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章節
能不知道真假,但是心語的孩子,我可以發誓,絕對不是我的。相信我一次好不好?”麒麟恨不得拔光自己的頭發,向水月明誓,只要她有眼中有一絲的懷疑,他早晚都會掉光頭發的。
水月鼻子酸酸地問:“你拿什麽證明?”
“我?”麒麟想了半天,啞口無言,确實沒有人可以證明,總不能等孩子長大了再來分辨長相吧,萬一那孩子長得像心語呢,那他還是百口莫辯。“對了,滴血驗親。反正我坦坦蕩蕩,沒什麽可怕的。等心語的孩子出生了,我們就滴血驗親。”
“沒有用的。”水月輕聲地說:“滴血驗親在我們那已經被證實是沒有科學依據的。很多親生父子的血沒辦法融合,非親生的血反而融合了。”
“什麽什麽科學依據?什麽意思?”麒麟忽略到這個詞問:“那要怎麽樣你才肯相信我?”
“我不知道。”是的,水月自己也不知道。她愛得夠堅定沒錯,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得太盲目。
“既然這樣,除了找出孩子的父親,讓他和心語親口承認,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水月,相信我,這一次就好,我一定會向你證明,我并沒有欺騙你。”再過些時候,他要把新仇舊恨一起清算清楚。
水月自言自語:“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一次,兩次,三次,她都敗在了麒麟的桃花眼下,只要看到他眼裏的哀傷真誠,她就忍不住想要拂去他的憂愁。可是同樣的一次、兩次、三次,她看到了他眼裏的兇光,嗜血,無情,她已經混亂了,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究竟值不值得托付終身。
“相信我,就這一次,拜托了。”麒麟緊緊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日後再有別的女子找上門,這樣的話你還是得跟我說一遍不是嗎?”水月很想推開他,奈何渾身使不上勁,只有任由他抱着自己,忍受心裏的排斥。
麒麟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我聽過了你的故事,現在也是時候跟你說說我的故事了。二十多年前,鎮國府首位将軍,也就是我的爺爺病逝,爹是府裏唯一的男丁,理所當然地世襲了爵位,奉命出征,因為是獨子,奶奶極其溺愛,從小就舍不得他吃一點苦,所以爹的武藝平平。第一次出征,他就在敵軍的厮殺中損兵折将,幸得爺爺的舊部拼死保護,他才得以逃出生天。當時我娘二八年華,因家中貧困,流落青樓成為當地有名的歌姬。機緣巧合之下,救了身受重傷的爹。療傷期間,兩人互生情愫。”
水月感覺到麒麟的擁抱緊了緊,他說:“爹回到府裏以後,禀明了奶奶,要娶我娘為妻。因為娘的出身,奶奶抵死不同意,我爹只好暫時将已經懷孕的娘沒名沒分地安置在府裏。後來,皇上賜婚,爹娶了朝中重臣趙顧的女兒為妃。沒多久,娘生了個兒子,成了整個鎮國府的長子。年過半百的奶奶喜歡得不得了,将那孩子帶在身邊親自撫養,對我娘的态度也漸漸有了轉變。誰知道好景不長,幾年後那個孩子夭折了。奶奶将一切歸罪于我娘,覺得是她命薄,注定一輩子享不得福,還連累她的寶貝孫子夭折。為了繁衍子嗣,她做主替爹娶了幾房妾室,鳳家這才陸陸續續有了幾個男丁。三年後,娘生了我,難産死了。爹氣我,便将我扔給奶奶撫養。奶奶臨死之前,不要我陪在身邊,便又讓爹将我送到終南山去了。我想告訴你,我從小就發誓,将來我娶的女子必定要是我鳳麒麟自己挑選的女子,就算不愛她,我也有責任保護她。而我長子的母親一定要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這些年縱使我再放蕩,我都很小心,不讓她們懷上我的孩子。”麒麟省略了很多辛酸的過往,還不到時候,他不想将那些醜陋的事說出來。
水月心裏難受,卻有口難言。他為何要告訴她這些,令她心裏更加堵得慌。
“水月,你心裏是有我的,不要把我推開。”麒麟看着她的眼睛,近乎懇求。
他讀懂了她的眼神,他竟然讀懂了她此刻心中的想法。許久,她才說:“解開我的穴道吧。”
