是因為和他的緣分嗎?抑或是只是萍水相逢?她煩惱的不是該不該逃之夭夭,而是該不該往前一步,也許應該順其自然才對。

左手扯着布,右手拿着刀,水月傻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以前老師總是說,手藝是一個設計師的基礎。一個出色的設計師一定是一個好裁縫,但是一個手藝出衆的裁縫卻未必是一個優秀的設計師。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勇氣再拿筆畫畫了,那會讓她想起馬克,想起馬克那可怕的笑聲。曾經以為自己已經走得很遠了,沒想到,她還是過不了心理上那一關,漸漸地她似乎可以理解馬克為什麽忽然間不再作畫了。不一樣的是一個是為情所困,一個是逃避現實。

忽然想起範玮琪的《可不可以不勇敢》,一直很喜歡這首歌,卻總也唱不好。她輕輕地哼着:你用濃濃的鼻音說一點也沒事,反正又美又痛才是愛的本質,一個人旅行也許更有意思,和他真正結束才能重新開始。幾年貼心的日子換分手兩個字,你卻嚴格只準自己哭一下子,看着你努力想微笑的樣子,我的心像大雨将至,那麽潮濕。我們可不可以不勇敢?當傷太重心太酸無力承擔,就算現在女人很流行釋然,好像什麽困境都知道該怎麽辦,我們可不可以不勇敢?當愛太累夢太亂沒有答案,難道不能坦白的放聲哭喊?

人家說戰場失意情場得意,她現在卻“雙失”。眼淚不争氣地掉下來。既然讓她的生命裏出現了他,為什麽又要讓我們的差距變得那麽大?還有子墨的母親,為什麽沒人提起過子墨的母親,她是怎樣一個女人,使得他在她死後至今依然孑然一身?偌大的呼嘯山莊,卻沒有人可以給她答案。真的好孤單。以前總想着,等她有錢了,就不用辛辛苦苦外出打工了,不論天朗氣清還是刮風下雨都可以在家做喜歡的事情,看看電視,逗逗小狗,學學DIY,把生活過得精致特別,有滋有味。現在有錢有時間了,卻沒有電視機,沒有電腦,連手機都沒有。每天除了洗澡洗衣服,幾乎沒有事情可做,一天12個時辰,4個時辰睡覺,1個時辰梳洗,1個時辰吃飯,其它的時間都不知道要做什麽。養花弄草又不像是她會做的事情。真的是太悶了。

“何伯。”在莊子裏閑晃遇上了他,水月悶悶不樂地同他打招呼。

“關姑娘早。”何伯看起來也是閑閑的樣子。

“我想問下,莊裏有沒有什麽事情是我可以做的?”她表現得特別認真,真的。

“沒有。”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有沒有搞錯,她看起來那麽不濟事嗎?

“我跟你說認真的,我快要悶死了。”水月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确實沒有。莊裏最近已經多請了幾個下人,有事自然會吩咐他們去做。”何伯想,我自己都覺得有些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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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這種日子要怎麽過啊。”她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又不死心地問:“那我可不可以自己出去找份事做?”

“這個要向莊主請示,我做不了主。”

這算是拒絕了吧。“不會吧,這點小事也要他批準。不用了吧,他日理萬機,還是不要麻煩他了。算了,當我沒說,我自己逛逛園子去。”跟他說,開什麽玩笑,以他那狂妄的個性他肯定想,我偌大的一個莊子,難道還養不起你一個閑人。自讨沒趣!

十六、非禮也聽

有了地圖,水月就打算花點時間認識一下呼嘯山莊了。她拿出貼身攜帶的地圖,小心翼翼地翻開,找到目前所在的位置。地圖沒有标明比例,她還是不知道山莊到底有多大,但是很明顯,大廳“聚賢堂”位于整個山莊的正中央,其後緊挨着“蕭宇軒”,面對山莊,“蕭宇軒”的右邊是展家人居住的“飛揚苑”,目前只有子墨和展剛兩個人居住,至于左邊便是客房“雅雲閣”,顧名思義,就是我目前所住的地方了。至于何伯他們應該是住在“聚賢堂”右手邊的偏廳了吧,與之對稱的就是廚房練功房沒錯了。看起來這麽四四方方的格局,怎麽她就會迷路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地圖,她又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兒了。“蕭宇軒”是她躲都來不及的地方,大廳,剛從那出來,偏廳她去那也不認識誰,子墨在學習,自然也是找不得的了,看來廚房是她唯一可以去的了。閑來給子墨展剛做些糕點吃也好。

展浪畫這張地圖确實費了不少心思,把各處的過道回廊都标示得清清楚楚,沒費多大勁她就摸到廚房了。想起剛來那會,為了燒洗澡水,找個廚房,她差點把整個莊子給掀過來,現在有了這個,方便多了。

“自從進了山莊,家裏頭的生活好多了,老頭子總念叨,我們這是祖上積了德,一直唠叨要好好幹。”一個長着一張大衆臉的大媽,搓着手喜滋滋地說着。

“俺們家也是,莊子給俺們預先支了一個月工錢,俺兒子終于可以到私塾裏念書了。現在俺們每天都想着法報答莊主。”爐竈旁,一個約莫30多的大嬸一邊舀水一邊回頭跟他人說話。

水月原不想躲在角落裏偷聽,但就是找不到開場白,畢竟在莊裏除了他們幾個,她沒見過別人,她擔心自己忽然出現會引起恐慌。

“對了,你們聽說了嗎?原來山莊還有個少莊主?”

“當然了,今兒何總管還交待俺到他住的‘飛揚苑’那去打掃屋子。”

“是嗎?這就怪了,你說這以前怎麽沒聽說還有這麽個少莊主。”

“那可不,聽說是從小就失散了,才找回來的。”

“是嗎?那你見到沒,多大?”

“沒見到,但看莊主的年紀,俺們顧忌少莊主大不到哪兒去。”

“看起來這個少莊主很是神秘,也不是俺們能随便見的。”

“那是當然了,我們是什麽身份,有什麽事最多也是何伯來吩咐,咱們怎麽可能會見到莊主、少莊主。”老婦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水月斷定此人中階級門第觀念的毒太深。

“哎,俺嫁到村子裏也好些年了,別說少莊主了,俺們從來沒有聽說過呼嘯山莊裏有莊主夫人。”有位大嫂明顯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

“老身在這幾十年了都沒見過,你有所不知………………”幾個婦人躲在廚房裏交頭接耳。

啊,什麽,有沒有搞錯啊,湊那麽近,說那麽小聲,我怎麽聽得到,水月郁悶得想沖上前去,怪就怪她們在關鍵時候這樣吊她胃口,讓她糾結于該不該大方走上去一起聊聊八卦。

沒有莊主夫人,難道子墨是私生子?一定是了,難怪子墨回來這麽久了,也沒聽他提起過母親,竟然連村民都不知道呼嘯山莊有位莊主夫人。展浪一定很喜歡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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