“這說明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了是嗎?”他一臉歡喜,抓着水月的手肘,迫不及待地問。
“嗯。”就算是為了他早年夭折的哥哥,為了他苦命的娘,為了他和她一樣不甚開心的童年。只是她驚訝,惠賢王妃竟然不是他的親娘。
解開她的穴道,麒麟将她牢牢鎖在懷裏。
呼吸着他的氣息,感受着他強而有力的擁抱,水月的眼睛望向窗外的昙花,禁不住感嘆兩人的愛情,但願不是昙花一現般短暫。
麒麟抱着她,暗暗發誓,不久就會将真相呈現在她面前,他一定要找出那個男人。心語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如果她真的做了傷風敗俗的事情,一定不可能隐瞞得天衣無縫的,他就不相信那個男人自此都不再出現。以心語的頭腦和膽量,是不可能做出這種醜事的,一定又是那個王妃在背後搞鬼。惠賢王妃二十幾年前就為了讓二哥,她的親生兒子世襲爵位害死了他的親哥哥,害死了他娘。二十幾年後因為二哥不争氣得罪了太子被發配戍邊,她又把腦筋動到了他的身上,意圖操縱他的人生,真的是太無恥太可恨了。難道她真的以為今時今日的趙家還有能力保護她,任她為所欲為嗎?趙家在朝廷中确實風光了多年,但那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趙家沒落,鳳府風生水起,他不曾主動出擊,她卻得寸進尺,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19、天崩地裂
一踏進門檻,王妃就毫不留情地狠狠甩了趙心語一個耳瓜子,說:“沒用的東西,看你做的好事,姑媽平日裏怎麽教你的,這麽沉不住氣怎麽辦大事。”
捂着熱辣辣的腮幫子,心語委屈地說:“姑媽,你相信我,她的傷真的不是我弄的。”
“閉嘴。在姑媽面前你還要演戲。我警告你,從今兒起,乖乖在屋子裏閉門思過,如果讓我知道,你再去招惹那個關水月,別怪姑媽不幫你。”王妃頤指氣使地喊:“我趙家怎麽就生出你這麽個不長進的丫頭。都珠胎暗結了還搞不定那個男人的心,你娘不是挺有手腕的,哄得你爹服服帖帖,你怎麽那麽蠢,一成都沒學到。”
趙心語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拉着王妃的衣袖說:“姑媽,你信我,我真的沒有做,是那個女人故意陷害我的。”
“陷害你?你不送上門人家能陷害你嗎?”王妃一下下戳着她的太陽穴說:“哭哭哭,闖了禍就知道哭,你說你還有什麽用?有哪個白癡會像你一樣,跑到別人那裏叫嚣,讓人看笑話的,你把自己當成什麽了?市井小民還是無知潑婦?你這樣丢了自己的臉不說,連姑媽我的臉都被你丢盡了,我說你,怎麽做趙家子孫的。”
一句句的話像刀子一樣,一刀刀剮着她的心,一下下的戳像寒天的冰雹一樣,一顆顆砸在她的身上。她卻只能哭,她是蠢,是沉不住氣,是學不到姑媽的一成,是沒有娘的手腕,可是她是真的愛表哥的。她是真的在為肚中的孩子謀劃未來。
“死丫頭,壞了我一盤好棋!你給我安分待在這,哪兒也不許去。小巧,将小姐鎖在房裏,不得放她出來,除了一日三餐,誰都不許到這來同她說一句話。否則我打斷你們的腿。”王妃啜了她一口,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姐。”小巧拉起哭得聲嘶力竭的趙心語說:“都是小巧不好,不該告訴你王爺照顧了水月姑娘一宿。”
“出去,你出去,我不要見到你們,出去。”心語推開小巧,将她關在門外,自己跌坐在房間裏,放聲大哭。
為什麽短短一天時間,一切都變了,總是對着她微笑的表哥不是逼她喝藥就是對她怒氣沖沖。從小對她悉心教導的姑媽當着下人的面就沖她露出了極度厭惡自己的表情,甚至惡言相向。
“來,讓我看看是誰哭得這麽傷心?”屏風裏竟然走出了一個男人。
趙心語擡起頭,愣在當場:“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回趙府了嗎?你來我房裏做什麽?”
“瞧你說的,搞得我們多生分。”說話的男子輕佻地來到她面前,拉起了她。
趙心語縮回手,正色道:“趙五福,馬上從我這裏滾出去,否則我叫人了。”
“哈哈哈……”被喚作五福的男子狂妄地說:“你叫吧,如果我剛沒有聽錯,你現在是被軟禁了,我看還有什麽人會理你